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玩物魔種

12 玩物魔種

「我?禮物?」葉美德驚愕。

「現在這樣當然不行。不過,會行的。」那怪人的語氣很肯定很冷漠,平靜,像個會說話的殭屍。

「她們?性?禮物?母女?兩個人的?」葉美德扭曲著臉兒,幾乎是叫了出來:「你?你到底要怎麼樣?這不行!」

「怎麼不行了?」那怪人反問。依然是平靜的語氣,冷漠的神情。但這一次,似乎,葉美德能看出他臉上的孩子氣一般,這讓葉美德覺得這傢伙只是太年輕與過於惡作劇了。

「要是別人……可是你是艾黛的父親!不可能!你到底是誰?你到底要做什麼?」葉美德有氣無力的責問道,聲音像是假的。他努力要將自己的聲線放得像那個怪人一樣平緩,但卻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了。

「為什麼不行?要是我榨乾你的血,把你的骨肉之泥,捏成一個觀音佛像,讓她們一起膜拜,這行嗎?不違反你們所謂的道德觀念吧?」那冷冷的聲音里有種奚落的聲調。但與剛才那種呆板平緩的聲音比,似乎悅耳了不少,但相應的,葉美德更是受了恐嚇、一陣膽寒,心想:「要是她們不知道那是血肉做的……」

「她們要是共用一支牙膏,你不會覺得有什麼問題,是吧?」那個神秘人接著問。

葉美德不由自主點了點頭。

「要是很窮,母女只能合穿一條褲子呢?」那聲音仍然帶著奚落。

葉美德覺得問題已經快要圖盡匕現了。

「或者,合用一支按摩棒?」那聲音像喪鐘一般接著響起。

葉美德沒有回答。果然是和自己想象的問題差不多。

「沒有人在乎、你、那、該、死、的、什麼感情!現在,你,是一根。我打算送給艾黛母女的按摩棒!就是這樣!或者,你去死!」那聲音終於帶著一點得意:「所以,你不會選擇去死,另外,你也有錢。我的目標就達到了。你是那個禮物地雛形,現在,我來把你這個禮物打造一下!」

葉美德啞口無言。想反抗,但是,當他看到對面的傢伙眼睛里邪異的光彩時,他又突然失去了反抗的力氣----我怎麼這麼膽怯……葉美德想。

「張開你的嘴!」聲音不容置疑。

葉美德拚命的咬緊牙關。結果。卻發現,自己的力氣,不知道什麼原因,卻都用在用力把嘴張開這個動作了----或許是因為膽怯,或者是因為對面的傢伙對自己使了什麼法術。

接著,那個神秘的人,簡單的隨手一揮,葉美德便覺得咽喉一緊。什麼東西,進了自己地咽喉,然後,自己地咽喉一動,有一點哽咽,但那不知道什麼東西的東西,還是滑進了他的胃裡。

「現在,我們要好好談一談。」那聲音。不再那麼冷漠,似乎,現在的葉美德已經上了賊船,不再是那個怪人的敵人一般。

「談什麼?」葉美德想咳幾聲,更想哇的一口。將那東西吐出來,但是,咽喉動了幾下,還是忍住了。忍了又忍,葉美德仍然禁不住要問:「我……你給我吃的是什麼?」

「我剛才告訴過你。生物最深的記憶在基因里。所以。基因里藏著人類地各種各樣的能力。基因取得的方式除了縱向的,還有橫向的方式。縱向的就是遺傳。通常所說的都是這種。橫向的,是從環境里獲得,這容易被忽視,但,這也是非常重要地方式,特別是神奇能力的激發。」那怪人點了點頭,似乎在自我肯定。

「比如說艾滋病,就是讓人的免疫能力失去。這艾滋病也能理解成能夠容易獲得的異能,不過,這種異能,是種讓人自己投入死亡懷抱的異能罷了。你吞下去地那丹藥,按你理解的方式,也算是一種病毒!不過,通俗的講,那叫魔種。它與艾滋病的病毒相反,它進入你身體后,是刺激你身體細胞整體協調的向更強壯地方向變異,這樣,你會更強健!你知道,我送給後代地按摩棒質量不能太次!」那怪人很自負的說。

葉美德悶聲。他感覺到自己地胃裡翻江倒海。他想把這胃裡該死的東西吐出來,但聽那怪人說,這會讓按摩……讓自己更強壯,又讓葉美德覺得吐出來是不是有些浪費了……猶豫了,他說:「你肯定會這樣嗎?」

「當然。要是別人,或許會多費一些周折,但你,你原來的基因,就容易變異!比如,你因為貧困的壓力與刺激,竟然無師自通學會了變錢。再比如說今晚,在我的壓力下,你竟然在短時間裡不知不覺中獲得了看破隱形的異能----不然你根本不應該看到我……這其實是我選擇你真正的原因!另外,它不僅僅是刺激你自己的基因變異,它還有另外的作用。」那怪人似乎想了想,才說:「它還能,激發你從環境里得到與你接近的其他人類的某些基因……」

「得到?接近?」葉美德硬著頭皮,他覺得有些東西,要趕緊問,他不懷疑,這怪人說完一席話後會化成虛影消失不像他突然出現一樣:「你是說我能得到其他人的異能嗎?比如說我要和艾黛接近,我也能得到她讀心術的異能?」

「可能。但也可能沒有。」那怪人爽快的回答。

「這取決於什麼?」葉美德追問:「是你說的……按摩,無限接近?取決於接觸的次數嗎?」他沒有敢直接說交配。

「這只是一種可能。也可能是只是對面的人打了個哈氣,更極端的甚至是嗅到了別人的臭屁!……我其實更想提醒你的是:你得到地不僅是你想要的「好的」異能!你和艾黛在一起,並不一定得到的是顯性的異能----讀心術,也可能是其他隱性的異能,也可能什麼也得不到。或者。你如果與其他女人交配,你得到的異能更可能是一個陷阱,像異能艾滋病一樣讓你自己的所有能力消失的一乾二淨的異能!能讓你陷入滅頂之災地異能……」那怪人玩味一般看著葉美德:「在你身上,一切皆有可能。好自為之!」

葉美德看著那個怪人,想了又想,接著問:「既然這樣,是不是……我自己變異,也會出現這種情況?會自己演變出一個能力艾滋病出來?」

那怪人點了點頭:「這也是可能。所以,你不能貪心。你要守著自己地本心!這才能讓你不會走火入魔!」

「本心?是什麼?」葉美德問。

「你。按摩棒!本分。」那怪人肯定的說。

「按……」葉美德苦笑:「你是說我,不能有情感?」

「誰在乎你的什麼狗屁情感?誰需要按摩棒有情感?」那怪人反問:「要是有。那根棒子就要壞掉或者要被扔到火里燒掉!」

停了停。那個怪人又補充道:「不過,我對你也有補償的。」

「是什麼?」葉美德冰涼的心裡又有了一絲暖意、很多的期盼。

「按摩棒!」那怪人說:「所以,不要求一根棒子忠誠。你除了做到成為她們母女倆的按摩棒和搖錢樹之外,我對你沒有任何要求!除此之外,也能有按摩棒自己的癖好。因為你性能力強,相應地,你**也會變的很強烈,我不會阻止你去征服其他女人。只要你精力夠用---這不是很多男人想要的嗎?這算是對你回報。另外,你也可以按你自己的理想自由發展,追求更高更遠的目標!據我所知,歷史頗有幾個使用了魔種的人,最後的成就,甚至超過了我。」

葉美德苦笑道:「但更多的人走火入魔了,是不是?」不過,他心裡還是有了許多希望與遐想。甚至讓他心情好了許多。

「至少短時間不會。我不會讓自己送出地禮物在保質期內就壞掉的。」怪人說。

「保質期多久?」葉美德問。

「十五到二十年。」那怪人說:「夠長的吧?」

葉美德沒有點頭,搖頭,或者說話。「還有什麼要問的?最後一個問題!我要走了。」那怪人似乎真的要走。

「你覺得,我還需要注意什麼才能有所成就?你給地種子,給我一個好身體。我理解成是個好硬體,請問,你有什麼像《吸星**》或者《降龍十八掌》之類的功法軟體給我嗎?」葉美德問。

「按摩棒,要有一個節奏!亂抖、發神經,那是不行的。不然。只是根硬棍子或者瘋狂的棍子。就不是按摩棒了!」那怪人說:「就算你不問,我也會告訴你!仔細的體會那個魔種在你地身體里地節奏。等到你能與它形成一種共振的節奏時,你才能讀到你要地軟體:神殿十二樂章。春發,夏長,秋收和冬藏,四季十二個月,十二樂章,其實是十二種節奏,各有妙處。你要是永遠達不到那種境界,我說再多也沒有用。」

「那,最後一個問題,你叫什麼名字?像你這樣的人物。這世界上有多少?我算是你的徒弟嗎?」葉美德趕緊問。要是多,或者超過這怪人的人很多,那自己也不用弔死在這一顆樹上!要是很少,那就要考慮很多了。

「我有過幾萬個名字!說起來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像我這樣來無影去無蹤的----你們說的異能者挺多!也有不少都是你們所說的「神仙」級別的。但是,真正的神仙都懶得管這世界上的事情,就像你雖然能看見,但卻懶得管地上路邊的蚊群。因為你體內魔種的原因,高深的修行者,會明白你與我之間有一定的關係,不過我不會承認你是我的弟子。但你若做錯了什麼,你體內魔種的氣息也可能救你一命。你暫時雖不可能把什麼事情都搞周全!只要放手去做,同時守住自己的本心,才是不入魔道的關鍵。」那怪人說話中,突然不再看著葉美德,而是轉過臉來,看了一眼放在小桌子上的那個花瓶----那個花瓶里放著一朵艾黛買的玫瑰花,然後,那個怪人就突然消失了。

「你……」葉美德用手揉了揉眼睛,但什麼也看不到了,追問道:「你還在嗎?你走了嗎?」

沒有任何回應。

葉美德擦了擦嘴角。血污已經結成血痂。

葉美德緩緩爬了起來,慢慢靠到那張椅子前,用手試了試,果然那人已經走了。更像從來沒有人來過。

這一切是自己的幻覺嗎?

葉美德眼睛掃了掃四周,想找出一絲有人來過的蛛絲馬跡---除了自己吐在地上的鮮血和自己頭撞在床沿上留下的一個腫塊外,什麼都沒有----難道是自己發神經了?

按了按自己的胃,似乎,胃裡似乎有,又似乎沒有什麼東西。

看破隱形?新的異能?這也沒有什麼東西好驗證----上哪裡找能隱形的異能者去測試?

葉美德又不好去叫醒艾黛母女,問她們聽到了什麼沒有?

想了半天,他突然想起了安靜怡,趕緊拿起電話打給安靜怡。

安靜怡在電話里哈氣連天,問葉美德半夜三更的有什麼事情?當聽到葉美德問她是不是聽到什麼有意思的話時,一句「有病」后,電話被掛斷了。

葉美德坐回床上,在忐忑不安中失眠了。

躺下,睡不著。

起身,又覺得頭暈迷糊。

就這樣,折騰了一夜,第二日天亮之後,葉美德也沒有合眼。

因為昨晚的事情----葉美德和艾米莉之間的事情,所以,早上,艾黛沒有來葉美德的房間和他打招呼。葉美德只聽得艾黛滋滋的喝牛奶的聲音和換鞋子關門外出的聲音。

接下來,艾米莉房間門打開的聲音。

葉美德獃獃的坐著。

坐在那張自稱是艾黛父親的怪人曾經坐過的那張椅子前。

似乎應該出去和艾米莉說點什麼。要是以前,葉美德早就這樣做了。但今天,葉美德只是獃獃的坐在椅子上。

又過了一會兒,不停的有腳步走走來走去。

又過了很久,終於,腳步聲在葉美德的門前停了下來。

「咚、咚、咚」敲門聲。

然後,門鎖轉動,門打開。

一張略顯憔悴的臉,但掩不住的美麗。

艾米莉勉強笑了笑,沖著葉美德。她似乎想要和葉美德說點什麼。

但她臉上的笑僵住了。

她跨出的半步,停在離地面幾厘米的高度上,落不下去了。

艾米莉看到葉美德的臉。葉美德的臉白的像一張加了增白劑的紙一張。

而且,葉美德的眼睛,壓根就沒有看艾米莉。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放在桌子上的花瓶。

順著葉美德的目光,艾米莉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花瓶,不再是以前的潔白一塵不染,而是換成了金色。

更奇怪的是,那枝插在花瓶里的玫瑰花,也成了金色----難道,是什麼光線映的?是什麼?又值得葉美德這麼入魔的看這花瓶和玫瑰?

「喂艾米莉小聲問。

葉美德充耳不聞。

他的目光仍然直勾勾的看著那枝玫瑰花。

原來,那個自稱是艾黛父親的傢伙,臨走時看了一眼的那枝玫瑰花,連同花瓶,都已經變成了沉重的純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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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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