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的變化
拂霓所進之處,赫赫然印著「青禾殿」三個大字,御臻隱隱約約記得拂霓和他提過一次,那是大師兄卿禾的住所。
這境內畢竟男女有別,大半夜的一個女子卻孤身進入男子屋內,成何體統!
今日自己究竟怎麼回事兒?御臻越想越覺得胸口堵得慌,想尋個地方冷靜冷靜,不知不覺竟走到了拂霓屋外。
「御臻?你在我殿外幹嘛?」拂霓的臉上還帶著些許紅潤,整個人在夜色下顯得更加嬌俏動人。
御臻有些尷尬的東瞅瞅,西望望,吞吞吐吐的說道:「沒,沒什麼就到處走走。」
「沒事就被瞎轉悠了,擋著別人的路!」拂霓懶得理會,直接繞開御臻準備回到殿內。
「等等,」御臻還是叫住了拂霓,裝作漫不經心的問道:「你剛才去了青禾殿?」
拂霓一聽就好像被人抓住了把柄一樣,立刻有些激動:「你怎麼知道?你跟蹤我?!」
「我還沒那麼閑。」
「那最好!」拂霓對著御臻使了個眼色,頗有警告之意。
御臻被質問后,心中很是幽怨,看著她臉頰刺眼的粉嫩,更是心生不悅。
「你喜歡那個卿禾?」御臻沉著嗓音問道。
「你胡說八道,師兄對我有救命之恩,我只是想要好好報達他。」拂霓著急的辯解道,雖然自己喜歡大師兄,可誰還不能有個秘密啊!
御臻面上難看的臉色總算是緩和了些許,「既是不喜歡,就不要到處跑。」
「要你管!」拂霓高高的抬起下巴,直接撂下御臻就踏進了殿內。
誰知御臻長臂一勾,拂霓就這樣打了好幾個圈,正好落在了御臻懷裡。
「你這是在賭我不敢?」御臻慢慢的俯下身來,微潤薄唇離拂霓的唇瓣近得只有一張宣紙的距離。
「停!」拂霓羞愧得四肢無處安放,雙手只好抵在御臻的胸膛,一個勁兒的試圖別開腦袋。
御臻修長的手指握住了拂霓抵在胸前的芊芊細手,高挺英俊的鼻翼不停的在拂霓的臉上遊走,額頭,臉頰,鼻尖……
拂霓的臉漲得通紅,心臟不受控制的瘋狂跳動,胸腔也跟著劇烈起伏,彷彿下一秒心臟就要跳了出來。
一秒,兩秒,三秒,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二人的氣息在空氣中融合,眼看就要吻了下來,拂霓緊緊的拽著手心,不知所措的閉上了眼睛。
御臻卻邪魅一笑,轉向湊近拂霓耳畔,輕聲說道:「不要刺激我,逼急了我可什麼都幹得出來。」
拂霓陡然睜開了雙眼,抬腳對著御臻的鞋子用力一踩,再趁其不備,一溜煙衝進了殿內,迅速鎖好了門。
隔空還不忘放句「狠話」:「逼急了我也啥事都干!」
御臻抱著腳,疼得在原地直跳,真是所謂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而拂霓背靠著門,雙手捂著臉,竟還能聽到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瘋了,真的是瘋了!」拂霓忍不住罵到,可為何自己心裡還有一點期待呢?
鎮定一點拂霓!你可是喜歡大師兄的!拂霓用力的敲了敲腦袋在心裡默默的念道。
次日清晨。
天色才微微泛白,拂霓便在膳房忙前忙后了。
即便梳洗得早,拂霓卻一點都不覺得乏,此時此刻她只想趕快做好早膳,提前給大師兄送去。
聽聞生病之人不能吃太硬的食物,拂霓特意在石鍋里小火熬著清粥,裊裊的白霧緩緩向房頂升起,溫熱中還夾雜著陣陣撲鼻的米香。
「看上去還不錯。」拂霓手持羹匙,朝著一個方向不斷的慢慢旋轉,生怕自己一不留神整鍋清粥就毀在了自己手上。
大約熬制了半個時辰,清粥終於可以出鍋了,拂霓小心翼翼的將熬制好的清粥一點一點盛到琉璃翠碗中,再輕輕的撒上清晨新採的七羽花蕊仔細的裝飾了一番。
「接下來要準備一碟小菜。」看著自己的作品,拂霓很是滿意,連自言自語的聲音都聽起來格外愉悅。
拂霓走到放菜的籃子旁邊,挑挑撿撿的尋找自己需要的食材。
……
御臻聞著香氣,一路走到了膳房,看著桌上擺放精緻的清粥,想也沒想直接拿起旁邊的湯匙,一口接著一口細細的品嘗了起來。
拂霓正仔細的處理著菜品,突然卻停了下來:怎麼總感覺御臻在自己身旁呢?
可轉念一想,又在心裡自我安慰道:肯定是自己想多了,這個時辰御臻應該還在睡覺吧,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還是先干正事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