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三章：系統的背叛
「系統！系統！」沒有得到系統的回應，姜絡這才有些慌了。她的手緊緊的扯著裙子，睫毛微顫不敢看姜長寧嘲弄的眼神。
現在已是孤注一擲，最後一博，如果系統再不幫她那就真的活不成了。
無論姜絡在心底無論怎麼呼喚喊叫，系統除了偶爾發出幾聲「嘶嘶」的聲音就再無其他。
最後一絲希望也沒了，姜絡眼中失去了光彩，她抬起頭扯了扯嘴角，笑的比哭還難看。
姜長寧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她冷眼看著姜絡從一開始的囂張得意再到驚慌失措到最後的絕望沉寂。
一直等到姜絡徹底失去了希望她才淡淡的開口說道：「我知道你還在，也知道你此時十分虛弱。與其寄希望在別人身上，不如你出來咱們做個交易如何。」
姜絡有些不解的看著姜長寧，完全沒明白她話里的意思，甚至還以為除了秦懷宿，這馬車裡還藏著別人。
她眼珠子轉了轉，十分小心的用餘光掃過整個車廂。可這馬車雖然華麗，卻一目了然根本藏不住東西。
莫非在馬車外面？
姜絡還在猜測的時候，姜長寧又看著她說了一句話，她的聲音不算大，眼神雖然停留在姜絡的臉上卻又像透過她在看著別人。：「這是你最後的機會，系統。」
系統？？？？
什麼系統？？？？
姜絡疑惑自己聽錯了，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姜長寧。明明整個身體已經崩緊卻不敢開口問上一問。
姜長寧到底說的什麼意思。
她不問，姜長寧也沒打算再說。
整個車廂一下子安靜下來，姜絡幾乎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就在這個時候，她的心底卻響起了一聲幽幽的嘆息。
【我還在奇怪，為何姜絡每次的算計你都能平安避過，原來竟是知道我的存在，甚至還能聽見我們二人的對話，那她輸的也不冤了。】系統的聲音帶了些少有的頹廢。
它已經越過姜絡直接和姜長寧對話【說吧，你到底想和我做什麼交易？】
【如果你一直能聽見我與姜絡的對話就應該清楚，如今我已經沒了任何的價值，差不多是個廢物。】
姜絡親耳聽見姜長寧與系統無視自己的存在交流起來，恐懼憤怒之後就是一種無法言說的背叛。
她與系統共存了幾百年，經過了那麼多的小世界。是相依相存親密無間的存在。而且她們同樣來自另外的空間與緯度，除了她，誰還配與系統說話。
可如今眼前發生的一切卻徹底的把她的最後一絲體面與自尊碾碎。
姜絡的臉因為強烈的羞辱而發熱發燙，她不顧脖子上的利劍就想逃脫這個讓人窒息的馬車。
只要跑得遠遠的，那系統就還是她一個人的。
可秦懷宿卻一定不會給她逃脫的機會。
他也沒做什麼，只是把劍挽了個劍花，姜絡挽著的頭髮一下子披散開來，她頭上僅剩的一朵絹花，被秦懷宿一劍給劈碎了。
「你若再跑，下次就是你的一雙腿了。」秦懷宿收起了劍，只是看著姜絡，他的目光就猶如千斤重擔壓的她不敢再前進一步。
姜絡幾乎快要崩潰，她雙腿哆嗦。眼中的淚水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她就這樣背對著姜長寧，似乎這樣就能撿起來自己那被踩在腳下的自尊。
「你到底想做什麼？」姜絡真的看不懂姜長寧，如今她什麼都有了，還同自己來爭系統做什麼。
「我不想做什麼，只是一個善意的勸告。」姜長寧站起身，她的聲音離得近了一些。
「我家夫君馬上就要向晉安帝討個公道，這種事牽一髮而動全身，稍有不慎就會沒命。我知道你需要能量，我夫君命格極貴有大氣運，和他綁定日後自然不愁沒有能量。」
「作為條件屆時你只要能護我夫君周全，日後何愁沒有機會脫離這個世界。」
「姜長寧！」姜絡的眼睛恨的快要滴血：「你好狠毒的心，竟然敢打這個主意！可是你的盤算註定要落空，如今系統已經十分衰弱，哪裡還有能量從我身上剝離。」
「你要護住什麼，偏偏就會失去什麼。你這輩子無兒無女就是守寡的命！哈哈哈哈！」
姜絡癲狂的笑起來，可姜長寧卻只是輕挑了唇：「怎麼沒有能量，我幼時聽過山精鬼怪吸食人精氣之事，想來若系統如此效仿，應該也能行得通。」
「你！」
姜絡的聲音戛然而止，她嚯得轉頭看向姜長寧，不敢相信她會說出如此惡毒的話。姜絡十分恐懼的向後退了退，十分驚慌的向系統說道：「你別聽她胡說！精氣和氣運與好感度就不是一樣的東西，她心思陰毒狡黠，就想挑撥你我！」
系統長久的安靜，在姜絡怕的快暈過去的時候輕輕的說了聲【對不起……】
「不！！！」在姜絡撕心裂肺的尖叫聲中，她的頭髮快速的灰白，整個皮膚變得鬆弛和乾枯，只一瞬間就從少女變成了垂垂老矣的老婦。
吸食人的精氣本該讓對方感覺到無比的痛苦，可系統還是手下留情，也算全了它與姜絡之間最後一絲情分。
姜絡身體抖了抖，全身酸痛沒有力氣，整個人像是被掏空了一般，竟是連站穩都有些困難。
一滴渾濁的淚水，從她布滿皺紋的臉上滴落，她的牙齒已經掉光，喉嚨里發出嗬嗬的聲音。一雙手骨瘦如柴在空中劃了兩下，像是在挽留什麼東西：「別走，系統，別走。」
可無論她怎麼挽留請求，一個小光點還是從她的發尖升起圍著她轉了兩圈，做了最後的道別，然後直直的飛向了秦懷宿。
秦懷宿也沒躲，任那光點末入了自己體內。
系統一進去秦懷宿的身體，只覺得一股溫暖的感覺把自己包圍。因為缺少能量而困頓的神智也豁然一清，渾身立馬充滿了能量。
作為未來人間帝王的秦懷宿果然氣運強大。只要和他綁定了，何愁沒有機會回去。
系統心中的那點愧疚很快一掃而光，它興奮在秦懷宿的體內蹦躂了兩圈，正準備伸出手和秦懷宿綁定的時候，卻身體一僵。一股強烈的心悸與壓力讓它的興奮一掃而光。
系統甚至在秦懷宿的體內感到了同類的氣息。
【你是誰？！】
【我是你爸爸！】不知道在哪個角落，886十分囂張的聲音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