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章 涼拌紅燜加干炸

19章 涼拌紅燜加干炸

「遵命。」張月四人道。

「其實我本不在乎你們是否相信我,更加不將在縣衙任職放入眼中,只是幾日沒有炒菜做飯,閑的有些手癢而已。」武小松上前兩步道。

聞他所言,院子兩旁眾人哄堂大笑,一個做飯的大廚聲稱自己打死猛虎並要做縣衙抓捕賊人的班頭,聽著倒也的確可笑。

見他說的極是認真,且表情嚴肅,連坐在椅子上的司徒發新等五人都不禁莞爾。

「老爺我不懂武技,單打或是群毆你等自行商議,我只要結果便可。」司徒發新道。

「大人,這武小松雖體格健壯,我等四人也非常人,如果一起與他對打,顯然有以多勝少之嫌,我四人決定與武小松分別打過。」張月道。

「隨便,開始吧!」司徒發新道。

「小松,我支持你,加油!」司徒城城叫道。

武小松點點頭,走至院子中央,與張月四人對面而立。

「王滿,你先去試試他的身手。」張月道。

「好呀!」

王滿應著來回扭扭脖子,上前兩步。

「請!」

武小松拱手道。

「我相信你會武技,你雖年少,可我不會相讓與你,你要小心了。」王滿道。

「呵呵,無需相讓。」

武小松說著,左手攥拳虛握向前伸去,右手同樣攥拳虛握抬至身子右側便不動了。

王滿從未見過這等姿勢,眨眼看著,納悶問道:「你這起手式看著怪怪的。」

「怪嗎?我這是左手端炒鍋,右手持炒勺,做飯時都是這姿勢。」武小松答道。

院子里的眾人聽他說完,許多人笑得都站不住了。

司徒城城怕傷了武小松自尊心,雖想笑又不敢出聲,捂著嘴使勁憋著。

武小松只作聽不到眾人鬨笑,神情不變道:「看仔細了,我這招叫做涼拌豬頭肉。」

「涼拌豬頭肉?」王滿一怔,「這是什麼招法?」

話音剛落,武小松卻突然變得虛無縹緲起來,王滿晃晃頭,眼前哪裡還有人影?

他正要轉身尋找,忽聽得身後有人喊道:「他在你頭頂。」

王滿一聽,立時雙手上舉想護住自己的頭面,可他雙手剛抬了一半,雨點般的拳頭便落在了他的頭上、臉上。

四周眾人雖看得真切,可也是只見武小松人影一閃,便頭下腳上倒立在了王滿之上,借著打擊王滿的力量竟能保持身形不墜。

隨著噼里啪啦拳頭打擊聲,王滿身子越來越矮,終於跪了下去。

最後,嗵的一聲爆響,王滿便癱倒在地,武小松借著這一擊身子又輕飄飄飛回了原地,姿勢還是最初那炒菜的起手式。

整個縣衙院子里頓時變得鴉雀無聲,短短片刻間,雙方的打鬥就結束了,那王滿竟連武小松的衣角都未摸到,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打癱了。

「承讓!」武小松抱拳后將手放了下來。

「哇!哇!哇!」司徒城城不曉得該說什麼好了,眼睛瞪得滾圓,嘴裡學起了烏鴉叫。

直到這時,張月三人方才醒悟過來,忙上前將地上的王滿扶了起來。

「哇!哇!哇!」這次是全院子的人都學起了烏鴉叫。

因為此刻的王滿整個腦袋已經腫的完全就像個豬頭,眼睛只剩下一條縫隙。連坐在椅子上的司徒發新等人也都愕然了。

「趙風,你上。」張月冷哼一聲道。

「嗯。」趙風應道。

武小松仍舊氣定神閑地站在那裡,見趙風上前,抱拳一禮,雙手順勢又擺成了炒菜狀。

趙風見他這般姿勢,臉上肌肉忍不住顫抖了一下,道:「想不到你果然武技非凡,還有何等本領就都使出來吧。」

武小松淡然一笑道:「紅燜大蝦。」

趙風聽罷臉上肌肉再顫,司徒城城都快笑跌了,兩旁眾人俱都相視無言。

「那就讓我領教一下你的紅燜大蝦吧。」

趙風說著,墊步擰腰雙掌一招雙龍取水直取武小松兩邊太陽穴。此刻,那面帶笑意的武小松頓時給人一種虛幻縹緲的感覺,趙風一招用實后才發現失去了武小松的蹤影,他反應迅速,雙掌也不收回,直接化作舉火燎天向上方擊去。

隨著擊掌向天,他的目光自然也轉向頭頂上方,卻發現上面空空如也。

「在你身後。」

耳邊聽到張月的呼聲。他心裡一驚,右腿神龍擺尾向後踢去,仍就踢了個空。

「去了哪裡?」他心裡暗道。

等他轉回身來,卻見武小松凝實在他眼前一尺處,趙風驚吼一聲,腳下用力,就要細胸巧翻雲倒縱回去。可還未等他雙腳離地,武小松一聲輕笑,虛握的右拳突然一緊,猛地搗在了趙風的肚子上。

趙風頓時感覺自己的心肝脾肺腎好像都碎成了渣,連呼吸都困難異常,霎時臉憋成了大紅布,隨著一聲悶哼,倒在地上,疼得身子蜷縮起來。

「紅燜大蝦哦。」司徒城城的小嘴再也合不攏了。

「像,的確很像啊!」

眾人指著地上蜷縮成蝦狀的趙風紛紛說道。

見此情景,始終端坐面無表情的宋小娥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武小松出招簡單幹練,主要就是重在一個『快』上,尤其是他的身法,簡直可以用鬼魅來形容了。」宋由風神情嚴肅地說道。

司徒發新目光也凝聚起來,微微點點頭。

「常年做飯炒菜的話,應該是在力量以及輾轉騰挪上佔優,可他卻是身法出眾,這倒讓人有些費解了。」陸觀魚道。

「可能是他那師父側重傳授他身法,或是狼頭嶺有什麼專門提高身法速度的功法、器具也說不準。」白太黑也道。

「張月,王滿一招未出就變做豬頭,趙風三招內連武小松衣衫都未碰到就再無還手之力,你們還要再比下去嗎?」司徒發新問道。

張月微一沉吟,拱手道:「大人,既然兩場都比過了,也不在乎多一場,高樓還有些不服氣,他想與武小松再試一場。」

「我沒說過。」他身旁的高樓失聲叫道。

張月側頭瞪了他一眼,然後又對司徒發新道:「大人,是小人聽錯了,高樓未說過不服氣,但他剛剛表態要與武小松比試一下。」

「哥,那一百兩銀子我是有些賴賬,我今日就還給你好嗎?」高樓低聲哀求道。

「晚啦!銀子照還,武也照比,速速上去,大人可在盯著你呢。」張月輕聲道。

「既然如此,高樓,你就與武小松再比試一場。」司徒發新道。

「是,小人遵命。」高樓帶著哭音答道。

兩邊過來人已將趙風抬走,武小松站在場中央,見高樓面帶驚恐腳步遲疑向自己走來,微微一笑道:「請,我這招叫做干炸童子雞,你可千萬要小心了。」

剛才對付王滿是用的涼拌豬頭肉,對趙風是紅燜大蝦,看兩人挨打后的摸樣,倒也有些對題,現如今武小松又講要用干炸童子雞,那、那、那雞從何來?

高樓想到此處,臉上肌肉忍不住突突亂跳起來。

「大人,小人認輸。」高樓舉手喊道。

「還未比吶,為何認輸?」司徒發新問道。

高樓哭喪著臉道:「回稟大人,小人家男丁稀缺,自小人往上算起計十八代都是一脈單傳。大人也知道,小人至今尚未娶親,之下未有子嗣,如果、如果小人的童子雞被干炸了,那豈不是上對不起十八代祖宗,下對不起我那未來的賢妻嘛!所以,小人選擇認輸。」

「哎!還未比呢,也未見得你就會輸嗎?」司徒發新道。

「大人,小人有自知之明,小人武技不如趙風與王滿。為安全起見小人自願不比而認輸。」

「嗯,既如此,張月,你還有何話說?」司徒發新問道。

「大人,我等俱都心服口服。」張月道。

「那好,即日起,武小松就是咱們縣衙班房的班頭。你們幾位是否還有話講?」司徒發新扭頭問坐在旁邊的白太黑等人。

「沒有。」白太黑答道。

「那好,都起立吧,開始唱縣衙之歌,唱完散會。城城,你起個頭。」司徒發新道。

「哦,」司徒城城應道,「當官難,預備……唱。」

「當官難、難當官,我們都是被管的官兒,怎能管那管官的官,官管官、官被管、管官、官管,官官管管,管管官官!叫我們怎做官?是升管、是罷官、做清官還是做贓官?做一個良心官,做一個昧心官,陞官、罷官、大官、小官、清官、贓官、好官、壞官……奉勸世人莫做官、莫做官!」

縣衙里飄出了悠揚的合唱聲。

(隨著武小松的到位,情節也該展開了。歲月秉承的是因果報應,首先給馬安泰一個公道吧。另外汪峰的《存在》很好聽,我平時不看電視,聽到這歌還是感覺蠻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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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史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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