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惡魔之都

「5月21日，上午很累，下午無事，從道森嘴裡套完話后，我又以『新腦袋，新氣象，必須重新適應一遍能力』為由，哄他與我切磋。」「治癒院『制式能力』剩下的兩種，封印和收納成功被我推導出來。」「我得注意點了，在之後的工作中最好不要被打爆腦袋，會變笨。」能力：封印：對超凡者使用，可封印對方精神體，阻塞其精神力流動和能力的施展。對危險物使用，可抑制其能力。收納：製造與外界完全隔離的精神空間，收納封印物。洗漱完畢，躺在醫師單人宿舍的床上，看著第二頁的日記被填滿，充實感隨之而來，甚至抵消了把心裡話寫日記里的羞恥感。日記的內容楚封控制不了，只會如實反映他的經歷和精神體的思維，因此，裡面時常會出現一些讓他感到極其羞恥的話。合上日記，楚封轉而思考起另一個重要的問題，精神力的增長。楚封激活體內的精神力，兩道印記在他左右手臂顯現，正是道森口中的「定位印記」。看著自己左手一道黑氣森森的六芒星印記，右手一道詭異的眼球印記，他心底略微有些發怵。六芒星印記是陰差陽錯地完成了胡倫·丹斯精神空間中那個獻祭儀式后，所獲得。而右手的詭異眼球印記，他猜測便是前身探索靈界時，進入的那個診室的定位印記。雖然在那個診室的經歷讓楚封獲得了一個極其強大的能力「身份錯亂」，並在今天救了他一命。但前身的死亡很可能與它有關係，楚封不敢冒然進去。而那個六芒星印記更不用說，一看就不是好地方。按理說，楚封還可以選擇隨機探索靈界，他確實也感受到了自己的精神體與靈界的聯繫。然而，這股聯繫被那道詭異眼球印記覆蓋了...對，覆蓋，就像是子集與母集的關係。也就是說，他想要進入靈界，必須在詭異眼球和六芒星之間二選一。當然，他也可以躺平等死，在治癒院苟著學能力，一輩子待在初級醫師的水平。不過，即使能力再多，沒有強大的精神力也是白瞎，畢竟，那些能力的威力如何且不論，以初級醫師的精神力儲量，最多用十幾次能力就該被榨乾了。衡量許久，楚封還是決定先順著六芒星印記的召喚，進去一探究竟。畢竟這是胡倫·丹斯想法設法都要獲得的印記，總不會就是為了進去送死吧？若情況不妙，他再立即退出靈界就是了。想到這兒，楚封咬了咬牙，觸發了那道六芒星印記。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精神體似乎和某個空間產生了聯繫。一道黑氣森森的門戶緩緩在他的精神空間形成。在他的精神體接觸到門戶的一瞬間，便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再睜眼，他已身處一個狹小陰暗的房間，腳下的祭壇正閃爍著幽深的光，一道六芒星法陣在緩緩消散。楚封屏氣凝神，先試了試能不能退出靈界。發現自己隨時可以斷開與靈界的聯繫，讓精神體回歸后，才放心地打量起周圍的環境。嗯...比自己在治癒院的房間差多了，大概就是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與80塊一晚的賓館房間的區別。看著周圍污黑的牆壁，鮮血浸染的門窗，不斷向外散發著黑氣的地面，以及各種奇形怪狀，勉強能用的傢具，楚封嘆了口氣。雖然這些東西都由靈界中的精神力凝成，但實際上，它們與實物別無二致。所以，胡倫·丹斯就是想來這麼個地方？也太埋汰了。打量了一周，除了一件在衣櫥中掛著的帶兜帽的黑袍外，這個房間基本沒有什麼正常的東西了。不過，楚封倒是感受到了精神力的增長，他的精神體在不停地吸收靈界中遊離的精神力。反正也能增長精神力了，要不，就這樣苟一晚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