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穿越了
謝時運現在很慌。
因為她發現自己竟然狗血般的穿越了!
睜開眼的那一刻,謝時運就發現了不對勁。
淡淡的木質香味充斥著鼻子,映入眼帘的是大紅色的帳幔,身下是一張柔軟的大床,木質的,上面雕刻著精美絕倫的花朵圖案,謝時運根本就看不出那些是什麼花。和之前自己那快要媲美家徒四壁的卧室根本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當然,這些並不是造成她恐慌的原因。
有誰能知道一個自打母胎單身到現在的人突然發現身邊躺著個光著膀子長相英俊的男人內心是什麼感覺。
那男人此刻正在熟睡,一張臉看上去毫無防備,長相也意外得謝時運得眼緣。
看了眼他光著的膀子。
謝時運默默的掀開了自己的被子,不出意外,一絲不掛。身上很多情事過後的痕迹。
擦!她守了二十多年的貞操居然就這麼莫名奇妙的沒了,這讓謝時運多少有些接受不了,最關鍵是不管之前這倆人打的有多火熱,可對於剛穿過來的她來說,不僅沒吃到肉,就是連湯她都沒能喝上一滴,屬實有些冤大頭的意味。
就在謝時運胡思亂想時,身邊之人有了動靜。為了避免尷尬,謝時運只能閉眼裝睡。
顧連城很不想醒過來,一想到醒過來就要面對身邊躺著的瘋女人,好看的劍眉立刻皺了起來。
顧連城有時甚至在想,為什麼自己不是個瞎子或者聾子,這樣就不會入了這瘋批公主的眼,成了她眾多男人之一。
在大奉他怎麼說也是個皇子,雖然不怎麼受待見,但卻沒人敢踐踏自己的尊嚴,可自從成為質子的他來到大慶之後,他的身份立刻就由質子變成了瘋批公主的男人之一。更有甚者,有些人用」男寵「來稱呼他們這些被謝時運看上的人。
沒錯,謝時運身邊的男人很多,有些是被別人塞進來的,有些是她自己搶回來的。
顧連城原以為自己皇子的身份多少會讓謝時運有所忌憚一些,可沒想到這個瘋女人的眼裡根本什麼都沒有,事事都隨心意,而大慶皇室對於她的荒唐行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根本就沒人敢出來制止。
顧連城依稀記得之前有個人因為多說了一句謝時運的不好,第二天,他的屍體就被掛在了城門上,示警三天,然後被一條破草席裹著丟去了亂葬崗。
至此,沒人再敢站出來說任何謝時運不好的話,畢竟沒人覺得自己活膩了。
雖然不想面對,顧連城知道自己沒有別的路可走了,扭頭看了眼裝睡的人,顧連城默默的起身,跨過謝時運走下床去,彎腰撿起地上的衣物不緊不慢的穿上了身,然後轉身雙膝著地,跪在了床邊。
「......」
床上的謝時運被顧連城給整的有些糊塗了,這人怎麼回事兒?看不出來氛圍很奇怪嗎?不走就算了,怎麼還跪下了?
「公主要起身嗎?需要連城叫水沐浴更衣嗎?」
「......」
嘖,掩耳盜鈴說的應該就是她現在這種情況了。
謝時運有些不敢看面前之人,眼睛就那麼到處亂瞟。
顧連城見謝時運沒有回答,竟然直接站起了身,然後謝時運就眼睜睜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將手伸向了自己身上蓋的被子。
「你想幹什麼?」嚇得謝時運趕緊將身上的被子裹得緊緊得,深怕被人給拽開了看見自己得裸體。
顧連城見她一幅惶恐得摸樣,心裡頓時噁心壞了,他以為這是又是謝時運想出來整自己得招數,以往輪到他侍寢得時候,次日起床謝時運都會想些「稀奇古怪」得招數來整他,還自詡是為了能增進彼此之間的感情。
呵!真是可笑,他怎麼不知道兩人之間有什麼感情可以用來增進的。要非說有,那也是自己對她無盡的恨意。
「連城只不過是想要伺候公主洗漱更衣罷了。」
一句話說的冷冰冰的,面上一絲表情都不帶。
謝時運看了有些替原主感到冤屈,什麼嘛,才提上褲子就開始對自己甩臉子,怎麼看都是個渣男!
「不用了,本公主有手有腳,用不著你幫忙。」
謝時運覺得失身由不得她,但是卻不想讓眼前之人再次將自己看個精光,於是直接將這個渣男給趕了出去。
顧連城走的很乾脆,沒有留下隻言片語,甚至連頭都沒有回。
這態度讓謝時運很不滿,明明是自己吃虧了,她還沒有嫌棄他服務不周到,怎麼他倒是先冷落起自己來了。
呸,狗男人,最好不要再然自己看見,不然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看看。
一邊在心裡瘋狂吐槽著,謝時運一邊從浴池裡站起身來。
浴池是錦衣帶她來的。
就在顧連城剛出去沒多久,一個身著深色宮衣的女子便走了進來。然後謝時運就被這個說是自己貼身侍女名為錦衣的女子給帶去了浴池。
剛進浴池,謝時運以為兩人走錯了,畢竟這是她第一次見著一個浴池居然有兩室一廳那麼大,謝時運覺得裡面能塞得進去百八十個她。
面對自家主子疑惑的眼神,錦衣只是直直的盯著謝時運看著,並未說任何話。
謝時運便知道不是自己走錯了,而是身為土狗的她沒見過世面。
於是,在接下來的一整天里,謝時運這個土狗算是徹徹底底的體驗了一把有錢人的奢靡,才知道那大的誇張的浴池在那些個奢靡的場景面前也只能算是小巫見大巫。
長的快要看不見盡頭的餐桌,比三個足球場還大的院落,數不過來姿色各異的美男們?
對最後一點,謝時運簡直不能用震驚來形容,就在早上的時候,她還覺得那個叫連城的是渣男,可剛到下午自己的臉就被自己打的生疼。
特么的,這個謝時運到底是個什麼人?
收集癖?
要不然該怎麼解釋後院那烏泱泱一大群的美男子。
「你,對就是你,過來。」
在逛完自己的後宮之後,謝時運覺得有件事她勢必要做一做,要不然指不定後面還有什麼「更大的驚喜」在等著她,是好的也就算了,如果是壞的,到時候連自己怎麼死的指不定都不知道。
於是便隨手指了個人過來,想著從她的嘴裡能套出些什麼。
被謝時運選中的是個梳著包包頭的小丫鬟,看年紀要比謝時運本人小上不少,一張稚嫩的臉上滿是害怕、驚恐的表情,看的謝時運一頭霧水。
自己只不過是想要問話而已,這丫頭怎麼感覺是要上斷頭台的樣子。
丫鬟在錦衣的示意下,戰戰兢兢的走上前來,然後早上的劇情再次上演了。
撲通一聲,直接雙膝著地,跪在了謝時運的面前。
雙膝著地的聲音很大,聽的謝時運覺得自己的膝蓋都有些疼了。
這裡的人怎麼都這麼奇怪?都喜歡跪著說話?
「你來說說,本宮是個什麼樣的人。」
人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謝時運也是這麼認為了,所以她認為通過別人的嘴來了解自己應該算是最客觀真實不過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這種客觀真實是她所接受不了的。
那丫鬟一聽自己的主子居然問自己這種問題,頓時開始瑟瑟發抖,然後謝時運就看見那丫鬟膝蓋前的地上居然出現了水漬。
她居然哭了?!
可謝時運不明白她在哭什麼,自己只不過是想問問她對自己的看法,怎麼也沒想到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個問題居然能把人活生生的給問哭了。
「啪」
「啊」
謝時運還沒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就看見一旁站著的錦衣正在慢吞吞的收著地上的長鞭,謝時運很清楚的看見了那長鞭上沾有血珠子,還是新鮮的那種。
果不其然,等謝時運朝著那丫鬟看過去的時候,就見她面上有一道看上去就很深的口子,寬度和錦衣手上的那條長鞭很吻合。
而那丫鬟此刻已經暈了過去,一張稚嫩的臉就因為一個簡單的問題直接被毀掉了。
「你在做什麼?」謝時運有些生氣的問著錦衣。
哪知錦衣毫無愧色,鎮定自若的回道:「屬下只不過是在執行公主當初定下的規矩而已。」
見謝時運神情冷淡的盯著自己看,錦衣收起收長鞭放回腰間,然後對著謝時運道:「公主不會睡了一夜就忘了吧?當初可是您自己說過的,以後這宮裡有誰敢對你不敬,就直接賞她(他)一頓鞭子,直到她明白自己的本分為止。」
「......」謝時運覺得如果自己此刻手上有鞭子的話,最想抽的就眼前這個對自己半分尊敬都沒有的錦衣。
早在早上見面的時候謝時運就覺察到了這個說是自己屬下的錦衣對自己的態度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