第25章 接吻
賀晚淺沒有久留路望,把人送走後從冰箱里掏出了一瓶啤酒,上一秒還在勸人喝牛奶的人,下一秒自己偷偷喝起了啤酒。
「又是來找替代品的。」賀晚淺冷笑了一聲,想起之前傅斯壑因為她這張長得和宋闌珊極其相似的臉對她百般溫柔,可等到宋闌珊回來后卻那麼冷漠,好像她的三年就像是從來沒有存在過。
現在又來了一個薄丞遠,難道又要和他耗個幾年,等到那位童女士回來,再被拋棄一次嗎。
賀晚淺望著鏡子里的那張臉,拿起手裡的就被砸了過去,鏡子碎了,那張臉也不見了。
剛剛處理完事情從外面回來的薄丞遠路過賀晚淺家門口時,聽見了玻璃杯砸碎東西的聲音有些慌了神,也不顧此刻夜已深,敲了一下門。
幾秒鐘后,門立馬開了,一臉醉意的賀晚淺迷迷糊糊中像是看見了薄丞舟,躲進了薄丞舟的懷抱里,貪婪著享受著這一刻的溫馨,她已經很久沒夢到過薄丞舟了。
電影里說如果你日思夜想的人慢慢在你的夢裡消失了,那就說明那個人在慢慢忘記你,所以薄丞舟也在慢慢忘記賀晚淺,一想到這裡,賀晚淺的眼睛像是開了閘的閥門,淚如泉水般湧來。
「不哭了,晚晚。」薄丞舟像小時候一樣安慰著賀晚淺,把人緊緊抱近懷裡輕聲呢喃道。
「薄丞舟。」許是夢境里太真實了,賀晚淺抬起頭,墊起腳,輕輕吻向了夢裡的薄丞舟。
夢裡的薄丞舟沒有躲開她,而是慢慢的教導著初嘗接吻的賀晚淺,薄丞舟吻的極其溫柔,怕賀晚淺墊腳墊久了,他自動地俯下身子深吻了下去。
擁吻過後,賀晚淺臉紅了一片,酒精的醉意在一刻徹底讓她熟睡了過去,抱著賀晚淺的薄丞遠更是滿臉潮/紅,這是他第一次吻賀晚淺,也是他第一次吻女人。
「如果能以薄丞舟的身份回來,你會不會開心。」薄丞遠抱著賀晚淺輕聲念道,在這之前,他總以為賀晚淺接受了傅斯壑,已經快把薄丞舟忘記了,至今他才知道,原來賀晚淺一直記得薄丞舟,至少夢裡會喊他的名字。
薄丞遠把人乖乖抱上床,蓋好被子后默默退出了房間,在走廊上冷靜了半個小時薄丞遠才開了自己家的門,要是讓路望那小子看見他這副模樣,不一定能八卦出多少驚天新聞。
「嘿呦,真是稀客,你這老畜生還知道回家呢?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伱幾天沒回家了?」路望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陰陽怪氣道。
「你讓我有點生理不舒服。」薄丞遠冷冷道。
「什麼意思?」路望追問道。
「想吐。」薄丞遠說完把衛浴門關上,準備洗個澡,正好水聲也能抵消掉路望的破罵聲,等他洗好,路望也罵累了。
「薄丞遠,你行!本來大爺今天幫了你一個大忙,你不領情,大爺就不告訴你了。」路望破罵了幾句就滾回沙發了,這老畜生他從小罵到大,現在還好好活著……多少有點浪費他口舌了。
「累了?」薄丞遠出來時路望正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身為多年好友破格關心了一下。
「咱兩認識也有十年了吧,你和你那個童養媳也才認識十年,為什麼我打一百個電話你不接,她的電話你一秒就接?」路望得到了點關懷立馬從沙發上坐起來問薄丞遠。
「你一個大男人計較這些?」薄丞遠回道,說完甩給了路望一堆資料,「這是安墾和中臨院長私拿回扣的證據,
我的訴求很簡單,兩個人吞了多少吐多少,還有儘可能低價收購安墾手裡的股份。」
「合著你這三天都在跑這事?」路望接過檔案袋翻閱了起來,薄丞遠收集的資料都夠那兩位進去呆個幾年了。
「嗯。」薄丞遠應道,「安墾最近在收網,越是心急越容易漏出馬腳。」
「老薄,其實中臨並不是最優選,洛城的一些大醫院都比中臨好,花這錢收益不大。」路望很早之前就勸過薄丞遠了。
「我知道。」薄丞遠點頭靠在沙發上,「收購中臨不是投資。」
「不投資?你花幾十個億玩?」路望真的是有點看不上這些個有錢人。
「買給晚晚玩的。」薄丞遠嘴角微揚回道。
「……」路望以前從沒仇過富,這一刻只想把薄丞遠綁架了勒索個幾十個億。
「要不你買個醫院給我玩玩?」路望一臉嬌羞的問道。
「路望,就算你是個女的,薄丞遠估計都看不上你。-」薄丞遠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起身離開了沙發想離路望遠點。
「薄丞舟,你大爺。」路望撿起沙發上的靠枕朝著薄丞遠砸了過去。
次日清晨,賀晚淺從床上醒來時只覺得頭疼的厲害,關於昨晚的記憶她一點也記不清了,只注意到放在門口的全身鏡鏡片碎裂了,灑落在地上的鏡片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清掃乾淨了。
還有昨天晚上好像夢見薄丞舟了,賀晚淺也記不清夢裡發生了什麼,只覺得醒來時心裡空落落的。
賀晚淺出現在醫院時引起了不少的討論,不少人以為她不敢來醫院了,至少發生了那樣的事,不少人都在討論賀晚淺是不是和院長有一腿,之前她還大放厥詞說和傅斯壑有一腿,這些的八卦新聞,院里從來都不嫌多。
「她還敢來醫院?」
「怎麼不敢,院長倒台了人家還有傅總,照樣混的風生水起。」
「我怎麼覺得傅總是她臆想出來的呢?聽說傅總都要結婚了。」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我聽安副主任說的,不能有假。」
「你說賀醫生長這麼漂亮,隨便嫁個小少爺不是輕輕鬆鬆,為什麼想不開看上院長。」
「人家小少爺家裡看不上小地方來的,賀醫生好像出身不怎麼好。」
「也怪不得都進中臨十年了,還是一個主治醫師。」
賀晚淺也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成為院里的談資,不過她也不在意這些,跟在傅斯壑身邊再難聽的話她都聽過,這些似乎有些騷首弄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