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一提
魏若惜從xz回來后就進入新劇組拍攝,這次她作為特別出演跟女主角搭戲,片場內,
魏若惜身披大紅嫁衣,自懸崖處一躍而下,她萬分悲痛:「若這世道未曾公正,你們這些人又談何正道,殺我家人,屠我滿門,辱我清白,毀我容顏,傷我夫君,我路搖此生未殺一人,對得起這頭下,怎奈何爾等如此對我,若有來生,我便做一回惡人,殺盡天下人——」凄涼的聲音從山谷中傳來,令人驚然。
「咔咔咔」
「若惜這場情緒飽滿,拿捏人物性格到位,不錯哦。」導演拍手稱讚。
「導演過獎了。」魏若惜謙虛不已,她從不會因為導演誇她演戲好而自傲,因為她覺得一個演員的本職工作就是演好每一場戲,努力還原劇中的人物形象,為觀眾呈現出最好的人物,她做好自己的工作是分內之事。
「下一場,各就各位,開始。」導演喊道。
「你沒死?」一白衣女人如畫中仙子,眉目清秀,氣質高貴卻淡雅,她手執一把白傘,驚訝地看向眼前被撕掉假臉皮而顯出醜陋面容的女人。
「托帝姬的福,路搖未曾死於那日圍剿之中。」紅衣女人譏諷道。
「你既沒死,怎麼敢再出現?」那叫住芷柔的女子開口。
「自然是——攪亂這天下。」路搖殘忍地說出這句話。
「啪」「啪」兩巴掌響起,帝姬不可信地看向路搖:「你怎敢打本尊?」
「帝姬剛不也打了本座嗎?一報還一報。」路搖笑著開口。
「放肆,本尊是帝姬,你只是罪人,何敢?」
「何敢?為何?帝芷柔,別忘了,帝姬之位是本座讓你的,在本座面前,你是虎,就給我趴著,是龍,就給我盤著,本座乃屠宗宗主,容不得你放肆。今日,本座且不殺你,回去告訴你的師父,三日後,本座登門拜謝當年圍剿之恩。」路搖說完轉身不見。
拍攝結束,眾人下班,演帝姬的女孩急匆匆地跑向魏若惜向她道歉,那女孩就是前不久魏若惜安慰的女孩。
「前輩,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我…我沒掌握好力度。」女孩自責不已。
「如果被打一掌,我就生氣了,那我就走不到今日。丫頭,你還年輕,試探我的底線你用這招可不行。好好抓住機會,別丟掉了,我能讓你好好跟我演對手戲,也能讓你——接不上我的戲,乖,知道嗎?」魏若惜似是看透一切,語氣沒有絲毫被人算計的怒火,她面色平靜側身走過了女孩。
「惜姐,明明那個丫頭是故意的,你卻還縱著她,任她試探算計你,果真是不識好歹,虧得你還特意嚮導演舉薦她。」小亞坐在車裡抱怨道。
「小亞,那個頭心氣大、年輕,又不服輸,將我當成對手,總想試探著抓我幾下,是孩子心性。」魏若惜閉眼躺在座椅上平淡不已。
「說起這,倒讓我想起當年的你了,我記得我才跟你,那個時候你還沒火,卻總是跟文前輩對著干,虧得文前輩人好,不記較,還幫襯著你,這路啊,才好走些。」
小亞—副憶當年的語氣令原本躺著閉眼的女孩笑了出聲:「是啊,文阿姨對我是真好。有時間了去看看她。」魏若惜語氣溫柔,「小亞,風有些大,把窗戶關住吧。」
「好。」小亞著手關緊窗戶,魏若惜躺在座椅上,出神地望著窗外,她說:「物極必反,希望那丫頭能懂。」
孟妍站在原地,腦海中不斷響起剛才魏苦惜說的話,竟笑了起來,最後,倚牆蹲下:「前輩,這條路我走累了,不想走了,這幾年,我受了太多苦,可我到底不是你,模仿不來你的倔強。辜負了你的好意,對不起啊——」
「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堅持下去,走一走那星途之路,也不枉這幾年平白受的打與委屈。」周慕野神色平淡,語氣冷漠,他站在孟妍面前,居高臨下看著她。
「周先生?您怎麼在這?」孟妍帶著哭腔仰頭問他。周慕野並未說話,點頭示意便轉身欲走。
「周先生,您要我堅持,可我又不魏前輩,她有您這麼牢靠的靠山,您是她走這星途的最大底牌,我呢?我什麼都沒有,從沒人護過我,從沒。「孟妍吼道,她也不甘,可那又怎樣呢,她看不到前方的路了。
「呵呵,是這樣的嗎?那個丫頭可從不認為我是她的靠山和底牌,我倒想幫她,但也要看她願不願意。」周慕野苦笑陳述事實。
「可您還是幫了她,魏前輩之前的熱搜只要影響到她的生活,對她不利,總是莫名其妙被撤,但是最近您和前輩同框的熱搜都在證明您和前輩關係匪淺,那些熱搜我想不是撤不下來,是您不讓吧,您都這樣為她撐腰告訴別人,您是她的靠山了,試問誰還敢欺負周先生的朋友呢?」孟妍擦乾眼淚緊緊盯著周慕野說道。
「呵,你想錯了,她如今的一切,都是她自己努力得來的,我做的那些和她的付出比起來不值一提。孟女士,說話要慎重,你的幾句話否認了她的所有努力。」周幕野嗤笑道,他跨步離去,最後一句話令孟妍記憶良久,他說:「人人都想成為她,人人都承不起她受的苦。」
是啊,孟妍聽后自嘲:風光無上,身披榮光的魏前輩也曾平白受人打罵,萬人辱之,一路坎坷,磕磕絆絆,才走到如今。像她這般模樣心性,何以能成為第二個魏若惜。
嘆世道不公,人心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