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設計,暴露
連靜柔不是那種能夠被人隨便糊弄的性子,她走到李如月的面前,她對這個便宜女兒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不過,既然自己的那個女兒不想回到自己的身邊,那她會讓她如願,給她這種尊貴的身份,也算是對得起她。
「你所說的信在哪裡?」
李如月一臉的灰敗,心中已經認定了是李喬萱陷害自己的,將第一封信送到家裡來,自己沒有看上許大人那裡。
李甫山和連靜柔也沒有覺得這件事情有可行的價值,便隨後想出了要毀她清白的法子,逼得她不得不嫁給許大人。
真的是惡毒。
「應該是在我的屋子裡。」
李甫山不想讓這些人再丟人的走來走去。
便著人帶著李如月回府。
但想到那位衣衫有些不整的許大人。
李甫山對他的說,「這件事情涉及到小女的名譽,許大人便也隨著我一起回去一趟吧。」
「自然的。」那位許大人也沒有想到會有今天這樣的禍事。
在李如月的屋裡,果然找到了那封信,就連許大人親眼看到之後,都有點驚訝,竟然真的是他的筆記。
「可是我真的從來都沒有寫過這樣的信。」
李甫山問,「你沒有寫過這樣的信,那你今天為什麼會到酒樓這裡?」
「那是因為臣收到了昭儀娘娘的信。」
連靜柔和李甫山兩個人對視一眼,就連她們出現在那座酒樓,要是因為收到了李喬萱的信。
這所有的一切似乎都繞不開李喬萱的存在,而李喬萱身邊的大宮女之花竟然也好巧不巧的出現在那座酒樓。
所有的一切都透露著一種謎團。
連靜柔有點頭疼自己的這個大女兒鬧出來的這麼麻煩的事情。
「那就儘快去問她,或者是請她出宮。」
這個提議立刻得到了拒絕。
「不可。」
李甫山到底是考慮事情周到,「她現在懷有身孕,不宜刺激她,派個人進宮去問問吧,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派出去問的那個人很快回來,帶回來的是李喬萱的話,她根本就沒有寫過這些信。
沒有寫過?
那就奇了怪了,誰都沒有寫過,那這些信到底是怎麼出現的?總不可能是憑空出現。
李甫山再次看知畫,「你到底是因為受了昭儀娘娘的吩咐,出宮為她買甜點的,還是因為自己一己私慾才如此出宮。」
知畫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李甫山說,「你要是現在不交代的話,就別我把你交給大理寺的人,讓他們審問你,到時候可就由不得你不說了。」
知畫沒想到那種失敗來得會那麼的快,前一刻,她還在為事情的成功而高興,而下一刻,她卻要面對這件事情失敗之後自己所要承受的後果。
其實她應該早就已經做好了這種準備了,她自己也是搏一搏,如果要是真的成功的話,她可能會得到不少的銀子,銀子足夠她以後一生的生活。
但是同時這也是有著巨大的風險的,要是失敗了,那就是把自己的整條命都給賠上。
李喬萱也早就說過,若是她失敗了,她根本就不會救她,而是讓她把自己做的這件事情全部都認下來,全部往自己的身上攬。
她沒有爹娘,也沒有任何人需要自己照顧,可是知畫想到李喬萱的脾氣和手段,還是不敢在這個時候背叛李喬萱。
知畫只能硬著頭皮,點頭應下,承認這一切事情都只是她自己做的事。
「奴婢模仿的娘娘的字跡做的這件事情,努力做這些,只是看不慣二小姐而已,因為二小姐每次進宮去見娘娘的時候,都用非常瞧不起的眼神看著奴婢。
奴婢覺得十分的受屈辱,她想著要給二小姐一個教訓,偶然得知娘娘要給如月小姐找了一門婚事,要把她嫁給許大人,把那封信送回國公府以後,娘娘卻得到了如月小姐看不上那位許大人的答覆。
那個時候,奴婢的心中便已經有了一個想法,如果如月小姐嫁給自己看不上的那個人,並且是被迫的,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她會不會很狼狽?
奴婢就是懷著這樣的一種想法,設計的這一切,奴婢在娘娘的身邊的時間很長,自然知道娘娘的筆跡,如果奴婢在開門之後沒有見到國公和國公夫人的話,奴婢估計有一天要得意這所有的一切都發展得那麼順利,和奴婢心中預想的一模一樣。」
頓時,李如月頓時像是發了瘋一樣,朝她撲了過來,「我要撕了你!」
如果不是這個賤婢,她自己的後半生也不會就像現在這樣,必須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那個許大人她一看就十分的不喜歡。
可是現在這話死是該死的自己,在那麼多人的面前做下那樣的事情,恐怕她以後就必須得嫁給許大人了。
知畫的算計算是達到了,把李如月拉下去。
李甫山的臉色不太好看,連靜柔不想再處理這些破事,直接想讓人把知畫拉下去打死。
但是直覺告訴李甫山,這件事情並沒有表面,這話說得那麼簡單。
要知道,知畫是在宮裡伺候人的,這些奴婢哪有不挨氣得呢?就連是挨打挨罵都是稀鬆平常的事情。
而李如月,在回國公府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前段時間又一直在槐洲,回京后不久,就連進宮都沒有幾次,怎麼突然就有了被知畫那麼對待她的想法呢?
不過,李甫山也知道,即便是繼續查就一定能查出來什麼嗎?會把李喬萱給牽扯進去嗎?或者是,如果真的是李如月所猜測的那樣,這一切都是李喬萱軒在背後算計。
知畫只不過是她推出來的一個幌子罷了。
李甫山不得不考慮整個國公府的榮譽和名聲,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李喬萱在後宮的受寵程度也絕對的影響到國公府在前朝的地位。
一朝天子一朝臣,李甫山未免不清楚下一代的皇帝是出自他們李家這件事情。
知畫被杖斃而死,而李如月與許大人兩個人定下婚約,擇日迎娶,便落下帷幕。
不管怎麼樣,李喬萱都是這件事情最大的受益人,損失了一個知畫,她就有無數個知畫,而她想要做的事情已經達成了。
李如月嫁給了許大人,間接的為皇上拉攏到了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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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墨寒和秦嬌走的時候走的是低調,天蒙蒙亮的時候就已經出了城,不過現在這時候春光正好,路上風景也不錯。
而且他們有提前出發一天,所以路上便能走得慢一些,到達墨銀王朝的時候,正好是第十天之期。
而此時在墨銀王朝王宮裡的鳳凌早已經望眼欲穿一般等著自己的爹爹和娘親過來。
到底是聽著鳳墨寒和秦嬌在分別之前對自己的囑咐,一點都沒有哭,也不挑食,分別的這一段小日字倒是長了不少。
而且小傢伙已經一歲了,從最初的咿呀學語,說話不清楚,到現在已經能夠簡單的發出一些字詞。
而墨銀青除了處理朝政,也不去後宮,那麼剩下的這些時間就全部都分給了小傢伙,他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指著自己的名字,非常有耐心的,一下一下的教鳳凌認這三個字。
教他發這三個字的音。
不過現在小傢伙能夠發的最清楚的因還是墨這個字,而他見到秦嬌之後連學都沒有學就有點笨拙的,有點困難的說出娘親這兩個字了。
這簡直是小傢伙送給她的最好的禮物了。
秦嬌感動得不行,一看到小傢伙就一直抱著他不鬆手,連鳳墨寒想抱一抱他,都得在後面排隊,
母子兩個坐在一起說話。
秦嬌有許多話要說,儘管小傢伙只是簡簡單單的娘親這兩個字,讀起來的時候還有磕磕絆絆的,不過這已經足夠讓秦嬌的心裡十分高興了。
秦嬌現在感覺十分的愧疚,覺得分離十多天實在是對小傢伙一種巨大的不公平,明明小傢伙才一歲,就要忍受和爹爹娘親分離的痛苦,她現在有點後悔了,想把小傢伙帶回去。
可是她知道墨銀青一定不會同意的。
「凌兒想不想娘親在這裡陪你幾天呀。」
當然了。
鳳凌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而另外一邊,墨銀青和鳳墨寒見了面之後,只能面對面坐著,他們之間能有什麼話要說的,要說的無非是一些政事上面話,
墨銀青問鳳墨寒,「你現在是作為大慶王朝的攝政王來的,還是作為墨銀的定國公主的夫婿過來的。」
他這問話基本上就是給鳳墨寒定下身份而已。
「那你是想要本王以什麼樣的身份來?你既然是雪霽王朝的定北王卻在大慶王朝待那麼長時間,一定有一些你不得已而為之的理由吧,所以孤費盡心思把你挖過來,那也沒什麼必要,要是心思不在這裡,孤要一個空殼做什麼?」
本來是鳳墨寒的私事,墨銀青不好直接問鳳墨寒待在那裡的原因是什麼,要是鳳墨寒不想說的話,自己也只會是自討沒趣,所以他乾脆不問。
但是沒想到他不問,鳳墨寒就自己說了。
「本王還非常小的時候流落到大慶王朝,那時候是鳳家已經過去的鳳老爺子上映收養了本王,並且教本王很多的東西,只不過,好景不常,京城那邊的人過來要接本王過去,這次本王便以養子的身份被養在大慶王朝先帝的身邊,後來鳳老爺子故去,離去前留下遺言,要本王好好照顧鳳家的那些人,本王名義上到底是從鳳家出來的,若是本王離開大慶王朝,反王的身份只怕大慶王朝的蘇輕棠不會放過鳳家。」
「這好辦,以你的能力,難道還不能把那些鳳家的人全部接到墨銀或者是雪霽任何一個地方都比待在大慶王朝安全,而且你和秦嬌現在的這種關係,你不可能一輩子要待在大慶王朝,否則,你們兩個終究會有對峙的一天。」
墨銀青所說的絕對不是虛言,那種情況絕對會存在,等到大慶王朝和墨銀對上的那一刻,就算是為了肩上肩負的責任,秦嬌也得選擇站在墨銀的那一邊。
大慶王朝的攝政王妃的這個身份卻護著墨銀,她做的這一件事情就足夠讓大慶王朝的那些百姓用唾沫星子淹死她。
鳳墨寒不想讓秦嬌面臨那樣的境地,實際上,他已經開始逐漸的脫離大慶王朝了,把護符交給蘇輕棠,根本就不是怒氣之舉,而是他早已經想好的一個必經的步驟。
「本王知道,這一次回去之後,本王便會想辦法把鳳家的人接出去,到時候還要請墨銀皇在墨銀護著他們。」
墨銀青覺得稀奇啊,「你這是要請孤幫忙?」墨銀青挑眉,「可不是誰都有那個本事能讓孤出手幫忙的。」
「自然不會虧待你。」鳳墨寒說。
墨銀青擺擺手,「你要是想說定北王府的的寶物隨便挑那就算了,不用去看,孤也知道那裡早已經沒有什麼寶物了。」
「定北王府不只是那一座,只要本王想,還有無數座定北王府,若是……」對上墨銀青的目光,「若是墨銀皇的目光落在那小小的一間庫房上面,未免不覺得有些目光過於狹隘了。」
「孤的目光向來就是這麼狹隘,俗人一個,喜歡金銀財寶,要想讓孤幫忙,最好還是先讓孤看到攝政王能給的誠意,不然這件事情沒得商量。」
「那不然本王再向嬌嬌再好好說話吧。」
墨銀青用令人髮指的目光看著他,捏眉心,「讓那母子兩個為你去死嗎?她身邊還有嗷嗷待哺的小孩子,你忍心使喚她?」
說的簡直鳳墨寒想要打他的心思都有了,不過是開玩笑而已,她也沒有真的想讓秦嬌留在墨銀。
畢竟不能分開,不是嗎?
「那你想要什麼,本王怕本王給出的誠意不能讓墨銀皇滿意,不如墨銀皇自己提出,本王看看能不能做到?」
「自然是好說的,雖然已經翻過了定北王府了,不知道大慶王朝的攝政王府的庫房如何?孤不要別的東西,就要那一個小小的庫房。」
墨銀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