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1個過渡

（如題，可看可不看）

水門和香克斯達成了協議，而白鬍子對馬爾科的囑咐也結束了。

「剛才老爹對我說，他落水的時候看到了被冰塊裹住的艾斯，艾斯他沒事？」

見識過水門這製作新身體的能力之後，馬爾科對此並不做懷疑，但他還是想親口聽到這個消息被確認。

「的確如此，艾斯沒事，我的同伴已經接應了他，青雉讓卡普送艾斯過來了，只不過艾斯不能露面，至少在兩三年內，艾斯不能重新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之中。」

「海軍怎麼會摻和進來？如果是這樣的話，這次的公開處刑根本就沒有意義，不是嗎？」

馬爾科微微皺眉。

「謊言在被拆穿的時刻，海軍的聲望就將一落千丈，世界正府也會找他們的麻煩。」

「假如那時候不需要海軍了呢？」

「艾斯的弟弟路飛，他的父親是革命軍的首領，他的爺爺是卡普，難道你不記得他們之間的關係了？」

猛的拍了下額頭的馬爾科自嘲的咕噥了一句『我果然是有點昏頭了』，他訕訕的笑了笑，這個情報他是知道的，只不過一時間沒有想起。

「革命軍需要艾斯的身份，你們也清楚，他們的所作所為就是為了掀翻天龍人的統治，建立一個新的世界秩序。」

「而在那時，海賊同樣會成為革命軍的敵人，不管是誰掌權，遊盪在大海上，掠奪海岸，掠奪島嶼的海賊永遠都是這個世界人們的公敵。」

「這是不可否認的事情，所以針對海賊的圍捕，也將成為未來必然會發生的事情。」

「雖然這只是我的猜測，但我認為，當艾斯重新出現在大海上時，就是對海賊圍獵的時刻了。」

「艾斯是我的兒子沒錯，但他想要做什麼事情是他自己的選擇。」

聽到了水門話語的白鬍子開口了，語氣中不曾動搖的堅定，「想讓艾斯配合革命軍的話，那麼就跟他親口說吧，我不打算也不想替他做出自己的選擇。」

「當然，我會親自和他說的。」

房間內無端出現了一個新的聲音，可在場的人除了馬爾科之外都沒有任何意外的表情，白鬍子的身體雖然變得很虛弱，可他的見聞色與霸王色卻沒有任何的削弱，只有武裝色因為身體的原因暫時無法使用。

在龍用風與水門傳信時，紅髮和白鬍子就已經知道了他的到來。

「有好多年沒見面了呢，龍。」

香克斯對龍點點頭，兩人在曾經還是有不少交集的，龍的兒子路飛是因為和香克斯的約定才向著大海出發，他們之間早就有了一定的因果聯繫。

「你這次倒是招募了一個好的部下呢。」

白鬍子可開口打了聲招呼，但龍卻搖了搖頭。

「水門是很好的合作者，守信慷慨，幫了我很大的忙，革命軍可是欠了他一個大人情呢。」

龍雖然否認了水門並沒有加入革命軍，但在話語中也為水門站了台，表明了兩人間的關係。

水門想在這個世界站穩腳跟，想要建立自己的勢力，那麼他所需要的不單單是力量和團隊，更需要的是足夠強大的關係網，走出了社會，那麼就需要人情世故。

就算是看重拳頭和力量，秩序混亂的海賊世界也是如此，除非力量強大到了可以肆意妄為的程度，或者只是做一些無傷大雅的小打小鬧，可很顯然，水門的野望不止於此。

「我打算把艾斯帶回革命軍，

你養傷的這幾年，艾斯就讓我來照顧好了，薩博是我的得力副手，我不會虧待他的。」

「相比回到白團受到諸多視線的聚焦，革命軍是一個合適的藏身之地，也能給他足夠多的鍛煉。」

龍直截了當的對白鬍子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的確是要說服艾斯，而說服艾斯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看清這個腐朽的世界，自己領會自己能夠為這個世界作些什麼。

十多歲的孩子總是叛逆的，很多東西需要他們自己去學，而不是粗暴的灌輸與命令。

「艾斯在我們這裡也能受到很好的保護，我們也不會把他的消息透露出去，這裡是他的家，他也是我們的家人。」

馬爾科並不想讓艾斯離開這裡，好不容易艾斯能夠巧妙的脫身，將艾斯庇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不就是身為大哥的他應該做的事情么？

「讓他去吧，我們的麻煩會很多，馬爾科，艾斯不適合留在這裡，這也是為了他的安全著想。」

白鬍子搖搖頭，他的想法和馬爾科不同，但這也是對艾斯最好的庇護方式，他知道艾斯的魯莽與衝動，在白團遇到難題的時候，艾斯是絕對不會龜縮在後，而這樣的衝動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大麻煩。

青雉會被牽連，革命軍的計劃會被極大的影響，水門的能力會暴露，白團也會遭遇世界正府前所未有的反撲與攻擊，這種極度糟糕的局面就連白鬍子也不想遇見。

更何況，現如今的他也需要很多的時間去恢復力量，當下的每一步都需要萬分謹慎。

「就算是給他的修行吧，馬爾科。」

白鬍子拍了拍馬爾科的胳膊，「在這次事情過後，他也應該有了自己的成長，那就給他些沉澱的時間好了。」

「只不過啊龍。」

白鬍子指了指自己，「我可是個海賊呢，還是個大海賊，你現在告訴我你們未來要對付海賊，這可不是應該說的事情。」

哪怕這件事是從水門口中聽到的，但白鬍子並不認為龍沒有這個打算，哪怕水門不說，白鬍子也能猜得到。

「海賊是這個世界最大的膿瘡與毒瘤，這件事是不會改變的，所以，我希望你們是英雄，而不是賊。」

「這次白團的收縮與修整，我希望你們能做出改變。」

「你是在對我說教嗎，龍？」

雖然此刻的白鬍子多了幾分年輕的『稚嫩』外表，可他的內心卻依舊保持著原有的那份傲氣與霸氣。

「大丈夫就算不能戎馬沙場，可又何苦為賊呢？」

水門開口介入了這個略微有些敏感的話題。

「不管如何，海賊這個詞就已經帶給人很重的刻板印象了，我並不認為諸位是在大海上肆意妄為的強盜、竊賊，諸位都有自己的堅持，你們出海的夢想和那些只盯著財寶的真正海賊是不同的。」

「所以說，在本質上，諸位就和海賊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據我所知，被稱為海賊王的羅傑船長，似乎也和現如今的海賊截然不同對吧？」

水門看向了香克斯，他跟隨在羅傑船上，親身經歷的事情更加有說服力一些。

「羅傑船長是個偉大的冒險家。」

紅髮肯定的點點頭，也正因為如此，他才選擇了追隨他，並且以他作為自己追逐的目標。

「既然事實是如此，那麼為什麼我們還要給自己扣上這並不招人喜歡，反而會招來敵意與仇視的帽子呢？」

「名字是個代號，我們也無須用骷髏頭作為威懾他人的旗幟，我們自己就是最大最奪目的旗幟。」

水門本身就並不喜歡海賊這個稱謂，對於這個提議他並不介意去推波助瀾，促成此事。

「而且，關於梳理隊伍的話，我倒是可以幫一點小忙。」

水門依舊是九尾的人柱力，雖然九尾的本體已經完全脫離自己，只留下了一些宣誓『歸屬權』的查克拉，但九尾的一些能力水門還是擁有的。

對於善惡的感知在水門覺醒了見聞色霸氣之後便變得清晰了起來。

「我的見聞色能力是分辨善惡，這和殺戮無關，有的人手上沾滿了斑駁的鮮血，但可能雙手依舊乾淨，有的人未曾觸碰鮮血，但可能雙手滿是累累血跡。」

「這是一種很主觀的感知能力，我並不能百分百的確認，可給出一個可參考的建議還是可以的。」

「如果我站在普通人的角度去確定這份善惡，白鬍子，你的船隊是有些不太乾淨的。」

「只不過並不是莫比迪克號所在的主船，而是那些，被海軍們成為新世界海賊的附屬艦隊。」

「我並不清楚你選擇手下的方式，但庇護那些為惡的傢伙，總歸是一件不太好的事情。」

「就像是傷口，如果不割除腐肉，到時候可能面臨的就是截肢甚至是死亡，尤其是在這個風口浪尖上，壓垮你們船隊的，說不定就是哪一根稻草呢。」

水門作為一個『外來人』，一個和白鬍子海賊團此前沒有交際的人，在他救了艾斯，救了白鬍子之後，他的話的可信度其實是蠻高的。

此前沒有因果的影響，個人主觀的影響，他給出的判斷還是有可參考的價值，但這一切也還需要白鬍子自己的判斷和決斷。

「這件事先不著急，等回到了駐地再說。」

白鬍子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他也需要一定的時間去思考決斷，這是事關白鬍子團隊的重要事情，也只有他能夠做出最後的決斷。

「那就在此暫時分別吧，路飛和薩博等人先和我一起離開，現在的眼目眾多，龍你待會兒找我接人好了。」

紅髮的船隊在此刻也已經和駛離馬林梵多的白鬍子船團碰面，也到了該分開的時候了。

「那就麻煩你了。」

龍點點頭，隨後化為微風消失在了原地。

當馬爾科、紅髮、水門三人重新回到甲板上時，黑壓壓的一片腦袋就爭先恐後的湊了過來，七嘴八舌的對馬爾科提問。

「老爹死不了。」

這個簡明扼要的回答讓甲板上出現了一陣喜極而泣的歡呼。

「不過老爹需要休息，我們先回家，一切的事情等老爹恢復了一些再說。」

船員們聽懂了馬爾科話語背後的意思，原本激動的人們此刻也飛快的行動了起來，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讓滿帆的白鯨之船飛速的前行，直到馬林梵多成為了一個看不到的小點。

在混亂中一起逃離的還有些雜七雜八的人，他們大多都是在路飛和薩博大鬧推進城時一同逃出的犯人，只不過因為監獄長麥哲倫的緣故，也只有實力足夠的，或者運氣極好的傢伙才能夠有幸逃離。

就比如一個外表滑稽的大鼻子小丑。

「我才不上你的船呢！香克斯！」

巴基扯著嗓子大喊著，死活不願意跟著紅髮的船離開。

「我還想和你喝一杯呢，巴基，多少年沒見面了呢。」

面帶微笑的香克斯在船上對著巴基招手，我給你準備了一個禮物，一張藏寶圖哦。

「八嘎！你當我是笨蛋嗎？八嘎！」

在聽到藏寶圖之後就有些抓狂的巴基把自己的紅鼻子頂在了香克斯的鼻尖，惡狠狠的對他張牙舞爪道：「你以為我還會上你的當啊？！就是因為你這混蛋，我才變成了這個樣子，我們是宿敵！是仇敵！是是」

「喂！等等啊！我的腳還在你們船上！給我回來啊喂！回來！」

看著在莫比迪克號欄杆前原地蹦躂的雙腳，上一秒還咬牙切齒的巴基連忙大聲喊著。

他想飛回去，但是現在兩條船的距離已經有些遠了，在離開腳太遠之後，他就沒辦法讓身體繼續飄著，這要是飛回去，肯定一頭掉海里。

「咚~當~」

好心的鑽石喬茲一把抄起了巴基落在船上的腳精準的丟了過來，砸在了巴基的腦門上，但看著回歸的雙腿，有些欲哭無淚的巴基最終還是上了紅髮的賊船。

「我的藏寶圖呢？！」

「你剛剛說自己不要的。」

紅髮嬉笑的一扭頭，「沒啦！」

在面對當初同樣是實習生的巴基時，紅髮總是不由自主的放鬆許多，看著這個和以前一模一樣的紅鼻子，一種懷念的親切感就油然而生。

巴基可是為了照顧自己而放棄了和羅傑一起去拉夫德魯，雖然嘴裡說著不要，但紅髮很認這個曾經的同伴。

「要不然巴基你跟我一起，我船上正缺實習生。」

「我可是偉大的巴基船長！」

又一次被逗炸毛的巴基揪著香克斯的披風。

「我這麼可能在你船上當什麼實習生！你做夢吧香克斯，呸~」

「但看著老朋友現在這麼弱，我心裡有點過意不去呢。」

對旁邊丟了一個眼神的香克斯伸手按在了巴基的肩膀上。

「你說對不對啊？」

隨著香克斯的臉龐湊近，看到了他顏色的船員們紛紛黑著臉湊了過來，衣服一言不合就剁了巴基餵魚的架勢。

紅髮的船上有一個算一個的都是霸氣好手，雖然沒有吃下惡魔果實，但他們的實力卻依舊是頂尖的層次。

在東海橫行霸道慣的巴基可沒怎麼見識新世界的險惡，想當年在羅傑船上的時候，作為實習生的他們兩人也沒機會上戰場，他們是被羅傑庇護的雛鳥，在羽翼未豐時不會走上前去。

他在正經來到新世界的時候就是被海軍抓過來關進推進城的時候

「你你你你你你你不要過來啊！我警告你啊香克斯！我一旦動起手來，我自己都都」

「嗯？」

黑著臉的人們湊近了幾分，冷汗都流出來的巴基猛的泄了口氣。

「這個仇我記下了！快告訴我！甲板哪裡還不幹凈的？」

「哈哈哈哈哈哈！」

笑得眼淚都要流出來的香克斯攬著巴基的肩膀抖個不停，披風都被他抖了下來。

「跟我一起去冒險吧巴基，你一個人回到大海上太危險了，好不容易見到老朋友，可別真的栽在了大海上。」

香克斯是打算把巴基留在身邊，但並非是因為兩人之前的交情，巴基遲早有一天會離開的，但不能是現在。

水門之前給出的名單中，就有巴基的名字，和香克斯不同，巴基出海就是為了財寶，自由和冒險只是附帶的產物，巴基是個樂子人，但他也不是人們印象中的好人。

而在這個即將出現巨大變革的時代，壞人的結果都不會有好下場，香克斯不想見到巴基身首分離的時刻，特別是不依靠惡魔果實就身首分離的時刻。

現如今他的老朋友已經不多了，而他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

披風的落下也讓紅髮健全的左臂暴露在了船員的眼裡，在收穫了一大堆大驚小怪的驚呼和疑問之後，紅髮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不多時，他們就來到了一個僻靜的海島邊，借著紅髮的船來此的旅客也抵達了他們目的的終點，紛紛下了船。

「走吧薩博，龍就在前面等著我們呢。」

「龍先生」

「龍怎麼會在這裡？」

一個臉盤極大，穿著超性感彈力膠衣的呃男女人突然把臉湊到了水門的面前。

「這是伊萬科夫，旁邊的是閃電，他們都是革命軍的幹部，我前往推進城救艾斯就是因為他們在那裡提供了幫助。」

薩博簡單的解釋了一下，讓水門認識了兩人。

「事情挺複雜的，等見面了就知道。」

水門也不多解釋，他帶著人們穿過了沙灘后茂密的樹叢，來到了一個剛剛被開闢的空曠區域中。

君麻呂、艾斯、龍三人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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