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As longer if I can

言敬惟微微蹭了蹭頭頂的腦袋，再次望著屋頂的星空，嘴角泛著一抹淡淡的笑。

「裴顏清，我真的好喜歡你啊……」

一句失神的呢喃從言敬惟的嘴角溢出，他終於抵不住困意，也墜入了夢的深淵。

熟睡的裴顏清悄悄地勾起了嘴角，他或是聽到了言敬惟的話，或是夢到了有言敬惟的夢，無所謂了，都是言敬惟啊。

這個夜晚，璀璨的星空，哭紅的雙眼，醉人的香檳都在兩個年輕人的心中無一不是深刻的，還有那個被置於落地窗前的托盤。

砂鍋里的黃燜雞早已經失去了溫度，冰桶里的冰塊和哈根達斯早已經化成了液體，只剩下那束藍色的滿天星，安靜地盛著滿天星光，藍色與金色的碰撞，說出了它最甜蜜的花語：

真心的喜歡你，這一天是8月20號。

言敬惟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裡拿著昨天拍的裴顏清最想銷毀的那張照片，看著上面的小哭包兒，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想起來昨天裴顏清還是沒能把相機給奪過去，氣急敗壞的哭包兒說不刪也行，得來張合影，不能以後回憶起這天來的時候，就只有他自己的一張丑照。

言敬惟欣然答應，他們把相機調成延遲拍攝的狀態，他按完快門快速走到裴顏清身邊。

結果還沒來得及問她要擺什麼姿勢，就感覺身後的人突然躥起跳到自己的背上，而自己條件反射一樣穩穩地托住了他。

言敬惟感覺到自己的脖子被他的雙臂從後面纏緊，臉頰被他的臉頰貼上，他聽到裴顏清吸了吸鼻子就知道他肯定還在哭。

還沒來得及勸她笑一笑，裴顏清接下來貼著他耳朵小聲說的一句話，讓言敬惟好不容易才穩住的情緒再一次翻起了浪花：「言敬惟，我們終於正式在一起啦！」

「咔嚓。」

兩張欣喜激動愜意興奮的臉龐就這麼被存了下來，肩膀上突然搭上的手臂打斷了言敬惟的思緒。

「醒了？」

言敬惟拉著肩膀上的手把人往前帶。

「嗯。」

裴顏清的聲音里那掩蓋不去的困意在她看見言敬惟手裡的照片的時候，就消失的不見蹤影，飛快地搶過來就要撕掉。

「你覺得我沒有備份嗎？」

「真的很不喜歡言敬惟。」

裴顏清撇開皺巴巴的照片抱著胳膊坐在那，想想昨天告白的事情，又想想今天早上的事情，愈發的不爽。

「言敬惟，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我的愛情一點都不浪漫！」

「為什麼初吻是在亂七八糟的書房門口？為什麼告白那天會有一張我這麼丑的照片？為什麼我的頭兩次的愛愛都在大清早上？」

言敬惟不緊不慢地拾起被裴顏清丟在一邊的照片，跟寶貝一樣慢慢撫平上面的皺褶。

「我也不是很明白，我們都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為什麼我才開了五次葷，而且每次事後有人都能睡得跟豬一樣。」

「我們這才剛剛在一起幾天啊，五次你還嫌不夠啊？」

「不夠。」

「那你還想怎麼樣啊？」

「我還想在廚房，在客廳，在書房，在……」

「誒？我好像聞到黃燜雞的味兒了，你聞到了嗎？肚子怎麼這麼餓？我得去看看。」

裴顏清溜了。

原本清晨陽光明媚的天氣到了午後就烏雲密布了，c的冬天這種天氣並不是很常見，雷聲悶響，雨說下就下。

酒足飯飽的兩個人，帶著血糖飛升招致而來的困意一起躺到了躺椅上，還是在客廳的那面落地窗前。

明明是雙人尺寸的躺椅，兩個人蓋著一條厚厚的毯子硬是擠到一邊來。

他們就這麼安靜地聽著窗外的雨不斷地打在窗戶上的聲音，像是一首自然的協奏曲。

「先生，咖啡好了。」

simon的聲音放得很輕，怕打擾了言敬惟懷裡快要睡著的裴顏清。

「我去。」

裴顏清還是醒了，一把撩開毯子朝廚房走去，一分鐘後言敬惟看著眼前兩個玻璃杯內純白色的液體皺起了眉頭。

「這是咖啡？」

「咖啡什麼咖啡，我看你像咖啡！」

「有我這麼白的咖啡嗎？」

「早上剛說的要養胃還喝咖啡？你給我戒了，改喝牛奶！」

「我早二十多年前就斷奶了。」

「言敬惟你怎麼這麼貧！」

裴顏清瞬間覺得睡眠不足的腦袋又隱隱痛起來。

「哎呀，給你開一個小玩耍！來！乾杯！」

言敬惟舉著溫熱的牛奶跟一臉沒好氣的裴顏清碰杯，然後乖乖地仰頭喝掉了牛奶，杯子還沒來得及放下就感覺裴顏清貼了過來，自己的上唇被他從左到右地舔了一圈。

「這是我的。」

裴顏清吧唧，吧唧嘴，言敬惟明白過來她說的是自己嘴上那一圈牛奶鬍子，喝完牛奶裴顏清再次窩進了言敬惟的懷裡，聽著窗外的雨聲眼皮越來越沉卻怎麼也睡不著。

「燜燜，放首歌聽，舒緩的那種。」

「好的，顏清。」

裴顏清閉著眼蹭了蹭言敬惟的胸膛，聽著環繞立體聲的前奏響起。

「嗯……這首歌叫什麼？怎麼這麼耳熟呢？」

這種十分熟悉又記不起歌名的感覺真的是太磨人了。

「叫《howlongwilliloveyou》。」

言敬惟溫柔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裴顏清瞬間覺得自己的睡意又沉了幾分。

「嗯……howlongwillyouloveme？」

裴顏清的眼睛都睜不開了，還是忍不住問他。

「歌詞里不都寫了嗎？aslongasstarsareaboveyou。」

「那，要是像今天陰天了沒有星星怎麼辦……」

「嘿！裴顏清你……」

言敬惟想捏她的鼻子，說她是個小杠精，然而低頭卻發現裴顏清已經睡了過去。

他把蓋在裴顏清肩頭的毯子往上拉了拉，收緊了懷抱，蹭了蹭她的發頂，又舔了舔嘴角裴顏清剛剛留下的味道，怎麼比牛奶還甜呢？

「歌詞里不都寫了嗎？aslongerifi…」

言敬惟的聲音輕輕散落在密密麻麻的雨聲之間。

-howlongwilliloveyou，對你的愛會是多久；-aslongasstarsareaboveyou，只要頭頂的星空依舊閃爍；-aslongerifi，如果我的生命能永恆，對你的愛也會是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