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蕭睿山前戲惡客
()一番春雨過後,整個山間的空氣為之一新,天色湛藍。太陽掛在山頭南麓蒼穹之上,山頭上,出現了一道赤、黃、藍、綠四色彩虹,到了最高處卻突然間消失不見。庭院中,花苞也好,展開的花朵也好,都沾著晶瑩剔透的水珠,煞是美麗。小徑旁,花圃中,殘花落滿地,水珠在飄落的花瓣上來回滾動。清風拂過,楊柳依依。
「虎頭。」正在房間中讀書的蕭睿突然聽到從門外傳來的孫思邈的喊聲。
「師傅。」蕭睿開門,道。「不知師傅喚徒兒何事?」
「《道德經》可曾溫習完?」孫思邈踏進蕭睿的房門,問到。
「已經溫習完了。」蕭睿回答。
「第八章是什麼?」孫思邈突然發問。
「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所惡,故幾於道矣。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動善時。夫惟不爭,故無尤。」蕭睿朗聲背了出來。對於《道德經》全文,蕭睿早已爛熟於心。
「作何解?」孫思邈又問到。
「最善的人好像水一樣。水善於滋潤萬物而不與萬物相爭,停留在眾人都不喜歡的地方,所以最接近於『道』。最善的人,居處最善於選擇地方,心胸善於保持沉靜而深不可測,待人善於真誠、友愛和無私,說話善於格守信用,為政善於精簡處理,能把國家治理好,處事能夠善於發揮所長,行動善於把握時機。最善的人所作所為正因為有不爭的美德,所以沒有過失,也就沒有怨咎。」蕭睿將自己的見解說了出來。末了,又加了一句話。「爭是不爭,不爭是爭。」
「爭是不爭,不爭是爭……」聽到蕭睿最後一句話,孫思邈沉默了一會兒,而後笑道。「這個解釋,好!好!好……」
話說完,孫思邈大笑起來。笑罷,孫思邈又對蕭睿道:「進步很大!為師甚為高興,不過學無止境,萬不可自滿自得,須知天外有天!」
「徒兒定然謹記師傅教誨!」蕭睿下拜。
「如此甚好。今日,為師要和你師兄一道進山採藥,少則半個月,多則兩個月。你在家中,一定要看守好門戶……還有,功課莫要落下,待為師回來后還要考校你一番。」孫思邈對蕭睿的表現甚為滿意,叮囑了一番,便滿意的離開了。
走到院子中間時,孫思邈突然回過頭對蕭睿說到:「虎頭,你聰慧,百年難以一見。以後無論身處何時何地,為師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你莫要忘了今日之言…….」
說罷,轉身便離開了。只留下蕭睿愣在那裡!
師傅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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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啪」的一聲,一根乾枯的樹枝折斷,緊接著就吊在了地上。
「噼噼啪啪……」
「啪……」乾枯的樹枝一個接著一根掉在地上。樹上,蕭睿猶如一隻輕盈的燕子在樹林的樹上來回穿梭攀爬,不停地砍著乾枯的樹枝。
「應該夠了!」低頭看了看滿地的枯樹枝,蕭睿自言自語到。隨即,蕭睿將手中的刀刀柄朝下丟了下去,自己也跳下了大樹,猶如靈猴般落在了地上,未曾受到半點傷害。
「觀棋柯爛,伐木丁丁,雲邊谷口徐行。賣薪沽酒,狂笑自陶情。蒼徑秋高,對月枕松根,一覺天明。認舊林,登崖過嶺,持斧斷枯藤。收來成一擔,行歌市上,易米三升。更無些子爭競,時價平平。不會機謀巧算,沒榮辱,恬淡延生。相逢處,非仙即道,靜坐講《黃庭》。」正在將枯枝整理成成捆的蕭睿突然想起了《西遊記》中美猴王在靈台方寸山前遇到的樵漢所唱的《滿庭芳》,登時來了興緻,也開口唱了起來。
「呼啦啦……」正在樹上閉目養神的鳥兒全都撲棱著翅膀向天上飛去。
「咋都飛走了?」看著飛走的鳥兒,蕭睿自言自語道。「唱的挺好啊。」
「砍柴的,前去五台山怎麼走?」突然間,一道倨傲的聲音從一旁的山道傳來。
不過正興緻勃勃唱著歌的蕭睿並沒有聽到路旁的喊聲,也就沒有回頭。
「喂,兀那小子,沒聽到我說話么?」這道聲音卻被蕭睿激怒了,在他看來,眼前這個砍柴的小子顯然是故意不理會自己的,這讓平日中呼風喚雨而且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他如何受得了,登時大怒。
正在打柴的蕭睿猝不及防,一根馬鞭便抽在了身上。蕭睿本就有些破舊的衣服登時被抽爛,身上也馬鞭抽出了一道紅印子,火辣辣的,異常疼痛。
蕭睿回過頭看去,卻是一位鮮衣怒馬的年輕人。這年輕人,年紀二十上下,挽著髮髻,眉清目秀,面若傅粉,唇如添朱,目光中帶著高傲;一身月白色綢衣長衫,腳蹬黑色長靴,左手挽著韁繩,右手握著一根長約四尺的銀柄馬鞭,胯下是一匹火紅色的高頭大馬。很顯然,這年輕人是哪家出遊的公子。看向山道,一隊馬車正停在那裡,顯然是前往哪裡去。
看到蕭睿不說話,只是直愣愣地看著自己,年輕人心中的火氣又高了許多,右手抬起馬鞭,有抽出一鞭子朝蕭睿而來。眼看馬鞭就要抽到蕭睿的身上,周圍的僕人心想這少年人定然會挨著一鞭子;不過,說時遲、那時快,馬上的年輕人卻突然間「哎呦」一聲跌下馬來。
「這位公子,您這是怎麼了?怎麼從馬上跌了下來?」蕭睿一臉關心地問到。
「你……」跌了馬來的年輕人登時大怒,摔了個嘴啃泥的他一骨碌爬了起來,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伸手就朝著馬鞭去。不過,有人卻比他更快。
「這位公子,可是要拾起馬鞭么?我幫你一把。」蕭睿彎腰搶在年輕人的前面將馬鞭拾了起來,又很是好心地伸手將年輕人扶了起來。
年輕人被扶起來后,照著蕭睿就是一拳。拳頭到了蕭睿眼前時,年輕人再也打不動了。蕭睿將他的拳頭輕輕擋在了一邊,十分不解地大聲問到:「公子,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好心將你扶起來,你為何要對我拳腳相加?莫非我和你有仇不成?」
蕭睿的大喊驚動了馬車中人。一位年紀六十上下、留著有些花白鬍須、面帶威嚴的老者掀開窗帘,對著年輕人問到「二郎,怎麼回事?莫不是又和人起了爭執?」
年輕人惡狠狠瞪了蕭睿一眼,回過頭對著老者恭恭敬敬道:「耶耶,無事!孩兒正在向這位小郎君詢問進山的道路。外面風寒,大人您還是不要露頭了,小心著涼了。」
「無事最好!」老者聞言,輕聲道。「趕緊進山。」
「諾!」年輕人對著老者恭恭敬敬道。老者點點頭,便放下車簾。蕭睿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這對父子答話,可以看得出這年輕人對自己的父親很是恭敬,甚至有些懼怕。蕭睿呵呵一笑。這世間,父子,似乎大多數時候都是冤家一對。
「你笑什麼?」扭過頭的年輕人剛好看到蕭睿的笑,語氣頗為不善的質問到。
「我笑什麼,關你何事?『笑一笑,十年少』,我願意笑,怎麼了?」蕭睿故意刺激他。
「哼……」年輕人輕輕哼了一聲,並沒有再動拳腳。通過剛才的事情,他明白眼前這位看起來笑眯眯的小郎君可是危險得很,身手了得,不是自己能夠打過的。不過,咱們走著瞧!等到此事作罷,再尋人與你較量,到時看你還能猖狂否。年輕人心中暗想。
「喂,去往五台山怎麼走?」年輕人很是不善地問到。
「喂?這位公子你叫誰呢?這裡有叫『喂』的人么?」蕭睿故意扭頭看向四周。「誰叫『喂』呀?這裡有位公子找……」
周圍的僕人都忍住笑意,不敢笑出聲。
「你……」年輕人一時語噎,心中無奈,只得不情不願給蕭睿賠禮:「這位小郎君,剛才是本公子不對,還請不要放在心上。」
「哼!」蕭睿也不理他,將頭扭到了另一邊去。
「你!」年輕人心中的火氣一下子竄得老高,不過最終還是忍了下來,轉到蕭睿面前。「這位小郎君,剛才是我不對,還請原諒則個。小郎君你若是不原諒我……」年輕人眼睛骨碌一轉,緊接著就坐在了地上。「我就坐在這裡不走了……」
蕭睿啞然失笑,這不是耍賴皮嘛,和孫猴子有一比。不過,蕭睿也知道不能過火了。也就順坡下驢,問到:「你們去五台山作甚?」
「前去拜訪孫真人,為我家大人(唐時子女對父親的尊稱)治病?」年輕人站了起來,道。
「治病?」蕭睿扭頭看向馬車。其實,剛才看到那老者后,蕭睿就已經判斷出那老者有病,只是具體是什麼病就有看診斷結果了。蕭睿扭回頭對年輕人說到。「但是,孫真人,已經離開五台山有五日,上山採藥去了。」
「那你知道孫真人去哪裡了么?」年輕人一聽這話,急了,便急忙問到。
「不知道。」蕭睿搖了搖頭。
「那你知道孫真人何事回來么?」
「不知道。孫真人上山採藥,一般少則半個月,多則一兩個月甚至半年都有可能。」蕭睿說到。
年輕人一聽蕭睿這話,轉身便朝著馬車而去,隨即進了馬車。片刻之後,年輕人走出馬車,到蕭睿的跟前,對蕭睿說到:「還請小郎君告知某路途。」
「你們真決定去?」蕭睿問到。
「正是!」年輕人點點頭。
「那就隨我來。」蕭睿背起整理好的枯柴,對年輕人道。
「你不是不知道孫真人的住處么?」
「我現在知道了。」蕭睿白了他一眼,轉身帶路。「幫我帶著柴!」
「來人,幫這位郎君背柴。」年輕人對身後的僕人喊道。
「不用,某這是在鍛煉!」蕭睿制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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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到家了!」到了自己門前,蕭睿將柴放置在柴垛上,對跟在後面的年輕人道。
「我們是去孫真人隱居之處,不是去小郎君你的家中。」聽到蕭睿的這句話,年輕人登時急了,連忙說到。
「是啊,這就是啊!」蕭睿慢悠悠說到。「某是孫真人的徒弟。」
年輕人目瞪口呆!
蕭睿哈哈大笑,說了一聲:「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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