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三、103103

一百零三、103103

六和回到家,鐵成鋼和寶寶已經睡下了,六和怎麼也睡不著,她躡手躡腳的走到客廳打開手機逐一翻看遂高的電話和信息。

「我死了你們要言而有信放過我的家人,否則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一條未發出去的信息蹦了出來,六和的心揪了起來。這條信息是準備發給葛嫣然的,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沒有發出去。六和拿著手機在房間里轉悠了兩圈下了下決心,走到衛生間關上門把那條信息給嫣然發了過去。過了兩分鐘,手機響了。

「喂,喂?你,你,你是是誰?你為什麼會有朱遂高的電話?你想幹什麼?」嫣然顫抖的問到。六和也很害怕,一哆嗦把牙杯碰翻在地。。

「我我我不怕的,我看見遂高已經死了的,你你你嚇不倒我的?」嫣然在電話那頭哆哆嗦嗦的問到。鐵成鋼聽見外面有聲響就起來了,看見衛生間開著燈就躡手躡腳的靠了過去。

「你你你想要錢嗎?要多少?我我我給你。」

鐵成鋼悄悄的扭開門嚇了六和一大跳。她急忙把手機關了。

「怎麼啦?六和。」鐵成鋼問到。

「我我,我把遂高的簡訊發發給嫣然了。」

「什麼遂高的簡訊?遂高怎麼了?」

「遂高跳樓死了,我拿到了他的電話卡,發現裡面有一條沒有發出去的簡訊是給嫣然的,我就替他發了出去。」

「啊?遂高死了?嚄---當領導的都抑鬱,他肯定也是抑鬱了。他人都死了你為什麼要拿他的電話卡啊?你不嫌滲得慌啊?」

「我和月榕在他身邊撿的,當時為了給嫣然打電話就插到我手機上了,我覺得他不會無緣無故的跳樓的,心裏面一直犯疑就查看了他的電話,發現一條未發出去的簡訊,我就替他發出去了。」

「什麼簡訊我看看。」鐵成鋼翻看手機看了一下說到這是什麼意思啊?難道是遂高是被葛嫣然他們害了?不大可能啊,遂高那麼精明,嗯,---到底是什麼意思呢?嗯---葛嫣然什麼反應啊?」

「她很害怕,問我是不是想要錢。」

「要錢?哦---心虛了,這說明遂高的死她肯定脫不了關係的。這樣,你把遂高的電話卡給我吧,我替你問個清楚。」

「你怎麼問啊?」

「你別管了給我就是。明天我們要搬新房子了你早點睡吧。」鐵成鋼說著就把電話卡取了出來。

電話放在桌子上一遍遍的響,是金箔,廖文遠痛苦的兩手捂頭假裝自己不存在。錄像的事就是警告是敲打,這次沒有讓他露臉,下次呢?陸曼婷他太了解了:最溫婉的外表下掩藏著一顆最狠戾的心。廖文遠忐忑不安,即便沒有露臉,但很多熟悉他的人肯定能猜測出上面的男人是他了,因為他的左胳膊上有塊疤,心口還有一顆狼心狗肺痣,姓陸的果然夠狠!刀架在脖子上必須要做出取捨了,可怎麼舍啊?金箔還什麼都不知道,他若知道了會怎麼樣呢?為了躲開金箔,廖文遠甚至換了辦公地址,除了幾個必要的中高層沒人知道知道他天天在哪裡!門響了,看攝像頭是月榕,廖文遠摁下遙控門開了,月榕走了進來,廖文遠倦怠的問,「什麼事?」月榕看了一眼廖文遠自己坐在了一邊,「你有什麼要說的嗎?」廖文遠胳膊肘撐在桌子上用手蓋住眼睛好一會兒才說,「沒什麼可說的,我沒有欺騙過誰!」月榕淡淡道,「騙婚騙感情不是騙嗎?」廖文遠往靠背上一靠肩膀塌了下去,「你們都看過了?」月榕點頭,「嗯,除了金箔。」廖文遠點了一支煙猛抽幾口,「我原先不是這樣的,是結了婚以後才變成這樣。我老婆,陸家的,你應該聽說過她整容,換的是整張皮,一個十七歲少女的。你沒有見過她整容之前的樣子--低眉搭眼齙牙豁嘴滿臉褶子,我見過,也一直記得,我對她沒有性趣,真的,不吃藥真的辦不了事,大概吃藥吃多了,不吃藥對其他女人也缺乏性趣了,我看了很多醫生,他們都說我沒病,說是心裡作怪精神壓力太大導致的,後來遇見了金箔我竟然不用吃藥了,起初想著只是玩玩兒,」廖文遠不說了,是啊起初只是玩玩兒,沒想用真心的,可現在竟然有點兒捨不得了。

月榕語氣不善,「那我呢?」言外之意就是你既然這樣為什麼要撩撥我欺騙我的感情呢?

「友誼比愛情更久遠。我不想你和她們一樣,你智商在線我把你當做我精神上的朋友。」廖文遠說,他徹底攤牌了,我對女人硬不起來,我們只能做朋友而已,另一方面是說你和別的女人不一樣,我不想和你只是春風一度,我想和你做朋友。

「嗬---」月榕心裡嘆氣,終是自作多情了,一個對女人要靠藥物才能提起性趣的人怎麼能算男人啊!所謂的愛情不過就是自己的一場春夢啊!嗬--

「對不起了。」

月榕一笑,「我聽說其他股東正籌劃著用這事陰你呢,還有幾個副總正從財務上找你的把柄呢。猛虎難敵群狼,他們人多你得小心了。你準備怎麼辦呢?」趁你病要你命,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讓很多人都坐不住了。現階段他們就是輿論造勢收集罪證,除了月榕中高層幾乎一邊倒的站在了廖文遠的對立面。

「謝謝啊。」廖文遠蹙眉一手摁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我---」他想我該怎麼辦呢?

月榕瞭然,這麼簡單的事情殺伐決斷的廖文遠居然猶豫了畏縮了。嗬,果然,怪不得陸曼婷要下狠手呢,再下去,說不定廖夫人就易主了。噯!一個金箔難道抵得過事業前途?她道,「這回你得舍掉金箔了和家裡人重修舊好了。」只要舍掉金箔轉身再抱住陸家的大腿就萬事大吉了,這人都是欺軟怕硬喜歡慕強,陸家在背後撐腰的話他們在鬧騰也翻不出什麼浪花來。

「我再想想,外面的事你替我操點心。」

手機再次急促的響起,是特助,廖文遠問道,「什麼事?--金箔暈過去進醫院了?什麼?他們竟敢?哼!我這就過去。」原來是幾個混混兒圍堵金箔,他跑的急了從樓梯上滾下去居然就暈了。

都十二點了鐵成鋼還沒有回來,六和又喝了一杯咖啡提了提神。

「吱嘎---」鐵成鋼一身酒氣回來了。

「怎麼又喝酒了?你不是說不喝了嗎?」

「高興,喝了兩小杯。呵呵。」

「高興什麼啊?又發財了?」

「呵呵,不是,是要當領導了呵呵呵。」

「當領導?就你這三天兩頭進派出所的人也能當領導?切---」

「真的,我要當領導了,職位還不低哦,呵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啊呵呵呵。」

「領導?呵,流氓、騙子、小偷、詐騙犯壞事做盡了你怎麼當啊?」

「你管我什麼人哩,我能當上就是,你倒忠誠仁義安分守己,可惜你一輩子也當不上!」

「呵,吹牛皮不用交稅!吹,你接著吹吧!」

「什麼吹牛皮?你老是看扁我,我這次是真的,還是縣裡的哦!」鐵成鋼一本正經的說到。

「真的?真的是縣裡的?可你沒有文化還進過拘留所怎麼能當得上呢?你有什麼資格代表我們勞動人民啊?誰讓你當的?」

「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我現在不但有錢還有人脈,弄個代表噹噹不算啥的。」

「人脈?你有啥人脈啊能讓你代表人民當代表?」

「遇見貴人了。呵呵呵,我鐵成鋼要發達了呵呵呵。」

「貴人?什麼貴人啊?叫什麼名字啊?說來聽聽叫我也沾沾貴氣。」

「秘密。不能告訴你的,呵呵呵,睡吧睡吧快點兒,再不睡天就亮了。」

「哼,我不睡,不告訴我我還不想聽哩!」

「你為啥這麼晚還不睡啊?」

「我再等你啊?」

「等我幹嘛啊?」

「等你的結果啊?遂高的事情你問清楚了沒有?」

「怎麼還是這件破事啊?唉!問了問了問了,朱遂高有抑鬱症的好些年了,他每天都要服用大劑量的安眠藥才能睡得著覺,那天估計他是抑鬱症發作產生幻覺才跳樓的。所以他的死是正常現象沒什麼好奇怪的,你不要再瞎操心了。」

「唉,他那麼愛護自己的形象怎麼會選擇那麼慘烈的方式結束生命?他的死是有疑點的,鐵成鋼你把卡還給我吧,我自己處理好了。」

「什麼卡啊?」

「遂高的電話卡啊。」

「唉呀人都死了你要他那玩意兒幹嘛?」

「我想了幾天,覺得那張卡應該交給警察,不應該給你的。」

「誒呀六和,天下事了猶未了何妨以不了了之,遂高已經死了,你就不要再惹是生非了。趕緊忘掉他,把我們自己的生活過好就行了。」

「可是不管你們怎麼說總算相識一場,我還是覺的遂高死的很蹊蹺。我這幾天天天想,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晚上做夢老是夢到遂高渾身鮮血的被人追殺,我覺的他應該不是自殺。」

「吃飽了撐的你真多事啊,你怎麼一直糾結他是不是自殺呢?我都跟你說了他有抑鬱症的嘛,有抑鬱症跳樓不就是很正常的啦。嗨,他是自殺六和,你想一想,現在哪個當領導的不斂財?他朱遂高做那麼大的領導說不定貪了多少個億呢?既然貪了肯定會害怕心虛啊,一心虛自然就整天吃不好睡不好的啦,日子久了當然抑鬱就在所難免的了,然後有一天抑鬱症一發作他一不留神就跳了樓,這解釋多麼的合情合理呀?你幹嘛糾纏不清呢?再說,你說他不是自殺那就是他殺了,可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他是被人殺害的嗎?你看見誰殺了他嗎?」

「沒有。」

「那不就得了,睡覺吧。」

「我就是有些懷疑嗎,要不我自己找嫣然去問個清楚,否則我於心難安。」

「這關人家嫣然什麼事啊?人家和朱遂高早就離婚了,我告訴你啊?你了千萬不要去啊,你去了也是白費功夫,嫣然是有地位有身份的人,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你乘早省省吧。」

「唉,那那這樣吧,你把卡給我,我去還給遂遠讓她自己處理好了。」

「唉呀,真是沒完沒了了你。唉,沒了,卡沒了,我弄丟了。睡覺睡覺。」

「你怎麼會弄丟了呢?這麼重要的東西你怎麼不小心呢?」

「什麼小心不小心的,反正是丟了,再也找不回來了,你死心了吧。」

「唉!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這可怎麼辦啊?卡也丟了唉!這可怎麼辦?唉!」

「睡覺睡覺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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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榕正在洗漱廖文遠來電話了。月榕遲疑了一下還是接了。

「有時間吧!」

「嗯。」

「你能陪我聊會兒,心煩的很。」廖問遠很憂鬱的說到。

「呃---好。」月榕思想鬥爭了好一會還是答應了。對廖文遠她是真的沒有抵抗力的。見了面就心跳加劇,聽見聲音就心軟。

「紫菱咖啡廳我等你。」

「嗯。」月榕蚊子似的哼哼了一下。她想了一下給老泰撒了個謊說自己忘了還得去單位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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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廠王大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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