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化靈為氣
「哦，好厲害。」夏善雖是一副崇拜的神色，可那雙淡淡的眼眸卻是出賣了她。
夜師兄似有心思，也不再去與夏善言語。
二人如此這般靜靜等候，突然間，王衍周身的光圈開始震蕩起來。
夏善內心一驚，她雖是了解過陣法，但卻從未學習過有關內容，對於此等情況更是不知，卻也能感受到王衍體內的靈氣紊亂。
急聲道：「你的陣法出什麼問題了？」
聽她一開口便是質問自己的陣法，饒是夜師兄脾性溫和，此刻也有些不痛快，但還是解釋道：「這小子吸收的太快了，引靈陣有些承受不住。」
「太快了...」
殊不知夜師兄內心也在納悶，縱使這引靈陣只是一階陣法，也斷不應該是這未達到練氣境的小子所能撐裂的，除非...他的功法已然達到了四品以上的層次。
想到此，他又默默搖了搖頭，如此一個窮酸小子，怎麼可能獲得那種高階功法。
突然間，那兩枚擺放在王衍周身的陣旗略有鬆動跡象，心中一驚，思襯片刻，再度從識海之中調出一枚陣旗，將之擺放，這才穩定下來。
雖陣旗只增加了一枚，效率卻是大大提高。
靈氣乃為天蘊之物，修鍊者第一境界為破凡，便是將這靈氣納入體內，進而能取而調之，調而用之。
但這終究是身外之物，縱使存在體內，卻也無法靈活自如調動。
而這練氣境，講究的是化靈為氣，將天蘊靈氣在體內轉化為靈「氣」，將之完全同化為自身所屬。
換而言之，功法的強弱在練氣境完全便體現開來了。
練氣境的靈氣根據功法的不同化為不同的形態，例如火屬性的紅色靈氣，水屬性的藍色靈氣，諸如此類等等。
如此一來，修鍊者的筋脈中流動的氣變得更為純粹，威力也遠勝從前。
當然，若在破凡境擁有戰法，那自當可以提前使用出戰法所具有的的屬性。
但同王衍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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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靠陰陽玉，體內的靈氣就好似擁有靈性一般，卻是從未出現過。
他感受著體內的筋脈不斷被填充堵塞，卻始終不明白，自己究竟該如何才算是突破到練氣境。
在破凡境之時，能夠按照筋脈中靈氣的量來判斷境界。
可他如今的靈氣已是帶有屬性，正如他感受的那樣，黑色性寒，屬陰煞之力，白色倒是如同白紙一般，可能是由於量太過稀少，從未展現其特性。
想到此，王衍腦中浮現出一個大膽的想法：莫不是白色靈氣其實尚未覺醒出屬性。
隱隱間，他似乎是抓住了這條線，長久以來，他都慣性地認為白與黑已是相對，自當也應該擁有屬性。
而現如今，這想法怎能不讓他一驚。
「白色靈氣與黑色靈氣相比之下，勢弱太多了，或許正是因為二者在「氣」上還存在著根本的差距。」
想到此，就試到此!
王衍決定不再增加黑色靈氣的量了，他小心翼翼地催動著陰陽玉，讓兩種靈氣不斷增加，同時又不斷通過左手釋放出黑色靈氣，以此來控制其量不變。
但他如此想是一回事，現實卻又是另一回事。
陰陽玉偏在這時與王衍對著干，偏偏轉化了大量的黑色靈氣，才有那麼一絲絲白色靈氣留存。
按照如此緩慢的進度，縱使他猜想正確，也斷不可能在一個時辰之內成功突破。
王衍一咬牙，索性停下了對陰陽玉的催動，轉而開始琢磨起腦海中那些古老文字起來。
混沌始經可謂玄而又玄，除去僅亮出的那一句話之外，別的文字王衍是一個也看不明白。
可誰讓王衍是個死腦筋，他入魔般地死死盯著這些文字，如夢似醒，夢醒猶醉。
待他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周圍的環境已是發生了通天變幻。
仿若身處在混沌之中，感受著萬物的虛無，此刻王衍的靈魂實在顯得太過描線，所處空間的高度與之完全不對等，以至於他的意識越來越朦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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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緩閉上雙眼之前，只覺一道亮光從眼前晃過。
如同溺水之人一般，縱使他此刻身軀異常沉重，還是拼盡全力抬起手臂，猛地抓向那道光亮。
就在他剛剛接觸到那片光亮之時，強光透過他的眼皮，入腦中，入靈魂深處。
只覺天地此刻是一片白蒼蒼，任何的顏色都消失不見。
每一秒都如同度年般悠久，王衍也不知曉到底過了多長時間，等他再次睜開眼，一張巨大的圓盤擺在了他的眼前。
與之前的一片混沌不同，王衍的腳下出現了土地，雖是貧瘠異常，就連半根雜草也沒有，但總讓他微微安心。
就在王衍發生翻天覆地變化之時，夜師兄的三枚陣旗突然破碎，他氣血直直上涌，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眼神震驚地看著王衍，略一思忖，再度布下了三枚陣旗。
這張純白圓盤透出的點點，是王衍在這漆黑世界里的唯一道光。
王衍未曾向前走，卻也能感受到，此地除了荒蕪的土地之外，只餘下了那永遠的黑夜。
若說唯一的生命，便是他自己了。
他走近圓盤，這才能夠感受到它的巨大。
直徑約莫兩米，厚一米有餘，如玉一般通透無瑕，透著點點冰涼的氣息。
王衍感嘆一聲，用手觸摸，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傳遍全身，渾身的疲倦一掃而空，清涼之氣將他的毛孔疏通開來，接著是筋脈。
等他意識過來之時，才發現自己已然回歸到剛剛修鍊時的狀態。
原先左半身體的黑色靈氣變的更為凝實，那種感覺就彷彿是似固體般的流動液體。
強大的壓迫感不再具備，與之對應的白色靈氣竟是透著一種奇異的光澤，仔細觀察之下，雖對比黑色靈氣依舊弱小不少，卻不再如同從前般完全被碾壓之態了。
王衍卻是有些奇怪，黑色靈氣的屬性他更加清晰地感受到了，是陰煞之力沒錯。
可對於這似是蛻變了的白色靈氣，卻又是捉摸不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