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3 第 533 章 問仙譜

533 第 533 章 問仙譜

秋意泊是個混不吝的人,他頂著道君的名號,就真的能跑到幻海真君檯子下頭,端著茶具示意幻海真君過來取,幻海真君還當真就走了過來,隔著大半人高的擂台,附身接茶。

秋意泊給她倒了一杯茶,笑吟吟地說:「師叔,氣什麼呢?」

「哼。」幻海真君一口灌了秋意泊給的茶,隨即眉目就是下意識一松,這哪裡是什麼茶,分明就是果子露,酸酸甜甜冰冰涼涼的,哪怕她邪火直往上躥,這一口下去都熄滅了幾分。她嗔怪了一聲:「嗯?」

秋意泊眨了眨眼睛:「這茶不錯吧?我親手從其他道界里摘的,自己都沒捨得喝。」

私底下卻說:【師叔別聲張,我這個道君也是要點面子的。】

幻海真君搖頭而笑,又聽秋意泊說:「師叔氣什麼呢?方才我還聽著您說要和誰手底下見真章,看看對方几斤幾兩?誰惹得師叔這麼生氣?」

他雖是這麼說著,目光卻望向了遠方,好巧不巧,是玉鼎真君所在。

幻海真君提起這玉鼎真君就來氣,冷笑道:「有人與我說,我這般的女人家,口無遮攔,放在他們宗門裡要如何的,我還在等著對方接著說呢,我在他們宗門會如何?」

秋意泊靠在擂台牆壁上,顯得隨性優雅,他笑眯眯地說:「竟然還有這般不長眼睛的人?師叔是一派掌門,大乘真君,豈能與他宗門中的小輩相提並論?實在是放肆。」

「豈止?」幻海真君眉間一動,計上心頭,接著道:「趁著今日諸位同道都在,我不妨替他們問一問,長生,你修行得如此之快,區區六百餘年便突破了陽神境界,可是因為修了外道之故?」

「什麼外道?」秋意泊挑眉道:「煉器?師叔你還不知道么?我師傅雖然收我為徒,可我學的又不是百鍊山的道統……誰這麼問的?」

幻海真君橫目看向了遠方,眼波流轉,艷若芙蓉:「你莫問,只管答就是了,我也好奇得很。」

「那就是同一個人了?」秋意泊笑吟吟地說道。

一眾真君一聽,就知道玉鼎真君要倒霉了。

這玉鼎真君當真是個一點眼力都沒有的人,此前不知秋長生已叩問煉虛合道,他瞧不上凌霄宗來的一群晚輩,趁著人家長輩不在,說兩句也就算了,真鬧到凌霄道君面前也最多是來一句玩笑罷了,可既然得知秋長生已是陽神道君,他還在這裡大放厥詞,當面挑釁,怎麼,生怕死不了?

什麼叫做『凌霄宗素來戰力強橫,想來自有過人之處呢……』,在這兒誰聽不出來他暗指凌霄宗幾個真君的修為來路不正?這種事情,沒有切實的證據,那就是污衊凌霄宗。秋長生就算是今天動了手,傳出去也是玉鼎真君無禮在先,死得活該。

「你只管答。」幻海真君又道:「事關你宗門清譽,不可輕忽!」

眾真君:哦豁!果然往宗門清譽上扯了!

玉鼎真君真是惹誰不好,去招惹幻海真君,他不知道幻海真君這女人脾氣向來火爆嗎?!

秋意泊輕描淡寫地說:「若是那位道友覺得我凌霄宗弟子修為來歷不正,待今日擂台戰完,不妨留步。我出手未免有些以大欺小,巧的是這次我凌霄宗來了四位真君,道友隨便選一個,上台一站便知是不是走了外道。」

秋懷黎的聲音飄了過來:【長生,玉鼎真君不過是一時失言,莫要放在心上。】

眾真君:「……」

好傢夥,還一個人唱-白臉一個人唱-紅-臉是吧?

秋意泊嗤笑了一聲,「玉鼎?原來是那人……看來這一戰是不太好打的,贏了丟人,輸了更丟人。」

「師叔莫要生氣了。」秋意泊對著幻海真君那真叫一個溫言細語:「師叔,那等人眼中污穢,看誰便也覺得污穢不堪。」

幻海真君道:「是極,他們玉鼎宗自行不正之道,便覺得這天下所有的修士都行這不正之道,否則怎麼能超過他們呢?……猶如井蛙,坐井觀天!」

秋意泊頷首:「是這個道理。」

凶溟真君傳音道:【哼,今日是不是就打定了主意欺負凌霄宗幾個晚輩了?我這人心直口快,我把話擺在這兒了!我們幾個當師叔的還沒死絕呢!就這麼著急下手了?欺負幾個六百歲出頭的晚輩,某些人可真是有臉啊!】

【兩位賢侄,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只不過有些人實在是滿口污言穢語,實在叫人不堪入耳!此事事關你凌霄宗清譽,要知道眾口鑠金,他今日輕描淡寫就來抹黑你凌霄宗,明日又不知道傳給誰去聽,待滿天下都聽了他的污言穢語,到時候你凌霄宗就算是再清白,也要染上三分臭氣!】

這話雖然是對著秋懷黎與秋意泊說的,但凶溟真君可沒有私下傳音,基本上在問天山的可都聽見了。

一眾真君連忙道:【凶溟道友,你可不要胡說,我可沒有啊!】

【正是,不過是玉鼎真君在那兒挑釁不休,與我們何干?】

金虹真君悠悠地開口:【可凌霄宗勢大,若能打壓一二,也不錯不是么?】

道界只有這麼大,每年出生的有靈根的人也是有數的,凌霄宗乃是天下第一宗門,聲名在外,有什麼好苗子也是更傾向於投入凌霄宗門下,若凌霄宗有了那麼一個兩個的污點,這些好苗子不就便宜了其他宗門嗎?

再者,他們不過閉口不言,凌霄宗派來個晚輩不是池中物,估摸著也就吃這麼一點口頭上的虧罷了。待日後歷練久了,這懷黎真君實力又不凡,恐怕這往後幾千年中又是凌霄宗一枝獨秀。

一些確實懷揣著這種心思的真君看向金虹真君的方向,那眼神恨不得當即把他的嘴縫上!可惜金虹真君所在太虛門同樣勢力恐怖,他這人瘋名在外,什麼事兒干不出來?又是實打實的大乘巔峰,聽聞太虛真君已有破境之相,如此算來,還真沒有人敢拿他如何。

秋意泊微微頷首:【既然事關宗門清譽,長生也不得不辯駁幾句……諸君可知昔年望來城血霧宗一案?】

【道君所提,可是指四百餘年前望來城血霧宗一事?】有一真君問道。

【正是。】秋意泊斯里慢條地說:【想必諸君門中,也有不少弟子遭其毒手。】

血霧宗主要還是在東域作亂,其他三域真君不大知道內情,不由問道:【這血霧宗又是何事?】

秋意泊接著道:【血霧宗乃東域邪道,宗門位於秋葉城旁望來鎮西一百里,門□□有四位真君,其道統名為《妄天無上天元赤血寶錄》,以吸食修士精血修行,修鍊至頂端,以身化血霧,刀槍不入,極難斬殺。】

【血霧宗行蹤詭秘,手段陰狠,行事低調,我凌霄宗本不知此事,我宗長安真君因緣際會叫血霧宗血霧真君抓入門中,這才發現此事,本想一氣稟報宗門剿滅邪-教,不料卻發現其中另有玄機,潛伏其中數百年,這才得以發現血霧宗乃是蒼霧道界血來宮下處。】

【血來宮狼子野心,試圖蓄養我凌雲道界,采折我凌雲道界修士,實天地不容,罪不可赦。】

秋意泊說罷,有幾個真君便拍案而起:【居然還有此事?!】

【此等邪-教喪心病狂,天下正道皆誅之!】

玉鼎真君冷笑道:【即是這血霧宗如此倒施逆行,凌霄宗為何不振臂一呼,號召天下同道圍剿?】

秋意泊淡淡地看了一眼玉鼎真君:【我凌霄宗如何行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摘。】

他繼續道:【我宗知此事不容小覷,遣我入蒼霧道界一探,方得知血來宮宮主血來道君不止在東域留下血霧宗,其它三域也未能倖免,更有以道君親自指點之名引誘我凌雲道界修士叛變。】

【血來宮在近三千年前便已經對我凌雲道界心懷不軌,謀划瀧河一戰,我凌雲道界修士於此戰中死傷大半,天道缺失,靈氣大損,致我凌雲道界瀧河一戰後再無真君可突破煉虛合道之境,倒施逆行,不得不除。】

【奈何血來宮有血來道君坐鎮,我宗只能聯合蒼霧道界青蓮劍派玉清道君,我凌霄宗遣百餘弟子潛入蒼霧道界,流宵、離安、婁丞、懷黎幾位真君入蒼霧道界截殺血來宮真君,使其實力大減。】

【道君?什麼?這血來宮還有道君坐鎮?】有真君駭然道:【瀧河一役也是因血來道君之故?】

【道君,這如何反制?!】

【長生道君莫要賣關子了,快告知我等吧!】

秋意泊陡然問道:【玉鼎真君懷疑我道君修為來歷不正?】

【三百餘年前,凌雲道界靈氣大增,是我以渡劫境界抽取蒼霧道界秘境靈脈,修補凌雲道界之故。】秋意泊眉間露出了一抹笑意,彷彿在回憶一些極為有趣的事情:【血來道君因何而死?是我與玉清道君聯手將血來道君引入蒼霧海秘境,我強行將蒼霧海秘境併入凌雲道界,使雙方天道相爭,這才將血來道君斬於劫雷之下……這些事情,我凌霄宗本可以不為,卻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玉鼎真君,雖說此事與你不大相干,與你玉鼎宗也不大相干,但我凌霄宗光明磊落,豈是你空口白牙可以隨意污衊的?】

眾真君一片沉默,玉鼎真君只覺得口中咯吱有聲,竟然是自己的牙齒都在打顫,他道:【如今你秋長生已是道君,你說什麼,自然便是什麼!我等小門小戶,又怎敢有異議?】

秋意泊聞言並不覺得惱怒,反而笑得春風拂面:【玉鼎真君既然有自知之明,自是最好的。】

【我們師兄妹自詡晚輩,如今是第一次主持宗門大事,不願橫生枝節,又想著諸位真君自是和善人,不大會刁難我等晚輩,我等自然是客氣一些為好。】秋意泊說完這一句,便不再繼續說了,有些事情不能說得太明白了,太明白了反而落了個下乘。

眾真君明白,秋意泊的意思是如今是客氣的,但不代表他們凌霄宗就怕事,御神宗如何想要打壓凌霄宗他們並不放在心上,但龍有逆鱗,觸之即死,玉鼎真君敢污衊凌霄宗清譽,就是觸到了逆鱗。

幻海真君道:【既然如此,那蒼霧內海?】

【自然是我的蒼霧海秘境。】秋意泊惋惜地說:【可惜了……不過為了擊殺血來道君,也不得不如此。】

一眾真君神情變換,這樣的場合下,秋長生不會有意騙人,一但查出來凌霄宗就是聲名俱毀,這麼大的事情,只需去蒼霧道界一問就能查到。

可若是真的……這幾百年間天地大變,風雲變幻,也就有了結果。

可這凌霄宗不聲不響的,居然做了這麼大的事兒?

怪不得他們一下子多了十幾位真君,怪不得秋長生一舉問鼎煉虛合道……這一樁樁,一件件,這樣的步步殺機,哪是普通人能夠有的!

秋意泊笑問道:【諸君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眾真君道:【凌霄宗高義,我等欽佩至極!】

【是我等一時糊塗,還望道君莫要放在心上!凌霄宗高義,我等望塵莫及啊!】

秋意泊看向了浮幽真君,見他臉色微微發白,襯得那張雌雄莫辯的容貌有些柔弱之氣,他嘴唇微動,浮幽真君看見了,身形搖晃,臉色更是白得嚇人。

秋意泊說的是:『昔日我能以大乘擊殺陽神道君,今日我已叩問陽神,還望御神宗自重。』

簡單來說——老實點給你爹貓著,再敢鬧事就追到齊雲道界砍了你家老祖,看你還怎麼撲騰!

秋懷黎暗笑,他看向了秋意泊,傳音道:【長生,我原以為你不會說的。】

【為什麼不說?】秋意泊轉身離去,邊道:【我凌霄宗這樣捨生忘死,才博得這大好盛世,我憑什麼不說?】

秋懷黎答道:【因為宗門不欲外傳。】

【哥,此一時彼一時。】秋意泊笑著說,他眉目間流露出一點鋒銳,令他整個人都變得銳利難當:【如今掌門道君有意退隱,各位師叔也將外出遊歷,接下來,是我們的時代了……我認為,我凌霄宗既然由我們年輕一輩接手,自然也該傲氣一些。】

【我爹常與我說,風光、名利、錢財,若不是在最需要的時候擁有,那麼它們都一文不值——這是我們親手掙來的盛世,也合該叫我凌霄宗的弟子與有榮焉。】

秋懷黎看著台上比拼的弟子,他一手負於身後,頷首道:【是該如此。】

【今日之局。】秋懷黎接著道:【無非是我凌霄宗因血來宮一事致大半真君無心理會此間事務,當我凌霄宗就此沉寂罷了。】

【嗯。】秋意泊道:【喏,哥,該找回來的場子我已經幫你找回來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我再待下去就丟人了。】

【你不等玉鼎真君?】

【我等他幹嘛?上台丟人?我去讓溫師兄過來蹲著他,一會兒天榜過後就給他發戰帖……林師姐、露姐,你們倆有自信嗎?我尋思著雖然玉鼎是個大乘,但他那種靠睡上去的大乘,咱們派溫師兄去還是有點丟人,要不你們倆試一試?此戰只能贏不能輸,不然我們凌霄宗更丟人了。】

秋露黎抱劍而戰:【我可以。】

林月清:【讓我來!】

【不,讓我去!】

【我去!】

眼見著姐妹兩因為誰去揍玉鼎真君而吵了起來,秋懷黎和秋意泊都一笑了之,隨她們爭去,反正最後有人去就行了。

正在此時,坐在秋懷黎一旁的真君道:「懷黎真君,凌霄宗實在是讓我等望塵莫及啊!方才道君說的簡略,只道是步步驚心,其中周旋謀划,懷黎真君可否透露一二,也好叫我們聽一聽,解一解惑!」

秋懷黎一派的溫文爾雅:「不敢不敢,前輩請問。」

那真君問道:「方才道君說他將血來道君引入秘境,這……道界中已有五位道君,這煉虛合道之力我等也有耳聞,這長生道君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秋懷黎含蓄地解釋道:「長生許是叫人氣著了,此戰能勝,也並非全賴我凌霄宗之故,還要多謝蒼霧道界青蓮劍派玉清道君鼎力相助,若無玉清道君,長生便是再厲害,也是不成的。」

這說的,那真君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怎麼說——要是全賴玉清道君,還有秋長生什麼事兒?必然是玉清道君落敗,這才使得秋長生不得不出此下策。

可他一個真君,撐死了不過大乘,又如何能與道君比肩?又如何引動雙方天道的?他們真的好好奇啊!

秋懷黎裝作不知,接著道「長生不過初入煉虛合道,他比我還小上幾歲,今日言辭不當,還請諸位師叔師伯見諒,原諒他幾分,莫要與他計較。」

那真君連連點頭:「我等自然明白,懷黎真君不必太過小心,凡是辱及宗門,又有誰能心平氣和?」

「正是如此。」秋懷黎心有戚戚般的點了點頭,道:「只是長生實在是心高氣傲,我家掌門道君有令,此事不可四處宣揚,得名利於坊間……哎,長生此次回宗,怕是要被罰入寒牢,閉門思過。」

凶溟真君冷哼了一聲:「別怕,這趟我陪著你們回去,凌霄道君若真要怪罪,我替你們擋著!你們幾個晚輩,遇上點不要臉皮的,自然是難以對付!怪不得你們!」

秋懷黎拱手道:「多謝凶溟師叔。」

……

秋意泊這頭回了宗門駐地,叫了溫夷光去蹲擂台,溫夷光想必也不介意去揍玉鼎真君一頓,如果能順便正大光明打一頓浮幽真君那是最好不過。

最後一句划重點。

秋意泊想要做一件大事,他們凌霄宗的名已經正了,接下來就該正他自己的名了——聽說很多人覺得他江郎才儘是吧?

他抬頭看向了懸浮於天地之間的問天榜……流傳於人口,不如像問天榜一樣高高懸挂,只看誰能來越過他就是!

秋意泊進了煉器室,層層禁制套上,隨即將自己的天材地寶一一取出。

他曾經和太行真君一道去檢查過問天榜,問天榜的感知範圍是問天山,當時不知道是如何辦到的,如今他卻明白了——問天榜是溝通天道,這才能夠探查問天山中諸弟子的實力。

既然如此,他也可以。

他別的不做,就做個卷王榜吧!

一個掛在問天山旁邊,他也整座山出來。一個掛在凌霄宗,提醒凌霄宗弟子要努力卷生卷死!

……

半個月後,問天山上方雷鳴陣陣,卻又隱而不落,問天山上修士皆為其驚動,正在此時,天地異象突生,以問天山為中心,颶風狂卷而來,飛沙走石之間,一座高峰隱隱幻現。

天地皆暗,忽地有一道光亮自颶風之中迸濺而出,如日如月,光耀四域。

待風沙消去,一座仙山已然屹立在了問天山右側,正當眾人不明所以之際,天空中那道光亮陡然一分為二,那仙山也隨之一分為二,兩道光亮各自奔向仙山,霎那間,兩道捲軸自天空鋪開,天地有聲,雖未言明,可聽到的人都理解了它的意思。

——擇天下才俊,試問高低,【問仙譜】。

——擇天下神兵,試問高低,【神兵譜】。

緊接著,無數人名在這貫徹四域的捲軸上顯現了出來。

問仙譜魁首:凌霄宗,長生,境界:陽神。

問仙譜榜眼:凌霄宗,孤舟,境界:陽神。

……

神兵譜魁首:東風,鑄造者:長生。

神兵譜榜眼:孤舟劍,鑄造者:問天榜。

神兵譜探花:疏狂劍,鑄造者:露鍾。

……

秋意泊仰望著天際,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那什麼,他做這兩個榜單,純粹是想搞一下,以後百世流芳什麼的咳咳……但是誰知道做出來,兩個榜單的第一都是他啊?!

他是作者,搞出來的兩個榜單第一都是他,搞得他好像是作弊了一樣!

該不會被人罵黑幕吧?

而且他到底是怎麼才能打贏孤舟師祖啊?該不會是指和血來道君那種打法一樣吧?拉著孤舟師祖同歸於盡嗎?!

金虹真君看著四域可見的榜單,然後看了他一眼——今天他來,是湊巧,然後秋意泊就拉著他看個好東西。

結果好東西就是這個?

他用眼神詢問了一下秋意泊,緊接著道:「這問仙譜……長生,你當真打得過你師祖?」

秋意泊:「……不知道,大概。」

金虹真君道:「那你還想回宗門嗎?」

秋意泊瞬間了悟:「不不不,我不回去了!我這就去遊歷,去找弟子……我凌霄宗弟子空虛啊!師叔,有沒有好苗子給我幾個?」

開玩笑,他要是現在回凌霄宗,八成被孤舟師祖抓著先暴打一頓再說啊!

他就是慫!誰看他師祖不慫啊?!溫夷光都被師祖快打出心魔來了啊!他不想也被打出心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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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龍傲天他慘死的爹[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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