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四章:大結局
隨著886的聲音落下,系統身體一僵再也動彈不得。在它驚懼不已的目光中,886終於現出了真身。
它同系統一樣也是一個小光點,體積卻比系統的大了足足一倍。
渾身上下散發的白色的光芒,幾乎要刺瞎系統的雙眼。
和886相比,周身暗淡的系統就像一個瑟瑟發抖的小可憐。
【大……大哥……有話好說……】系統有些懼怕的退後了一些。
886插著腰,腦袋高高的昂起,帶著幾分鄙視和漫不經心【你看看你,好歹也是一個三級系統竟然會混到如此地步,真是丟我們系統界的臉!】
一說到這個,系統憋屈的都快要哭了【眼瞎挑了一個蠢貨,爛泥扶不上牆,我再有法子也沒轍。】
886卻心有戚戚,它挑了沒長腦子的姜絡,那自己呢?挑選的宿主心眼子比誰都多,如果不是被他鑽了空子解了綁,能量不足之下自己又怎會急病亂投醫選擇了秦懷宿。
系統見886不說話,它壯著膽子偷偷瞄了一眼,就這一眼還真讓它看出了一些門道。
【大哥,你沒和秦懷宿綁定?!】系統有些驚訝,不綁定哪來的能量?特別像這種氣運強大之人,可遇而不可求不綁定還等啥呢。
886自然不會告訴系統,是秦懷宿的氣運太過強大,而自己又太過衰弱,以至於不能強行綁定。
它裝作十分不屑的冷笑了兩聲【你想綁?那你來試試。】
系統不知道886打的什麼主意,它有些貪婪的舔了舔嘴唇不免有些意動。只要奪了秦懷宿的氣運,那自己又何愁沒有能量離開這個倒霉的地方。
至於失去了氣運的秦懷宿是死是活又和它有什麼關係呢。
一直聽著兩個系統對話的姜長寧這個時候卻開口了:「886你不想離開了?」
【怎麼?小美人你有辦法?】886看著面無表情的秦懷宿嘖了一聲,嫌棄的意味十分明顯。
「我幼時聽過山精鬼怪吸**氣之事,可也聽過它們之間殘殺吞噬的修鍊之法。」姜長寧紅潤的唇角微微翹起,語氣更是讓人如沐春風。說出的話卻讓系統的身體一僵,對著秦懷宿的惡意再也凝不起來。
886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姜長寧的意思。她這是讓自己吞噬了姜絡的系統。
姜絡無力的靠在馬車之上,失去了系統之後,她已經不能聽見系統的聲音。聽見姜長寧的話卻下意識的感覺到了不對。
「你這賤人,到底是打的什麼主意!你以為你們是誰,還妄想吞噬系統!」姜絡說了兩句話就捂著胸口咳嗽起來。
姜長寧卻有些疑惑的挑了挑眉:「誰告訴你是我要吞噬系統?難道你不知道……我夫君身上還有一個系統嗎?」
「你說什麼?!」姜絡猛的尖叫一聲,她不可置信的看著姜長寧,像是在看一個怪物。
是了,如果秦懷宿身上還有一個系統,那一切都能解釋得通了。
那幾次道具的失靈,莫名其妙的反噬和頭痛。原來秦懷宿身上的系統才是一切的根源。
「我好蠢……我好蠢……」姜絡身體劇烈的抖動起來,她深深的低下了頭,雙手幾乎自虐的扯著自己的頭髮。
一簇簇花白的頭髮被她扯了下來,露出了光光的頭皮。看起來恐怖極了。
系統幾乎是彈起來就想離開秦懷宿的身體,可886比它的速度更快。在系統剛開始動的時候,它的身體就伸出了無數根散發著光芒的觸手,狠狠的插進了系統的身體里。
886幾乎是近乎貪婪的吸收著系統的能量,而系統不管是在秦懷宿的身體里如何橫衝直撞都無法擺脫被吞噬的命運。
一刻鐘之後。在886滿足的嘆息聲中,系統的身體漸漸透明,最終徹底消失。
而嗚咽不止的姜絡像是似有所感般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她茫然的看向天空,眼中竟流下了血淚:「沒了……一切都沒了……」姜絡怪笑了兩聲,竟扶著馬車站了起來,跌跌撞撞的向前走去。
她伸出枯瘦的手,向是想抓住什麼,又哭又笑的越走越遠。
看著已然瘋了。
姜長寧深深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臉上無悲無喜。只覺得心口一松,像是桎梏著自己的一切終於煙消雲散。
886吸收了系統,終於感覺到自己渾身又充滿了久違的力量。
它輕輕一動,竟十分輕鬆的離開了秦懷宿的身體。化為一團白光,圍著姜長寧繞了兩圈。
「可以離開了?」看著它歡快的模樣,姜長寧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可以!可以!我終於可以走了!】886的聲音帶著滿滿的驚喜和快樂。
秦懷宿走近兩步,拉住了姜長寧的手,伸出胳膊像驅趕蒼蠅一般揮了兩下十分不耐煩:「能走了,還不快走?」
886哼了一聲,在秦懷宿殺人般的目光中停在了姜長寧的肩頭【走是自然要走的,臨走之前哥還要送你們一份大禮!】
……
八月初八,黃道吉時。
京城之內,熱鬧非凡一派繁榮之景。而宮牆之內卻劍拔弩張,人人自危。
晉安帝坐在皇位之上,他披散著頭髮,帝冠都已不知去向。
他想過秦懷宿會出手,可沒想過他竟然會直接謀反。
而且整個皇宮就像被孤立起來一般,除了宮內的幾千禁軍,再無其他。消息也根本遞不出去。
「阿宿,你要弒父?」晉安帝看著眼前一身玄衣的秦懷宿,只覺得口中一陣腥甜。
「父?辱我生母,對我趕盡殺絕。我的好父皇,你告訴我,到底何為父?」
秦懷宿臉上帶著嘲諷的笑意,聽著一門之隔的廝殺與慘叫,像是聽著絲竹之聲般的閑適。
「你殺了我,就是弒父,犯天下大不違。這皇位你也坐不穩。」晉安帝緊緊的抓著身下的皇位。
作為帝王,最忌諱擔上惡名。
可秦懷宿卻只是無所謂的笑笑。
「誰覺得我錯了我便殺一人,殺到他們閉上嘴不就好了?」
「瘋子!簡直是個瘋子!」皇后捂著肚子,疼的意識都快模糊。在秦懷宿入宮之時,就一把把她從鳳床扯下來,灌了當時她賜給雪昭儀的葯。
而秦懷遠扶著皇后眼珠通紅,心灰意冷的看著這一切,最終無力的閉了閉眼。
這一切都是他們欠阿宿的,早該還了。
「秦懷宿,你敢殺朕嗎?你敢嗎?」秦懷宿對於大盛的厭惡與薄涼徹底惹怒了晉安帝,他大踏步的從皇位上走下,寬大的衣袖掃過玉階上的龍紋。
甚至彎下腰,撿起來了地上的一把佩劍。
他要殺了這個孽障,絕不能讓他毀了大盛!
可面對殺氣騰騰的晉安帝秦懷宿不躲不閃,在劍尖快要碰到他的鼻尖之時,只聽見「嗖」的一聲,一支銀箭擦著秦懷宿的耳邊一飛而過,狠狠的刺入了晉安帝的眉心。
在皇后的尖叫聲中,晉安帝圓睜著雙眼緩緩倒了下去。
秦懷宿看了一眼皇后,只一眼就讓皇后不敢出聲。
毒性已經開始發作,她吐出了一個血。喉嚨似火燒一般,眼見就活不成了。
秦懷宿眼尾掃過秦懷遠,微皺了下眉頭終是沉聲說道:「父皇遇襲,本王護駕不力。母后與皇兄受了驚嚇。還不快速速把他們帶下去。」
守在門外的宮人,齊齊跪了下去不敢抬頭。
三個月之後,秦懷宿為大盛新王。
秦懷遠看破紅塵,落髮為僧。
886也就是在這個陽光明媚的好日子與姜長寧揮手告別。
在它離開的次日,皇后姜長寧查出有孕。
新王大喜之下,大赦天下。
整個京城一團喜氣,可顧府卻愁雲慘淡。
歸寧的肚子微微拱起,嬌媚的臉上一片紅腫。顧修璟不修邊幅,滿嘴酒氣。
顧母的頭髮幾乎白了大半,她看著瑟瑟發抖的大夫又不確定的問了一遍:「你說的可是真的?」
「老兒說的句句屬實,世子早已傷了根本,不能……這姑娘腹中的孩子不可能是世子的……」
大夫的聲音越來越低,幾不可聞。
顧母的背佝僂了下去。
若是顧修璟不能,那顧府豈不是絕了后?
報應,都是報應啊。
大夫提著一顆心從顧府離開,連夜便帶著家人出了京。
至於顧府,只聽說之後顧世子又娶了妻。只是自那以後性情大變,日日留戀煙花之地。對待妻子更是非打即罵。往日莊重的顧母愈發尖酸刻薄。
沒有幾個年頭,堂堂的侯府便迅速的破敗了下去。
與之不同的是,新帝與新后兒女雙全恩愛一生。琴瑟和鳴讓人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