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0章 她這麼有心機
「不許笑了。」
鄒孟陽惱火極了,他不過說了一句話,姚若妍有必要笑成這樣嗎?
姚若妍不笑了,目光直直地盯著鄒孟陽,等著他接下來的嘲諷。
鄒孟陽蹙眉,很討厭看到姚若妍這副淡漠的樣子,譏諷道,「你在男人面前就願意裝出這種無辜的嘴臉,可惜在我面前不頂用。」
他自認自己已經看穿了姚若妍的真面目了,不管她怎麼假裝,他都不會上當的。
「我沒有裝。」
姚若妍為自己辯解,「我只是在等你說話。你想說什麼儘管說,我聽著呢。」
鄒孟陽看著姚若妍淡定的樣子,反倒凸顯出他是那個情緒失控的人,這讓他不悅地蹙眉。
姚若妍見鄒孟陽臉色沉了下來,做好心理準備,接受他的刁難。
除了接受,她似乎沒有更好的辦法。因為她不想和他對抗。
就算他現在不愛她了,他們的夫妻情份總還在。
病房門被推開,護士送抽血報告和兩盒葯進來了,對姚若妍說道,「你貧血很嚴重,醫生開了補血的葯,你記得按時服用。一次兩粒。」
「好的,謝謝。」
姚若妍接過報告看了眼,血色素已經快接近最低限值了,怪不得她這幾天總感覺頭暈,還以為是自己睡眠不足導致的。
鄒孟陽看了姚若妍一眼,她的臉色還是很蒼白。換作是以前,他肯定會去買很多營養品哄著她吃,但現在他只覺得自己以前太蠢了。
姚若妍將報告單放到抽屜里,打開藥盒拿了兩粒葯扔進嘴裡,拿起杯子要喝水,卻發現杯子里沒水,水壺裡也沒水了。
她起身下床,拿著杯子想去護士站倒些水喝。
一股暈眩感傳來,她的身子搖晃了一下,往後摔去。
鄒孟陽原本是在一旁冷眼旁觀,但在姚若妍摔下來時,他還是下意識移動輪椅上前一把抱住她。她摔坐在他的膝蓋上。
姚若妍根本沒想到鄒孟陽還會出手幫她,愣了一下,側身摟住他的脖子,哭了起來。
「孟陽,你還是關心我的,對不對?那為什麼還要故意那麼冷漠地對我呢?」
「姚若妍,原來你在演戲給我看。你真是太有心機了。」
鄒孟陽一把將姚若妍推開,他認定姚若妍剛才是故意裝摔,就是想看看他會不會出手幫她。
姚若妍苦笑不已,她現在又變成一個有心機的女人了。
她真想問問鄒孟陽,她這麼有心機,到底在圖他什麼?圖他半身癱瘓嗎?
這話她當然不會說出口,一旦說出口,除了傷鄒孟陽的自尊心,還會引發新的一輪爭吵。
她咬著牙,拿著杯子,一步步走出病房,到護士站裝了半杯溫水。
她沒有回病房,而是轉身去了空中花園,坐在長椅上發獃。
主治醫生剛好路過,看到姚若妍連件外套也沒披,上前關心地問道,「你怎麼跑出來了?你穿得這麼單薄,還是快回病房去。要是反覆發燒,會很麻煩。」
姚若妍抬眸看著醫生,淡淡地笑了笑,「謝謝關心,我只是想在這裡坐一會兒,馬上就回去。」
「這樣,我的外套先借你披一下。你回去了,放到護士站就好。」
醫生將臂彎掛著的外披披到姚若妍的身上,她感激地點點頭,「謝謝。」
這一幕恰好被鄒孟陽看到了,他緊拽著拳頭,透過窗戶冷冷地看著姚若妍。
怪不得她出去了一直沒有回來,原來又是去勾搭男人去了。
姚若妍並不知道從病房那兒能看到空中花園,也不知道鄒孟陽已經誤會她了。
她披著醫生的外套,小口小口地將杯子里的水喝完。一是為了多磨蹭些時間,二是病房裡實在太壓抑,她想在外面多喘口氣再門口。
如果不是天空突然飄起細雨,姚若妍恐怕會坐到天黑吧。
她嘆了口氣,起身離開空中花園,走過護士站時,將身上的外套遞給護士,「麻煩替我還給王醫生。」
「好的。」
護士見姚若妍的臉色不太好,關心地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我已經吃了葯了。」
姚若妍感激地朝護士笑了笑,轉身朝病房走去。
陌生人尚且願意給她溫暖,鄒孟陽作為她的老公,卻要處處與她為難。
進入病房,姚若妍剛要躺到病床上休息,被鄒孟陽叫住了,「過來,給我推拿腿部。」
姚若妍沒有拒絕,走到鄒孟陽的身邊蹲下,雙手按在他的腿上。
這是之前她每天必做的功課,昨天臨睡前,她還給鄒孟陽做了推拿。沒想到一覺醒來卻變天了,一切都變得不對勁了。
鄒孟陽看著姚若妍的發頂,想到她和那個醫生對視微笑的樣子,他突然變得暴躁起來。
姚若妍察覺到鄒孟陽情緒的變化,下意識要退開,卻被他一把拽住頭髮。她掙扎道,「你又怎麼了?」
「姚若妍,你是不是沒有男人就受不了?連生病都不安份,想去勾引醫生?」
鄒孟陽的指控,讓姚若妍覺得有些不敢置信,「孟陽,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說的話,你聽不懂?」
鄒孟陽用力拽著姚若妍的頭髮,「我親眼看到那個醫生將外套披到你的身上,他和你是什麼關係?要對你這個細緻?」
「他只是看我穿得單薄,怕我又發燒,好心將外套借給我。」
姚若妍覺得自己太無辜了,鄒孟陽怎麼可以這樣懷疑她?
「一個醫生工作忙得要命,還有閑功夫特意去給你送外套?」
鄒孟陽的心裡種下懷疑的種子后,哪裡還會聽姚若妍的辯解?
「你是不是昨晚和那個醫生做了不可告人的事?」
「你瘋了,你在胡說什麼?」
姚若妍覺得鄒孟陽越說越離譜,「昨晚我和美娜在一起,不信你可以問她,我根本沒離開過病房。」
「你們都是女人,況且美娜又是幫著你的,鬼才知道她是不是幫你隱瞞?」
鄒孟陽的質疑,讓姚若妍死心了。他根本不相信她的話,她說再多,在他聽來都是在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