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章 縣衙開會要唱歌
「去年咱縣衙班頭賈山貓自告奮勇上山獵虎，結果被虎吃的連渣都不剩，老爺我心痛呀，山貓好酒，為滿足他生前遺願，老爺我一夜之間將地窖所存的花雕全都替他喝光了。」司徒發新痛聲道。
兩旁吏使以及衙差聞聽此言，俱都面帶悲戚。
「昨日陸主簿、宋縣尉捎信來講，府台大人又在催促今年的虎皮，諸位同仁有何良策以教我呀？」司徒發新道。
兩旁眾人齊都垂下頭去。
司徒發新一怕座椅扶手站起身來，興奮地高聲道：「報告大家一個好消息，我終於可以睡個好覺啦！終於不用每日為我夫人捶背按摩啦！因為……因為我們有了自己的打虎英雄……他就是……夫人，他叫什麼來著？」
「武小松。」宋小娥翻了翻白眼，道。
司徒發新聲嘶力竭的大聲呼道：「他就是武小松！只要有他在，無論是虎頭山的白黑黃，或他日再冒出的藍綠紫，在本縣爺的眼中，都他娘的是病貓。這位武小松昨日打死了白虎，並剝下了虎皮。虎皮呢？夫人，你怎麼如此珍貴的貢物坐在屁股下面了。」
司徒發新將宋小娥扯起來，拽過虎皮在手中一展，道：「諸位且看，此物就是那白虎之皮，一白頂三黃，有了這東西，咱縣可保三年無憂呀！哎……為何你等都面無表情？本官說的嗓子都啞了，你們就不能配合一下嗎？」
白太黑、陸觀魚、宋由風、宋小娥立刻站了起來，齊聲唱道：「望得我眼兒欲穿，好容易望到了你回來，算算已三年，想不到才相見……」
兩旁眾人立刻拍手唱道：「這一回你去了幾時來？難道又三年？左三年、右三年，這一生見面有幾天？橫三年、豎三年，還不如不見面……」
司徒城城手舞足蹈地唱道：「明明不能再留戀，偏要苦苦纏綿……」
武小松都看傻了，一把扯住她問道：「這是怎麼了？都瘋了不成？」
「縣衙每次開會總要唱歌的，你也要學哦。」司徒城城答道。
「額滴親娘啊！還要學這個呀？」武小松抹了把冷汗道。
司徒發新見眾人越唱越起勁，忙抬手制止道：「夠了，全部給老爺我住嘴收聲。你們這些人呀，是玩嘛嘛沒夠，幹嘛嘛不行，再繼續唱下去，今天就什麼也別做了。」
「妹夫，昨夜聽雨對我言道，他要組織一場本縣好歌喉的選拔比賽，想請你做主評委。」宋由風道。
「好耶，我也要報名。」司徒城城拍手道。
「你與我老實在家呆著，哪也不許去，我看你近來越發地放肆了。」宋小娥怒道。
司徒城城嘟起嘴轉向司徒發新：「爹呀！女兒要報名。」
「報個屁，你娘說得對，再若外出亂跑，將腿打斷。」司徒發新又對宋由風道：「上個月不是剛辦完那個什麼本縣好嗓門嗎？怎麼又要舉辦？」
「呵呵，不一樣。上次那是看誰的嗓門大，這次要比誰的歌喉美。」宋由風答道。
司徒發新沉吟道：「怕是要向後排隊了，下個月舉行禮房主辦，芳草無情坊提供贊助的本縣選美大賽，此事老陸事前已與我交代過。」
「那我就先去禮房提前報備，何時舉行看日子再定。」宋由風道。
「只能如此。」司徒發新點頭突又大聲道：「咱們繼續，剛才說到哪裡了？嗨！別管到哪了？我宣布這位……這位……」
「武小松。」宋小娥低聲道。
「這位武小松殺虎有功，既為賈山貓報仇，又為我縣解憂。我宣布，即日起由他就任縣衙班房的班頭。趙風、張月、王滿、高樓，上任班頭賈山貓殉職后，你風月滿樓四人組現如今是班房中聲望最高、武技最好之人，對本縣爺如此安排，你等可有話講？」
兩旁隊伍當中立刻邁步走出四人，一起抱拳躬身道：「回稟大人，我等無話可說……」
「既無話可說，那事情就……」
「……但是不服。」
司徒發新要說的話被生生噎了回去，瞪眼怒道：「老爺我長處多得很，你四人偏偏要學我說話大喘氣，難道要氣死我不成？」
「哼！這就叫上樑不正下樑那個、那個也不正。」宋小娥低聲道。
司徒發新只作聽不到，繼續言道：「為何不服？」
張月抱拳道：「大人，這位武小松赤手打死白虎，有何人見到？」
司徒發新一愣，道：「這個嘛……無人見到。」
「既無人見到，那此虎皮從何而來？是否也只是武小松一人所言？」
「正是。」
「大人，既如此，武小松是否有真才實學，豈不令我等心下大有疑問嗎？」
「嗯，言之有理呀！」司徒發新道。
「不是這樣的，我可以作證武小松的確武技超人。」司徒城城大聲道。
「那請問小姐，你是否見過他與人過招？」張月問道。
「哦，這倒沒有，我當時暈倒了。」
「那你是否親眼見他將那猛虎打死？」張月又問。
「這也未曾見到。不過，他的確武技超凡。」司徒城城道。
「大人，小人從未講過那虎是小人一人打死，而是……」武小松道。
「不要說了，老爺曉得該如何做了。」司徒發新道。
「爹呀！你要怎麼做？」
「比武，獲勝者為縣衙班頭。」司徒發新道。
「大人，小人不想比。」武小松道。
「為什麼呀？那豈不是落了口實，說你心虛怕了他們。」司徒城城忙道。
「為何不比？」司徒發新問道。
「小人、小人是擔心會失手打死他們。」
武小松言罷，整個縣衙大院立刻哄鬧起來。連白太黑、宋由風、陸觀魚、宋小娥也都驚訝地望向武小松。
「小松，這話有些大了吧？」司徒城城忙道。
武小松微微一笑，「事實如此，所以還是將醜話說在前面為好。」
「你真有把握？他們可是四人呀？」司徒城城道。
「我炒菜時，大鐵鍋里幾百塊排骨，我都照樣翻炒自如，更何況只是四個人而已。」
司徒城城皺眉道：「沒可比性吧？」
「呵呵，等會兒你就曉得了。」
「張月，你四人可聽到武小松所言？還要比嗎？」司徒發新道。
「回稟大人，吹牛我等四人也會。」
「好！既如此那就比一比吧！」司徒發新揮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