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眾生相4
一些惡徒看著人群中的女人，眼睛都綠了。「年輕的女人留下來，再留幾個能幹活的男的綁起來，其餘人都殺了吧。」童金龍對眾人吩咐道，自己則從人群中拖出來一位不斷哭泣掙扎的女人，像大禮堂走出去。其餘惡徒應聲而動，槍聲四起。沒多久操場上就只剩下十幾個年輕一點的女人，就像被群狼圍繞的綿羊一樣，瑟瑟發抖著。「馬二哥，你先，你先。」一眾惡徒對著馬馮飛客氣地說道。馬馮飛則是搖了搖頭，拒絕了惡徒們的好意。他想要的可不是這些。在童金龍和其他惡徒們做著某些bian態行為的時候，馬馮飛已經將整個南橋村逛遍。遇到一些因為聽到槍聲和慘叫聲而走出來的受傷村民，馬馮飛都是一刀抹了對方的脖子。手法非常專業，絕對不需要第二刀。更可怕的是，每當有人倒在他的刀下，馬馮飛臉上就會露出一種獲得莫大快感的表情。看不到的衣服底下，則有黑色的線條在馬馮飛的皮膚下若隱若現。
等馬馮飛一圈轉完，歹徒們也一個個心滿意足地從屋內走出來，只見每個人都已經換上村民的衣服，半開的門內可以看到一具具女屍，衣衫不整。「老大，這南橋村只有一條小石橋通往南山上。我們可以把據點設在南山上，這樣只要派人守住那小橋，沒有百八十人休想攻上來，即使攻上來了，我們就逃進這南山中，天王老子來了，也找不到咱。」馬馮飛湊到童金龍面前，又是一副小人樣。「行啊，你小子，你們瞧瞧，一幫撒比，就知道玩女人。只有馬老二知道干點正事。」童金龍讚許地拍著馬馮飛的頭說道。「那要不他能當二哥嘛。」黃毛和幾個惡徒陪笑道。「少貧嘴！」童金龍一腳踹開黃毛。「把那幾個村民帶上，把所有能吃的東西都帶上，我們出發上山。」童金龍大手一揮，一群歹徒就大包小包，牽羊趕豬的往山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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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城市區邊緣某小區內，許多居民正抱著遇難或者受傷的親屬在廢墟上哭，更多的是無人認領的斷壁殘屍掩埋在破碎牆體中。半破的樓房上，也有一些居民，有的同樣有人受傷或者遇難。易元四處翻找，掀開一塊又一塊的倒塌的牆體，希望可以找到倖存者，卻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大城市的樓房太高了，倒塌下來，倖存的機會太低了。小綠則提著一個水桶，拿著不知道哪裡揀來的破衣服，挨個給廣場上的傷者上藥（水）。易毛趴在不遠處，易點在他頭上捂著自己的眼睛，小傢伙不忍心看到這悲慘的一幕。很快廣場上的傷者都被小綠救助了，水桶里的水也只剩了三分之一，並且原先透明的水也變成了渾濁的血紅色。
易元一行就這樣挨個小區救治過來。大城市的小區密集度實在太高了。一個接著一個，小綠水桶里的水一桶又一桶，易毛吐了一口又一口的口水，到最後，吐著舌頭，不斷喘氣，示意易元他已經吐不出口水了。易元心疼地拍了拍易毛，知道這一趟能做的都做了，不可能救的了所有的人。是時候回去了。
正準備往回走的易元，看到之前救助過的一些倖存者，在三個士兵的帶領下，往市中心走去。易元拉住一位居民了解情況。「他們是政府派來的。國家在政府大樓那邊建立了新的聚集點，據說是，這是全球性的災難，短期內國家根本來不及救援，更不要說重建家園了。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大家聚集在一起，先挺過來再說。」「是啊，我們的房子都被毀了。反正無處可去，就跟著大部隊去集合了。」邊上的倖存者接話道。
「我們跟著大部隊去看看吧。」易元建議道。說著話一行人就混進了人群。只是和別人不同的是，他們一行有狗有貓的，顯得格格不入。人群中雖然也有人帶了寵物，不過都是抱在懷裡的小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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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一支同樣的隊伍從姜子雄窗下走過，最前面的人穿著軍裝，拿著喇叭。「尊敬的市民，請立即前往公安大樓集合，政府為大家準備了充足的食物、水以及醫療。」後面跟著密密麻麻的倖存者。姜子雄看到安菲菲牽著囡囡從房間內走出來，說道：「菲菲，你在家等我，我先去看看情況，最晚今天晚上，我一定會趕回來的。」「子雄，注意安全，我總覺得怪怪的，政府那邊哪來的充足的食物？」安菲菲有點緊張。「放心，我就跟過去看一眼。」姜子雄已經穿好外套，來到廚房，用抹布包了一把剔骨刀塞進衣服。安菲菲從窗口到姜子雄混入人群，跟著一起朝公安大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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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吳滌塵小隊一路通知倖存者轉移來到南山村村口的時候，發現整個村莊異乎尋常的安靜。特種部隊的經歷讓他第一時間通知身後的四名戰士安靜，謹慎前進。五個人勾著身子，沿著牆角，慢慢潛入村莊。這時吳滌塵看到一戶人家門口倒著一具屍體，這一路見了太多的屍體，眾人已不覺得有什麼稀奇的了。但是吳滌塵覺得很不對勁，因為這具死者靠著牆角倒下，雙手死死抓著自己的脖子，已經幹了的血漬沾滿雙手。吳滌塵快速向前，拉開死者的手，看到脖子處一條整齊的氣口，血管被利刃切開而死。這不是意外，這是有人行兇。身後的學員也看出了問題，緊張地四處張望。「冷靜，去前面看看。」吳滌塵繼續向前，發現了，十五名死者，毫無意外，都是被一刀割喉。學員們一個個毛骨悚然，這是多麼兇殘變態的兇手才會對這些傷者下手。很快，吳滌塵幾人來到了村中心的大禮堂，看到了猶如修羅場一般的畫面，村民們無論男女老少全都倒在血泊中，無一倖免。吳滌塵怒不可遏，雙手緊緊握拳，忍不住罵道：「畜生！」四名學員也是怒火中燒。「去找找，兇手朝哪個方向走的。」吳滌塵吩咐學員道。五個人四散開來，尋找兇手留下的痕迹。「教官，教官，這裡。」很快一名學員就發現了線索。眾人趕緊靠過去。「這裡有血跡一路朝村后的山上去。」
五人沿著血跡一路朝後山走去。「趴下！」吳滌塵將幾名學員壓倒在地。只見不遠處，橋對面，正有幾個荷槍實彈的壯漢，指揮著一群村民，砍來木頭，修築圍欄。更遠處有更多的歹徒，拿著槍，警棍之類的說說笑笑。
「我在這裡盯著，你們馬上回去彙報這邊的情況。五十二名歹徒，槍不少於十支，還有橡膠槍以及警棍、匕首等。」吳滌塵對身邊的學員說道：「懷疑是附近第一監獄里逃出來的。」「教官，你一個人在這裡太危險了，我們留下來，讓小光一個人回去就可以了。」小毛及其他學員說道。「對方有槍，留再多的人也沒用，我一個人逃的也快，執行命令。」「是」四人回復道，然後先匍匐著爬開一段距離，接著站起來快速地朝集合店跑去，當路過操場的時候，原先已經疲憊不堪學員們的速度又加快了幾分。必須讓這幫惡徒血債血償，也不能讓教官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