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章 趕屍隊
小和尚覺得這是一個局,而我覺得這不光是一個局,還是一個千年前的精心布局。
小和尚接著說道:「這個局應該存在很久了,我估計是那個符號的出現才讓它重新生效的;那些符號應該不止一個,還有很多;現在一個符號出現就有如此的迷惑性,如果符號全都出現,不知道會有怎樣的威力。」
小和尚說完就用手去揉搓他的光頭,似乎感覺有些喪氣,又接著說了一句:「這種局,就是為了從肉體和精神上拖垮獵物的。」
尤自力和小花對小和尚是有些推崇和依賴的,現在聽他都這麼說了,都有些失落;尤自力還狠狠地瞪了瘦皮猴一眼。
瘦皮猴自知理虧,不敢再放肆了。
這時我跟他們提出了一個推論,說道:「現在是不是這樣的情況:如果一條線只有10米,用它圍成一個圈,我們很快就能覺察出來,因為我們走兩步就會拐彎;但如果這條線有10000米甚至更長呢,每一個特定地方都有一個細微的弧度,然後配合上這些刻意栽種的樹木給我們營造的感覺,會不會讓我們在繞著這個圈走而根本覺察不了呢?」
小和尚聽了我這話,開口說道:「那如果是這樣的話,要破局就只有。」
「絕對直線!」瘦皮猴似乎想在小花面前挽回點顏面,他脫口而出道。
我一想對啊,只要我們有辦法能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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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直線,除非中途真的遇鬼了能讓我們轉彎,那我們應該就能擺脫這裡了。可是這林子里是被人刻意布局過,充滿了迷惑性,我們怎麼能忽略掉周圍的環境,走出一條直線呢?想到這,我向他們提出了這個疑問。
「把眼睛蒙上啊,這樣不就能不受這鬼林子的干擾了嗎?」小花說道。
小花想得也太天真了,我對她說道:「眼睛蒙上了,別說走直線,連路都走不了。」尤自力接過我的話題說道:「我可以在前面帶路,你蒙著眼睛給我指示方向就行。」
我搖著頭對他們說道:「人一旦蒙上眼睛,就會失去方向感,自己以為走的直線,其實相差很遠的。」
這時候瘦皮猴插了一句:「老闆,你可以讓我來試試。」
「你?」我、小花和尤自力幾乎異口同聲地質疑道。
瘦皮猴可能不在乎我跟尤自力的看法,但見小花也質疑他,他直接拿出一塊布,蒙上眼睛,竟真的走出了筆直的二十來米的距離,然後取下布,一臉嘚瑟地看著我們,接著又一臉苦樣地告訴我們,這是他能保持的直線最遠距離了。
小和尚這時說了一句讓我們都為之振奮的話:「還有我。」
我突然感覺到在這支隊伍裡面,我們似乎都找到了各自的角色定位;就像西遊記里師徒幾個經過磨難之後領悟得道了;就像少林足球里,周星馳感知到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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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都歸位了;至於我,好像還是一如既往的廢材。
於是,我們決定『實踐出真理』,尤自力拿著開山刀走在最前面開路;瘦皮猴蒙著眼睛,手撐在他肩膀上為他指引方向;小和尚也蒙上眼睛手撐著瘦皮猴的肩膀;小花拉著小和尚的僧袍跟在後面;我則走在最後。
那情形,就像一支趕屍隊伍。我在最後面吆喝著前面這幾具『行屍走肉』在這陰森森的樹林里前進著。
我們不能再按照以往的人走過的痕迹走了,所以走得異常艱難。尤自力大部分時間都在用開山刀劈開前面的樹枝;瘦皮猴時常被絆倒,他一絆倒,隊伍就停了下來,我得上前去扶起他,然後仔細調整他的位置,保持著跟跌倒前一致;小和尚雖然摔倒的次數沒瘦皮猴多,但臉上也被樹枝給掛傷了不少;小花的情況也沒好到哪去,剛出來穿的嶄新衣服已經被濺起的泥點敷滿了,顯得狼狽不堪。
雖然我負重最少,走得也最輕鬆,但現在我的身體就是我的枷鎖,或許比這個局更致命。
我們就這樣走了好幾個小時。好幾次我都感覺已經走出來了,但我不敢讓他們摘下蒙眼布,然後停下來,我總想著再走一點,再堅持一下。
慢慢地,我體力逐漸透支,眼前開始模糊了起來;我伸手想去拉住前面的小花,結果一個踉蹌,栽倒在了地上;那一刻我連聲音都沒力氣發出來了,只能在模糊中看他們越走越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