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章 五少東西南北中
[正文]17章五少東西南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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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司徒城城喊著武小松的名字走進了他家的院子。
可沒料到迎接她的卻是一隻搖晃著尾巴的大黃狗。
司徒城城一見這狗,立刻嚇得哇哇大叫。
「小松,快出來,我好害怕呀!」
她一喊叫,那狗尾巴搖晃的越發快了,狀態親昵地撲過來,嚇得她扭頭便跑。
「小松,快將這狗趕走。」
司徒城城邊跑邊喊,黃狗嗚嗚叫著緊追不捨。
武小松睡眼惺忪從房中出來了,正房門開,武大松和褚清雲也走了出來。
「兒呀,我聽得有女孩子喊你的名字,人呢?」褚清雲問道。
「我剛聽那動靜,怕是被咱家大黃嚇跑了。」武大松道。
「哎喲,你倒提醒了我,倒是要給大黃改名字了,我兒既然已經回家,再稱它武小松是有些不妥。」褚清雲道。
「娘,剛才那是知縣大人的小姐,別再被狗嚇到了,你快將大黃喚回來吧!」武小松道。
三人說著,忙快速走到自家大門前,恰好見到哇哇大叫的司徒城城轉了一圈向這邊跑來,那狗還搖著尾巴跟在身後。
「小松,快些救我呀!」司徒城城一見武小松,立刻叫道。
「哎喲,這小姐好俊俏標緻。」褚清雲贊道。
「娘,將大黃喚住。」武小松道。
這時,司徒城城一把抓住武小松,便躲在了他身後,氣喘吁吁道:「小松,這狗為何總跟著我呀?」
「因為它也叫武小松,你喚我兒名字,它還以為你是在叫它呢。」褚清雲扯住那狗笑道。
「哦,原來如此呀!伯父伯母,可還記得我嗎?」司徒城城露齒笑道。
「名字自然記得,樣子可就不相符嘍,我感覺你比芳草無情坊的田思思還要美呢。」褚清雲道。
「胡說!那田思思乃青樓之人,司徒小姐乃官家千金,怎可放在一起比較?」武大松斥責道。
「哦、哦、哦,這倒是我不對了。」諸清雲歉意地笑道。
「沒關係的,伯母贊我美,我很歡喜呀。走吧小松,我爹他們在等你。」司徒城城道。
「城城呀,昨夜我兒回家倒提過任縣衙班頭一事,可我們家意見還未統一,所以暫時不能隨你去縣衙。」諸清雲道。
「為何呀?」司徒城城問道。
「常年抓賊太過危險。」諸清雲答道。
「可小松功夫很是了得,他沒告訴你們嗎?」
「倒是講過,男兒應求上進,我對此並無意見。像我打鐵每日一身臭汗,你伯母都不讓我上床,我不想我兒如我這般。」武大松道。
「滾,有哪一夜讓你睡在地上過?」諸清雲嗔道。
「如此說來,伯母不同意,伯父贊同,小松你的意見呢?」
「我、我、我……」武小松磕磕巴巴說不出話來。
「嗯,你不要說了,算你棄權。對小松任縣衙班頭一事現在開始舉手表決,我贊同,伯父贊同,伯母反對,小松棄權,二比一通過。小松,快梳洗隨我去縣衙。」司徒城城道。
「這就通過了?」
武大松與諸清雲張著嘴兩兩相視,半天說不出話來。
武小松隨司徒城城來至縣衙后,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只見縣衙大堂前擺了五把椅子,居中坐的是司徒發新,兩旁椅子上分別是宋小娥、宋由風、陸觀魚,還有白太黑。院子兩旁也分別站了兩排人,是六房的官吏及眾多衙差。
「武小松,上前來。」司徒發新道。
武小松也不明白這是何等陣仗?心下惴惴著快步上前躬身參見上首五人。
司徒發新微笑點頭,突然大聲道:「今日將你等眾人全部召集過來,乃因本縣要當眾宣布一樁事情。咱縣城地處偏遠,東有狼匪做惡,西有猛虎為患,南有通天大河圍堵,稱之為窮山惡水之地並不為過。
最讓本縣頭疼之事乃朝廷令咱們每年上繳虎皮一件,為了他娘的這虎皮,縣裡每年都要搭進去數條人命,每每想起,本縣都夜不安寢呀!如果你們不信可問我夫人,她可為我作證啊!」
聽到此處,兩旁眾人齊聲鬨笑,宋小娥臉如紅布一般,可當著眾人又不能發作,只能坐在那裡暗自運氣。
「睡不著覺倒也有番好處,」司徒發新繼續道,「本縣如果告老還鄉,打算開一家按摩醫館……」
宋小娥忽地站起身子便要離開。
「哎呀夫人,我不說了。」司徒發新急忙將她按回椅子上,又高聲道,「夫人不高興,問題很嚴重。你們不要笑話老爺我懼內,其實我家夫人很是賢惠,常言道,家有賢妻是一寶……」
「常言道,家有丑妻是一寶。」旁邊的白太黑更正道。
「既丑也賢,豈非寶上加寶。」陸觀魚道。
「你們兩個老東西,快與我閉嘴。我家夫人只有賢,沒有丑。」司徒發新喝道。
「只有賢?那你的意思是說,夫人並不美貌?」陸觀魚又道。
宋小娥忽地站起身子又要離開。
「哎呀夫人,咱是通情達理之人,不與他二人一般見識。」司徒發新急忙又將她按回椅子上,道:「剛說到何處了?」
「你說夫人既丑也賢。」陸觀魚答道。
「哦,要說我家夫人呀,丑是丑了些,但的確是很賢惠的……」
司徒發新說到此處便住了嘴,站起身子騰騰騰向前邁了幾步,轉身怒道:「陸觀魚,你過來,老爺我要與你決鬥。」
武小松沒料到眾人竟如此兒戲,彷彿不相信似的晃了晃頭。
「慢慢習慣就好了。」司徒城城一旁小聲道。
「一向如此嗎?」武小松問道。
「他們幾人在我家後花園喝醉的時候,還曾練摔跤呢,將我娘辛苦培育的花草都踏毀了。」
「鬧夠了沒有?後院鬧了、前院鬧,你們可都是一方父母,就這樣為百姓做表率嗎?」宋小娥終於怒了,高聲斥責道。
司徒發新見夫人真惱了,才悻悻地走回來,道:「你這個陸龜公,老子午後就派人封了你那青樓。」
「有本事就去封,俺大不了再開一間。」陸觀魚道。
「這又是怎麼回事兒?」武小松問道。
「哦,此間有處青樓名芳草無情坊,是陸伯伯與那柳紅綿二人合開的。紅綿姨現回家養老,芳草無情坊由她女兒田思思打理。不過,據說田思思乃陸伯伯與紅綿姨所生,嘻嘻,不許對外說哦。」司徒城城道。
「竟有此事?」
「嗯,記得保密呀。」
「昨夜所講那本縣五少又是怎麼回事?」武小松問道。
「五少嘛,具體說就是東少尉、西少庄、南少閣、北少府、中發財。」
「我記得唐夢銀,字發財,這個中發財不會是說他吧?」
「不是的,元寶哪裡排得上號呀?這個中發財是本縣第一大富豪錢百萬之子,名叫錢**,但他不喜女色,獨愛自己的那書童。」
「那其他四人呢?你與我仔細講講。」
「東少尉是我表哥宋聽雨,南少閣乃暈頭轉向閣少閣主舞南天,北少府勢力最大,連我爹都要讓他三分。」
「為何?」
「因為他爹朱府台就管著我爹呀。這朱憐花最是好色,因當街調戲民女被抓瞎了一隻眼,后尋名醫找來一隻狗眼為他裝上,所以,人們私下稱他『豬狗衙內』。」
「那狗眼能存活嗎?」
「看上去與真眼無異,據說不能視物。」
「還有一人呢?」
「還有一人是曉風殘月庄的少莊主莫青衣。不過,曉風殘月庄與暈頭轉向閣有世仇,莫青衣與舞南天也從不來往。」
「聽著很是複雜呢。」
「其實你無須全記住他們,只記一人便可。」司徒城城道。
「記哪個?」
「我表哥東少尉宋聽雨,其他四少都與他關係密切。」
武小松聽罷,默默點點頭。
「不過我表哥最怕一人。」
「最怕哪個?」
「本小姐。」司徒城城指著自己的鼻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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