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反擊

第二百零九章 反擊

「雷士照明」鋪子里,歐珈饅愁眉苦臉地坐在電腦前,呆望著鋪外。昨晚她失眠了好幾小時,等到天亮時渾渾噩噩地睡著了又被歐陽東叫醒。歐陽東問她怎麼啦她當沒聽到似的,急得他像熱鍋上的螞蟻,在鋪內來迴轉圈。

多半又是那個挨千刀的乾兒子害的,想必昨天他又說了什麼話傷了我家饅兒。歐陽東想著,咬了咬牙,對著歐珈饅說:「饅兒,是不是小但又傷你心了?當初我喊你不要跟他來往,你偏要!現在容許你們來往了,你們又咋子了?」

歐珈饅抬頭掃了一眼氣鼓鼓的歐陽東,說:「爸,他老婆娃兒都找上家門來了,我能無動於衷嗎?昨天我跟他攤牌讓他做決定,可他還是猶豫不決,這樣的男人還能有什麼指望,一氣之下跟他分手了,以後他都傷不了我的心了。」

「什麼!」歐陽東一掌拍在電腦桌上,怒道:「你是不是瓜喲。他一個已婚男人你一個未婚女人耍了朋友,他拍拍屁股就走,那有那麼撇脫的事。」

「我……我要了他十萬的分手費,他答應了,只是暫時沒錢給我。」

「哼,這你就相信!你那麼喜歡他什麼都為他考慮,他為你考慮過沒有?一晚上你憔悴成啥樣,你看你現在的狀態,那還有點人樣?他想追你就追你他想甩你就甩你,你就這樣被他欺負嗎?口頭上給十萬誰都會說,但是你的名譽誰來挽回?何況建材市場蔡姐、周姐都知道你跟他在耍朋友,前天蔡姐都看到但星染了,都在打聽她是誰家的小孩,要是讓她們知道,你覺得他小但給十萬補償,我們就能抬得起頭嗎?」

「爸,我昨天不是跟他分手了嗎?以後他女兒也不會來了,誰還沒事打聽這些。」

「我咋個跟你說不清楚呢。以前我不贊成你跟小但來往,是因為他沒離婚,可是你鐵了心要跟他,而且他答應了要離婚,也保證會一心一意對你,所以我也不阻攔了。我知道天下的男人什麼事都能忍,唯獨忍不了他老婆給他戴綠帽;我也知道一個心地善良的男人要想離婚總是顧及太多,也許時間會拖得久一點,那曉得你這麼糊塗。小但前途那麼好,你們又相互喜歡,難道就因為他老婆女兒找上門來,你就認輸了。你不該輕易的放棄,應該想法打消他心中的那些顧及,努力的去爭取,畢竟他可是你這麼多年第一次喜歡的人。」

「爸,你思想咋轉變得這麼嚇人?我跟他名不正言不順,他暫時離不了婚,我也不想被人指指點點,所以才跟他分手。他沒錢,分手這事就拖著,我們也就沒真正分手。我就想看他能否在一年內離婚,如他真離了,我們重歸於好就是;如果他離不了,我拿十萬走人,反正我也不吃虧。」

「你想得那麼開,那你起來到現在在愁什麼啊,你看你樣子還像正常人嗎?」

「我怕他當真了。我擔憂在我們沒來往的日子裡又有人跟他好了,那我的打算就泡湯了。」

歐陽東沉默了下,點點頭說:「小但工資高,人又本份可靠,恐怕他們公司都有女人盯著的。」

「我並不擔憂他公司的人,他老婆都跑到他公司去了,憑她的性格肯定會唆使她女兒去他公司宣示她的地位。我擔憂的是那個離了婚的富家女龍詩越,哥跟她有來往,最怕他們倆走在一起了。」

「那你還這麼草率。不行,這可拖下去可不是個事,你得反擊。小但的老婆最怕什麼,最怕她出軌的事讓她女兒知道。你拿我的電話給但星染髮個消息就說看到她媽媽挽著一個男的手進了酒店……」

「爸!」歐珈饅一下站起來,叫:「這種餿主意您都敢說!哥為什麼這麼糾結,他最大的願望就是不想他女兒受到傷害。他老婆出軌他為什麼隱忍,就是希望他們兩口子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能牽扯到她女兒,更不能影響他女兒的健康成長。他要的離婚就是悄無聲息友好分手,絕不跟雙方親朋提離婚的真正原因,更不能因離婚傷害女兒。上次妹叫我僱人去她娘家和學校捅破她出軌的事以及今天你說的這事,我絕不做也不允許您做。」

歐陽東嚇了一跳,女兒的語氣好嚇人,愣了一下,說:「你什麼都不做,以後小但也不來找你了,時間就會沖淡一切。你可知道男人的感情最善變了,由其是那些有點本事的男人,何況外面的誘惑那麼多,你不採取點手段反擊,最終的結果是他要麼原諒他老婆回歸家庭,要麼被其他主動的女人拿下。他現在與他老婆的裂痕是最深的時候,你不抓住機會卻要放棄,還在妄想等他的傷痕癒合了不成?小但喜歡你,也不嫌棄你腿瘸,這就是你一直想找的男人,只要他有心離婚,你就要主動一點,打消他離婚的恐懼,這樣你們才有機會在一起。」

歐珈饅坐回椅子上,呆望著歐陽東。老爸這是怎麼啦,前段時間極力反對,今天卻生怕我跟但益恆真分手了一樣。哥拿一萬多一個月的魅力懾服了他?她閉眼伸手用兩指捏了幾下鼻根,然後鬆手睜眼說道:「爸,你不是說女孩一定要矜持嗎?太主動了會被人瞧不起的。」

「哎呀,你們背到我約會幾次了?你們不會連手都沒牽過吧?」

歐珈饅臉一紅,不說話。

「小但是個好男人,肯定顧及到我剋制到的。另外,他肯定想到他沒離婚你沒耍過朋友,如果你們有了關係他又離不了婚就害了你,所以你們背到我耍了這麼久還沒有發生什麼吧。」

歐珈饅臉又一紅,嗔道:「爸,你能不能不把這些說出來。」

歐陽東哈哈一笑:「我女兒害羞了。不過,像小但這種猶豫不決的男人就要給他來猛的。你跟他有了關係還懷了孕的話,那他肯定會離婚的。一邊是全心愛他的女人而且有了身孕,一邊是背叛他的老婆而且分開這麼久了,你說他會選誰?」

歐珈饅白了歐陽東一眼,說:「爸,您竟然教唆女兒去跟有婦之夫上床,虧你想得出來。」

「那有啥。我中意這個女婿,想早點抱外孫啥。你不要愁了,去睡會覺養足精神下午給小但去電話,叫他晚上回來就說是我叫他。我下午去蓉城辦事,今晚就不回來了,你看著辦?」

「不理您了。」歐珈饅站起,紅著臉往內屋而去。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但益恆接到歐珈饅電話。歐珈饅說他爸叫他晚上回家吃晚飯,六點半鐘在家等他。但益恆還沒來得及說拒絕的話,電話就斷了。而微信上剛收到青葉消息叫晚上七點約上他弟弟一起去吃串串,再想起上午答應了女兒要回家,他頭都大了。

但益恆在辦公室靜靜的仰躺在椅子上,心想結婚十多年何曾出現過這種局面。以前,總幻想有人約他吃飯,可是一年到頭連個男人約他都少見就不用說女人了。剛與青葉有了關係,正是她情濃之時直接拒絕恐怕討不到好果子吃;乾爹叫吃飯,想必是歐珈饅告訴他我們分手的事,如果不去憑乾爹的脾氣不知要鬧成啥樣;而女兒也多半在家盼望著呢。但益恆只感覺身心好疲憊,心裡暗道為什麼那些花心的男人處理這些事遊刃有餘,而自己卻如此的勞心費力步步艱難。沒有處理婚里婚外的能力,為什麼卻做了沒離婚就招惹婚外女人的事來。他既沒有分身之術,更沒有好的辦法來同時應對,只好關機讓誰都聯繫不到他。

下了班,看著要到六點半了,但益恆在街邊鹵店買了半隻鹵鵝,開車去了歐珈饅家。歐陽東一家對他有恩,即使與歐珈饅分手,他也做不出從此與他們不相往來的事來。

歐陽東家的鋪子關了門,只剩一個捲簾小門未關。但益恆進到家中,看見客飯廳桌上擺了二樣熱菜、一盤滷雞腳和兩瓶紅酒,卻不見乾爹,折到廚房。歐珈饅正在菜板上用刀切割從外面買回來的烤羊排,她明顯聽見了他的腳步聲,但是沒有回頭。

但益恆把半隻燒鵝放到切台上,打招呼:「妹,弄這麼好吃的啊,乾爹呢?」

「你先去坐到。」歐珈饅只拋了這句話,就不說話了。

但益恆回到飯客廳,把紅酒開了,倒在大玻璃杯里醒著,然後擺好三副碗筷。不一會,歐珈饅端上主菜,拆去圍在身上的圍腰帕,坐下。

但益恆左右看了看。

歐珈饅拿起玻璃杯往高腳玻璃杯杯里倒酒,說:「不要再看了,就我們倆。爸臨時有事才走不久,去蓉城了。」

但益恆有些搞不明白乾爹的意圖,約自己回來卻又走了,只能默默地看著歐珈饅倒酒。

「我就直說吧。」歐珈饅把酒送到他面前,抬眼直直地看著他,「昨天下午到現在我想了一天一晚。我後悔了,不同意分手!」

真讓青葉說中了,歐珈饅是一時氣話。但益恆愣了一下,說:「珈饅,我不是說了嗎?我暫時離不了婚,趁我們還沒有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你不要再找理由了。「歐珈饅生生打斷了他的話,「我就問你,你內心想不想離婚。」

「想啊,當然想啊。」

「那就行了。我知道你以前很滿意你的老婆,以致發現她出軌了你都下不了決心離婚。你心裡不自信,甚至有些恐懼離婚,怕離婚了找個二婚的過不好,又怕找個未婚的控制你的錢不要你去養你女兒,是吧?」

「珈饅,我的確有這些擔心,但是,這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我想安安靜靜的離婚,只希望我們倆的離婚是不論誰對誰錯的好聚好散。曾經的感情不要因為現在的事情而影響彼此,我只想一別兩寬各自安好,可是離婚牽扯到利益分配那能做到。我不想凈身出戶,更不想自己辛苦多年掙的一切為他人做了嫁衣。夏蘭說家裡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女兒的,無非就是想拴住我,如果我捨不得家當最終只有回家一條路走;如果我捨得,那就得凈身出戶,她住大房子過好日子而我卻只能租房還要為買房再苦十多二十年。這樣離婚,我一無所有,連個家都沒有又怎能給我想娶的女人幸福呢。」

「哥,你就不能想點法反擊,讓她死心嗎?」

但益恆燦笑一聲,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說:「珈饅,她說了如果我覺得不公平,她允許我在外面找個情人,只要不影響家庭就行。你說能說出這樣話的女人,還有什麼能讓她死心?」

歐珈饅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沉默了下,溫柔地看著但益恆,小聲地說:「哥,如果我懷了你的孩子,你老婆肯定就死心了。」

但益恆微微一愣。他一直想再要個小孩,但強勢的夏蘭說了不會再生小孩,因為多一個孩子累的苦的始終是女人,而他呢,想到背叛了自己的夏蘭,這輩子也不想跟她生了。

歐珈饅的話勾起了隱藏在他內心深處的願望,他有女兒卻沒有兒子,他還真想要一個兒子。

青葉會不會懷孕呢?

歐珈饅見但益恆不說話,想到自己這樣直白,他還在那沉思,拿起酒杯一口而盡,又去倒酒。爸說得對,彼此喜歡的男女卻不能正大光明在一起的話總會顧忌太多,只要有機會單獨在一起唯有喝麻了才會發生故事。

她望了望但益恆,說:「哥,我不願強迫你做任何事,咱們吃菜喝酒,我想像上次在酒店那樣喝個痛快!」

但益恆猶豫了一下,拿起了酒杯,今朝有酒今朝醉,他咬了咬牙,提起酒杯,說:「妹,咱們走一個!」

歐珈饅笑著舉杯,兩人杯子相碰,咣當一聲。

突然,歐珈饅的電話響了。她一看是青葉打來的,放下酒杯,按了免提。

「珈饅姐,我在你家門口,我進來了!」

「啊!」但益恆嚇得一下叫出來,一股冷汗從背脊冒出。

青葉打不通我電話,找到這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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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外不容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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