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的酒量可沒這麼差

「恬恬要是懷孕了，在家帶孩子不上班也可以，我們兩口子退休金加起來有不少，可以補貼你們。」肖爸爸承諾道。

「爸，不用，我很喜歡我的工作。」顧恬恬儘管小時候就想當個好媽媽，和媽媽一樣疼愛和保護孩子，但是作為現代女性，工作是萬萬不可丟掉的，更何況兩位老人加起來的退休金也就三四千，能補貼多少。

「爸，媽，你們就不要給恬恬壓力了，是我現在不想要孩子，還沒有做好當爸爸的準備，過幾年再說，好不好？」肖傑然看到老婆臉色越來越難看，趕緊將問題引到自己身上。

「好，好，好，真是兒大不由娘。」肖媽媽看兒子一再堅持，長嘆了一口氣。

吃過飯，小傑陪著爸媽出門打車，顧紅站過來，抓著女兒的手，安撫道：「恬恬，媽媽雖然支持你閃婚，但是並不認同你進了婚姻，就要立馬生孩子，你不想生，誰也不能強迫你，懂嗎？」

「媽，其實我也挺想生孩子的。」顧恬恬說到這裡，鼻子一酸眼淚就要來了，趕緊抱住媽媽，偷偷擦掉眼角的淚。

「傻孩子，這事不能急的，好多夫妻結婚三四年才有孩子，不著急，不要給自己壓力。」顧紅拍著女兒的後背，以為她是一直沒懷上而傷感。

肖傑然送爸媽上車后，回到包廂，看到母女抱在一起，立馬上前向丈母娘保證：「媽，你放心，我不會催著恬恬生孩子的，就算以後沒有孩子，我對恬恬也會不離不棄的。」

「你說的什麼話，呸，呸，呸，孩子肯定會有的，這些晦氣的話，少說。」顧紅一聽鬆開女兒，往這個說錯話的女婿後背輕輕拍了一巴掌。

「說錯話了，但是，媽，你懂我的意思嗎？」

「我知道，好了，不早了，趕緊回家吧，明天還得早起上班呢。」顧紅起身摸了摸女兒白凈的小臉，柔聲說道。

回到家，顧恬恬換了鞋子，進了客廳也不開燈，突然轉身，對站在玄關筒燈下，正換鞋的肖傑然，問道：「你真的不想當爸爸嗎？」

肖傑然聽到這話，先是仔細觀察了一下老婆的表情，才緩緩地說道：「也沒有，只是可以先過過二人世界。」

「自私！」顧恬恬一聽，生氣地進了主卧，砰的一聲又把門給鎖上了。

「我是怕你累著，網上不是說很多女生一結婚就懷孕，角色適應不過來，容易得產後抑鬱症嗎？」肖傑然望著緊閉的卧室門，自言自語地說道，隨後又嘆了一口氣，老婆什麼時候才會消氣啊，我到底哪裡做得還不夠好？

思來想去，老婆當初看上我，就是覺得我帥氣又有腹肌，要不，每周兩次健身，增加到三次四次？還是和梁籽梨打聽打聽，有什麼更好的辦法，或者我應該送她一個大禮物。肖傑然躺在床上想著想著就進入了夢鄉。

當天晚上，顧恬恬在夢裡，看到了那個未來得及來到人世間的孩子，白白嫩嫩，兩個眼睛滴溜溜地轉，搖搖晃晃地，嘴裡咿咿呀呀地伸著雙手向她走來，正要抱進懷裡，卻撲了個空，不見了，環看四周漆黑一片，恐慌鋪天蓋地撲了過來，她想尖叫卻怎麼也發不出來聲音，想逃跑可身體無力動彈。

驚醒是夢，一抹額頭全是汗，又想起他說現在還沒有做好當爸爸的準備，胸口就堵得慌，想起梁籽梨有次和她說過的話：恬恬，你是想懲罰他，還是想懲罰自己，那只是一個意外，你不知道，他應該也不知道，這都是誤會。

或許她說得對，其實她是想懲罰自己，無法面對自己的疏忽，更沒辦法放過自己，所以把所有的恨，投射到了他身上，看到他得到同樣的痛苦，才能釋懷一切。

人啊，失意時，心靈需要一個避難所，不止身體需要按摩疏通經脈，心靈也一樣，而具備兩者功能的地方，那就是酒吧。

這是梁籽梨的人生感悟，所以一聽顧恬恬被催生心情煩躁不堪，需要找個出口發泄時，就想著去蹦場迪。

畢竟她最近也挺鬱悶的，明明那麼好的機會，卻沒有交換聯繫方式沒問是否婚配，回想那一身正氣，帥氣俊朗的他，心中滿是遺憾，百抓撓心。

作為城市長大的女孩，酒吧是個很平常的地方，就和遛彎買菜一樣，可是顧紅對於女兒的管教看似散養寬鬆，實則有很多原則和底線，酒吧自然是不準去的。

而梁籽梨有個一直把她當孩子看的哥哥，除了大學和舍友去了三次，之後再也沒有踏足過，開始去是稀奇，新鮮，後來發現在酒吧里透著一股特別的孤獨感，看上去張揚，狂妄，卻處處透著失落與寂寞，這種氛圍讓她總有寫作的衝動。

「哥，恬恬心情不好，想去酒吧玩。」梁籽梨直接進了ceo辦公室，一見面就開門見山。

「兩個女孩子，太危險了，哥帶你們去吃大餐吧。」梁子浩一口否定，拉著妹妹往外面走去。

「大餐吃膩了，就想去酒吧玩，要不你帶我們去，要不我們自己去，或者答應我搬出去自己住，三選一？」梁籽梨甩開哥哥的手，雙手抱胸，任性地說道。

梁子浩嘆了口氣，無奈地點了點，「行，不過，12點前就得回家，說好了。」

「先去接恬恬，然後吃大餐，最後去酒吧狂一把。」梁籽梨親熱地挽著哥哥的手臂，開心地計劃著，梁子浩聳聳肩，有這麼一個妹妹，還能怎麼著，寵著唄。

到達酒吧的時候是晚上十點半，強烈的鼓點，旋轉的光線，五顏六色的液體，空氣中迷茫著燥熱與歡快的生命張力，那些蹦跳的人，好似融入了群體，又好像一座座孤島。

「不準喝酒，各種小吃水果隨便點，聽到沒？」梁子浩一落座就對兩個女生劃了底線，接著脫下西裝，解下領帶，將袖子挽了起來，接著鬆了兩粒襯衣扣子，再將一絲不苟的髮型，用手抓了抓，立馬從商業精英派頭到了桀驁不馴的型男氣質。

「知道了，蘇打水，可樂，飲料，滷味小吃，水果拼盤。」梁籽梨一聽，對著哥哥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然後跟旁邊的服務員大聲下單。

服務員剛擺上小吃和水果，就有兩個哈著腰的一男一女來到了卡座，也不坐下，而是舉著酒杯，有些恭敬地喊道：「梁總，遠遠看到你們進來，過來打個招呼。」

「哦，來，坐，坐。」梁子浩抬頭一看是公司同事，示意兩位坐下，然後抬手順了順剛才抓亂的髮型。

「我帶兩個妹妹出來玩，沒有酒，你們玩你們的，不要拘束。」

同事看到總裁旁邊兩個口中的「妹妹」，一個白凈乖巧，一個高瘦傲嬌，表情里立馬就有了「我懂，我懂。」

梁子浩一看這是誤會了啊，但解釋只會越描越黑，揮了揮手叫服務員上五瓶啤酒。

「梁總，我們在那邊，就過來打個招呼，不打擾了，不打擾了。」兩位說完，識趣地離開了。

梁子浩隨著兩人的目光看到，那邊卡座上還坐著三四個人，正揮手向他打招呼，在灰暗的燈光下看到，全是同事。

「小梨，照顧好恬恬，我去那邊和同事喝點，記住不要喝酒，如果有男人上來搭訕，一律不要理，知道了嗎？」梁子浩囑咐著，見兩人像小雞啄米一樣連連點頭，才放心起身。

沒一會，服務員就送來了五瓶啤酒，梁籽梨眼前一亮，立馬打開，倒上兩杯，遞給顧恬恬一杯，「來，喝點，歡迎來到另一個世界。」

一口入喉冰冰涼涼，口感醇厚，有點澀又散發著淡淡的麥芽香味，讓人忍不住又大喝了一口，再咬上一口鹵鴨掌，別有一番風味。

兩個女生隨著音樂搖擺著，一口接一口的喝著酒，剛喝完一瓶，梁籽梨大手一揮，再來五瓶。顧恬恬喝得面若桃花，在旁邊拍手叫好。

而此時正和同事推杯換盞的梁子浩，一仰頭將酒喝光，意外看到舞池中一個氣質獨特的女生，她一身黑色，上身是黑色抹胸下身黑色緊身褲，包裹著曼妙身姿，一頭黑色齊肩短髮，皮膚在燈光下白的像玉。

她跟著音樂扭動著身體，身邊的人都是盡量舒展釋放，而她的動作收斂卻又處處卡著節奏，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很是享受，而不像其它人眼神流離或迷離地搜尋著目標。

「梁總，感謝您對我工作上的照顧，你是第一個欣賞我的人，真的特別特別感謝。」有同事喝酒了，湊著過在梁子浩的耳邊說著，一股深深的酒味撲鼻而來，這才讓他痴迷的目光回過神來。

「你們慢慢喝，單由我來買。」梁子浩起身和同事說完，就回了卡座，才看到兩人已經喝了5瓶啤酒。

「梁籽梨，叫你別喝酒，還喝，還喝。」梁子浩生氣地一把奪過妹妹手裡的酒，正要去搶顧恬恬手裡的，她把杯子緊緊護在胸前，連連搖頭。

「好，我不搶你的酒杯，喝完這杯，就不喝了，行不行？」梁子浩見狀，不能硬搶那就說道理，顧恬恬也很乖，連連點頭。

「哥，我沒醉，我的酒量可沒這麼差。」梁籽梨得意地說道，為了證明自己沒醉，把啤酒杯在左右手中拋來拋去。

「好了，別鬧了，幫哥一個忙。」

十二

「什麼忙？」梁子浩放下杯子，貼近哥哥問道。

「那個穿黑色衣服的女生，皮膚白皙的那個。」梁子浩抓起妹妹的手，往舞池裡指去，「幫哥去拿到她的微信，可以嗎？」

「恬恬，醒醒，我哥要戀愛了，太好笑了，我哥要戀愛了。」

「別鬧，你哥我今年33歲了，談戀愛不是很正常，去不去？」

「你自己怎麼不去？怕人家不給你，沒面子，是吧。」

「換作平時肯定我自己去，看到那裡沒，全坐著同事，看到我在酒吧搭訕女生，影響我霸道總裁的形象。」

「來，拉鉤，拿到微信，就答應我搬出去一個人住。」梁子浩伸出小拇指，充滿期待的望向哥哥。

「不行。上次火災多危險。」

「那算了，我不去。」

「這樣，咱們各退一步，如果她做了我女朋友，就允許你搬出去住。」梁子浩看著她正準備離開舞池，一步一步往外走，有些急了，趕緊對著妹妹承諾道。

「可以，一言為定。」梁籽梨說完立馬起身，往舞池走去，對於哥哥的魅力，她是很有把握的，儘管沒有一米八，但他上學時是學霸，現在是霸總，長得還不耐，又有紳士風度，是很多女生眼中的完美男友，追他的女生，從白富美到事業女強人再到公務員，應有盡有。

不過，可惜，不是閨蜜顧恬恬的理想型，上初中時梁小梨就動了讓她做自己嫂子的念頭，可是恬恬對於梁子浩是仰視的，不可否認他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男人，但能和他相處融洽的必定是另一個同樣優秀上進的女人，她更喜歡憨憨的沒有距離感的肖傑然。

趁著梁家兄妹討價還價之時，顧恬恬又悄悄倒滿了一杯啤酒，大喝了一口，這種迷迷糊糊的感覺真好，飄飄然，好像一切都在旋轉，可心裡又跟明鏡一樣清醒。

此時手機響了，是老公肖傑然打過來的視頻電話，她拿過來接通，興奮地喊道：「老公，我在酒吧玩，這啤酒真好喝，下次你也來玩。」

剛從健身房回來的肖傑然回到家，屋裡漆黑一片，把臟衣服丟進洗衣機，就躺在沙發上玩了幾把遊戲，晾好衣服，十一點了老婆還沒有回來。

刷完牙，一點睡意都沒有，打了視頻電話，看到老婆面臉通紅，眼神迷離，心裡一緊，趕緊換衣服，邊換邊喊：「老婆，你在哪裡，快告訴我。」

等他換好衣服，往樓下沖，視頻里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身影，一雙大手正往她胸口而來，憤怒的火焰熊熊燃燒起來，臉崩得緊緊地，拳頭拽得硬硬的，可惜正在此時視頻被掛斷了。

他一拳狠狠的砸在計程車的座位上，砰得一聲，「小夥子，這麼大火，打壞了可是要賠的。」

肖傑然沒有搭理司機，回撥老婆的手機卻無人接通，急得不行，火速撥通了電話，撲頭蓋臉的問道，「梁籽梨，顧恬恬和你在一起嗎？」

「對啊，我們在前世酒吧，怎麼了？你是不是吃了炸藥？」梁籽梨話還沒有落音，對方就立馬掛掉了。

此時的她正站酒吧外面，和那個穿著黑色抹胸的齊肩女孩站在街邊吹冷風。

「說吧，跟著我出來，有什麼事？」

「小姐姐，就是想請你幫個忙。」梁籽梨把手機插進口袋裡，嘆了一口氣，聳聳肩，有些無奈地說道：「我哥，看上你了。」

對方沒想到，眼前的女生這麼直接，神情一愣接著「撲哧」一聲，笑了，「我叫藍言之，你呢。」

「梁籽梨，未來嫂子，你好。」

「你這麼叫，我覺得可以報警了。」她笑著打趣道。

「美女要是單身的話，還是可以給我哥一個機會的，別一口拒絕啊！」梁籽梨說到這裡，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下，還是所有失落約好了一般齊齊湧上心頭，一聲長嘆，聽得讓人心疼。

「終於出攤了，來，這攤的臭豆腐，特別好吃，只在半夜出攤。」藍言之說著，就拉著她往一小攤走去，此時的肖傑然如滿弓上的箭一般，衝進了酒吧。

「恬恬，你不能再喝了，都醉成這樣了，乖，把杯子給我，好不好？」

梁子浩又一次嘗試伸手想將顧恬恬緊緊抱在胸前的酒杯給搶過來，這次她歪著頭，眨著大眼睛，還蠻配合的，主動將酒杯遞了過去。

梁子浩接過酒杯，長鬆了一口氣，想想自己一堂堂ceo，管理上百億資產的公司，成產上萬的員工，都沒有如此狼狽過。

「看，我還有一杯哦。」

梁子浩還沒有緩過神來，顧恬恬又拿起桌上樑籽梨的那杯啤酒，挑釁地大喝了一口。

下次，下次，絕對沒有下次了，不可能再帶你們兩個小丫頭來酒吧玩了，以後就是帶酒的糖果你們都不準吃了。梁子浩在心裡吶喊著，俯身又去搶她手上的杯子，突然背後有隻大手抓起他的衣領。

回頭還沒有看清來人，就重重挨了一拳頭，接著兩拳三拳，酒吧里頓時騷動起來，有人大喊著：保安，保安，有人打架了，要出人命了。

「你來了啊，你怎麼來了啊。」顧恬恬嘴裡嘟囔著，搖搖晃晃向前一把抱住肖傑然。

「別怕，我在這裡。」肖傑然這才停了手，反身將老婆抱在懷裡，安撫道。

梁子浩起身就是一拳打在他臉上，一把拉開顧恬恬，吼道：「你是誰啊，恬恬快把手鬆開。」

「她是我老婆，你是誰？臭流氓。」肖傑然顧不得身上的痛疼，把老婆護得更嚴實了。

「他是我們公司的ceo，不是什麼臭流氓，你說話放乾淨點。」還沒有等梁子浩說話，同事們就沖了過來，將他緊緊護在身後。

此時梁籽梨剛吃完臭豆腐，聽說裡面有人打架，就沖了進來，原本是想看熱鬧，結果全是自家人，立馬高聲喊道：「誤會，都是誤會，散了，散了，大家接著奏樂，接著舞。」

「這是恬恬老公，肖傑然，這是我哥，梁子浩，誤會，誤會。」梁籽梨拉著哥哥坐下，示意他的同事們也可以散了。

「老公，你喝喝，原來酒可以這麼好喝。」顧恬恬完全沒有意識到剛才發生了什麼，端起酒杯往肖傑然的臉上撞。

「好，我喝，杯子給我，咱們回家喝。」肖傑然此時情緒已經穩定，輕聲細語地安撫著醉酒的老婆，直接來了個公主抱，大步往酒吧外走去。

「這小子，也太沒禮貌了。」梁子浩揉著生痛的臉，大吼道。

「哥，對不起，我來晚了，一定很痛吧，肖傑然老健身，力氣一定很大。」梁籽梨立馬從酒桶里掏出冰塊遞給哥哥。

「走，走，找個代駕，回家。」梁子浩接過冰塊，碰到傷口時全身一哆嗦，起身拉著妹妹往外走。

出了酒吧，風一吹，突然想起重要的事情，「你拿到她的微信了嗎？」

「我，我一聽酒吧里有人打架，就忘了，她，她吃完臭豆腐就上了計程車，走了。」梁籽梨此時才想起哥哥交代的任務，一臉歉意地抓了抓短髮。

「唉，果然是親生妹妹啊！」梁子浩長嘆了一口氣，伸出手將妹妹的頭髮揉得亂亂地，抬頭看到，今晚的月亮真圓，哪天才能再看到她呢？

「哥，別傷感了，來，來，那攤上的臭豆腐可好吃了。」梁籽梨邊說邊拉著鼻青臉腫的哥哥往路邊攤走去。

「這叫，吹過她吹過的晚風，吃過她吃完的臭豆腐，就當擁抱過，戀愛過，腦補一下就好了，現在這一見鍾情不長久的。」

「那你的消防員英難呢？是不是也已經喜新厭舊了。」

果然是兄弟，都挺會拿捏對方，梁籽梨一想到消防員，眼前就浮現他的傻笑，然後拿過她的飯菜，大口大口地吃著，嘴裡還說著不能浪費糧食。想到這裡，嘴角忍不住上揚，笑了。

「看吧，我就知道你一時半會不會放棄，但消防員工作太危險了，別想他了，幫我找到那個女孩，就答應你搬出去住。」梁子浩說著，夾起一塊臭豆腐塞進她的嘴裡。

「哥，你眼光確實不錯，離開酒吧那灰暗的燈光，路燈下的她氣質更好，挺颯的，說話簡潔，行事洒脫，真是個有個性的小姐姐。」

「好了，代駕到了，吃完再上車，不然車裡都要臭了。」梁子浩看到手機來電后，催著妹妹快點吃。

顧恬恬此時正蹲在路邊狂吐，吐完接過水漱了瀨口，抬頭嘟著嘴，眨著無辜的大眼睛，說道：「都怪這酒太好喝了，你說可惡不可惡？」

肖傑然一聽，心裡很生氣，又帶著些憤怒，可是看到她面若桃花，柔柔糥糥的萌態，氣又消了一大半，看著她的臉，又忍不住嘴角上揚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