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章 初聞小翠當年事
「紅棉姨，好久沒見你了，想死城城了。」司徒城城上前摟住柳紅棉道。
「好大膽，你一個官家小姐無人陪同竟敢亂跑。萬一被什麼惡婆娘欺負了，該如何是好？」柳紅棉板起臉訓斥道。
司徒城城一愣，道：「我沒到處亂跑呀？更沒有什麼惡婆娘欺負我。」
「哼！我拿城城做親生女兒，有哪個膽敢欺負與她，我第一個便不答應。」後面進房的馬小翠道。
「這可不好說，有些人呀，嘴上說的比蜜甜，心裡如何想的？可就只有天曉得嘍？」柳紅棉道。
「紅棉姐，你的話我咋就這麼愛聽呢，你說的太對了，有些人吶，將自己打扮的如同名門望族的貴婦一般，哪曉得私下裡卻做著那迎來送往的事情，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哦。」馬小翠道。
「馬小翠。」柳紅棉臉色陰沉下來，「本縣之人那個不曉得我柳紅棉曾是青樓大當家？我從來也沒迴避此事，更沒有感覺羞恥。無論如何，我也是正大光明賺錢，從不去做那雞鳴狗盜之事。」
「人呀！誰不會往自己臉上貼金……」馬小翠道。
「都與我打住。」唐思今怒道。
司徒城城與唐夢銀相視一眼，忍不住苦笑起來，他們不曉得為何馬小翠與柳紅棉這般針鋒相對？
「兒呀！紅棉姨聽聞你受了傷，執意要過來看望與你，還不快向紅棉姨道謝。」馬小翠道。
「晚輩多謝紅棉姨，有勞您來探望，晚輩深感不安。」唐夢銀道。
「乖兒子，好好躺著，萬萬不可亂動。」柳紅棉道。
「他是我的兒子，好不好？哪輪到你來亂叫？」馬小翠道。
「一個破兒子，那個樂意與你爭呀？不就是生了個兒子嗎？有啥了不起？就如同誰生不出……好傢夥，這個大個子又是誰家兒子呀？不對，是丫頭吧？也不對，是小子吧？」柳紅棉終於注意到了杵在一旁霸如花，驚訝地問道。
霸如花也不曉得該說什麼，只站在那裡呵呵傻笑。
「什麼眼神？這可是百分百黃花大閨女。如花，快快叫人。」馬小翠道。
「哦。」霸如花應道，剛要抱拳，又問馬小翠，「十三奶，俺該如何稱呼呀？」
「你這個笨丫頭，沒見人家長得年輕貌美嘛！自然是喊姐姐嘍。」馬小翠斥責道。
「哦，姐姐好，俺叫霸如花。」霸如花高聲道。
司徒城城與唐夢銀全都傻了眼，連馬小翠也沒料到霸如花竟如此憨直，真的開口按她吩咐稱柳紅棉姐姐，一時也愣住了。
「嗨！真是胡鬧，你為何要如花如此稱呼柳老闆呢？」唐思今搓手急道。
「呵呵，無妨。」柳紅棉笑道，「如此稱呼甚好，我倒很歡喜呢。說明小翠妹妹心裡清楚我要比她年輕甚多。」
「可她還稱呼我、我、我……」
司徒城城本待想說如花還要稱呼她為八嬸，話到嘴邊又覺不妥，便卡了殼。
柳紅棉抬手止住了她，扭頭對唐思道：「思今呀！你家元寶我也探過了，咱是不是該商量一下我那書的書名、封面以及銷售事宜？」
「應該，應該。柳老闆，隨我至正房來，他娘，去泡茶。」唐思今道。
見兩人出了房，馬小翠撇嘴道：「泡茶？沒開水。嗯，不行，我要去瞧瞧他二人做些什麼？」言罷，也快步跟了出去。
「如花，你的姓好怪，你們村子在哪裡？」司徒城城問道。
「不遠，城東出城十五里。」霸如花答道。
「哎呦！那豈不是離狼頭嶺很近嗎？」
「是呀！嶺上之人經常被我們抓住暴打一頓，然後再給他扔到嶺下。」
「打狼匪？他們不會報復你們嗎？」司徒城城驚訝道。
「他們不敢，聽俺爺爺講，當年十三奶和俺爹他們曾經衝到嶺上要殺光他們，那些狼匪發誓不進我們村子，不搶我們的人，才饒過他們一遭。」
「不會吧？你十三奶……我伯母竟如此生猛嗎？」
「呵呵，俺村裡的男男女女都生猛。」
「你們是不是都學武？」
「對呀。」
「學些什麼？」
「多了去了。什麼膽小如鼠掌、牛鬼蛇神拳、虎入羊群腿、雞飛蛋打刀、狼狽為奸棍。我們村還有座大陣，名喚草木皆兵，此陣很是玄奧，外人根本就破不得。」
霸如花所言，連趴在床上的唐夢銀聽得都伸長了脖子。
「如花，我娘真的是從霸王村出來的？」
「八叔，自然是真的，俺爺爺還能說假話不成？」
「那她為何從未對我說起呢？」
「俺聽說是俺爺爺他們都反對十三奶嫁給十三爺，十三奶一氣之下就離村走了，而且再也沒有回去過。」
「哇！為了愛情而放棄家人，元寶，你娘真的讓我好佩服。」司徒城城道。
「佩服有什麼用？要學習才行。今晚你別走了，留下來陪我吧！」唐夢銀道。
「這個、這個怕不好吧？人家畢竟還沒與你成親呢？我娘雖然不同意我們的親事，可也沒有強烈反對，再等些日子不好嗎？」司徒城城道。
「八嬸，你娘竟敢反對你嫁給俺八叔？你告訴我她住哪裡？俺去打死她。」霸如花道。
「住嘴！」唐夢銀與司徒城城齊聲喝道。
這時，忽聽得從正房處傳來吵鬧聲，聽聲音是馬小翠與柳紅棉。
「壞了，如花，快背我過去。」唐夢銀急道。
司徒城城聽到吵鬧也是心急，架著唐夢銀伏在了霸如花背上后，搶先奔了出去。
來至正房，果見馬小翠與柳紅棉二人面帶怒色怒目而視，唐思今左右相顧正不曉得該如何勸解。見司徒城城與唐夢銀進房，忽道：「你二人不要爭執了，城城與元寶都讀私塾多年，見識總比你們深些，詢問下他二人的意見吧？」
柳紅棉怒道：「為何要問他們？連你老婆都無權與我爭執，我自己的書，書名倒要你們與我來擬，哪有這樣的道理？」
「話不可這樣說，柳老闆。我們也是為你好嘛！書名擬得好、足夠吸引人，自然會大賣。」唐思今勸道。
「兒呀！你跑來做什麼？房中連趴的地方都沒有，快些回去。」馬小翠道。
「娘，我沒事的，如花背我一會兒就行，我是想來聽你們吵些什麼？」唐夢銀道。
「十三奶，無須擔心，如花有的是力量。」霸如花道。
「既然如此，過會兒你八叔要去醫官換藥，我就不去找車了，你背著去吧！」馬小翠道。
「好的。」霸如花爽快應道。
「十三奶？哼！讓這丫頭稱我為姐，稱你為十三奶，你可佔了我好大便宜。」柳紅棉冷聲道。
「你剛剛不是心裡好歡喜嗎？原來是假的呀？風月場中的人都是如此心口不一嗎？」馬小翠反擊道。
「紅棉姨，方才你二人爭執什麼？說與我們聽聽呀！」司徒城城怕二人又吵個沒完，忙出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