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章 顧詩酒身隕
傳信符上有一個顧詩酒用手指頭上的血畫上去的求救信號,是一個柱子下面畫著一滴水,這是顧詩酒和玄黎獨有的求救信號,他看到了這封血書一定會知道是什麼意思,一定會第一時間來救她的吧,難道她的命還不如和秦歌的短暫的歡愉時間貴重么?
在怎麼說也是相處了近十年的師徒情誼,總該比旁人深厚一些吧。
看著吉原蓄勢待發的樣子,顧詩酒覺得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她在長願劍上蓄滿了力,全力朝吉原劈去,若是一擊即中怎麼也能將吉原撕裂開一個大口子,那她也許還有些勝算。
可誰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吉原早就猜測顧詩酒會有這麼一招,便假裝示弱,給了顧詩酒一個突破口,然後再躲開,沒想到她真的上當。
顧詩酒的全力一擊基本都落了空,連吉原的一根汗毛也沒有傷害到,可她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
連連後退,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她連忙念咒語,催動長願劍準備遁走。
可誰知這陸易魔獸竟是如此的狡猾,長長的獠牙勾住了顧詩酒的裙擺,將她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無端的吃了一嘴的泥,混雜著枯草和腐爛的樹葉的泥土險些叫顧詩酒窒息,但她現在還不想死。
吉原見顧詩酒這個小妮子的鬼點子還真多,於是他乾脆廢了顧詩酒的右手,用自己長長的獠牙將顧詩酒的手筋挑斷,發出興奮的嘶吼,如同野獸稱霸森林的愉悅感湧上心頭。
手廢了,顧詩酒她再也不能執劍了,她覺得自己內心的大廈轟然倒塌,再也不是師尊驕傲的徒兒了,她會變成大家恥笑玄黎的籌碼,她不想這樣,看著自己抬不起來的右手,血跡斑斑的右手,她只覺得自己不配活著,彷彿失去了生的希望。
「師尊,師尊,你怎麼還不來救我,師尊救命。」,絕望的顧詩酒只能哭喊著求救,她不知道自己這是走了多遠的路,只希望自己的大聲呼救玄黎能夠聽到,能夠來救救她。
吉原見顧詩酒這狼狽的樣子,更加興奮了,玄黎殺了他們眾多族人,如今就讓他來替天行道吧,不知道玄黎知道自己的小徒弟死的這麼慘會是什麼心情呢?
是會難過,還是像啥陸易魔獸那樣的無動於衷呢?
吉原慢條斯理的折磨著顧詩酒,他用自己的獠牙挑開了顧詩酒的動脈,就這麼一點一點的欣賞顧詩酒的身體變涼,
為了給顧詩酒製造些恐慌,他拿起自己手中發著寒光的人骨,比劃著顧詩酒白皙的小臉,這女人果然開始驚慌失措了,她又開始求救了,呵,吉原從未如此快樂過,看著玄黎的徒兒受辱真是快樂極了,唔~
看著面前青面獠牙的陸易魔獸要拿著骨頭刨她,顧詩酒害怕的大喊:「師尊救我,師尊救我,師尊快就我,我再也不惹您生氣了,我好害怕,我好疼……我……師尊……救命」
可是方才吉原已經無意間破壞了她的聲帶,她現在只能像一隻小獸一般無意識的嘶吼,根本說不出完整的字來,有時候甚至是有消音,可是顧詩酒本能的想要求生,她想要活著,不想就做這麼死在暗無天日的密林里,死了都沒人收屍,只能在這裡任蚊蟲叮咬,任落葉掩埋,她明明應該有無比燦爛的人生,她不該如此的。
她想起自己的一生,現在看起來就想夢一樣,她從前有著很愛自己的爹娘,很愛自己的兄長們,可是他們都因為救她死在了陸易魔獸的獠牙和長長的人骨下,本來就是個禍害的她竟然活了這麼久,還有幸成為玄黎長老唯一的徒兒,在步遺山風風光光的活了這許多年。
也許這是上天給她的恩賜吧,如今要收回了,她臨死前真的好想再見一見玄黎啊,那是她長長的人生中光明的花束,璀璨的星辰,是耀眼的太陽。
顧詩酒用傷痕纍纍的左手死命的推拒著吉原那根長長的人骨,只覺得遍體生寒,可是卻又奮力的推拒著。
見顧詩酒逐漸失去了生命體征,吉原也沒什麼心情再陪她玩下去了,為了防止顧詩酒被誰妙手回春的救治活了,吉原十分『貼心』的給了顧詩酒一個骨頭的攻擊,讓她徹底斷了氣,這才揚長而去。
可憐顧詩酒死在了這陰暗不見天日的密林了,到死都沒有見到自己最最喜歡的人,含恨而終。
…………
玄黎原本晚上想去顧詩酒的房間找她說說話的,可是見她的房間並沒有點燈,便猜測她已經睡下了,即便他是她的師尊,可顧詩酒年歲已經大了,實在不方便打擾,便歇了這個心思。
第二天早上也不見顧詩酒出來吃飯,玄黎是有些疑惑的,但想著這丫頭速來就愛睡懶覺於是便沒有叫她出去吃早飯,單獨給她留了一份,端了過去。
不知顧詩酒是不是已經醒了,玄黎敲得很是小心,柔聲道:「阿酒,起床吃飯了,阿酒,你再不出聲為師可要進去了,阿酒?阿酒?你在房間里么?」
不管玄黎怎麼互換可房間里始終是鴉雀無聲,玄黎心下覺得十分怪異,便小心翼翼的推開了們進入屋內,「阿酒,你不說話為師可進來了哦。只是來給你送飯,你可不要多想。」
原本以為會見到顧詩酒熟睡的睡顏,可是沒想到屋內卻是空無一人,連床鋪還是完好的,沒有絲毫睡過人的痕迹,昭示著主人的徹夜未歸,玄黎的大腦彷彿炸開了爆珠,他內心發寒。
顧詩酒就算是再不懂事也絕對不會夜不歸宿的,可是她竟然整夜都沒有回來,玄黎直覺顧詩酒是出事了,他接連給顧詩酒發了三個傳信符,可是卻都石沉大海,根本沒有絲毫的回信,就算是顧詩酒要離家出走也不至於這麼絕情不給絲毫的音訊吧?
玄黎奪門而出,立刻召集了所有的包括輝光宗和步遺山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