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喜歡他
「她說我對二皇子余情未了。」葉清璃有些委屈。
在英南王一事還未發生之前,和葉清璃定親的人其實是二皇子,數十年前,兩人還是孩提的時候曾玩在了一起,皇帝見狀一時興起,便給兩人指了婚。
此事朝中大臣知道的並不多,再加上二皇子現在在朝中甚少露面,更多的人只是知道葉清璃與皇室有婚約而已。
如今皇上聖旨已下,知道內幕的,不知道內幕的,都不會去置喙一二。
雖然如此,可不代表不會有人拿這件事去做文章。常言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尤其是這朝野上下,誰都不知道誰肚子里藏著什麼東西。
至於這件事,沈寒州也是知道的。
「是嗎?」
沈寒州把玩杯子的手逐漸收緊,再是輕輕一捏,那杯子就會碎成瓷片。
但他的力度把握的很好,在最後分毫,並未更進一步。
葉清璃心裡打鼓:「我是不是對二皇子余情未了,太子難道心裡不清楚嗎?」
說實在話,她對二皇子有好感不假,但這也是建立在兩人還有婚約的基礎上的,而正是因為那個基礎,兩人才會走的近了些。
可這些東西,並不是所謂的愛情,人總要向前看,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葉清璃這帶了幾分嬌嗔的話很大程度上取悅到了沈寒州,男人都是這樣,最見不得自己比不過別人。
「但若我想聽你說呢?」
葉清璃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十分真誠的說道:「天地可鑒,日月可昭,妾身對太子殿下的愛慕之情猶如滔滔江水一般連綿不絕!」
見沈寒州還是不為所動,葉清璃加大力度,又是一頓彩虹屁輸出:「殿下你是不知道,妾身喜歡你喜歡的無法自拔,殿下簡直就是妾身人生中的一道光,能和殿下在一起,是妾身的榮幸!」
沈寒州微微一笑:「最好如此。」
別再讓我知道你還喜歡沈寒珩。
否則…我絕對不放過他。
沈寒州眼底閃過一絲殺氣。
葉清璃沒有注意到,眨了眨眼睛調皮的說道:「那……妾身多謝太子的信任?」
沈寒州道:「你我日後夫妻一體,我不相信你還相信誰?」
不得不說,沈寒州的相貌是極好的,眉若刀裁,鼻樑高挺,氣質出塵,尤其是那幾乎毫無瑕疵的皮膚,叫女子見了也忍不住心聲嫉妒。
還有他的聲音,如寒潭間凜冽的溪水撞擊石塊般帶著一絲清冷,光是聽著便覺得是種享受。
再加上他身處權利的頂峰,自小受到的教養和通身自帶的氣場,叫他只是坐在那裡,便是所有人目光的中心。
對上這樣的男子,很難有人能夠從始至終保持高度冷靜。
沈寒州站起身摸了摸她的頭:「我叫人給你準備了身衣裙,待會兒百花宴中可以穿,你去試試看合不合身,雖然有些倉促,但是現在改也不是來不及。」
葉清璃對他這般親密雖然有些不太適應,但還是強迫自己盡量去迎合他:「多謝太子殿下。」
沈寒州感受得到她的僵硬,也見好就收。
他是個聰明的男人,知道什麼叫循序漸進,溫水煮青蛙。
現在她雖然還不能接受這樣的親密,但是她願意去適應自己,這就是一個好兆頭,等到時間長了,她定能自然而然的和他接觸。
葉清璃知道沈寒州心機深沉,但不知道他對自己也是這般。
沒了月桃伺候,葉清璃身邊能用的順手的婢女也只有蓉兒,蓉兒雖然話也多,但是她至少知道在什麼場合說什麼話。
月牙白的衣裳,寬大的廣綉,恰到好處的腰身,拖地的裙擺,以及裙上用上好的金絲線綉出的花邊,處處都在透露著「用心」和「金錢」二字。
沈寒州知道葉清璃的美貌,但如今見到她換上了這套衣裳還是不免驚艷了一把。
她自殿後漫步而出,恍若月宮中清冷絕美的仙子,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皆讓人忍不住心醉,那般清雅高潔,不食人間煙火,彷彿多說一句都像是對她的唐突。
葉清璃在沈寒州前面轉了個圈,有些期待且嬌羞的問道:「殿下…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