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相見(三)
這時只見大哥和三弟四妹交談了幾句,就開門走了出去,我看他們表情都是嚴陣以待的表情,不僅有些擔心,四妹最後走的,她的身影在跨過門的一瞬間回頭看了我一眼,我臉上的關切表情盡收眼底,我分明看到她的表情從嚴肅變成了開心的笑容,我的心裡有點亂亂的。這時我看到炕梢是一大堆的被褥,我想,我躲到被裡,看看他們到底在做什麼,也好別太盲目了,多收集點情報總是好的。
我隱藏好,不一會兒就聽到又一陣夜鶯的叫聲,緊接著就是呼呵聲,慘叫聲,還有兵刃的撞擊聲。我還是第一次離生死搏鬥這麼近,心潮起伏,儘管並不害怕,但也難免心情緊張。但這個過程好像很短,不一會兒就聽見開門聲,只聽一個人聲音洪亮,」這些人真是不經打。三下五除二就玩了,老子還沒熱身呢。「說完哈哈大笑,聽聲音不是大哥,三弟,肯定是二哥無疑了。
我在被裡沒出聲,只聽四妹驚到:」咦,他去哪了。「大哥說道:」咱們這這麼亂,他是聰明人,早離是非之地是明智之舉。「
只聽四妹說:」那倒也是。「聲音有點低沉,顯然是有點失望。
只聽二哥又問:」老三呢?「,大哥道,」那邊和他交手的是一個小娘子,老三想要個活的,好好享用一下唄。我看也是手到擒來,讓他自己玩貓捉老鼠去吧。」大哥和二哥,都大聲的笑了一下。這時四妹嗔怒道,「三哥也真是的,總是這樣好色,我看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我躲在被裡想,四妹如果生氣,嗔怪的表情是什麼樣的,一定很迷人吧。
剛說到這,只聽門聲一響,「騰,騰,騰」,一人走了進了,聽聲音應該老三走了進來,腳步這樣沉重,肯定是肩上扛著一個女人,只聽他興沖沖的走進屋來,一下子把女人摔在炕上,喘了口氣。說道:「哈哈,費了不少事,不過還是被我給活捉了,毫髮無損。」說完得意的笑起來。這時炕上的女人給他一摔已經蘇醒了一些,說了一聲:「你想幹什麼。」老三見她醒了,樂不可支的說道,」幹什麼,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這時老三撲上去就開始脫那女人的衣服,那個女人想掙扎,但很快就被老三一下子打暈過去,只聽見衣服撕裂的聲音,我聽不下去了,一下子從被裡穿出來,站在炕上。面無表情的看著屋裡的人,屋裡的人確實以為我都走了。所以剛才都沒注意到我,我現在一下子出現,他們都大感意外,但也並沒有驚荒和尷尬的表情。
我看到炕上的女人渾身赤裸,老三騎在她的身上,正要動手,心裡非常憤怒,真想大聲斥責他們。沒想到,老三看到我出現,不但沒有驚慌,更沒有一點羞恥的表情,反而是非常真誠的對我說,「兄弟,你還沒走呢,太好了,要不你先來。」老三這一句話,讓我差點當時厥過去。我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的表情,不相信他會說出這樣的話,可我看著他那真誠的表情,我不得不相信,他說的是真心話,這真尷尬得無以附加,更是讓我無言以對。
我無奈的揮揮手,我真不知如何面對他們,回頭看其它的兄妹三人,大哥,二哥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帶點著剛剛交戰獲得勝利的驚喜,也有點驚訝的表情,唯一沒有的就是羞愧的感覺,感覺老三這樣對待這個女人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而我看四妹時,他確實感到很驚訝,但只是驚訝我竟然沒走。而我更驚訝的是,老三竟然當著四妹的面做這樣的事,而四妹確好像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只是對三哥經常辦這樣的事有點小意見而已。一時屋裡無聲。老三又看了我一眼,「那你不來呀,那我就先來了。來吧,寶貝兒。」
我無言以對,從炕上下來,撣了撣身上的灰,面無表情的向外走去。這時,老大跟了出來,接著,老二和四妹也出來了,門外躺著幾具屍體。我仰天嘆了一口氣,回頭向老大說,「我走了」。
這時我看得出,老大很鎮定:「賢弟,我知道你現在的想法,一定覺得看錯了我們,覺得很失望吧。」他看著我的眼睛,我沒有否認,也不想否認。因為我就是這樣想的,我也很傷心,什麼也不想說。
如果你經歷了我們經歷的,也許會不這麼想。我只說這些了,保重,如果想我們了,隨時都可以來,我們是真心把你當朋友。」
這時老二也說話了:「哈哈,我們經歷的事情你永遠不會了解,也不必了解,但我大哥說你是朋友,我就是你的朋友,如有需要,赴湯蹈火,再所不辭。再會。」
老二的慷慨激昂讓我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該不該信任他們,這一切都好像不真實起來。我又看看四妹,她還是那麼楚楚動人。
怎麼會是這樣?怎麼會是這樣?我看著她,她好像有話欲言又止。我嘆了口氣,點點頭,口裡不知所以的說著,「明白,明白。」然後,抱了一下拳,轉身走了。還是跳上那棵大梨樹,從樹枝上跳到籬笆外。
重新走到大路上,仰頭看見天上的星星,彷彿剛才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天上的星開始搖搖欲墜,進而跳動起來,我彷彿跟著星星的光輝一起跳動,旋轉,瞬間天旋地轉,星光匯成一道道光線,又編織成一張光網把我纏繞起來,我跟著光網旋轉,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忽的混身一振,眼前逐漸清晰起來,只見眼前筆記本電腦開著,撲克牌遊戲處在打開的狀態。我恍恍惚惚,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但經歷的事情無比清晰。
我看了看時間,11點多一點,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左右。難道我剛才因為太累,睡著了。但這個夢也太清晰了吧。我揉揉眼睛,看向電腦屏幕,遊戲打開了,一定要玩幾把。既然回來時定下了要體會遊戲的目標,雖然已經很晚了,但設定的目標,就一定要完成,這一向是我做事的準則。
我把滑鼠點向撲克牌,按著預設好的邏輯公式開始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