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情蔻初開的柳大小姐

第二十八章 情蔻初開的柳大小姐

對柳芷芯突然毫不保留地傾訴,梁蕭一時無甚防範,但也大致明白,無外乎是一個深閨怨女對命運的感嘆,對前途的迷茫,對愛情的渴望。

梁蕭知道,柳芷芯對他的傾訴並不表示兩人的關係密切,僅僅是梁蕭在恰當的時機,觸發了她最為恰當的心弦,然後又恰當地進了她的房間。

「如果你真想追求幸福就不要去刻意設定標準,愛情不能用事物衡量,它沒有尺度,說來便來,悄無聲息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來。時機到了它自然會出現,或許你做個夢,第二天起來你就會發現自己突然愛上了某人。」

「愛為何物?情又為何物?」柳芷芯恍惚間回過神,瞅了瞅梁蕭,一雙動人的眼眸有了些許靈動。

情為何物?不知怎的,聽到柳芷芯的問出了這個千古難題,梁蕭口中不由自主地吟出了那首千古情詩:「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痴兒女。君應有語,渺萬裡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橫汾路,寂寞當年簫鼓,荒煙依舊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風雨。天也妒,未信與,鶯兒燕子俱黃土。千秋萬古,為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邱處。」

聽著梁蕭脫口而出的「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柳芷芯眼眸瞬間一亮,隨著梁蕭緩緩吟來,俏眸也跟著越來越亮。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難道這就是愛情?公子這首詩,好像是在描繪一個動人凄美的愛情故事吧!能說與奴家一聽嗎?」

「這詩卻有故事,寫的是一位張網捕雁的農夫和一書生,早上農夫捕捉到兩隻大雁,殺掉其中一隻后,另一隻撞網逃脫而去,逃脫的大雁在死雁上空悲鳴哀叫,久久不願意離去,到後來甚至撞死在地面上徇情,書生聽完后,唏噓不已,於是向農夫買下兩隻死雁,埋在汾河岸邊,並稱之為『雁丘』。」

梁蕭沒說明書生是誰,但落到柳芷芯耳中卻成了梁蕭刻意為之,反被誤以為這書生是梁蕭自己。

他本就拮据,居然還願意花錢買下兩隻大雁,而且還將它們埋葬在了一起,難道自己一直誤解了他的為人?柳芷芯放大了眼眸盯著梁蕭看。

事實上,梁蕭確實不知書生是誰,因為這首愛情名詩的作者是誰,梁蕭已然忘得一乾二淨。

天下女子皆一般,喜才子慕高義傾俊傑,痴戀情愛,這一點柳芷芯也不落俗套。

「如果有一天,有人願意為我而死,我願付出一切和他在一起。」柳芷芯話語義正言辭沒有絲毫顫音,眉目之間說不出的認真。

梁蕭搖頭,古代女子就是單純可愛,但還是開口道:「那時候就晚了,人都死了,你還怎麼和他在一起,珍惜眼前的人吧!」

眼前的人?柳芷芯打量了梁蕭一眼,身材瘦弱,但臉龐卻不失英俊,不由地,柳芷芯嬌艷精緻的臉蛋兒微微一紅,嬌嗔一聲,俏目微瞪。「呸——誰要珍惜你了,壞蛋,你我可是剛撤了婚約的。」

梁蕭一愣,才明白柳芷芯誤解了,解釋道:「鄙人說的眼前之人乃是大小姐的親人,而非在下也,大小姐可別誤會。」

「你——哼!搬弄文字,占本姑娘便宜,看來牧奇說的都是真的,你也是個薄情浪蕩的登徒子。」

梁蕭無所謂擺手一笑:「牧奇所言句句屬實,在下已放棄學業,決定投身青樓,賣身求榮,就不知有沒有人肯要。」

「呸呸呸——你個爛人,除了習書,你還會什麼,誰會要買你的身子。氣死我了,不和你說了,你等等。」柳芷芯被氣得不輕,鼓著腮幫子,不滿地嬌嗔怒視梁蕭,轉身踩著蓮步走進帳幕之中。

梁蕭以之前打量小美女柳韻涵的目光再次打量起了柳芷芯的背影,一頭烏黑秀髮從半裸如雪的香肩灑落,直至圓挺的翹臀,纖細的腰肢只堪盈盈一握,修長的**捭闔之下,如仙鶴起舞。

這身材,這臉蛋,這雙腿,若放在現代,當個腿模嫩模也能大紅大紫,被富豪導演勾搭。

柳芷芯不知身後有雙直瞪瞪的眼眸盯著她背影看,心裡卻想著心事。

能從大雁殉情這個小故事,悟出大道理,還能做出如此詩句的人,絕對是一個至情至性至善的人,柳芷芯終於明白為什麼謠言不可信了。

都說梁蕭是一個木訥獃滯,小心謹慎,沉默寡言,唯唯諾諾的窮秀才,而且胸無點墨,可是今日一會,給柳芷芯的感覺卻恰恰相反。

「什麼唯唯諾諾,,膽小沉默,十足的書獃子,都是假的。他是獃子,他要是獃子敢調戲與我,還大放厥詞?他若是胸無點墨能做出如此驚艷的詩作?氣死我了,敢情他在別人面前都是裝的。」

不一會兒,柳芷芯便扭著翹臀,豐腴的紅菱小嘴高翹著怒視梁蕭,提著一精緻的紫檀木匣子從帷幕中款款走了出來。

再次出來,柳芷芯披上了一件外紅內白的絨毛貂皮大衣,貂皮紅大衣內,女子完美的曲線畢露,將那從蜂腰翹臀上滑落拋起的曲線,遮掩的若隱若現。

柳芷芯囁嚅了幾下小嘴,低嘆道:「這些銀兩你拿去討活也好,做經營也罷,就當是我補償你的。你我婚約已消,以後便形同陌路,沒了柳家的庇護,我怕你獨自一人被欺負。」

對柳家來說,這一匣子就算放滿了黃金那也算不得什麼,可是柳芷芯的話再清楚不過,形同陌路,也就是說,她想用這些黃金,將梁蕭徹底打發了,對她來說也就少一個麻煩。

「你認為一場婚約的價值就是這一匣子白銀?」梁蕭苦笑,不知該說柳芷芯的思維單純還是說她勢利。

細細想來,恐怕應該屬於涉世不深,思維單純一類。

「你若覺得不夠,我也無辦法,若想不被爹發現,我只能給你這些了,總之……總之,你我兩不相欠。」柳芷芯想了想不知該說什麼,開始有些語無倫次亂了方寸,不由嗔怒道。

「這麼急著和我撇清關係,是怕喜歡上我?」梁蕭看翹著小嘴羞怒不已的柳芷芯,忍不住出言調戲。

柳芷芯狐媚眼兒瞟了梁蕭一眼,蹙眉凝視,面容冷若冰霜,伸出芊芊玉手,將匣子一把奪回冷哼道:「不要就算了,滾出我房間!」

女人吶!果然多變,之前還性情溫和,一臉柔弱嬌媚的模樣,就因為自己說的一句笑語,態度和臉色立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不過柳芷芯冰冷絕艷的臉龐略帶慵懶、高貴和些許嬌嗔,更讓梁蕭食指大動,再聯想到柳芷芯和自己即將完結的緣分,梁蕭內心略有些許不甘心。

「這些錢我就不要了,如果你真想賠償我——」說至此,梁蕭頓了頓。

柳芷芯蹙眉,直視梁蕭疑惑問:「如何?」

柳芷芯話語方落,卻見梁蕭一個箭步三步跨至她身前,一把將她的嬌軀抱住。

「你?唔……」溫軟厚重的唇落到她嬌艷濕滑的唇上,阻斷了她未說出的話。梁蕭吻著柳芷芯的雙唇,汲取櫻花瓣上的瓊漿玉液,同時不忘將舌頭深入,去捕捉那嬌小玲瓏的精靈,當梁蕭的舌頭撬開柳芷芯的貝齒,深入到那片溫潤濕滑的甘甜地帶時,梁蕭第一次感覺到了接吻的奇妙。輕柔纏綿,溫和悠長。

柳芷芯何曾經歷過這些?她本能地想要推開這個親近自己的男人。可是,她卻被那觸電般的感覺震得腦袋一片空白,只覺全身癱軟,腦子裡混混沌沌,更無力量推開梁蕭?此刻的她就像個木偶,張著小嘴任梁蕭在她那神聖的地方胡作非為,因為她還沒從驚變中清醒過來。

梁蕭將她擁得更緊了,幾乎要融入自己的身體……而他的雙手也沒閑著,不自覺地攀上了柳芷芯那渾圓白膩半露的酥胸上,肆意蹂躪,酥胸很軟很有彈性,即便被衣物包裹,依然可以感覺到它的偉大,就像捏了一團雲在手中一般。

柳芷芯垂下眼瞼,長長睫毛如蝶翼般,濃密烏黑。她極力保持平靜,可紅勝朝霞的雙靨與緊緊交握在一起的柔荑還是透露出她的羞澀、慌亂。

一抹嫣紅蕩漾在靨上,襯得她越發嬌媚。

柳芷芯像個單純地小女生,不懂得反抗,任由梁蕭施為,但梁蕭雙手放棄了兩座難以攀登的高峰,而是鬼使神差地往下滑去,落入柳芷芯圓潤挺拔的翹臀上。

這時,柳芷芯冷不丁打了個寒顫,女子的貞潔勝過一切,尤其是下面那個地方,除了丈夫外不能給任何人碰,這使得柳芷芯立刻清醒了過來,嬌軀冷顫,一把推開梁蕭,退至大理石文案上,抓起一根繞線用的鐵杵指著梁蕭。

柳芷芯冷若寒霜的眼眸緊盯著梁蕭,但那不整的衣衫和羞赧難掩的紅潤依然浮現在臉龐。

「你別過來,不然我就死給你看。來人啊……」柳芷芯驚恐無措,身子瑟瑟顫抖,似寒風中的花瓣。

梁蕭沒想到她真會喊人,對古代女人來說名節是超越一切的存在,如果柳芷芯真的喊了,那就是自掘墳墓,兩敗俱傷。

再則,只不過是接了個吻而已,這對現代人梁蕭而言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柳芷芯見沒人來,欲扯開嗓子大叫,可是梁蕭乘其不備,一把抓住她柔弱的雙手,奪下了鐵杵,同時空出一隻手來掩蓋柳芷芯蒼白的小嘴。

「你真打算叫人來?難道你希望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身子不清白?」

做這件事前,梁蕭真不想那麼多,也沒想到後果到底有多嚴重,只是覺得不甘心,所以強吻了柳芷芯,可是做完這一切,他後悔了。

可是看著被自己緊攬在懷裡的柳芷芯,嬌軀溫軟玉香,摟著說不出的舒服。

柳芷芯雖嘴巴說不出話,但圓瞪的秀目瞪得大大的,淚花兒滴答滴答從眼眶中滑落,落在她那張精緻的臉龐上。

柳芷芯漸漸開始平靜下來,梁蕭心軟地放開手,往後退開幾步。

誰知,梁蕭一鬆手,柳芷芯立刻癱軟在地毯上,嚶嚶哭泣起來,強勢高貴的柳大小姐被自己欺負成了個淚人,梁蕭心裡有些愧疚。

「別哭,和你開個玩笑而已,你看你身上也沒少什麼,只是接了個吻,你就當吻在了手上,你的清白還在。」

「玩笑,我的清白在你眼裡就是玩笑了嗎?」柳芷芯臉色蒼白,低頭啜泣:「嗚嗚……你親也親了,摸也摸了,現在我的身子已經不幹凈了,要是被別人知道,我還怎麼見人。」

「你現在殺了我吧!」柳芷芯冷不丁開口,螓首哭泣,哭聲感天動地,要多悲傷有多悲傷。

梁蕭訕笑:「開玩笑,殺了你,殺了你我也死定了,但一直讓你哭也不是辦法。」

梁蕭蹲身看去,見柳芷芯哭得梨花帶雨,嬌俏的臉蛋布滿了淚花,紅艷的小嘴緊緊癟在一起,說不出得惹人憐愛。

梁蕭蹲著,柳芷芯半跪著,聞梁蕭久久未開口安慰自己,柳芷芯忍不住抬頭看了眼梁蕭,卻陡然發現兩人四目相對,大小姐慌亂之下垂首哭泣,心兒卻噗噗噗亂跳。

梁蕭微微一笑:「既然你硬要說你的清白被我污了,那小生只能勉強負責到底,娶了柳大小姐咯!」

「你……你做夢,休想……滾——」

「好嘞!小生聽命,就等你這句話,嘿嘿——」梁蕭聞言,起身,一溜煙躥出門去。

大小姐張大了小嘴,愕然無語,待反應過來,起身望去,卻不見了梁蕭的身影。

「你……混蛋,壞蛋,爛人,死書獃子,氣死我了,別讓我再看見你啊!嗚嗚~~~。」大小姐用上了所有知道的罵人辭彙,忘了哭泣,只覺胸口有股悶氣發泄不出,死命跺了幾下腳,跺完才發現非但不能報仇,腳還疼得要命。

「什麼唯唯諾諾,分明就是個膽大包天的登徒浪子,還敢親我。」不知不覺,大小姐愣在原地,心裡回想起之前的吻,那種觸電的感覺已經烙在了心裡。「好奇怪的感覺,嚶嚀……我在想什麼呀!」

柳芷芯無法形容之前梁蕭觸摸她身體的感覺,但卻有種前所未有的奇妙感,因為在此之前,從未有男人碰過她,幾個私密之處除了自己也再無人碰過。

可是,之前那壞蛋不但摸了自己的上面,還摸了自己的屁股。咦……怎麼又在想了,不行,必須把今天的事統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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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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