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要不你還是收斂點吧

靈界，惡魔之都。每個新人在進入惡魔之都時，都會被免費贈送一間基本住房。這間基本住房的作用是讓新人可以自由退出靈界，並提供一件可與精神體綁定，能部分遮掩面容的霧袍。但在惡魔之都的公共區域和一些特殊建築之中，想自由「下線」就需要付出代價了。有的需要耗費惡行值，有的則可能會損傷精神體。說起惡行值，惡魔之都的任何東西，包括但不限於各種服務，商品和能力，都需要用惡行值購買。而惡行值的獲取方式很簡單，在現實世界坑蒙拐騙，殺人放火，都行。在惡魔之都，惡行值是比現實世界的金錢更加赤裸裸的萬能貨幣。對基本住房的升級，就需要耗費惡行值。然而，凡事都有例外。比如現在。「你到底是覺得我們之間的身份對等呢？還是地位一致呢？」楚封通過精神體中的惡魔印記，將自己的中級惡魔身份和新人惡魔惡行榜榜一的地位展示在頭頂。在他對面，一個依靠著超凡能力拐賣婦女兒童，勉強獲得惡魔之都最低級通行證和初級惡魔身份的黑袍人瑟瑟發抖地跪在地上。「大人，您，您說笑了，我這樣的螻蟻怎麼能跟您相提並論。」楚封和顏悅色道：「對了，還沒問你怎麼稱呼啊？」黑袍人語氣顫慄：「您叫我老鼠就行。」楚封笑道：「哦，老鼠啊，可能你不太了解我。」「我呢，作惡雖多，但一向信奉人生而平等，私有財產神聖不可侵犯。」「剛才你說自己是螻蟻什麼的，我不認同。」「其實，我們之間都是平等的關係，並沒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身份地位之別。」「你覺得呢？」黑袍人老鼠連連叩頭：「對，您說得對。」楚封欣慰道：「那我就放心了，我呢，最近住我那間房子住得有點膩了，不過，我看你這間不錯，應該裝修了不少次吧？」「...是的，大人。」「那剛好，我那間房子還有很大的升值空間，算算現值跟你這間也差不多，按照等價交換原則，你現在就搬過去吧，而你這裡呢，就歸我了。」老鼠臉都綠了，他辛辛苦苦，小心翼翼地作惡多年，為得就是混入惡魔之都，在這個惡人的天堂揚眉吐氣一把。結果自己前腳剛用攢了多年的惡行值完成了房屋的改造，不等鎖門，這兩個混蛋後腳就闖了進來。尤其是這個嘴上說著等價交換，實則強取豪奪的傢伙，簡直不是個人。但沒辦法，這兩個人他惹不起，只能諂媚笑道：「大人，這間房子其實是給我老大準備的，我老大上次……」只是他話還沒說完，楚封一腳將他踹翻在地，絲毫沒有自己其實是個假冒偽劣產品的覺悟：「我TM管你老大不老大的，趕緊撤了祭壇那裡的精神印記。」「別想著退出靈界，你知道的，老子有的是辦法讓你在這裡混不下去。」每個房間都有祭壇，而只要在那裡留下精神印記，就相當於前世在產權證上寫下了名字。但是顯然，在這裡交易起來比前世簡單多了。在惡魔之城，弱肉強食幾乎衍化到了極致，這裡沒有任何規則，但規則又無處不在，拳頭，就是最大的規則。這也是它吸引無數狂徒加入的原因之一。楚封居高臨下地揚起手指，聖光在他指間匯聚，一道道的危險的火焰躍動起來。老鼠目光閃動，臉上露出屈辱和驚恐的表情，一句多餘的話也不敢說，撤了留在房子里的精神印記，灰溜溜地跑了。看著遠去的老鼠，楚封維持著下半張臉邪氣的笑容不變，忙撤去了手指的聖光，將右手藏於身後，用指頭復原術修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