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變扭
那個人也只是古怪的看了紀見一眼,又掃了房間一眼,就走了,也不知道是對紀見很信任還是咋回事。
「你有沒有覺得他們有點搞笑還不嚴謹?總感覺我們上當了。」
紀見很是認真的跟柯南說,柯南蹲在柜子里並沒有要出來的意思,點了點頭,那個樣子好像就再說,你都看出來了,我能看不出來嗎的樣子。
紀見很無語,感覺到了對方正在赤裸裸的鄙視他的智商,但是他沒有證據。
「那現在怎麼辦?」
「我看你在這裡混的挺好的,你多在這裡混混。」
說實話,但凡換了一個人說這話,紀見就不客氣了,然後撲上去跟他拚命,這陰陽怪氣的,跟誰倆呢。
但既然是柯南這麼說的話,一定是有他的道理,所以紀見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柯南愣了一下,沉默了會兒,從柜子里爬了出來,為了方便他離開這裡,紀見是要跟著他一起的,至少得給他送出去。
「話說紅杉清葉人呢?」
在路上的時候紀見忍不住問,畢竟柯南這走的也太果斷了,好像要不管那個傢伙了,但他們好歹是一起來的,不管是不是不太好。
「嗯,他去做另外的事了。」
柯南回答了,又好像沒有回答,紀見嘴角忍不住抽了兩下,這麼敷衍的跟自己講話真的好嗎?
紀見站在樓下,看著遠去的小小背影,實在是有點難過。
「你在這裡幹什麼呢?」
身後傳來幽幽的聲音,嚇得紀見一個哆嗦,這些個人都有那什麼神出鬼沒的功法嗎,走路要麼沒有聲音,要麼哐哐響的。
「找老鼠呢。」
介於又被丟在這裡,心情很不美麗,紀見轉身就直接懟,站在他身後的那個人,跟他之前見過的那些人好像有點不一樣,那個人靠在那裡,好整以暇的看著自己,那個人腦後綁著個短馬尾,眉眼鋒利,嘴角上揚,那個表情十分輕挑,手裡正轉著一副和他自己手裡差不多的墨鏡,紀見是真怕他下一秒就把那副墨鏡甩出去。
這位大兄弟是怎麼回事?怎麼感覺他和這裡的人格格不入呢?
「要不要幫忙找找看?」
紀見默了默,果斷搖頭拒絕,他覺得這個人不太好惹,尤其是他這種頭腦簡單的人,很容易被人騙的好吧。
但是上了兩層樓之後,一回頭,好嘛,人家跟在他身後呢,紀見一頓的欲言又止,挺想噴人的,但是很快他就冷靜下來了,因為他覺得他不一定噴的過人家。
「我說你跟著我幹什麼?」
紀見屬實是有點不爽了,他是什麼的肥肉嗎為啥跟自己?他又不能吃。
「哦,我覺得你相當可疑,所以打算觀察觀察你。」
紀見:「……」
紀見甚至連欲言又止都做不到,畢竟他說的本來就是事實,他可不止可疑,嘴角抽了抽,行吧,他愛觀察就觀察吧,反正柯南已經走了,只要自己安安分分的保住自己的命就可以,至於紅杉清葉,他的命不在他考慮範圍之內。
既然說了自己是在幹活中,總不能偷懶吧,所以他只能假模假樣的到處去找人,反正這也算得上是在摸魚吧,摸魚使他快樂。
然後那個人真就跟在他身後緊緊的,紀見要懷疑他是個變態了,這要是換一個場景的話。
紀見找的挺敷衍的,那個人倒是滿臉感興趣的跟著,紀見此刻已經是生無可戀了,他實在是有點綳不住,畢竟這,有個人跟著你,實在是太不自在了。
就在紀見忍不住不要自己小命的跟他理論一番的時候,看到他對面走過來一個熟人。
紀見愣了一下,然後一溜煙兒的跑了過去,差點沒直接撲對方懷裡嚶嚶嚶,嗚嗚,他後面有個變態。
從他對面走過來的三條峰植在紀見距離他一米遠的時候,伸手一把捂住了紀見的臉,給他推開了。
紀見腦袋後仰,整個都快委屈死了,怎麼能這麼對自己呢?自己現在正委屈著呢。
「你在這裡幹什麼呢?」
這話是三條峰植說的,但不是問的紀見,而是問的他身後的那個,紀見把三條峰植那個手扒拉下來,滿臉狐疑的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這兩個人好像有點什麼貓膩,但是他沒有證據。
「怎麼,就許你在不許我在?」
紀見後面那個人笑得跟只狐狸似的,三條峰植皺眉,不太想跟那個人打交道的樣子,拉起紀見就走。
但是還沒邁出去兩步,就感覺自己另外一條胳膊被人抓住,瞬間而來的兩邊拉扯給紀見差點撕成兩半,說真的,是真的疼。
呲牙咧嘴的那叫一個,紀見覺得這兩個人怕不是要合謀起來殺他。
「嗷,疼疼疼,你們兩個放手,放手聽見沒有?」
紀見直接不顧形象的嗷嗷叫,讓人難過的是,他們倆沒一個放手的,那兩個人也不說話,就那麼隔著紀見互相對視著,誰也不讓誰。
嚎了半天,發現沒啥用的紀見懷疑人生,憋了一口氣,狠狠一用力,這種時候果然還是靠自己比較靠譜。
「我說你們兩個吵架,能不能不要帶上外人?知不知道這樣很容易誤傷別人的?有沒有想過你們誤傷的那個人的心情,你們還是人嗎?」
紀見咬牙切齒的說完這番話,轉身就走,真是夠了,他今天本來就夠煩的了,見到了蒼井美美子那個不靠譜的女人就算了,還被柯南丟在這裡了。
走了一段距離之後,那兩個人就跟過來,紀見當場就怒火中燒了。
「沒完沒了了是吧?咋滴,我是唐僧啊,你倆不啃我一口肉下來不放過我是不是?」
跟他身後那兩個人明顯愣了一下,紀見回頭,看到他們兩個嘴角抽搐,不知道在想什麼,反正肯定不是什麼好事,這一臉都是對自己格外無語的表情。
「你得跟著我走,我們要撤離這裡了。」
紀見愣了一下,合著三條峰植是跟自己說正事呢?所以能不能換個方式?就這種方式很容易讓人誤會好不好?
雖然但是,紀見還是乖乖的回了三條峰植的身邊,不得不承認,他勇氣用光了。
接下來的幾分鐘里,紀見就在那倆的身後,看著那倆氛圍古怪,陷入沉思,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關係?怎麼看他們兩個相處這麼彆扭呢?怎麼看怎麼不得勁。
那兩個人給他帶到一輛車上,開著車往另外一個地方去,紀見摸著下巴,想了想,開口:
「話說,三條峰植,你是不是該給我介紹一下你這位朋友?」
三條峰植在開車,我也不回,呃,他是對的,確實不能回頭……的道:
「這不重要,你不需要知道。」
紀見:「……」
你是認真的嘛?紀見再一次感覺自己從沒這麼無語過,轉頭看向坐副駕那位托著下巴笑的饒有興趣的人眼神詢問,既然人家不介紹的話,那你自己介紹一下總行吧。
事實證明不太行,這位大哥似乎有點不愛搭理他,不知道在想什麼,有那麼一點點出神的樣子,紀見欲言又止,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去叫醒一下他。
拖著下巴沉思了會兒,算了,他覺得三條峰植說得對,這事兒不太重要。
而且對於一個暈車的人來說,絕對不想要在車上的時候跟人說話,太他媽令人難受了。
那個紀見不知道叫啥名字的人突然滿臉煩躁的抽出一支煙,正準備點煙呢,三條峰植就道:
「不要在車上抽煙,竹下紀見暈車。」
坐在車後座有點難受的紀見表示自己簡直是快要感激涕零了,所以你趕緊的閉嘴吧,沒看到你那位朋友看過來的眼神,簡直要殺他嗎?
紀見感覺自己簡直是生無可戀的了,他之前就覺得這個人有意無意的,在針對自己,現在可好了,那叫一個明顯,那個要刀自己的眼神,怎麼都藏不住。
由於在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就以至於,車子開進了一片沒有監控的角落裡,他都沒注意,直到車停下。
「你就在這裡下車吧,然後暫時不要出來到處溜達,外面不太安全。」
這話自然是對紀見說的,紀見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麼話之後,更愣了,什麼話這是?
總之他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對方趕下車了,並且他身上的墨鏡以及那張他搜過來的卡片都被沒收走了,只留下紀見一個人站在一條小巷子里風中凌亂。
不是,這個人,是不知道自己是路痴嗎?想了想,這個人好像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個路痴……
紀見頭疼的捂了捂額頭,拿出手機準備打個電話求救,結果就發現自己順來的這個手機沒電關機了,好像因為不是自己手機的緣故,他沒怎麼上心電量這一回事。
這個時候他才想起來自己一個事情,自己手機不是還在那幫警察手裡嗎?是不是差不多該還自己了?所以為什麼自己忘記跟三條峰植要了,如果他的判斷沒有錯的話,三條峰植估計應該也是警察那邊的人吧。
雖然,但是,紀見還是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並沒有亂走,主要他一個路痴,要是嘎嘎亂走,容易把自己弄丟,所以還不如等在這裡等有人來的時候跟人借一下手機什麼。
既然他們都能開車經過這裡,那麼這裡肯定也會有人經過的,萬一他要是亂走,把自己走到了更犄角旮旯的地方怎麼辦?
一直在原地待了,大概有一個小時左右吧,一輛車緩緩停到他跟前,紀見站起來,滿臉笑眯眯的,正想上去跟對方藉手機,看到司機位搖下來車窗時露出的那張臉,紀見的笑臉一下子就僵住了。
「所以為什麼是你啊?,你為什麼又回來了?」
這不是跟著三條峰植先走了的那個男人嘛?怎麼又回來了?
「你管我呢,所以你要不要上車?」
紀見:「……」
所以他能拒絕嗎?他都在這裡等一個小時了,愣是沒一個人經過這裡的,他真的毫不懷疑自己就算在這裡等一天都不會有人經過這裡。
所以就毫不客氣的直接上了對方副駕駛,屁股剛剛沾上就又退了出去,上了后坐,迎著男人古怪的神情,理直氣壯的道:
「我暈車,坐前面更暈。」
某人:「……」
他第一次聽到這種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