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第一九八章涿鹿之戰之錯失良機
蚩尤急急忙忙來到寢帳看酈妃。酈妃是他的心肝寶貝,心肝寶貝病了,他怎麼能不急?當他看到酈妃時,酈妃躺在床上微閉著雙眼,氣色很好,不像有病的樣,蚩尤懸著的心落下了。
他上去一下把酈三娘抱在懷裡,酈三娘睜開眼睛沖著蚩尤莞爾一笑,一雙楚楚動人的眼睛深情地看著蚩尤,即調皮又可愛,一下就把蚩尤的心緊緊地揪住了。一張笑臉美麗動人,使蚩尤神魂顛倒。在酈三娘面前他無法控制自己,也不需要控制自己,抱著酈三娘一陣親吻。然後問道:「愛妃,病啦?」
酈三娘忽閃了一下楚楚動人的眼睛,俏皮地說道:「心病,想你想的。」
「哈哈哈」蚩尤大笑,「寡人剛離開你就想,可見愛妃對寡人感情之深。」
酈三娘撒嬌道:「那是呀。你是我的夫君,不對你深對誰深啊。就不願意讓你離開我。」
蚩尤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公孫軒轅臣服了。」
「啊!什麼?」酈三娘驚得目瞪口呆,「竟有這事?」
「那當然,千真萬確。」蚩尤驕傲地說,「力牧帶著昌意已經到我軍中做人質了。」
酈三娘從驚訝中露出了笑臉,道:「那是好事啊。軒轅臣服,大王就可以高枕無憂地登上天子寶座了,臣妾就是天子妃了。」
蚩尤用手指頭親昵地颳了一下酈三娘的鼻子:「對,以後你就是天子妃了。」
酈三娘禁了禁鼻子,調皮地說道:「天子妃感謝天子。以後你不能離開我,我要天天和你在一起。」
蚩尤道:「本王······」
「噓——」酈三娘調皮地捂住了蚩尤的嘴,「以後不許再稱自己為本王,要稱本天子。」
「哈哈哈」
「哈哈哈」
兩個人都笑了。
「好,以後孤就稱本天子。」蚩尤笑著說,又一本正經道:「公孫軒轅還沒有交降書順表,我要催他趕快把降書順表交上來,完成天下一統。」
「用不著催,」酈三娘撒嬌道,「他兒子昌意在你手裡攥著,還怕他反悔不成?臣妾敢保證,不出三天他就能把降書順表交上來。」
「你咋敢保證啊?」蚩尤笑著問。
「嗯——」酈三娘仍然撒嬌道,「就敢保證嘛。」
「愛妃說得好,說的對。借愛妃吉言,三天就能收到降書順表。哈哈哈。」蚩尤笑了,一下把酈三娘塞進被窩裡,他也緊跟著鑽了進去。
蚩尤只顧和酈三娘膩歪,早把昌意和力牧忘到九霄雲外去了。怎麼處理這兩個人,蚩尤不發話,葛二兩又不在,其他大臣不知怎麼辦好。這樣昌意和力牧就成了沒人管的人了,他們任意在軍中走動,想上哪上哪,而且還交朋友。
一晃數天過去了,黃帝也沒有來交降書順表,而蚩尤也沒有再過問此事。
一日,力牧走在營中,恰巧遇見了風伯,力牧迎上去給風伯作了一個揖,笑道:「風伯將軍,老朋友,一向可好?」
風伯板著臉,嚴肅地道:「力牧,你我乃是敵國,何謂老朋友?本將軍警告你,你是人質,不許隨意走動。」
力牧毫不相讓,道:「人質不假,但不是囚徒。就算是囚徒還有放風的時候呢,人質怎麼不可以走動啦?我不出你的軍營就可以了嗎。」
「你······」力牧伶牙俐齒,風伯還真沒詞了。
蚩尤只知和酈三娘膩歪,數日不和眾將見面,軍中大事也不再過問。因為有人質在手,不怕黃帝反悔,蚩尤便高枕無憂了。
力牧將蚩尤軍中的情況,通過細作源源不斷地報告給黃帝,黃帝對蚩尤的情況了如指掌。伏羲利用這一時機抓緊擺設八卦陣。這八卦陣是按照乾、坎、艮、震、巽、離、坤、兌八個方位擺成,這八個方位又有前朱雀、后玄武、左青龍、右白虎、天門、地門、生門、死門之分。這八個方位還相互變化,而且變化多端。這八個方位又依地形地勢的變化而變化,又置身於山地、樹林、河流、石堆、坑道之中。讓你看看不見,摸摸不著,你一旦進入裡面,就會使你辨不清方向,摸不著北。又有鬼哭狼嚎之音,非常瘮人。而且煙霧繚繞,使你頭昏眼花,失去知覺。
黃帝軍中的情況,在蚩尤營中能看得清清楚楚。
雨師眺望黃帝軍中,看到他們軍士在忙忙碌碌,知道他們是在做最後決戰的準備。大戰在即,雨師好像無事可做,不知幹啥好,閑著無聊來看望后羿,對后羿道:「大戰在即,我好像是個閑人,不知道幹啥。」
后羿哀嘆了一聲,無奈道:「是啊,我這不也閑著呢嗎。大王以為勝算在握,便終日不理政事,只知道與那酈妃膩歪。」
雨師道「豈不知戰場態勢瞬間變化,優勢可變成劣勢。黃帝軍士在頻繁調動,不知在搞什麼鬼。現在是決戰的最佳時機,錯過了這個時機就難打了。」
這時風伯走了進來,問道:「二位將軍在談何事?」
后羿將二人所談之事一說,風伯道:「現在是決戰的最佳時機,不能錯失良機。不用等大將軍回來完全可以打,並且戰之能勝。」
后羿道:「但是酈妃把大王迷得神魂顛倒,啥事都不管了。這種大事我們又做不了主,只有大王才能做決定。」
風伯道:「我等為臣子的,理應勸諫大王,以軍國大事為重,不要整天和酈妃膩歪,玩物喪志啊。」
后羿道:「風伯將軍說的有理。我等應盡臣子的責任,勸諫大王。」
雨師也說:「對!最好叫上夸父,他說的話大王能聽。」
二人異口同聲道:「對,叫上夸父。」
他們來到夸父處,夸父正在教手下的人演練棍術,一群人演練很有氣勢,同時嘴裡還發出「嘿哈」的喊聲。一招一式,掛動風聲,呼呼作響。
夸父看見風伯、雨師、后羿來了,迎了過來。后羿道:「練得不錯,很有氣勢嗎。」
夸父哈哈一笑道:「就等著大王一聲令下了。」
雨師將來意一說,夸父道:「行!現在就去勸大王向黃帝進攻,這是決戰的最佳時機,過了這個村,就沒了這個店。勸大王要以軍國大事為重,不要總跟那小娘們在一起膩歪。」
夸父、風伯、雨師、后羿決定再次進諫蚩尤。他們來到蚩尤的寢帳,守衛軍士攔阻道:「大王正在與酈妃就寢,任何人不許打擾。」
夸父本想闖進去,但一想上次闖宮引起蚩尤的不滿,也就沒有再闖。況且有守衛軍士的攔阻,四個人悶悶不樂,怏怏而返。
第二天,夸父、風伯、雨師、后羿又來見蚩尤,守衛軍士沒有攔阻。四人進去一看,蚩尤正在跟酈妃狎戲對飲。兩人邊吃邊喝邊嬉笑,好不快活。
四位將軍一齊跪在蚩尤面前:「叩見大王。」
蚩尤見狀,故意驚愕道:「四位愛卿,齊刷刷到此有何貴幹啊?」
夸父直來直去,嗡嗡的道:「大王,請以軍國大事為重。」
蚩尤不滿道:「寡人與自己的愛妃在一起也是人之常情嘛,怎麼就不以軍國大事為重啦?」
雨師道:「大王,您與酈妃在一起,臣等不反對,但是終日不露面,對軍國大事不聞不問,總失妥當。」
蚩尤道:「不是不聞不問,有你等愛卿為寡人撐著,寡人放心。」
風伯道:「大王,有大事必須由你來做主,你不做主,臣等做不了。」
「有何大事?」
風伯道:「一是向黃帝馬上進攻,二是把昌意和力牧囚禁起來。黃帝既然願意俯首稱臣,就應趕快拿來降書順表,將他的人馬官印交在大王手中,一切聽大王調遣。但是到如今除了昌意和力牧在此做人質以外,毫無動靜,絲毫沒有投降的打算。簡直就是緩兵之計,所以我們不能再等了,應該趕快進攻。再者,昌意和力牧在我軍中做人質,他們哪裡是做人質啊,簡直就是座上客,他們隨意到處走,還與軍士廣交朋友,想上哪就上哪,軍機容易泄露,對我軍非常不利。今天,力牧遇見我,與我稱朋道友。我說你我是敵國,何謂朋友,並警告他,你是人質不許隨意走動。他把眼一瞪說,人質咋啦?又不是囚徒,囚徒還有放風的時候呢。你看看,多猖狂。」
雨師道:「最最重要的是黃帝軍隊調動更加頻繁,好像要擺什麼陣勢,在他們沒有擺好之前,是我們進攻的最好機會。一旦擺好,我們進攻就難了。」
蚩尤道:「黃帝已成瓮中之鱉,牢牢掌握在寡人手中,寡人想什麼時候打就什麼時候打。況且有他的兒子昌意和大將力牧在我手中做人質,他要膽敢耍花招,寡人就先拿這兩個人祭旗。黃帝就是煮熟的鴨子飛不了。愛卿啊,你們放心吧,寡人心裡有數。」
后羿道:「請大王升帳議事,催黃帝趕快交降書順表,如果不交,他說俯首稱臣就是假的,就是拖延時間,為他們重新排兵布陣做準備。所以我們就應對黃帝趕快動兵,越快越好。否則,他們一旦部署完畢,就真的不好打了。」
蚩尤道:「愛卿所言極是,我馬上修書,派人送給黃帝,命他馬上交降書順表。」
蚩尤提筆寫了一封信,命人送給黃帝。黃帝展開信一看,大意是:「公孫軒轅,寡人命你兩天之內交出降書順表,然後集中軍隊聽我調遣。如若不然,兩天之後,大軍所到之處將你踏為齏粉。」
黃帝看完冷冷一笑,把信交給伏羲,伏羲看完道:「拖!不但不回信,信使也扣下。過一陣子八卦陣成熟了,到那時就是蚩尤打來我們也不怕了。」
等了兩天,也沒見黃帝回信,又等了兩天,還是沒信,而且信使也一去不歸。夸父、風伯、雨師、后羿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他們又來找蚩尤,蚩尤就像沒事人一樣,正在跟酈妃膩歪。風伯著急道:「大王,你還有閑心在此起膩。信使已經去四天了,至今不歸,說明黃帝是故意拖我們,為自己爭取時間吶。現在不打,錯過了這個機會真的就晚了。」
蚩尤很是不滿道:「起膩又咋啦?現在不打怎麼就晚啦?即使現在打,你們哪個是元始天尊的對手?能打得了嗎?寡人早就說過,黃帝是瓮中之鱉,是驚弓之鳥,是強弩之末,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不管他如何排兵布陣,只要他不投降,都是死路一條。」說到這兒,他提高了嗓門,慷慨激昂繼續說道,「大戰一旦開啟,寡人將親自帶頭衝鋒陷陣,擒拿黃帝給你們看。」
哇!酈三娘一聽,高興得直拍巴掌,一邊撒嬌一邊豎起大拇指道:「大王是英雄,大王真了不起。大王若帶頭衝鋒,臣妾陪著你,你衝到哪,臣妾就跟你到哪。」
「哈哈哈」蚩尤放聲大笑:「你們看見了吧?有這樣的紅顏知己,寡人就是死了也值!」
「呸!呸!呸!」夸父大叫,「大哥趕快住嘴,大戰在即,哪能說出這種不吉利的話。」
蚩尤笑道:「賢弟放心,大哥死不了。」
風伯馬上說道:「大王,現在就打吧,我等去調兵。」說著就要走。
「慢!」蚩尤喊道,「不急,等大將軍回來再說。」
四個人再也無話可說,他們只好退了出來。風伯干著急沒辦法,「嗨——」他長嘆一聲,一跺腳,「錯失良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