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美人榜?
系統再度沉默了下去。它家宿主已經徹底證明了他的演技真的很好,好到如果沒有平常只存在於腦海里的對話,系統都要真的以為少年是劇情中那個凄慘至極的角色了。它是親眼看著林白如何走劇情走到現在的。系統看著發完靈信后就朝著一個方向走去的林白,他的背挺得很直,穿得是再簡單不過的一件白色長衫,衣服上一點花紋都沒有。他看起來和那些穿著仙氣飄飄的靈衣、配著靈氣逼人的靈劍的修士相比樸素極了,卻好似比誰都更像仙人。明明林白戴上的面具已經遮住了連沒有感情的它都會為之驚艷的絕美面容,但系統還是覺得他好看極了,也單薄脆弱極了。修真界之人都艷羨極了林白,羨慕他明明毀容還能被五大宗之一的宗主收為親傳弟子,羨慕他一步登天成為聽雨閣的少主,還嫉妒他能和玄遠訂下婚約。但他們從未想過原因。林白為什麼會毀容?他為什麼能被收為親傳弟子?他是因為什麼當上少主的?以及玄遠答應和他結契又究竟為了什麼?沒有人知道,林白小時候的毀容和玄遠有關,他被收為親傳弟子不過是因為他的師父想要奪走他的根骨。他當初明明是因為資質出眾才進了聽雨閣的,但他進去后就修為停滯,無論怎樣修鍊都難以再進一步,學習什麼術法都學習得極慢,資質開始越發平庸。而原因則是那位讓所有修士都敬仰的一宗宗主,林白剛拜的師父開始為奪根骨做準備,拔掉了林白的慧根。也正是因為林白變得資質平平,越來越宗門之人質疑他被宗主收為親傳弟子的原因,開始頻繁排擠教訓他,林白的師父才內心湧起一些愧疚,力排眾議讓林白當了少主。宗主本以為少主的身份會給林白帶去庇護,讓其他人不敢再對林白下手,但適得其反,嫉妒和憎恨越來越甚,像是毒蛇一般緊緊地跟著林白,伺機狠狠咬他一口。就連林白的心上人玄遠和林白訂了婚約,也不過是因為他想利用林白來證絕情道罷了。林白的一生是徹頭徹尾的一場悲劇。系統看著身形瘦削的少年垂眸看了眼玄遠回過的靈信,雖然還戴著面具,但系統卻知道林白因為這份回信笑了。系統下意識地就想象了沒戴面具的林白笑起來的模樣。它只覺得它那根本不存在的心臟開始飛快地跳動了起來,它那不存在的臉也瞬間紅透了。系統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看著它家宿主朝著另外一座宮殿走去。系統覺得自己應該慶幸的,因為它家宿主的劇情馬上就要走完了,只要玄遠證道絕情、師父奪走根骨,等到林白命不久矣的那一刻,林白就不再需要扮演原主的人設了。時間不過一個月,一切就會結束。但系統卻有些不忍心看它宿主走完這最後、最痛苦的劇情。
「我的天吶,白文道友也太美了吧,嗚嗚嗚,原來這世間真的有這種絕世美人。」「今天能遠遠地見到白文道友一面,真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分。我之前還因為她得到了天道賞賜的神器嫉妒不已呢,要知道,其他兩個榜,天道都只把神器給了第一名,第二名的賞賜與之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別。而白文不僅破格拿到了,還拿到了裡面最強的。」說話之人嘖嘖嘆道,「現在一見面,我的想法就變了,美人就該有特權,就該受到偏愛!」「真的,美人就該被偏愛!可惜了,我們修為太低,都只能遠遠地看白文道友一面,連跟她說句話的資格都沒有。唉,我以後可要好好努力修鍊了,爭取能有和白文道友近距離接觸的機會。」系統跟著林白到達正元殿的時候,剛好碰到幾個穿著第一劍宗宗門服的修士從旁邊的偏山走來。第一劍宗是大世界五大宗之首,是無數修士夢寐以求的修仙聖地,能在裡面當弟子的也無一不是大世界的翹楚。但此時此刻,就連他們也都在讚歎白文的美貌。林白剛停下腳步的時候,系統剛好聽到有一個修士用略帶疑惑的語氣問。「天道好像也偏愛于美人,美人榜的賞賜比其他兩個榜的賞賜好多了。美人榜排在第二便能拿到最好的神器,你們說美人榜第一的賞賜會是什麼啊?還能有什麼東西比神器還要好,而且別的榜第一和第二的賞賜都會拉開極大的差距的,美人榜要是也如此的話,美人榜的第一能拿到天道多大的獎賞啊。」系統聽聞這話,再次看了眼自家眼神平淡的宿主。其實系統也很好奇這件事。按照本來的劇情,白文確實是修真界第一美人,美人榜的第一也確實形如虛設,系統也不知道天道到底會給些什麼。但它家宿主過來后就不一樣了,它當時就是因為感應到天道馬上就要找上林白,它才在沒有做好充分準備的情況下迫不及待地找上它家宿主的。要是林白變成了美人榜的第一,劇情還沒開始就要徹底亂套了。等到天道找到林白的時候,林白已經答應它要幫它走劇情了,林白自是沒有理會天道,選擇隱藏了姓名沒有接受天道的賞賜。當時的它因為覺得自己對不起林白,雖然很好奇,但一直都因為心虛而沒敢詢問。所以系統至今還是不知道那賞賜究竟是什麼。不過系統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拉回了,因為那些個劍宗弟子發現林白了。「那是誰,他身上沒有穿我們的弟子服,應該不是我們宗門的弟子吧,外門長老怎麼回事,怎麼把一個外人放進來了。」「他帶著面具,應該是林白吧。」林白這個名字一出,整個空氣都好似停滯了。剛剛還歡聲笑語、感嘆自己修為低微的劍宗弟子立馬板起了臉,謙和被高傲取代,他們面上湧現出了居高臨下,「他就是林白,那個惹人厭煩的醜八怪?」「遇到他真是晦氣,看來我們今天的好運氣都在遇到白文道友那裡耗光了,居然會遇到林白,看到他就心煩。」他們在說這話的時候毫不避諱林白就在和他們挨得很近的地方,舉止投足之間都充斥著對林白的嫌棄,「他來這裡做什麼?」「能幹什麼,估計又是來纏著少主的。」說話之人口吻中的不屑已經到了極致了,他聲音極大,一副生怕林白聽不見的樣子,「真不知道這世界上怎麼會有人這麼厚臉皮,這麼沒有自知之明,他來這裡經常纏著少主做什麼,他以為少主跟他一樣是廢物,每天什麼都不需要做嗎?」「就是,一直浪費咱們少主的時間。他能有什麼事,無非就是刷存在感,好讓所有人都知道他這個癩□□吃上天鵝肉了,知道他和少主有婚約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