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輕而易舉 原是替身
房間內。
面對二長老的突然出手，阿才自知不敵，乖乖地退在一旁。況且，二長老的目標也不是他，他自然沒有逞強的必要。
可是，令阿才與二長老兩人同時詫異的是，面對二長老兇猛的攻擊，凌霄竟然毫無出手的意思，卻是直接躲在了阿才的身後！
呼！
眼看著二長老的拳頭迎面襲來，阿才無語之下，只得硬著頭皮揮拳迎上。
砰砰砰！
轉瞬之間，兩人便拳來腳往，甚是激烈的戰在一處。而凌霄，則是選擇冷眼旁觀。好像這次前來斬殺二長老的，並不是他，而是阿才。
不多時，兩人便已經戰了不下二十個回合。雖然阿才依舊在堅持，但已然明顯地處於下風，身上、臉上都已經挂彩！
又過了片刻，儘管阿才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甚至嘴角有鮮血溢出，可凌霄依舊是無動於衷。
這一刻，阿才慌了！
啊！
「混蛋！」眼看著二長老一記記重拳轟出，自己隨時都有被轟飛的可能，阿才忍不住大叫一聲，卻是放聲大罵！
砰！
可就在阿才痛罵聲落地之際，二長老便是又一拳轟在他面門，直將他打的金星亂冒，鼻血長流！
啊！
「混蛋！才哥便與你這龜兒子同歸於盡！」只見阿才又是一聲大叫，破口大罵的同時，卻是氣息猛然暴漲，怒喝道，「左手銀，右手金，金銀同出買人心！」
一瞬間，阿才猛然從屁股後面抽出兩面巴掌大小的金碟，卻是一白一黃，甚是亮眼。
砰！
隨著他雙手猛然一撞，頓時爆發出一陣刺耳的金鳴！而就在兩面金蝶碰撞的剎那，無數白色粉末頓時漫天激蕩，直將阿才與二長老兩人罩了嚴嚴實實。
與此同時，凌霄卻是身形爆退。順著他詫異的目光看去，前方的兩人已然是全身雪白，宛如自面山中鑽出來一般！
二長老本來佔盡優勢，完全沒有想到阿才居然會有此一招。而當那白色粉末落入眼耳口鼻中時，頓時便被一陣陣鑽心的奇癢劇痛所籠罩。
啊！
「混蛋！」只見二長老頓時忍受不住，暴怒地破口大罵。
啊...
可是，他剛剛罵出口，便又有無數粉末沖入口中，卻是讓他再也罵不出來，只剩下一聲聲漸漸暗淡的慘嚎！而他整個人，也瞬間栽倒，卻是兀自抓著自己的喉嚨不住抽搐！
蹭蹭蹭！
但見阿才，疾步從漫天粉末中退入角落。卻是齜牙咧嘴地從懷中取出一個玉瓶，一口咬掉瓶塞，瞬間猛地將瓶中液體猛灌而下。
許久之後，屋內的粉塵已然基本消散。
二長老早已經不成人形！他整張臉腫若豬頭，其上片片條條、紅白相間遍布，看上去無比滲人。喉嚨更是被他抓的稀爛，血肉模糊之下，似有白骨裸露。若不是他時不時地抽搐一下，直讓人以為他已經慘死！
再看阿才，雖然看起來也是凄慘無比，但狀態比之二長老卻又好了很多。最起碼，他一不倒二不抽，還能穩穩地站立。只是那張原本頗為俊俏的臉，卻也和二長老那般腫脹、恐怖。
看著眼前的二人，凌霄忍不住眼角一抽，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畢竟，如阿才這樣的戰鬥，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大哥！」又過了片刻，阿才又自恢復一些，這才轉過頭來，閉著眼睛向著凌霄道，「勞煩大哥給我取些油來！」
「呵！那二長老...」聞言，凌霄不由乾笑一聲，卻是看向還在不時抽搐的二長老道。
「大哥放心！他死不了！」阿才甚是肯定道，「我這絕招，只能廢人，卻不能殺人。待我收拾一番，定然讓他開口！」
看了一眼阿才，凌霄轉身離開。過不多時，便提著一大罐子油返回。
嘩啦啦...
一聞到油香味兒，阿才頓時心中一喜，卻是二話不說，一把提起油罐便自頭頂直接倒下！他一邊倒一邊猛搓，當真如同在沖澡一般！如此往複數次，直到罐中空空如也，這才罷休。
此時的阿才，渾身油光熠熠，油香撲鼻，便宛如剛剛從油缸里撈出來一般。若不是他是個活人，單看那顆腦袋，恐怕還真讓人誤以為是個待烤的豬頭呢！
「啊！舒爽！」正在聯繫頗有些忍俊不禁時，卻見阿才忍不住甚是舒服地叫出聲來。
「大哥！此地不宜就留！」緊接著，阿才看了一眼凌霄，右看向不省人事的二長老道，「我有一去處，可在那裡好好審問這傢伙！」
一處宅院中，屋內。
地上，幾乎被剝的赤條條，又被阿才五花大綁的二長老已經醒來。那一雙充滿恐懼而又滿是惡毒的雙眼，正死死瞪著依舊渾身油香四溢的阿才。
砰！
「哼！膽敢閉口不言又或者謊話連篇，必死！」只見阿才冷哼一聲，眼中殺意一閃，狠狠地踢了二長老一腳！
見到二長老痛楚的面容扭曲，但雙眼中的恨意卻是煙消雲散，阿才這才看向凌霄。
「屠滅邱家，那幕後指使之人，是誰？」凌霄會意，直接問道。
「不知！」二長老直接搖頭。
砰！
見狀，還不待凌霄言語，阿才便又是重重一腳踢出。
噗！
阿才這一腳力道極大，卻是直接讓二長老吐血！
「我的確不知！」見到阿才又要抬腳，二長老又是搖搖頭，但隨即又趕忙道，「只知她來自雲羅殿！每次都是她主動上門，且都戴著面具，我根本不知她是誰！」
「你屠刀門中，可有誰知曉？」凌霄點點頭，又問道。
「門主必然知曉！」二長老道，「但，門主他甚是神秘，連我也未曾見過他！」
哦？
聞言，凌霄不由皺眉。
「閣下有所不知！」見凌霄不解，二長老解釋道，「在屠刀門中，像我這等長老，不過是不起眼的小角色。門中沒有一百，也有數十！」
「放屁！」聞言，阿才忍不住大怒，卻是怒罵一聲道，「你這傢伙，竟敢把我大哥當傻子？」
說著，阿才便又抬起腳，欲要再次狠狠地教訓他一番。直到凌霄阻攔，他這才甚是惱火地收回腳掌。
對凌霄來說，雖然他也很是懷疑，但直覺卻是告訴他，眼前這個二長老似乎並未說謊。只不過，自始至終，這個二長老給他的感覺總有些怪異！
「屠刀門的總部在哪裡？」仔細地打量了二長老許久之後，凌霄突然問道。
「不知！」卻見二長老又是搖搖頭。
「真正的二長老，在何處？」又自沉默一陣，凌霄又問道。
「不...」豈知，當二長老又要搖頭之際，卻是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麼，不由非常詫異地看著凌霄，半天說不出話來。
「呵！你這個替身，雖然演技不差，但終究是缺少了最主要的一點！」凌霄輕笑一聲，緩緩道。
「哪一點？」聞言，二長老不再辯解，卻是非常好奇道。
見狀，一旁的阿才也是忍不住眼神一閃，同樣一臉疑惑地看向凌霄。畢竟，他對這個二長老是再熟悉不過了！若不是他對凌霄有著莫名地信任，『替身』這個詞，他是絕對不信的！
「氣勢！」凌霄淡淡道。
說到底，還是凌霄太過大意和莽撞了。又或者說，是他江湖經驗真的太少了！
眼前的二長老，從一開始見面，凌霄就已經感覺不對勁兒！只不過，當時他並沒有多想，甚至是被他的相貌和演技所迷惑了。
如今，細細品味一番不難發現，眼前的這個二長老的確缺少一股氣勢。在他的身上，凌霄感受不到那個與黑袍人在一起，那種真正的二長老所散發出的強者之勢。而那種氣勢，獨一無二，很難被模仿！
氣勢？！
一聽到這兩個字，二長老不由一愣，隨即陷入沉默。
而阿才也是眼神一閃，接著再次將目光投在了二長老的身上。可令他鬱悶的是，細細感受一番，卻並沒有感受到凌霄剛剛所說的氣勢為何物！
「呵！雖不知閣下是如何感知那種氣勢，但對閣下的眼力，我卻是十分佩服！」片刻之後，替身二長老不由輕嘆一聲，點頭承認道，「沒錯！我的確是一個替身！」
「什麼？！」見到『二長老』居然開口承認，饒是已經有了一絲心理準備的阿才，還是忍不住驚呼一聲。
呼！
而此時，凌霄已然失去了興緻，突然長身而起。
踏！踏！
「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只見他緩緩走向門口，隨即駐足道。
「白骨地！」聞言，替身趕忙開口道，「那裡出現了星河令的消息，二長老剛剛去了那裡。」
「而我，若是閣下不棄，甘願鞍前馬後！」緊接著，替身又道，「又或者，自毀容貌，從此隱匿於世間。」
「星河令？！」一聽到這三個字，凌霄忍不住生出一種由衷的反感。
「大哥！」見狀，阿才趕忙道，「關於星河令的事，我知道的卻也不少。」
「呵！如此，他便交給你了！」聞言，凌霄輕笑一聲，看了一眼替身，直接離去。
今夜的行動，自然是以失敗告終。可是，無意之間，凌霄卻也有所收穫。儘管並不是出於他的本心，可他卻非常明白：一個人行走江湖，著實不便！若是能夠有所助力，未嘗不可接受！
凌霄走後，阿才不由頓時心中一喜，卻是眼神閃爍地看向了那個替身。
「阿...孟老大！」見狀，替身不由猛然一驚，卻是直接開口道，「我知曉二長老的藏金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