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激戰1

膠東市，姜子雄混在人群中，從廢墟中穿行了大半天接近中午才看到不遠處的集合地。很快人群在士兵的帶領下來到了公安大樓門口。姜子雄看到，雖然公安大樓已經倒塌，但是四周的院牆卻是完好無損的。裡面的士兵看到人群接近，馬上將兩扇大鐵門打開。廣場上已經聚集了不少倖存者，一半的廣場已經被擠滿。隨著新一批的倖存者的加入，人群之間的縫隙越來越小，就像沙丁魚罐頭一樣，越來越擠。姜子雄只是先來打探一下情況，所以就放慢了腳步，漸漸地讓自己被甩到隊伍最後。等走得更近之後，姜子雄發現，廣場正中間，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上面蓋著厚厚的黑色的布，柜子大小，邊上圍了一圈拿槍的士兵，即使人群再擁擠，也不許任何倖存者靠近中間一步。「難道是物資？」姜子雄疑惑的很：「不可能，這麼一點物資不至於看的這麼牢。」馬上姜子雄又推翻了自己的推斷。眼看著馬上就要輪到自己進入廣場，姜子雄趁沒人注意，閃身而出躲到了邊上的廢墟下。姜子雄總覺得這個聚集點透露著詭異，但是又實在看不出到底有什麼問題。

這時，似乎門口的一個士兵發現了有人閃開了一般，舉著槍就朝姜子雄躲藏之處走來。姜子雄，掏出衣服里的剔骨刀，緊緊攥住，額頭忍不住開始冒汗。腳步聲越來越近，眼看就要發現姜子雄，門口處新一批的倖存者已經全部進入廣場，另一名士兵沖這邊喊了一聲，應該是要關門了，靠近姜子雄的士兵馬上掉頭跑了回去。姜子雄在廢墟中無力地癱倒在地，長長的舒了口氣。要是真被發現了，他也不敢反抗，反抗也未必有效，對方有槍。突然，大腦像被電擊了一樣，姜子雄意識到了不對的地方，就剛剛，門口那位士兵沖這邊喊的是一聲：「哦伊！」中文裡沒有這樣發音的詞，也沒有人叫這個名字！「這是日語！抗戰片里經常出現！」想到這兒，姜子雄臉色撒白，無盡地恐懼彷彿要將他吞沒一般。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快逃，回去帶著安菲菲和囡囡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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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橋村，吳滌塵正趴在地上死死盯著遠處山腳下的惡徒們，只見他們正生起火堆，幾個人牽著從村民這邊抓來的羊，準備殺羊烤羊，另外的人三五紮堆，說笑打鬧著，時不時做著不堪入目的猥瑣動作，不用想也知道就沒在說什麼好話。吳滌塵已經從憤怒中鎮靜下來了，觀察著地形，想著該如何突破過去。這幫烏合之眾倒是不用太過擔憂，只是仗著手裡有槍，沒有經過訓練的人，五十米外想打中人其實是很難的。唯一的難度就是這條橋，這是唯一突破的地方，惡徒們只需要守在對面橋頭，拿著槍對準橋掃射就行。沒有足夠的專業設備，根本無法突破。即使有設備，也得付出不小的代價。如果惡徒們是湊巧選擇在此處紮營那還有機會，萬一是裡面有高手特地選擇的，那問題就很大了。看了看錶，14:30，還有2個小時天就會開始黑下來。唯一的機會就是賭天黑之後，這幫惡徒會放鬆警惕。到時候學員們會帶著增援和裝備前來。現在能做的只有養好精力，等待夜幕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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膠東市。公安大隊門外廢墟中，姜子雄漸漸地從無盡地恐懼中恢復過來了。「我不能就這樣離開，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成千上萬的同胞落入陷阱而什麼都不做，不然我這輩子都沒法逃開良心的譴責，」似乎是做了什麼決定一般，姜子雄握了握拳，從兜里掏出還剩30%電量的手機，還好是耐用的國產機。打開備忘錄，輸入「菲菲，對不起，此刻我做了一個非常不明智的決定，如果我回不來了，請。。。」手機屏幕上的字打了又刪，刪了又打，姜子雄總感覺還有一輩子的話沒有和安菲菲講，最後只打了一句「我愛你，菲菲。」接著姜子雄打開手機相機，悄悄地朝公安大院摸去。他想著的是既然沒辦法救下同胞，無論如何也得留下一些罪證，看這幫鬼子如何還能狡辯。

姜子雄悄悄地來到公安大院圍牆側面，聽到裡面人聲鼎沸，倖存者有人正在喧鬧：「醫生在哪裡？我們這邊有傷者。」也有人在喊：「不是說有飯嗎？」還有小孩的哭聲。「尊敬的市民們，大家不要擠，不要慌張。政府正在為大家準備吃的。」有人拿著喇叭喊道：「傷員馬上就會得到救治，我們的醫生正在做準備。大家稍安勿躁。」姜子雄觀察了一下四周，嘴裡咬著手機，準備藉助廢墟爬上圍牆。這時候，姜子雄突然發現有人從背後拉住了自己，嚇的他手機差點掉地。「噓！不要出聲兒。」聲音從背後傳來，接著來人拉了拉他的衣服，示意他跟上。姜子雄這才緩過來，轉過身看到一位穿著藏青色短袖的小夥子，短袖上綉著「膠東市火警」字樣。姜子雄跟著小伙快速地穿到側面的一棟毀壞的大樓地下車庫內。當看到裡面還有二三十名穿著同樣短袖的小伙，還有十幾個不同打扮，有軍裝，警服，保安服，更多的是便服。姜子雄偌大的壯漢，竟然差點忍不住掉下眼淚。

「哥，這是個漢子！」拉住姜子雄的小伙沖著對面一位穿著海軍服的人說道，看得出倆人五官有點相似。「我發現他的時候，他正準備一個人爬上去拍照。」小伙繼續說道。眾人聽到這，都忍不住誇讚姜子雄。姜子雄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道：「我。。。我只是覺得沒辦法就這麼離開。」

「我叫楊正文，來自華夏海軍膠東軍區。這是我弟，膠東火警大隊的。」穿著海軍服的楊正文對姜子雄介紹道：「那邊是我弟的同事，都是火警大隊的小夥子，之前他們正好在外面跑步。這邊幾位都是趕來集合的同志。」「我叫姜子雄，是膠東市藍天救援隊獵鷹分隊的副隊長。」姜子雄向眾人介紹自己。「公安大隊那邊是什麼情況？」姜子雄忍不住問道。聽到這，眾人臉色明顯暗淡了下來。「我們懷疑政府備用指揮所已經被間諜攻佔了。」楊正文說道。「這位周強同志是市府大樓那邊的保安，他之前進去過，發現那些所謂負責的領導沒有一個是認識的，他趁鐵門沒有修好之前，溜了出來，躲在這邊路口，把我們幾個趕去匯合的人攔了下來」楊正文指著一位穿著保安服的大叔說道。「對，對，退伍之前我是偵察連的，所以每天進出的領導我都記得一清二楚的。但是那裡面說話的我都沒見過。」周強在邊上補充道「而且我還看到有士兵對著領導是鞠躬的，而不是敬禮。這是小日本的習慣。」姜子雄心想果然如此，趕忙將自己聽到的告訴大家。楊正文一掌拍在牆上：「小日本亡我華夏之心不死啊！」楊正武說道：「就是這幫鬼子把人都聚過去要幹嘛？」「肯定沒有什麼好事。」「鬼子是最變態的」其他人也紛紛氣憤地出聲。

「我們必須要救被困的同胞！」「對！我們火警就是要救人的！」熱血的火警小伙們躍躍欲試。「人，我們必須要救！不然對不起這身衣服！」楊正文及其他幾位穿著制服的人也說道，保安周強也不例外。看著面前激動不已的大伙兒，姜子雄彷彿受到了感召一般，一股熱血直衝腦門，忍不住喊道：「我也去！算我一個！我是救援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