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她是我的人,除了我,誰也不能欺負
「還是要謝謝你。」張楚說,「要不是你和墨爺,恐怕她這次就危險了。」
「暖暖是我最好,也是唯一的朋友。我做這些都是應該的,也很感謝您張醫生,在薄行簡的淫威下,還能來看看暖暖。您真是個不錯的人。」
張楚笑了一下,「你對薄先生的意見好像挺大的?」
夏知微撇撇嘴,「就是看不慣他這麼對暖暖罷了。」
「嗯。」張楚點點頭,看見陳驚墨從樓上下來,頓了頓道:「我還有別的事情,就先走了。顧小姐就拜託你了。」
「嗯嗯。」
目送著張楚離開,夏知微的肩上忽然落下一隻手。
陳驚墨將她扣進懷裡,道:「張楚跟你說什麼?」
「沒什麼。」夏知微望著遠處說,「他是個有良心的好醫生。」
「嗤~」陳驚墨不屑輕嗤,道:「你才跟人見幾面,就知道他是個有良心的、好醫生了?」
「陳先生,看人首先是要看面相的。我雖然跟張醫生只有數面之緣,可是看著他就不是壞人。起碼……不是那種薄情冷性的翻臉不認人的冷血的人!」
陳驚墨垂眸,端詳著她氣鼓鼓的小臉,挑眉道:「你也會生氣?」
夏知微:「……」
這話說的……
她也是人啊。
怎麼可能不會生氣?
之所以在他面前很少生氣,還不是迫於他的壓力?
何況夏知微很清楚自己的身份,陳驚墨跟她在一起,一是為了緩解生理上的正常需求。二是因為她姐姐夏知柔……
而她現在如困獸,只是暫時逃不過他的五指山罷了。
……
張楚剛離開沒多久,就接到了林見深的電話——
「張醫生,麻煩你立刻來水月居一趟!」
聽這口氣就知道是薄行簡出事了。
張楚立刻驅車趕過去。
但緊趕慢趕,抵達的時候也是二十分鐘后了。
林見深已經在門口等他了。
「張醫生,你快進去看看七爺吧!」林見深邊說邊接過張楚的醫藥箱,往裡走。
而這時候,簡瑤的車也開了過來。
「簡小姐,你來的正好。」林見深說,「七爺犯病了,這次比之前都嚴重!」
三人剛上樓,就聽見主卧方向傳來一陣支離破碎的聲響。
林見深步子頓了頓,雙眉幾乎要皺成蝴蝶結。
他推開門,簡瑤往裡走的時候,迎面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飛了過來。
「小心!」張楚伸手扯了她一把,那玩意兒堪堪擦著簡瑤的臉飛過去,哐一聲砸在了門框上,然後掉在地上。
「這……」簡瑤回頭看了一眼張楚,「謝謝你啊,張醫生。要不是你,我今兒就要挂彩了。」
在這種緊張的時刻,也只有簡瑤還敢語氣這麼輕鬆的開玩笑。
張楚將她往後拉了拉,「我先進去。」
簡瑤愣了一下,望著男人挺括的背影,這一瞬間竟然生出一種被保護的滋味。
薄行簡的房間里……嗯……怎麼說呢?
就像是經過一場戰爭。
用凌亂來形容都算客氣了,滿屋子都很狼狽,就像一個士兵被捅了n刀。面目全非了。
在一個角落裡,找到了薄行簡的身影。
他坐在那裡,光照不到他身上,半個身子半張臉都被窗帘遮住了。低著頭,一隻手腕在往下滴血。
張楚往前走了兩步,他便動了動,稍稍抬了頭,凌厲的目光直射過來。
頓時,殺氣四起。
接觸到那個眼神,張楚便停下了腳步,不敢再往前了。
「師哥。」簡瑤從後面走過來,「你這病犯的有點恐怖啊。」
林見深道:「是啊,早上我來的時候,人還在浴缸冷水裡泡著,一張臉都白的跟豆腐似的,太嚇人了……」
話沒說完,便覺一道冷冰冰的視線射過來。
林見深脊背一寒,連忙住了嘴。
張楚說:「先帶薄先生去次卧。」
這裡已經被摧殘的不成樣子了,連個落腳的地都沒有,根本沒辦法在這給他診治。
林見深瞥了一眼薄行簡,小聲提醒道:「可是次卧……是顧小姐住的……」
跟了薄行簡這麼久,還是知道他的敏感之處的。
平時倒還好一點。
這會兒正是兩人鬧僵的時候,在犯病的時候,接觸到任何有關顧星暖的東西,對薄行簡來說都不是好事。
而且林見深也覺得,薄行簡肯定不會同意去次卧的。
他倒是覺得樓下客廳不錯。
「要不……」林見深想建議來著。
但是隨後就被一道聲音打斷:「去次卧。」
林見深:「???」
薄行簡從角落裡站起身,踩著滿地狼藉,走出了卧室。
林見深:「????」
說好的不可觸碰呢?
說好的敏感呢?
他怎麼忽然看不懂薄總了?
……
推開次卧的門,一股飄散在空氣里的淡淡香味撲鼻而來。
顧星暖不在家的這些天,卧室里還算乾淨。
薄行簡掃了眼那張疊放整齊的床,扯開旁邊的凳子坐了下來。
或許是一夜沒睡,亦或許是在黑暗裡待久了,被窗外的光照的有點不耐煩,他閉目捏了捏眉心,聲音又疲又啞,「簡瑤,我的葯沒了。」
簡瑤站在門口說:「我回去拿。」
等她一走,薄行簡便道:「你去過了?」
簡瑤回去取葯了,林見深在主卧收拾狼藉,現在這裡除了薄行簡,就只有張楚。
這話,無疑也是問張楚的。
「是。」張楚知道瞞不住,也沒打算瞞著。
薄行簡抬起頭,眼底染了一抹血絲,「怎麼樣?」
「……您是問顧小姐?」
薄行簡眉心又擰了擰,「你說呢?」
張楚頷首,「顧小姐還在發高燒。」
「有沒有留葯?」
「留了。」
張楚的話本來就很少,基本都是薄行簡問一句,他答一句。
問了幾句后,薄行簡有點煩這種對話方式,「你就不能多說幾句?」
張楚迎上他的目光,坦然道:「我不知道先生想聽哪些。」
「……」
自然是想聽關於她的一切。
天知道,昨晚他發了瘋似的想她……
薄行簡沉默了很久,才說:「她有沒有說什麼?」
張楚垂眸,「我去的時候,顧小姐還在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