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我跟他沒什麼好談
安心聽完這話,霎時臉頰通紅。原先清醒的腦袋被灌入什麼迷魂藥,怔怔地望著他。霍靳聲下車前回頭見她呆住,只是笑著抬了抬眼鏡,目光深邃地看了幾秒,然後關上門,進入了榕大。回過神時,安心難以置信地想:他就這麼以進為退回絕了她?這男人有點幽默感在身上。以身相許是不太可能,換種方式可以,比如請他吃飯。另一種思緒浮上心頭,她漸漸笑不出來了。車廂內只剩下安心一個人,恐怖的孤獨感如潮水般侵襲而來。一個人待著壞情緒總會撕扯著她整個人,不做點別的事情,她根本意識不到自己還活著。她以為早早找了嚴律師諮詢離婚,以為只要跟徐紹南離婚,她就不會痛苦了。真有那麼容易嗎?安心不知道。……中午十二點左右。安心和郭以辰在約定好的特斯餐廳用午餐。餐桌上點的都是她喜歡的食物,郭以辰覺察出什麼,不是很確定地問她:「安心,你跟紹南是不是出問題了?」安心吃東西很優雅,慢條斯理地咀嚼,吞咽后喝了一口檸檬水,冷冷笑了幾聲。她才說:「嚴律師不像是會說漏嘴的人,你剛回國,是誰跟你說的?」郭以辰知道這是一件很令人難堪的事情,作為朋友他是為安心抱不平。「我給徐紹南打電話了,問他知不知道你去律師所辦什麼事。」「哦?」安心極力表現得沒什麼所謂,「他告訴你了吧,我們就要離婚了。」郭以辰見她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姿態,但那雙紅腫的眼睛和萎靡不振的精神暴露了她的內心。郭以辰看著面容憔悴的安心,問:「你們為什麼要離婚?」她是個要面子的女人,丈夫出軌了這種上不了檯面的事情說出來,只會讓人議論她堂堂安氏集團千金還栓不住一個男人的心,讓人笑話。安心的眼淚開始在眼眶裡打轉,婚姻中的酸甜苦辣在一瞬間匯成一種難以言說的苦楚,掉下了委屈的眼淚。這讓郭以辰不可思議,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她,急忙忙說:「我不問了,你別哭。」安心抿了抿唇,接過他遞來的紙巾擦擦眼淚,忽然扭頭望向窗外,神情變了變。隔著玻璃,她看見停靠在路邊樹下的一輛勞斯萊斯。她驟然看向郭以辰,問:「是你把他叫過來的?」徐紹南的車,她不會認錯。她異常敏感,站起身,壓根不想看見徐紹南。郭以辰沒想到她的反應這麼大,猶豫著解釋:「……安心,你別激動。是我叫他過來,我想讓你們好好談談。」「我跟他沒什麼好談的!」安心擰眉,對攔著她去路的郭以辰堅決說:「他肯定沒告訴你,他做什麼事情吧。要是你清楚徐紹南做了什麼,你就會知道,我為什麼非要離婚。」郭以辰料不到安心的力氣這麼大,推開了他,追在她身後喊她。安心推開餐廳的門,差點撞上其他客人,她慌張地走下台階,突然被人扣住了手腕,嚇了她一跳,腳也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