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過一線天
「我阮玉保,願意為將軍效死!」
二當家的突然表態,讓其他人驚愕不以。大當家更是不明白,這傢伙平時不大言語,本以為他會跟自己走,沒想到還是個反骨仔!
二當家表完態后,那剩餘的八百多人也立即跟隨參了軍。這時桑海鐵青的臉色才慢慢好轉,但仍舊不甘心地看了眼跟隨大當家的三千多人和兩千多他們的家人。
「不願意參軍的人及家屬請走吧!以後不準再回來!聽明白了吧?」陳祖義大喝道。
那群跟隨大當家的山匪理也不理他,擁促著大當家一窩蜂地往谷外走去。
「老大......」桑海眼中露出不甘,他不明白老大這是咋啦,這些人寧願殺掉,也不能放走啊!
「稍安勿燥!等著看好戲就是!」陳祖義嘴角露出點點冷笑。
等大當家帶著五千多人走出山門,外面突然響起了陣陣炮聲,接著就是弓箭和衝殺聲。當他們想要再次回到山寨內時,寨門已被拿著盾牌的士兵堵住,並不時有根根鐵槍從盾牌的空隙間刺出,刺死一個個想要推倒盾牌手的傢伙。
在山寨內跟隨二當家參軍的山賊都倒抽了口冷氣,他們這才反應過來。一個個懼怕地瞟向銀甲將軍一眼,又立即轉向另外一邊,生怕因為這一眼得罪了那銀甲將軍,他把自己也殺了,那就冤枉了!
兩柱香后,外面五千多人全都倒在了寨門外。屠殺他們的達圖和哈賈兩營戰兵,還在一個挨一個補刀。那些個裝死的,受傷的全沒有放過,甚至老弱也都全部殺死,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此情此景成了牆內投降山匪們永遠的噩夢,以後的歲月中,這支山匪軍隊沒有一個投降敵人的!
山匪只是一個意外,這讓陳祖義的日程耽擱了三天。正是這三天的時間,他重新淘汰了一部分匪軍,編成一個營新軍,又留下哈賈和一個營在此地訓練他們。這處地方陳祖義有大用,他將會調來十到二十個營駐守這裡。
他這一耽擱不要緊,在一線天後面等他的人可就著急了。是誰呢,當然是五王子的人。他派出了二百個死士,一定要在半路上幹掉這個好大哥,否則他就真的完蛋了。
這些死士是陳祖義出發前的當晚出得京城,一路快馬加鞭趕到一線天後的一片密林埋伏起來。他們為何沒有在一線天埋伏?大家都知道一線天好埋伏,大隊人馬進入前肯定會梳子一樣梳一遍才能放心進去,那樣埋伏在那裡還有什麼意義呢。所以他們乾脆埋伏在一線天後,等大王子的人馬放下警惕后,再發動必殺的一擊!這計劃可謂非常完美。
這些死士們著急地在等待,一線天裡面還有十人也在等待,那是二王子的火組刺客。他們最先來到此地,五王子的死士們過去,他們瞧在眼裡沒有理會。只是耐心等待目標人物的到來。只所以叫火組,他們擅長的就是放火。他們準備在大王子的隊伍進入一線天後,從兩端放火,把整隻隊伍全都燒死在峽谷中。至於金組刺客,他們早已潛入前線,如果火組沒有得手,金組刺客再找機會刺殺。
火組的刺客終於等到大王子隊伍的斥候騎馬快速穿過一線天,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那斥候也沒有回去,好像仍入湖中的石子,只是冒了個泡就沉入了湖底。這讓火組刺客們摸不清狀況了,他們只能派出個人去探查一二。誰知這次連派出的人也如石沉大海,火組組長火神立知不好,馬上下令撤退。他們是刺客,不是死士。
火神預料的不錯,他的那個組員已經被五花大綁在一根木頭柱子上,陳祖義的護衛正在用沾了水的牛皮鞭抽他。這傢伙也真是硬氣,全身被抽得皮開肉綻,硬是沒開口。捉住他時,幸虧桑海反應快,先把他的下巴卸下來,在他嘴巴里找到一顆毒丸。如果再慢一步,他就是個死人了。
「停下,這抽下去,抽死了他也不會開口,你們到外面抓兩三隻田鼠回來!」桑海嘿嘿笑著對旁的士兵說。
「找田鼠幹嘛?」有一個護衛不解地問道。
「幹嘛?嘿嘿...把他的褲腿紮緊,再把田鼠塞進去他褲子里,那老鼠就會在他褲子里亂竄,如果這時候再打上一下,嘿嘿...你們猜老鼠會怎麼樣?」桑海粗獷的大臉此刻竟帶上了一股獰笑。
「會怎麼樣?」那護衛活像個捧哏一般問道。
「那老鼠受到打擊,就會胡亂啃咬,至於咬到哪裡,就要看造化嘍!」
「我...操...萬一咬到蛋蛋那不是成太監啦?!」那護衛忍不住夾住了雙腿,打個寒顫,嘴裡嘀咕著往樹林中走去。
剛才那個被打的皮開肉綻的火組成員眉頭都沒皺一下,在聽完桑海的話后,雙腿有由地抽了一下。隨後還是心一橫,咬牙繼續堅持,大不了一死而以!
不大一會,幾個護衛回來了,他們帶回來的口袋中傳來吱吱的叫尖銳叫聲。
「動作挺快啊!搞了幾隻?」桑海樂呵呵地笑道問道。
「運氣比較好,挖了一窩,大小加起來有六隻!」其中一個笑嘻嘻地說。
「來!你把他兩個褲腿紮緊了,看看褲子上有沒有破洞!」桑海指著一個護衛說。
那護衛仔細檢查了一翻,確認這人褲子沒破,又紮緊他的兩隻褲腿。這時那個火組成員已經開始發抖,他雖然已做好了死的準備,但這麼喪心病狂的刑罰他是第一次見到!
桑海小心地從袋子中拿出一隻吱吱亂抓的老鼠,他捏著老鼠的後頸,使它咬不自己,又似想起什麼來,「對啦,這老鼠還有個最重要的特性,就是習慣於打洞。你們說他受到攻擊是先亂咬東西,還是先找個地方打洞呢?」
護衛甲笑著說道:「這個簡單,我坐莊,一賠一,你們誰來押注?」
護衛乙當即掏出了五兩銀子,「來,我押他會先打洞!」
後面十幾人紛紛下注,有押會先咬人的,有押會先打洞的。一時間熱鬧不以,可是那個火組成員的冷汗早已打濕了身上的衣服。
「兄弟們押好,那我就開始放了!」桑海走上前,扯開那人的腰帶,就要把老鼠放進去。
「我說!我說!別放!」那火組刺客終於開口了,他的心裡防線終於被擊破。
「噢?可是我現在不太想聽,兄弟都押注了,不試下總歸不好吧!」桑海裝作為難地說道。
「求求你!我真的什麼都說!只求一個痛快!千萬別放這進來!」那刺客幾乎是用哭腔哀求道。
「嘖!好吧!如果有一句假話,後果你清楚!」桑海把老鼠扔了出去,其實他也挺噁心的,一直都強忍著,幸虧不用真正地施行!
「不用我再問了,你直接說吧!」
「我是二殿下的火刺客小組組員火丙,我們共有十個人,這次過來是受二殿下命令來刺殺大王子。從大王子出發的前一晚我們就已經出發了,五日前抵達這裡,準備把你們全都燒死在一線天里。」
「你們其餘的人在哪裡」
「他們還在一線天兩邊有山上,我這麼長時間沒有回去,估計他們已經撤走了!」
「你們總共有幾組刺客,這次過來了幾組刺殺大王子?」
「總共有五組,按金木水火土命名,這次來的是金和火兩組。」
「你們各組都擅長什麼絕火?」
「我們火組擅長用火,金組擅長刺殺,水組擅於魅惑敵人,木組擅長用毒,土組陷阱很厲害。」也許他是真是的怕了,火丙交待的非常清楚。
「你們的老巢在哪裡?」
「我們五組都是分開藏匿,我只知道我組的住址,不過如果他們逃脫了,那地方肯定會被廢掉,得新換住處。」
「哼,為不是你該操心的,說吧!」桑海不爽地說道。
火丙無奈,只得說出火組在京城內的落腳點。
「好啦,我沒有問題了,看你如此配合的份上,就痛快地送你上路吧!」桑海說完對一個親衛示意,那護衛一刀砍在火丙的脖子上。這刀當真鋒利,確實沒有讓火丙受到絲毫痛苦。
桑海已經到樹林的另外一處去向陳祖義彙報去了。等把這一切說完,又無比佩服地對陳祖義說道,「老大,你真是神了,你咋知道一定會有人埋伏在山頂?」
「猜得,我本打算讓斥候過去后,如果沒有反應,就在一線天外多等一天再進去。當敵人看到斥候過去后,本以為咱們的軍隊要進入了。我偏偏要停下。因為對方本以就快要結束,結果卻等不到咱們,他們的心裡就會越等越焦急,最後肯定會派人出來查看!」
「高!實在是高明!」桑海幾人佩服得五體投地。
「好啦,不用拍馬屁啦,你帶上兩個小隊去山上看看那幫刺客走了沒有,如果走了也就罷了,如果就地格殺!」陳祖義語氣不善地說道。
半個時辰后,桑海帶人回來,火兩說的地方連個人影都沒,倒是有人停留過幾天的痕迹。陳祖義點點,他想了下決定立即就通過一線天。
「立即通過一線天,不過在出峽谷時,你們要注意戒備,我一直在想老三的人馬到哪裡去了。如果換作我是他,肯定會在半路截殺,否則他連跟我和老二掙奪儲君的資本都沒有了!」陳祖義對道佩欣和達圖說道。
等見眾人都全神戒備起來,陳祖義這才滿意地點頭,這樣眾人才開始通過一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