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廢了她
戚清燕道,「謝妹妹不宜和這女人打消耗戰。」
周逸言點頭,「確實如此。」
縱然謝凌雲劍法高然,也經不住長久對峙。
周逸言和楚璘玉都在想著要不要上去幫忙?
戚清燕阻止,「你們上去是添亂,謝妹妹在氣頭上,跟在她身邊這麼些日子,也該知道她是什麼性子。」
謝凌嫣是個坦蕩率性的人,別人與她真誠相待,她回報同樣。
但如果想欺壓她,那就不行。
她不答應。
當注力與劍上,聚積的氣韻暴漲,她道,「鏡花水月浮空影。」
她的劍意,倏然化作千萬道,每一道都氣勢凌雲,作勢要決然而去,衝破雲霄。
她劍指那不講道理的美女道,「我平時沒什麼討厭之事,而你今天成功讓我體會到了什麼叫被同性噁心的感覺。」
「劍去。」
那些繚繞在兩個人周身的劍影,倏然並列而去,氣勢渾然,銳利滔天。
美女想揮劍打碎不自量力的人結下的劍陣,這女孩境界太低,她的劍陣抵禦太弱,根本經不起摧折。
美女很自信,她一劍揮掃而去,姿態華美,劍意披靡。
然而,隱藏在萬劍之中的寒煙劍,它倏然凌銳衝破而來,重重劍幕被席捲而來,鋒利的劍尖,直取著女人的命喉而去。
本來是要一劍取了她性命。
但關鍵時刻,謝凌嫣收手。
勢如破竹的寒煙劍突然收住殺氣,然後隨意浮動了幾下。
那女人慘叫出來,震天響地,她的身影飄飄然,如同枯葉脫離樹木,就這樣墜落在地面上。
戚清燕和紀凝霜都還明白什麼?
二人問,「發生了什麼?」
周逸言道,「她的臉被劃了幾劍。」
「哇哦,謝姐姐厲害。」紀凝霜忍不住歡呼,她看到美女臉上都是血跡,那道道縱血流深,很是刺目血腥。
「我的臉,我的臉。」美女失聲尖叫,她作勢要殺了這小丫頭片子。
而寒煙劍猛然旋轉,竟然吸走了美女的修為。
謝凌嫣浮立半空,啟唇念訣:無邊落木蕭蕭,不盡長江滾滾。
她將女人的氣韻收取,隨手散在天地間。
美女驚恐萬丈,悔苦不迭,她竟不知這女孩還有這等本事,居然可以奪走別人的氣韻,怎麼會有如此可怕妖虐之人?
戚清燕道,「原來這就是天靈之女示威的力量麽?既可以收集天地之靈氣,將之揉化在掌中,亦可將之散於天地間,化春風春雨,渡萬物復甦。」
紀凝霜看到方才被摧殘的百草花木,悄然間變得明凈白亮,好似雨後初霽,一切光華如新。
「哇,好好強的韻力。」紀凝霜轉身看著遠處如新的景象。
萬物沐浴著春風喜笑顏開。
而美女看著自己的雙手,她變成了引靈境低修者。
眨眼間,她從高成者變成了低境者。
「不,我的修為。」
美女雙手顫抖,嘶聲力竭的聲音響起,她扶著腦袋痛哭不堪。
謝凌嫣仿若未聞,她飄然落於地上,抬手擦去唇邊的血,她本來想在對方氣勢洶洶欲取自己性命時將人殺之後快,但想想老是殺人,戾氣太重,便沒有痛下殺手。
想到自己是天靈之女,可聚齊靈力化作氣韻,她便折了這女人的驕傲。
這美女該去嘗一嘗那滋味,當她是低階修為的時候,她碰到高階者,如果她還敢大言不慚目中無人,那就算她是根蔥。
謝凌嫣凌厲攝人的目光慢慢收斂。
她身體有點虛。
楚璘玉快步過去,伸手將人扶住問,「沒事吧?」
謝凌嫣搖搖頭,她看向遠處:
那邊的蕭璟燁和那男青年的戰鬥也接近尾聲。
男青年被砍去了一隻手,他變成了斷臂人。
慘叫聲傳來,特別悲愴慘烈。
蕭璟燁提劍走過去的時候,男青年道,「別殺我。」
蕭璟燁冷聲問,「怎麼,怕死了?」
「你是凌雲門弟子?」
「眼睛沒有瞎啊,那之前為什麼這麼狂呢?是吃錯藥了嗎?」
男青年沒有回答,他心裡不服,卻知道這個時候不宜再多說,只道,「凌雲門的溫曉玲是我表妹。」
「噢,然後呢?」
男青年道,「我是道玄宗三長老的弟子,叫羅銳檐。」
蕭璟燁冷冷睥睨著手下敗將,如果是道玄宗三長老的徒弟,的確不該趕盡殺絕,因為那墨長老於蕭家有些恩情在。
「滾吧,下次再見,可不是一臂那麼簡單了。」
羅銳檐含著屈辱,他起身離開。
斷臂之仇,必報,等著吧,他一定會為自己報仇,只要還活著,明天就有很多可能。
他背身而去,眼裡盛著恨意惡毒。
居然忘記了還有一個美人在身後。
那美女叫莫鸞月,她跌跌撞撞離開了。
經過蕭璟燁身邊的時候,她憤怒看過去道,「蕭璟燁,這個仇我記下了。」
蕭璟燁輕蔑看著嫉妒心重的女人。
這個女人和郁家公子有些怨氣,而郁家公子與天淵太子相熟,算是儲君謀臣關係。
莫鸞月當年向郁家公子表心意被無視,蕭璟燁當時年少,就隨口說一句,少師你是覺得人家不夠漂亮嗎?
他純粹就是吐槽一句,然後莫鸞月就記恨上了。
她努力修鍊,修為高升,本以為聯合羅銳檐能報當年之仇,誰知道會落得如此不堪。
兩個落敗的人消失在戰場深處。
蕭璟燁回到謝凌嫣面前問,「怎麼樣,還好嗎?」
謝凌嫣點頭,「還好,我沒受傷,反倒是人家美女,賠大了。」
戚清燕問,「蕭太子,你是不是認識這女人?」
蕭璟燁坦然承認,他把事情原委說了大概。
戚清燕吐槽,「看吧,做人做事還需得謹慎小心,不然被人記恨上了,還不知道怎麼死。」
紀凝霜忍不住來一句:阿彌陀佛,我佛慈悲。
周逸言拍了一下小師妹道,「你修的是道,不是遁入空門。」
「世間修者,道道相通,皆是同宗。」
小紀姑娘裝模作樣,逗笑了一幫人。
突發的不愉快悄然被風吹去。
幾人返回家裡。
又是其樂融融共進晚餐,好似沒遇到任何不愉快。
只是,雨瀾宗的人又來了。
他們打破了美好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