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當我還站在回憶里
人情還了一半的左嬌,被吊的胃口半上不下的。總是不自覺看向白喜年,自那天他們三不歡而散,經過觀察她發現一個有趣的現象,那天那個褐色頭髮的男生雖然惡狠狠地對白喜年放狠話,可卻是他一直在躲著白喜年,而白喜年看見他的背影后也會發獃。
左嬌就在想:難道自己還恩情的機會,會在那個男生身上!
不過在那之前,自己恐怕得解決一件事。黃蕪一直這麼躲著自己也不是長久之計。那天白喜年帶她來,恐怕就是想解開她的心結吧,可這對於自己來說又何嘗不是心結呢。事已至此,只能主動出擊直面問題了。
思來想去的左嬌在小賣部買了一大堆零食,在黃蕪教室前來來回回踱步的背著提前打好的草稿。她鼓起勇氣從後門看去,教室里並沒有黃蕪。鬆了一口氣的左嬌問清她的位置后,將這一大包零食放在了黃蕪的位置上離開了。
一回到位置上的黃蕪看著這一堆零食,左右翻了翻,那麼多包都是曾經自己最喜歡吃的,但是她已經戒零食好久了,轉身問同學是誰送的,卻只得到個是女生的答案。左右也想不出是誰的黃蕪忍著口水,無私的將這些零食分享給了周圍的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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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平面鏡小子,恐怕是故意落網的。」趙見林跳坐上秘密基地的桌子。
許世恆一隻手摸了摸後腦勺動了動脖子,抱著椅背趴了下去。
「你也發現了,不過咱們的目的不受影響就行。」
「這周末去找小六?」趙見林坐在桌子上詢問許世恆。
閉著眼的許世恆悶悶地聲音回應:「好,時間你定。」打著哈欠伸懶腰的他繼續說,「幸虧你這次感冒好得快,不然你媽又不讓你出門。」
趙見林上次淋雨後,得了輕微的感冒,他早已習慣體質弱。可卻不習慣被保護罩隔離、控制的生活。
嘆了一口氣的趙見林說:「今早我難得想疊一次被子,結果我媽開門一句快疊被子,然後我就不想疊了。」
「雖然我媽不這樣,但我莫名能get到你的點。」許世恆投以同情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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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如期而至,范景川如之前一樣出現在早會上。托著腮的許世恆發困地聽著台上語調一樣的例話。
一下早會,許世恆急忙從後門走出教室堵在范景川面前:「我媽怎麼和你那麼熟?」
「許媽媽怎麼回答你的?」范景川笑著反問。
「我沒問我媽。」許世恆的視線從地上瞬間抬起。
「那我打電話問問許媽媽吧!」范景川拿出手機的手被許世恆一把按下。
許世恆彆扭的開口:「她說你是她好友的兒子。」
「那許媽媽的話就是我的標準答案。」說完范景川揚長而去。
氣的許世恆朝空氣揮了一拳,討厭的人無論過了多久還是依舊討厭。出完氣之後他無視周圍目光雙手插兜的走回了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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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著一大包飲料的許世恆兩人來到了陸渺工作的汽車城。
「怎麼樣?還習慣嗎?」趙見林推了推眼鏡問陸渺。
陸渺抹了抹手上的機油。「雖然有時辛苦,但是每天都很充實。」
將水一一遞給陸渺同事後,許世恆加入聊天。「奶奶修復狀況呢?」
「奶奶她每天雖然不說自己有多疼,但是她很努力了,我也要更努力才行。」又喝了一大口飲料的陸渺神情堅毅的回答。
看著正午的陽光他話題一轉:「我去買午飯,中午我請你們!」說完就跑了出去。
太陽稍稍偏移了一瞬。
「請問陸渺在這裡工作嗎?」脆生生的聲音從汽車城門口傳來,許世恆和趙見林循聲而來。
前台接待小姐有禮貌的回應:「你找陸渺有什麼事嗎?現在是午飯時間,他現在應該不在這裡。」
「啊,沒事,額,我就是,隨便看一看。我這就走,不用對他說有人來找他,謝謝姐姐。」扎著雙馬尾的女生倉皇的離開了。
許世恆轉身看向趙見林:「這不是陸渺那個小學妹嗎?」
「叫什麼黃……嘶,想不起來了。」趙見林努力地回想著,放棄后立馬轉變為一臉八卦的姿態。「不過,她就是咱兒子喜歡的那顆小白菜。」說著,兩人一邊密謀著一會怎麼盤問小六,一邊走回了裡面的工作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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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左嬌幾天的了解那個男生叫凌山止,和黃蕪一個級部。他本來有一群跟班,前幾天卻變得獨來獨往了。
拿著一包零食的左嬌再次踏上投喂之路,自從前兩次摸出黃蕪這個時間段不在教室的規律后,左嬌更沒有心裡負擔的將她小時候愛吃的零食放在她位置上。
左嬌一如往常從後門出去時,卻和黃蕪撞了個滿懷!
「這幾天都是你,對不對?」氣喘吁吁的黃蕪像是印證著什麼的發問。
大腦一片空白的左嬌完全想不起之前背好的草稿,「小蕪,我,」她大拇手指指甲無意識地摁在食指的一側,留下了泛紅地痕迹。
一路狂奔回來的黃蕪隨意的擦了下額頭的汗。
「你不要再給我零食了!」
聽到意料之中拒絕的話,左嬌嘆了一口氣。
「我早已經戒掉這些了。」黃蕪走到自己位置拿起這次的零食遞迴給左嬌。
接過零食,左嬌定定的看向黃蕪。「有時間,我想和你聊一聊。」
「不必了,我爸說我們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在家裡聽到耳朵起繭的黃蕪果斷的再一次拒絕了左嬌。無奈的左嬌只好離開。
出了門的左嬌感覺這個世界就是無邊無際的汪洋,而自己只是一座孤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