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章 臍下三寸藏精神
晚飯後,司徒發新與宋小娥在後花園賞花閑聊,不遠處的角門竟傳來拍打之聲。司徒發新便喚了管家張利息去詢問。不多久,張利息帶著陸觀魚進來了。
陸觀魚將司徒發新拉至一旁耳語一番后,又從角門處急匆匆離去。
「看他急三火四的樣子,方才說些什麼?」宋小娥問道。
「呵呵,公務。」
當晚上床睡覺,司徒發新忽然想起了欒水流所說的按摩穴道的事情。見夫人宋小娥閉目要睡,他仰面躺在床上,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才好?
「夫人,今夜還需按摩嗎?」
「不用,你也累了一天,睡吧!」宋小娥道。
「哎喲!我怎麼覺得這會兒肚子有些難受呢!」司徒發新皺眉說道。
「肚子難受就去蹲茅廁,別打擾我睡覺。」宋小娥道。
「不想去茅廁,這會兒疼得有些奇怪呢!」司徒發新道。
宋小娥睜眼扭頭看著他,問道:「你想幹嘛?快說!」
「就是肚子疼,想讓你給揉揉。」司徒發新道。
「怕了你了。」宋小娥側身探手到司徒發新的衣服里,按在肚子上,問道:「哪邊兒疼?這裡嗎?還是這裡?」
「不對!再往上,再往上,對,就是這兒。你要輕輕地揉,用手指肚,嗯,太好了,這會舒服多了,你可別停啊!繼續。」司徒發新慢慢指揮道。
宋小娥揉了一會兒,問道:「好了沒有?我有些乏了,再疼你自己揉揉吧!」
「別停!繼續,我還疼。」
「只是這個位置疼嗎?」宋小娥問道。
「嗯,就是這裡!」司徒發新閉著眼答道。
又過一會兒,宋小娥問道:「怎麼樣了?」
司徒發新坐了起來,言道:「好了,無事了。夫人,要不我也為你揉揉吧!」
宋小娥縮回手,瞪了他一眼,道:「多謝夫君!我肚子不疼。」
司徒發新笑道:「讓我為你揉揉吧!有好處的,可以防止你肚子疼。」
宋小娥「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道:「臍下三寸,時常揉搓,有助於男人精氣煥發,還可治療**不旺。」
「啊!」司徒發新傻了,半晌才問道:「夫人,你如何知道的?」
「原本我不知道,恰好昨日剛剛聽說。」
「怪了,你是從何處聽來的?」
「昨日我去我哥家,嫂子偷偷告訴我的。」
「她又是如何知曉?」
「我哥說與她的。」
「你哥又是如何知曉?」
「我侄兒聽雨告訴他的。」
「他娘的,如何又跑聽雨身上去了?那聽雨又是如何知曉?」
「這我就不知了,你要去問聽雨?」
「此等話我如何開的口?而且還是去問一個小輩。」
「我侄兒常去一處。」
「何處?」
「芳草無情坊。」
「夫人,你的意思是,此方法是從芳草無情坊傳出?」
「我也不知。不過你可以繼續往下想。」
「往何處想。」
「你個笨蛋老爺。如今芳草無情坊是田思思當家,田思思又是陸觀魚與柳紅棉所生……」
「哦,我懂了。夫人你是要我去問那陸觀魚,對嗎?」
「呵呵,我還以為晚飯後那陸觀魚急匆匆而來,此法是他傳授於你呢?」
「並非是他。夫人,我只是想知曉此法是否有效?」
「是否有效,只有試過方知。」宋小娥道。
「夫人,你是說,你同意與我一起試試看?」司徒發新喜道。
「嗯。」宋小娥輕聲應道。
「哈哈。」司徒發新狂喜道,「夫人,那你我現在就依法炮製吧!」
第二日,司徒發新來至縣衙堂前,親自查驗武小松等人拉回的藥材。
「大人懂葯?」武小松問道。
「不懂。」司徒發新道。
「不懂?」武小松驚訝道。
「嗯,怎麼了?」
「那、那大人要我等將這些葯拉回來是何用意?」
「本是要拉回查驗的,現在老爺我改了主意,這些藥材就用於月底與你等發薪。通知下去,這幾日縣衙中人每人背一包出去賣葯。」
「這、這、這?」武小松瞠目結舌講不下去了。
「我叮囑的事兒查的如何?」司徒發新問道。
「無人知曉欒水流是何方人士,十餘年來娶妻三人,但都莫名死掉,他常去芳草無情坊消遣。」武小松道。
「他與那柳如眉是何關係?」
「兩年前拜師入門。」
「其他呢?」
「就查到這些。」
「柳如眉呢?」
「哦,她姑姑是柳紅棉。」
「呵呵,有趣得很。」
「大人的意思是?」
「臍下三寸是何穴位?」
「小人不知。」
「近日可曾見到陸主簿?」
「聽聞他與那大儒金步搖正在商議本縣選美一事。」
「這個老東西,拿著官家俸祿正事不做,這等風月之事他倒摻合的緊。」
又過一日,在司徒城城的房中,一年輕貌美、眼睛大大的女孩子正在高談闊論。
「城城姐,機會只有一次,就看你能否把握住?我之所以對你講此事,正是看你我姐妹情深的面上,別人想加入我還要思量呢。」
「蟬兒,沒有風險嗎?」司徒城城問道。
此女正是陸觀魚的女兒陸蟬兒。
「要說他人借錢我真要猶豫了,這是梅家醫館借錢,那梅樹春可是咱縣有名的大夫。」陸蟬兒道。
「此事真可瞞過你們錢莊?那耿星河不會亂說吧?」
「昨日耿星河來錢莊借錢,只有我一人在,掌柜去往太逆天家求運道去了。那耿星河言道,他們醫館急需借兩千兩銀子購進藥材,而且利息極高。這等好事我豈能放過?好姐姐,你做不做快些答覆,你若不做,我去尋他人合作。」陸蟬兒急道。
「若真如此,那我便入伙就是,可我沒多少銀兩。」
「你能拿出多少?」
「嗯,三百……四百……最多五百。」
「那就五百。」
「好妹妹,姐姐省吃儉用只存了這些,可不要全於我丟水裡去,你果有把握能收回嗎?」司徒城城擔心道。
「哎呀!姐呀,你信不過我,難道還信不過梅家嗎?妹妹我在錢莊做了一年多了,不會看走眼,信我吧!」陸蟬兒道。
司徒城城讓丫鬟笑笑將自己的私房銀子拿出五百交與陸蟬兒。陸蟬兒接了銀子便風風火火離去了。
「小姐,你看她做事毛手毛腳,此事能穩妥嗎?」笑笑問道。
「我也不曉得,蟬兒做了保,對她我自然信得過。」
「我只擔心你的銀子怕要有去無回了。」
「休要胡說。」
「我話摞在這兒,走著瞧嘍。」笑笑道。
「我這心為何跳得如此緊張,笑笑,你速去追上她將銀子要回來。」
「真的要我去追回銀子?」
「自然是假的,要回銀子怕與蟬兒連姐妹都沒得做了。算了,聽天由命吧,快與我換衣裳。」
「小姐要做什麼?」
「我去看望唐夢銀,算日子他今日該換藥了。」
「千萬記得回來吃飯哦,否則夫人又要惱了。」笑笑叮囑道。
「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