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周天子鄭莊公互換人質

上一章我們說到共叔派自己的兒子公孫滑去衛國借兵，公孫滑走到半路，聽說父親共叔已經被庄公所殺，發誓一定要報仇。

公孫滑逃到衛國，訴說鄭莊公殺死弟弟囚禁母親的醜聞，衛桓公聽完，拍著胸脯對公孫滑說：「鄭伯這樣倒行逆施，我幫你去討伐他。」

衛桓公和公孫滑帶兵討伐鄭國。

鄭莊公聽到消息，問群臣可有退敵良策，公子呂說：「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衛桓公願意幫助公孫滑，一定是不知道共叔和公孫滑背叛襲擊鄭國，純粹是為了救自己的祖母姜氏，最好的辦法是大王寫一封書信，說明其中的緣由，可不戰而屈人之兵。」

庄公寫了一封書信給衛桓公。

衛桓公收到書信，明白了來龍去脈，感覺自己完全被公孫滑給耍了，對左右大臣說：「共叔段多行不義，自取滅亡，我幫助他的兒子打仗，就是助紂為虐。」

桓公派使者撤回本國軍隊，使者沒有到的時候，軍隊已經攻下了廩延（今河南省延津縣北）。

庄公大怒，派大夫高渠彌率領兵車兩百輛，攻打廩延（今河南省延津縣北），衛國軍隊已經撤退，公孫滑勢單力薄，放棄了廩延，逃亡衛國。公子呂乘勝追擊，一直追到衛國城下。

衛桓公問左右大臣，如何退敵。

公子州義憤填膺地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大夫石碏冷靜地分析：「不可，不可。鄭國派兵，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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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衛國先幫助公孫滑起兵攻佔廩延引起，當務之急是寫信說明被公孫滑蒙蔽，賠禮謝罪，方可退兵。」

衛桓公馬上命令大夫石碏寫通道歉謝罪，請求言歸於好。

庄公母親姜氏，聽說庄公興兵伐衛，害怕公子滑被殺，就請求庄公撤兵，饒公孫滑一條命。

庄公一方面顧忌母親，一方面覺得公孫滑已經失勢，不會再對自己形成威脅，宣布撤兵，寫信給衛桓公言歸於好，讓衛桓公軟禁公孫滑。最後公孫滑老死衛國。

周平王發現鄭莊公這段時間不在朝廷，某天突然遇到虢國公爵忌父來朝，一起交談甚歡，就想拉攏虢公忌父來洛陽，代替鄭莊公處理朝政。誰知道虢公老奸巨猾，怕得罪鄭莊公，再三謝辭，退回本國，這是把周平王架在火爐上烤啊。

鄭莊公雖然不在洛陽，但是很多耳目幫其打探消息，平王想讓虢公代替庄公的消息很快就傳到庄公耳朵。

庄公馬上駕車趕到周朝洛陽，上朝上奏：「承蒙聖恩，我父子輔佐朝政已久，現在提出辭職回國，希望大王批准。」

平王回復：「愛卿一直兢兢業業，朝廷大事處理的井井有條，為什麼突然要辭職呢？」

庄公說：「這段時間我沒有在洛陽，聽說大王想讓虢公代替臣輔佐朝政，我比虢公差遠了，還是請虢公來吧。」

平王被庄公說中了心事，心中不免慚愧，勉強說：「愛卿長時間不在朝廷，很多朝政需要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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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才想虢公暫時處理一下，虢公已經辭讓回國，愛卿不用擔心。」

庄公又說：「這是周王朝的天下，一切都要聽從大王的安排，虢公才能卓著，我給虢公讓位，如果我一直不讓位，天下人都說我貪戀權位，把持朝政。還請大王成全。」

平王說：「你父子有大功於周朝，所以四十餘年你父子輔佐朝政，我們君臣互相信任，天下治理得井井有條。現在愛卿疑心朕，那朕就讓太子狐去鄭國做人質，這下愛卿該放心了吧。」

庄公心裡且喜且憂，說：「這是不符合道義的，要是太子狐在鄭國當人質，那麼天下所有人就認為是我要挾了天子，臣下萬死也不敢。」

平王說：「不會的，你治國有方，我把太子放在鄭國，太子可以學習一下你們父子的治國方略，愛卿如果再次辭職，就是怪罪天子了。」

庄公依然不敢接旨。

第二天上朝的時候，周平王就把這件事情說給了朝中大臣，讓他們給個解決的方法，群臣認為如果不把太子狐送到鄭國，那麼鄭國是肯定不會消掉對周王室的疑心，但是如果只讓太子狐當人質，又會把鄭莊公置於不義的地位。不如周王室和鄭國互換人質，這樣就會消掉雙方的疑心。

周平王聽完很是贊同，周平王讓鄭莊公把自己的兒子忽送到王都為人質，又把太子狐送到了鄭國當作人質，自此以後，雙方的疑心全消，重歸於好。這次人質交換是中國歷史的第一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