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真假千金
「顧念，到我辦公室來！」
班主任講完課後，離開前叫住了顧念。
等她走了，教室里的學生議論紛紛，余伊冰靜不作聲，悄悄地聽著。
「老班找顧念做什麼？你們覺得是好事還是壞事？」
「……我猜是好事！顧念考試成績那麼好，要是壞事，輪也輪不到她頭上。」
「對，我也覺得是這樣！就是不知道是什麼事。」
「余伊冰！」
余伊冰還在偷聽著，冷不丁地被叫了名字，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等了一會兒才回道：「……啊？怎麼了！誰叫我？」
一個女生走到了她的座位上，捧著臉，一臉好奇地看著她：「余伊冰，你和顧念的關係那麼好，一會兒幫我們問問唄，老班找她究竟什麼事？我們真的很好奇！」
女生說完，身後跟著的幾人一起點著頭，想要八卦一下最新的動態。
「你們怎麼不自己問？」
余伊冰對此也覺得很好奇，顧念是當事人，為什麼不直接問她，問我幹什麼？
那女生有些訕訕地道：「其實……我們都有點兒怕她……」
余伊冰驚掉了下巴，這是她聽到的最驚奇的事情。
「為什麼？顧念人那麼好，你們怎麼會怕她呢？」
忍不住為顧念辯解道，教室里比顧念脾氣壞的學生有好多，不去怕他們，怕顧念是什麼個情況？
「……那個……那個……」
女生吭吭唧唧地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還是身後站著的女生看不下去，拉了她一把。
「我說吧！」身後的女生站了出來，壓低聲音說道：「顧念同學的眼神很可怕，跟老師一樣，看著人的時候，心裡感覺慌慌的，有一種面對著她，就忍不住把自己做過的不好的事情傾訴出來的感覺，總之，我們站在她的面前，話都說不利落。」
余伊冰再一次驚到了，難免回憶起顧念平時的樣子。
眼神可怕？
沒有吧！
顧念她在輔導自己功課的時候，確實很嚴厲，但是也沒有像她們說的那樣，眼神讓人害怕。
還是因為那個已經轉走的女學生和英語老師，影響到了她們對顧念的判斷。
不過，她們這樣想也挺好的。
她很自私，想顧念只屬於她一人的！
誰都不能佔用顧念的時間，除非……
除非有人自己站了出來，說想要和顧念交朋友。
「這樣呀！」余伊冰側頭看著圍成一圈的女同學點著頭，也順勢跟著一起點頭。
「那我一會兒幫你們問問，有結果了告訴你們，可以嗎？」
「好好，謝謝你啦！」
余伊冰搖搖頭，心中也在竊喜，這樣顧念就仍會是只屬於她一人的。
沒有人，可以分去顧念的時間！
等顧念進了教室，一步步地來到座位上時，余伊冰的餘光看到不少人在給她使眼色。
微不可聞地點點頭，看著顧念的校服裙擺隨著動作，如一朵盛開的鮮花，隨著微風輕輕搖曳著。
「顧念，班主任找你幹嘛去了？」
余伊冰大聲地問道。
旁邊的同學不動聲色地瞅著顧念，迫不及待想要知道。
顧念敏銳地察覺到有些不對勁，向四周看看，發現並沒有什麼，這才開始回答余伊冰的問題。
「老班讓我在下周一作為高一學生在主席台上發言，讓我寫一篇演講稿。」
余伊冰本來興緻不高，但是經過女生們的好奇，也不免為此上心。
「莫非……你沒有答應？」
余伊冰對顧念的一些情緒，微微地能感知到了。
如果顧念答應了，不會是現在這副興奮地樣子。
顧念好似對什麼都一直興緻缺缺，性子有些像一隻慵懶的貓咪，歲月靜好，曬著午後的太陽，伸著懶腰。
不喜歡自尋麻煩，喜歡在不好的事情發生之前，將其扼殺在搖籃里。如果可以，她甚至相信，顧念在教導她學習時嚴厲的樣子，只因為耽誤她睡覺了。
這些才是她印象中的顧念。
顧念仍保持著那種興奮勁，搖搖頭：「沒，我答應了他。但是……」
這個但是，把豎著耳朵聽的幾個同學的心，都提了起來。
拚命地給余伊冰暗示，快問！
掏心撓肺地好想知道！
余伊冰沒有讓她們失望，直接道：「但是什麼？快說！」
「我和班主任談了條件。用這次演講，換了之後不用做作業的機會。」
教室里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顧念！
真乃勇士也！
這種話，她竟然敢對老班說！
「不怕挨罵嗎？」
有人小聲地問出了聲，顧念扭頭去看，是個個子嬌小的女生。
「罵了。」
又是齊刷刷地一口涼氣聲。
「演講人本該是年級第一，他想讓我去演講，起碼要讓我有好處吧！」
人人都被顧念的話震驚到了，這話也就她敢這樣說。
學生真就是以成績論高低的，如果他們這樣說了，一定會被老班拉去「斬首示眾！」
那畫面，想都不敢想。
另外，能當演講人，這是多麼大的榮譽，這個難道不算好處嗎？
人人都知道，高一的顧念！
要是他們獲得了這份榮譽，那尾巴一定翹上了天！
「……顧念，老班……答應了？」
余伊冰這次用非常低的聲音問道，也算是問到了眾人的心坎上。
「答應了。只要之後考試保持在年級前三就行！」
「嘶！」
第三遍涼氣。
豎著耳朵聽的人，都在這聲涼氣之後散了個乾淨。
他們這些人，何必自取其辱。
誰敢有顧念的這份魄力和能力！
羨慕嫉妒和臣服，種種心緒交織在一起，讓他們個個暗自下定決心，也要讓成績成為他們的資本。
這算不是無形之間，顧念給了他們一個前進的動力！
倒是顧念，現在非常好奇那個年級第一的人，究竟是誰？
問老班，他只搖著頭。
這種遮遮掩掩的態度，讓她非常的好奇。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心中產生的第六感。
在引導著她。
這個排名在她前面的人，和她之間似乎產生著某種聯繫。
只要一提到那個比她更厲害的人，心底的在意都快要把她給淹沒了。
這種關係下埋藏的事實，讓她迫切地想要尋找。
會不會……
那個人就是安楚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