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逼他

第二百零四章 逼他

但益恆看著夏蘭沒有了往年的強勢,被自己一盯連大氣都不敢出。他心裡異常地受用,可臉卻沉得更凶了,冷冷地說:「看了我上班的地方,咋還不走!」

夏蘭挑眉,冷笑一聲,徑直坐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去了。

「你冷笑什麼?」但益恆掃了她一眼。

「我笑什麼。你連這點都看不出來?只是,我還真沒看出來,你本事這麼大,換了工作不僅高升了,還在婚外腳踏兩隻船。你這種男人,表面裝得像正人君子,背地裡這麼齷齪,還嫌棄我背叛了家庭,你自己不也一樣嗎?」

「我跟你一樣」但益恆勃然變色,大聲地說,「老子能跟你一樣嗎?我們是朋友你們是情人,你懂不懂?」

「你吼什麼!你跟剛才那個女孩都一起在水世界耍了你敢說你們是清白的?你都承認與歐珈饅在戀愛了你敢說你們是清白的?你不是說你在婚內不會與任何異性有關係的嗎?只是沒想到短短時日你就勾搭上了一對閨蜜,把人家一對姐妹花玩弄於股掌之間,這兩人還沾沾自喜,我真是低看了你!」

「你亂說什麼,你以為我真跟你一樣隨便哪個都可以跟她好、跟她上床。我跟你說那個女孩我們只是朋友關係,我是答應了歐珈饅要跟她耍朋友,但是那是在我們離婚後。你呢,婚內出軌,而且出軌的的對象他媽的不僅工作不如我,長得不如我,最讓人大跌眼鏡的連你都不如,這樣的人你卻要投懷送抱。我能說什麼呢?只能說明你內心就不是一個安份守己的女人,就是一個喜歡新鮮刺激、享受曖昧誘惑的女人,任何男人稍微一勾搭,你就心痒痒了。我還相信你以前說的怕我發現你出軌,怕跟我離婚。這不是瞎扯嗎,我竟然相信一個連廉恥、臉面都不顧的女人,老子真是蠢到家了。」

「你!你!你!」夏蘭氣得臉都白了,震驚地看著但益恆,這個曾經話不多的男人才離家兩月多,竟然變得口齒伶俐了。她的淚水情不自禁地從眼睛里滾了出來,垂著頭抽泣著說:「我是犯了錯,當初你發現時還顧念舊情連罵我一句都捨不得更不用說打了,現在你為了外面的女人啥子也不顧了。你罵啊,罵我爛,罵我下賤,罵我不要臉,罵我跟你一起奮鬥了十多年,一起節衣縮食地掙了兩套房,一起孝敬了雙方老人,一起生養了染染,一起創造了越來越好的家。我告訴你,外面年輕的女人你以為她們真愛上了你,她們不過是看上了你有一份好的工作,還相信你離婚可以分一套房,不信,你凈身出戶再欠幾十萬的債,你看看她們還愛不愛你。」

「凈身出戶?虧你說得出口!老子辛苦掙的家當讓你拿去倒貼外面的野男人,你的如意算盤打得好喲。我曾經是想過你不答應離婚,我就凈身出戶,但是現在,恐怕要讓你失望了,你的幻想也要落空了。你以為你帶著豐厚的家當,人家就會離婚娶你這個婚內出軌的女人,不要做你的春秋大夢了,我說過天下的男人只要知道女人婚內出軌內心就會嫌棄這樣的女人,你讓人家白玩還是可以的,娶回家你只有墊高枕頭,夢了!」

夏蘭被懟的就像被電擊了一樣僵在那裡,蒼白的臉上連一點血色都沒有。她安靜地坐在椅子上,痴獃了幾分鐘,然後站起來,嘴裡喃喃地說我髒了,你嫌棄我了,就直直地走了。

如果是以前,夏蘭這樣,但益恆早嚇得賠禮道歉了。如今,無論他怎樣對待夏蘭,都不及她對他的傷害的萬分之一。要離婚,唯有冷漠的對她,才會讓她對婚姻失去希望,徹底跟他了斷一切。

但益恆站起,走到窗邊,看著那立在街邊鬱鬱蔥蔥的銀杏樹,想到歐珈饅和青葉憤然離去的畫面,有一種要失去她們的感覺在心裡遊盪。

一棵高大的榕樹立在走馬河一環路邊,樹底圍了一圈木凳;它長得枝繁葉茂,擋住了陽光,讓這裡成了納涼的好地方。歐珈饅和青葉走到這裡,趴在樹下臨河的木欄杆上。臨近中午,這裡沒有納涼的人,歐珈饅強忍的淚水流了下來,傷心地說:「青葉,我的命咋這麼苦啊。」

青葉伸手拍了拍歐珈饅肩,輕聲說:「珈饅姐,你還是跟但哥斷了吧。他再好,那是有老婆的人。你剛才不是聽他們說了嗎,他說的離婚能離得到嗎?你一個未耍過朋友的人去跟一個有老婆的男人牽扯,只會影響到你的名聲,還讓人議論紛紛。你是我在灌城最好的朋友,我不想你難過、傷心。你沒看出來嗎?他們倆人糾纏著,要離婚難喲,而且他但益恆也給不了你想要的。雖然他很有前途、也是一個合適的結婚對象,但是他是已婚人士,還有孩子牽扯,你如果硬要繼續跟他保持關係,最後痛苦的只有你,不要真像他老婆說的你耗費了青春最後什麼也得不到,那才叫慘呢。」

歐珈饅止住哭,抽泣著說:「青葉,我想過,可我哥給了我希望,他說他一定會離婚的,而且在一年內就會搞掂的。」

「哎,男人的嘴騙人的鬼!現在都離不了還能指望一年後能離,你也太天真了吧。別人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看來是真的。像他這種未離婚卻要招惹外面女人的男人,那天還讓你誤會了我們的關係,你說這樣的男人可信嗎?他就是看你單純可欺,也無法釋懷他老婆給他戴綠帽,或許是想在外面找個情人報復他老婆,你可不要傻傻的上當啊。」

歐珈饅愣了一愣,說:「他……他不像這樣的人啊。」

「不像?你看那些渣男追女人的時候像不像暖男。我給你說男人最會偽裝了,像這種有老婆的男人還要招惹外面的女人,你就得給他講條件,房啊車啊錢啊都要講,哪怕最後得到的結果他是玩弄你,你也不虧啊。」

「青葉,你不知道,她老婆出軌了也強勢得很,哥也不想做得太絕,怕傷了長輩和他女兒的心,我看他要平分家產的離婚恐怕很難,唯有凈身出戶才有希望。而我看重的不是他有沒有家產而是他這個人,只要他心裡有我,就算他一無所有,我也不在乎。」

「哼!」青葉冷笑一聲,「珈饅姐,你把愛情想得太簡單了,你沒有過過貧寒的生活,總該聽過貧賤夫妻百事哀這句話吧。你真要靜下心來好好想想你們之間的關係了。真的,你不跟他談條件,他就會覺得你廉價,就會覺得你容易拿捏,而且覺得甩掉你的代價很小,真遇到讓他抉擇的時候就會毫不猶豫的捨棄你!」

「可……可他不願跟她老婆撕破臉,也怕鬧得人盡皆知,他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還在外面欠了三十多萬的債,這裡面還包括我的十萬,就算我給他講條件,提這提那,他也辦不到啊。」

「珈饅姐,你怎麼知道他辦不到?你提到不提,咋知道他辦不到。你們相差十多歲,不圖點什麼別人還以為你嫁不出去迫不及待地想倒貼人家呢。但哥心裡嫌棄他老婆,肯定是想離婚的,只是因為他們有很多利益糾葛以及女兒的問題才致使他猶豫不決。他既然在還未離婚之前就跟你戀愛,你不逼逼他,他能作決斷嗎?」

歐珈饅抹抹眼睛,心想咋青葉跟妹一樣的想法,逼他,萬一令他反感了呢,那不是徹底跟我斷了。

青葉微微皺眉,歐珈饅是真的愛上了但益恆,凡事都在為對方考慮,這樣的女人又怎能輕易拆散她們呢。

「珈饅姐,你還不清醒嗎?但哥都把他老婆帶到他公司了,可能現在已經傳遍他公司了,你是他女朋友這件事恐怕在他們公司已經成為了一個笑話了,而且那個女接待也看到你腿有問題了,多半還在添油加醋地八卦你呢?」

歐珈饅身體一顫,但益恆毫無隱瞞地帶他老婆去他公司那不是坐實了她是見不得陽光的小三嗎?我的處境他難道真的沒有考慮過,一種無法言表的悲涼襲上心頭。

彷彿所有人都向她投來更加鄙視的目光,有嘲諷,有指指點點。

青葉看到歐珈饅的面色驟變,神情就像一個將死之人,慌了地一把摟住她:「珈饅姐,你咋了,不要嚇我。」

「青葉,我是不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孽,這輩子報應來了。我腿摔瘸了好不容易戀愛了卻成了人人痛恨的小三。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呢?」

「珈饅姐,別胡思亂想。」青葉突然覺得自己的用心好可怕,竟然想趁機挑唆歐珈饅逼迫但益恆,讓他們彼此生惡徹底斷絕關係,可看到歐珈饅傷心欲絕左右為難的樣子,她竟然心裡有了說不出的愧疚。

「青葉,你給我哥打個電話吧。」歐珈饅掙出青葉的擁抱,沉吟了一會兒,說:「我不會選擇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方法逼他。我命苦但我更不能讓他小看,不過,我今天要徹底跟他攤牌!」

青葉剛想掏手機,腦殼一下激靈便停止了動作,說:「我可沒但哥的電話號碼,還有珈饅姐,你跟他說事我在這合適不?」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就要你當見證人。」歐珈饅掏出手機,遞給青葉。

青葉接過來,翻出但益恆號碼拔打出去。

不一會,但益恆聲音傳過來:「珈饅,你……你沒生氣吧?」

「但哥,是我青葉。珈饅姐滿臉淚水地站在走馬河一環路橋邊好久了,你趕緊過來。」

啊,但益恆一下掛了電話,匆忙地出了辦公室。他今天一時衝動帶夏蘭來辦公室就是為了洗刷她對他辭職的羞辱,根本沒有想到今天歐珈饅和青葉會到辦公室來。他知道今天不僅歐珈饅要來事兒,恐怕回到出租屋青葉都要翻臉,只是沒想到這兩人還在一起,恐怕說話都要有所顧忌。

但益恆隱隱感覺到,歐珈饅是要逼自己做個決斷了。

可是,自己現在的處境只能維持現狀,要是真能輕易地離婚,他又何此糾結這麼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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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外不容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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