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善惡的兩端
「要說東邊來的肥羊，靈石法寶什麼的是不會有的。不過么，是個人就有他的用處，最簡單就是用來當替死鬼了，一個個以為自己資質無雙只欠機緣遲早天下無敵，三言兩語就能忽悠著，帶去一些險地用來踩踩陷阱探探路。」白胖青年頭頭是道。
「那些有家族關係的呢？」麻衣少年循循善誘。
「嘿嘿，家族關係，那就三言兩語都不用了，哈哈。鍊氣修真，最重要的是什麼？資源！資源無論什麼時候都是不夠的，為什麼？因為你境界一層一層上去，耗費越來越大。家族？家族又沒法讓資源變多，也要靠著去爭去搶。哼，家族子弟，絕大多數都是用來爭搶資源的消耗品而已。」
「你說，西州盟？那我其實不清楚，不過我聽我爹說過一嘴，想以數量取勝，完全是一廂情願！背後大概還是為了多忽悠點人去。」白胖青年顯得門清。
「為什麼？」麻衣少年好奇道，這與曹無傷所言大相徑庭。
「哈哈哈，你問為什麼？你知道有準備之下，一個築基期修士能幹掉多少個鍊氣期么？我告訴你，多少個鍊氣期都沒有機會！」
「那是你見識太少！」石青故作不屑道。
「呸，我還見識少？我爹是誰，你知道么？西河幫三幫主，你可別認為三幫主排第三，這西河坊就是三幫主作主的！我長這麼大，啥事沒見過！」白胖青年洋洋自得。
「我看你實力一般，這一大堆的，都是道聽途說，空口白話！」
「我才不是光會空口白話！」說到這，白胖青年不禁咽了咽口水，「你知道跑來這邊最多的是哪種人么？就是那些年紀不過十五六做事顧前不顧後的冒失男女了。東土神州那地方，哎喲，養出來的人個個都是那麼水靈，細皮嫩肉的。這些個肥羊，靈石沒有，本事欠奉，但他們可以賣啊，西邊沒見過世面的粗貨們可出得起價，而且還不在意是不是被用過的。」
「嘖嘖，前年那個騷貨，姿色那沒得說，被幫主上了幾次，居然就想套幫主上鉤，轉手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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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主賜了下來，哈哈，見著有份。」說著說著，還轉頭拍了拍中年漢子的肩膀，「尤二，那次，你乾的最起勁。」
「嗯嗯，據說最後被賣到了妖族那裡，可便宜了那些粗貨。」中年漢子也進入了狀態，瓮聲瓮氣地應和。
「哈哈哈，說到那些粗貨...」
此類種種，少年人不想再聽，他眼底血紅靈光將近滿溢。
「好了，我想知道的，已經差不多了。」他臉露詭異笑容，「你們似乎不是神州之人？」
「那當然，西河坊大半不在神州。」
「那你們在河東遇到肥羊，不用守神州的規矩么？」
「哈哈，就這？又不用說那麼明白，先把肥羊騙過河，怎麼揉扁搓圓還不是隨意？」
「呵，那你看，和我這隻肥羊，我們直接就按照你們的規矩來好不好？」
「那最好了！」
話到此處，麻衣少年自語一句：老村長，呵，其實我可以直接無視你，不過那樣就是又一次地迴避問題，而我不喜歡迴避，所以我還是在出神州前徹底解決這個問題，以後你就不用再出現了！
隨即，他取出短劍，一劍刺向尚在恍惚中的中年漢子，照例，先破氣海。
中年漢子遭受重創，清醒過來，氣海刺穿並沒有讓他失去行動能力，看到眼前情況，驚惶卻沒有無措，拔腿就想跑。
「哦，煉體煉得不錯，看來做狗腿爪牙還是得有點實力的。」少年嘴上讚揚，手上不停，追上前去將中年漢子放倒在地，手筋腳筋一一挑斷，還順手去了根。
做完這些后，他用劍身輕拍白胖青年臉頰，將其喚醒。
看到眼前一切，白胖子一屁股坐在地上，七手八腳想要逃跑。
「就沒想過，正面一戰？」輕蔑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那些都是我聽來的，我一點沒有做過啊！再說了，我一點事情沒有對你做啊！」白胖子根本跑不過，只得求饒，「剛才冒犯了你？我可以賠償你啊，你要什麼？你說，我一定讓我爹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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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個廢物啊！」少年自語道。
「對對對，我就是個廢物，殺了我一點意思沒有，還污了你的劍！」
「嗯，的確，無論什麼事，什麼人都要尋找其價值所在，直接殺掉實在太沒有意思了，你又不能吃！」少年言語間一股惡趣味升上腦海。
白胖青年以為對方被他言語引動，正欲繼續，沒想到麻衣少年露齣戲謔神色，刷刷刷揮出幾劍，將其削成了一根棍兒。
「沒有用的部分，就不用留著了，也算是去蕪存菁了。」石青自言自語。
「怎麼能不帶上你家少主呢，大難臨頭，表現得這麼差。」看著滿臉驚恐，竭力挪動四肢向西邊爬去的中年漢子，少年臉上露出一絲不滿。
他抄起短劍，在中年漢子背上認真划拉了幾下，然後輕輕一腳，就將白胖青年送到了中年漢子背上，兩人黏在了一起。主僕倆都劇烈地掙扎了起來，然而也只就臉色猙獰，嘴巴吐出荷荷荷的呻吟，甩是甩不脫了的。
中年漢子爬動地越加努力了，少年跟在他倆身後，緩緩地走進坊市。他看著自己的作品心中頗為得意，對著意識里那隱隱約約的老人說道：「你看，這麼一來，其他人在做有違神州意志之事前必會有所顧忌收斂，可謂物盡其用，哦不，應該是廢物利用。我不知道你究竟什麼目的，但到現在為止，我受你益處良多，內心裡大概是喜歡神州現狀，也想維護神州現狀，不過具體怎麼做，可能就不會管你那麼多了，呵呵，這樣可以吧？」
「不對，事情原委得寫清楚，不然他們認為我是單純泄憤加手段殘忍那不就功虧一簣了。」少年自言自語。
隨即，他趕到了前頭，中年漢子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看著面前之人瑟瑟發抖。
「不要怕，只是一點收尾工作，畢竟事情都到了這一步了，總不能留有瑕疵。」
少年伸手扯下一塊布料給白胖青年擦拭乾凈了臉龐，用短劍認真地寫上了『善惡有報』四個字，打量了一番后，滿意得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