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
陸如酒穿越了。
腦海里屬於另一個人的記憶告訴她,她狗血地穿書了。而且是她前幾天看過的一本修仙文。
原主是一位總是在勾引男主途中的的惡毒女配。比如現在,陸如酒手裡端著一碗神奇功效的湯藥,是無數天材地寶、極品藥材熬製成的神奇功效的葯,
雖然這是寶貝,可在陸如酒眼裡,這絕對就是燙手的山藥,早丟早完事。
於是陸如酒就地處決,反手就潑到了路邊的草叢裡,
阿彌陀佛,但願這些草木吸收營養,早日長成絕世仙草,來報答我的一飯之恩。
陸如酒回憶了下那本修仙文,原主就是關心則亂,男主,也就是原主的師兄,沐清弦,只是被一劍扎穿了,流了點血而已。畢竟是修真者,又不至於就這麼死了。
再說了,人家是為了心上人拼死拼活,你在這裡摻和什麼?
還給人下藥,傻不傻啊?
陸如酒心態甚好,很快就融入角色,心痛起被自己一時衝動撒了的藥材,還是放把火燒了更好,毀屍滅跡。
陸如酒向來行動力高,盯著那堆沾了葯汁的花草,用火焰燒得不留痕迹,才放寬心去見那位沐師兄。
果然,修真者命硬,帶著女主逃回來的時候,沐清弦可是滿身鮮血,耗盡精力,現在才不過三天,就已經氣息平穩,傷勢見好了。
說實話,原主選擇的時機還挺成熟,沐清弦傷養的差不多了,但是底子虧空,沒辦法反抗和修為相仿的女配,只要藥效稍微強一點,絕對能成。
陸如酒揣度著那粉碎成灰的葯的可行性,笑嘻嘻地站在門口的位置,距離沐清弦三尺之遠,目露打量,
好傢夥,主角體質,誰碰誰死,誰近誰遭殃,
先拉開距離為上。
沐清弦此時正在靜坐養神,看到陸如酒緩緩露出淺笑,俊美出塵的臉,清華濯濯,殺傷力巨大,
「師妹,怎麼站在門口?先進來吧,」沐清弦說,「這次受傷回宗門,身體恢復得這麼快,真是多虧了師妹的靈丹妙藥。」
陸如酒:心痛如割,但是又不能說些什麼。
原主是煉藥師,賺大錢的職業,家底豐厚,為什麼老是免費給沐清弦送丹藥,這人就不會受之有愧嗎?
能收錢嗎?
「哦,這次算了,最近宗門藥材短缺,師兄下次需要丹藥,別忘了自備材料,」陸如酒輕描淡寫地說,
白嫖黨通通拒之門外,絕不能給他們留一絲喘息的機會。
沐清弦像是被噎住了,有些驚異地看著陸如酒,像是電視里演的那種,旁人看傻子突然開智的目光,
陸如酒:什麼眼神啊?眼珠子不需要的話,抓緊捐給需要的人。
「師妹怎的變得如此生分?」沐清弦輕咳一聲,似乎是在提醒陸如酒,他還是個病人,
呵,陸如酒斜著眼睛,瞟了沐清弦一眼,「師兄帶了個小美人回來,我才忽然想起來,自個年紀也大了,再不攢點老婆本,以後就找不到道侶了。」
沐清弦完全沒想到,會有收到這樣的回答,一向不苟言笑的人,竟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大可不必,師妹,宗門想與師妹結為道侶的,那可是大有人在。」
這是一碼事嗎?
陸如酒完全不理解地看著沐清弦,「師兄,你想娶的媳婦,不會待她如珠如寶,要星星不給摘月亮嗎?而我與你,有何不同?」
這話說的沒毛病,沐清弦汗顏,師妹覺悟真高。
「總之,師兄傷勢也好的差不多了,剩下的自己運功療傷,不日就能徹底康復,丹藥,師妹就不供應了,告辭。」陸如酒把話說清楚,就沒打算久留,轉身就走。
沐清弦越發摸不著頭腦,覺得陸酒有些變化,說話坦蕩了不少,但是也吝嗇了很多啊。
雖然師妹平時對其他人就很斤斤計較,但是,對他超級大方的啊。
而且,煉藥師怎麼可能缺錢啊?
師妹別是被什麼人吹了耳邊風,對他生了嫌隙吧?沐清弦胡思亂想著,連日來沉鬱的心情倒是一下輕鬆了許多。
離開沐清弦的住所,陸如酒才鬆了口氣,得虧男主遲鈍,冷淡內斂,原主又是個心思惡毒的白蓮花,偽裝精巧,不然可沒那麼容易把事情翻篇,和男主拉遠關係。
……
到了原主的住所,陸如酒才稍微鬆懈下來,
在書中,原主今日這一出,才開始讓男主心生嫌隙,看來現在算是暫且平安度過了。
原書名叫縹緲仙途,女主明歌,身世複雜,原本只是修真世家的分家小姐,無憂無慮,後來被捲入修真界和魔修的爭鬥,為男主沐清弦所救,拜入長歌門,修習醫術,最終和男主一同解決魔修禍患,功成名就,與男主神仙眷侶,雙宿雙飛。
而原主陸如酒,文中數得上號的惡毒女配,當然沒什麼好下場。想到這裡,陸如酒扶額,早知現在,當時看到和自己同名的角色時,就該慎重一點。
過程太過冗長,陸如酒當時看書的時候精力不佳,幾乎一目十行,漫無目的,記憶也十分模糊。
再者,這樣奇怪的世界,誰知道那個所謂的書中劇情有幾分可信度?
相比之下,陸如酒更想要相信原主的記憶。
至於書中角色,在現在的陸如酒眼中,都是活生生的人。
……
長歌門最熱鬧的地方,當屬供弟子切磋武藝的清風頂,相當於陸如酒認知里的廣場。演武台上,很多新入門的弟子正在比劃劍法,陸如酒看得無聊,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不一會兒就盯上了站在角落裡的女主,明歌。
陸如酒沒有和沐清弦鬧出事來,所以明歌在長歌門過得還算舒心,長歌門除了道門老祖避世不出,主事的領導就是掌門師伯,還有師傅和幾位師叔,分管宗門的不同事務。
掌門師伯門下有兩位師兄,其中燕沉師叔獨來獨往,聽說只收了一位關門弟子,一直外出雲遊,而師傅門下只有陸如酒和師兄沐清弦兩人,其餘的師叔入室弟子寥寥無幾。
長歌門名望雖高,但是選拔弟子的標準也高。總體算下來,內門弟子多,但是真正拜師的入室弟子少,所幸陸如酒這一代各有所長,但是不至於荒廢了門派的各種職業分支。
師傅擅長陣法和煉丹之術,打架的本事雖然也厲害,但並不是師叔那種無人匹敵的強勁,卻是在修真界極受尊崇的宗師,無非就憑藉一手絕妙的丹法。
陸如酒不知原主繼承了師傅幾成功力,但近幾日觀摩了不少丹書秘籍,只覺得自己任重而道遠。今天到後山來純屬出來透口氣,閉門造車雖然見效,但是勞心又傷神。
煩死了煩死了,陸如酒抓抓頭髮,把自己隨意紮起來的頭髮撥得更亂,試圖把腦子裡的丹藥配方和火候控制要訣轟出去。
還沒等她靜下心來,錚錚劍鳴,金石碰撞的聲音驀然響起,
「偌大長歌門,竟無一人發現此人乃是魔修,爾等還不速速退下,」冷淡銳利的聲音隨著一柄長劍浮現在眾人面前,隨後出現的,是一位藍色衣服的少年。
劍尖所指,赫然是沐清弦帶回來的明歌姑娘。
此人是誰?竟然敢在長歌門如此放肆?大放厥詞,出言不遜,論罪當打,
長歌門的弟子武器指向立刻發生了變化,和少年一樣出言不善,「你是何人?竟敢擅闖長歌門內門,還不束手就擒?」
前面少年手中的劍名貴異常,在原主的記憶里,陸如酒曾在師傅和師叔比武時見過一次,雖不及師叔汲寒劍出名,但也是不可多得的絕世神兵,再加上那身標誌性的汲寒劍氣,想必就是燕師叔的關門弟子了。
眼見雙方互不相識,即將打起來,陸如酒只能出來打圓場:「各位冷靜,此人是燕沉師叔門下弟子,各位莫動干戈,稍安勿躁,」
陸如酒從高台上跳下來,髮絲凌亂,整個人出場毫無仙氣可言,當然她本人也顧不上這些,
「這位師兄,明歌姑娘只是身中魔修咒術,並非魔修,周圍也有長老看顧,請師兄先去面見掌門和師傅吧,」
作為在場唯一一個適合跳出來阻止這場鬧劇的人,陸如酒硬著頭皮站出來,給附近的雲師叔傳訊,一番證明,最終把人勸到了掌門面前。
沒辦法,誰讓她心疼修繕演武台的那些材料和投入呢?
畢竟,燕沉師叔的破壞力不可小覷,即使當事人只是他的徒弟。陸如酒現在都忘不了當年師傅和師叔打架,震碎了長歌門多少琉璃燈。
陸如酒對來這個世界前的一切看得很淡,隨遇而安。自從避過了沐清弦那場災難,很多前世的事情都在被遺忘,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上個世界陸如酒患病早逝,之所以還能認出自己是誰,也不過憑藉一點這個身體的記憶。她不知道為何而來,也不知道往何處去,只是偷的一日便是賺的一日而已。
自然也忘記了,這是書里的男二,和女主最初的相遇,不打不相識,因默契和共鳴而逐漸產生感情,
沒有了今日因,何來他日果?
------題外話------
嗯哼,新書。
妥妥的女強文,
女主只會壓榨男主勞動力,
男主戲份不是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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