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07 贈送香囊

07.

晨間，碧荷在幫落蕭蕭梳妝打扮。

因為木遲給落蕭蕭做了個鞦韆，所以落蕭蕭就尋思著得回禮才是，可是她又不知道木遲喜愛什麼。於是她想了想，決定問問碧荷：「碧荷，你家將軍可有什麼喜歡的東西嗎？」

「將軍除了舞刀弄劍，奴婢還真不知道將軍喜歡什麼。平日里將軍也很少表露出他有什麼喜好，這個我真的幫不了你。」碧荷皺著眉，搖了搖頭說。

「那我拿什麼送給你家將軍好呢？」落蕭蕭有些發愁。

「要不小姐做個香囊吧，將軍肯定會喜歡。」碧荷一邊幫落蕭蕭梳妝，一邊露出了「算計」的笑容。

「這個倒不錯，可是我不會女紅刺繡這東西啊。好碧荷，你能教教我么？」落蕭蕭並未發現碧荷異樣的笑容，反而轉過身雙手握著碧荷的手，一臉乞求的可憐相。

「好好好，待會小姐用完膳，我就來教你總可以吧。」碧荷看到落蕭蕭這表情，心想這落蕭蕭還真是個古靈精怪的可愛之人。

落蕭蕭胡塞了幾口東西后，趕緊讓碧荷將女紅的東西拿過來開始教學。

碧荷先教落蕭蕭如何裁剪布料，然後用什麼針法縫製。落蕭蕭倒是學得很認真做得很認真，中間被針扎了好幾次，也不喊疼。

大概花了三個時辰，落蕭蕭終於把香囊做好了，針法雖拙略了些，但總算成形了。

「小姐，我去找些香料來。」碧荷見落蕭蕭拿著製作好的香囊左看右看，突然想起還差香料呢。

「嗯，你去吧。」落蕭蕭對自己第一次製作的香囊愛不釋手，眼睛都捨不得移開。

碧荷把女紅的東西收好后，出門找香料去了。

「小白，你看我做的香囊好不好看？」落蕭蕭走到床邊，把香囊拿給小白看。

「醜死了，針線都歪歪扭扭的，一點也不好看。」小白看了一眼，很鄙視地說。

落蕭蕭倒是不介意，又自顧自地觀賞自己做的香囊。

碧荷把香料拿來，落蕭蕭不懂這些香料的功效作用，於是挑了幾味好聞的便放了進去。

落蕭蕭拿著香囊去找木遲，恰巧木遲正在院子里練劍。

木遲看到落蕭蕭興沖沖地跑來，便停下動作，問她：「何事讓你如此高興？」

落蕭蕭跑到木遲跟前停下來，把手裡的香囊拿出來晃了晃，隨後遞給木遲，說：「這給你的。」

木遲接過香囊，仔細瞧了瞧，這針線不算嫻熟之人所縫，應該是落蕭蕭親手縫製的。他隱藏不住內心的喜悅，說：「這是你親手做的吧。」

落蕭蕭有些害羞地點了點頭。

「那我就每天都把它帶著。」木遲邊說邊把香囊拴在了腰間，「你怎麼想著要給我綉香囊呢？」

「你幫我做了鞦韆，我就想也得給你個禮物。碧荷說這個禮物好，便教我做了。」落蕭蕭倒不隱藏自己的心意，直接說了出來。

木遲莞爾一笑，原來她並不知道女子送男子香囊的含義，倒是他自己想多了。可這樣一來，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竟覺得有些失落。

落蕭蕭正好看到木遲的劍，突然來了興緻也想試試，於是說：「我能試試這把劍嗎？」

「當然可以。」木遲笑了，把劍遞給落蕭蕭。

落蕭蕭原以為劍不重，接過手的時候才發現這劍原來沉的很，她一隻手根本就提不起來，兩隻手也很勉強。

木遲見了，怕落蕭蕭傷了手腕，趕緊伸手握住了落蕭蕭拿劍的手。

木遲常年握劍操練的手上有厚厚的繭，粗糙的掌心傳來的溫度一時間讓落蕭蕭的心跳加速，這熟悉的感覺又來了。

「都怪我，沒有提醒你。這劍沉得很，如若不是練武之人，怕是很難抬得起來。」木遲握著落蕭蕭拿劍的手，協助落蕭蕭將劍抬了起來，「我教你幾招吧。」

此時木遲貼身站在落蕭蕭的身後，他與落蕭蕭靠得很近，近到落蕭蕭能夠感受到木遲的呼吸，也能聞到他身上的檀香味混雜著她送的香囊淡淡的草藥味，還有後背觸碰到被她摸過的結實的胸膛。原本落蕭蕭只是心跳加快，這會落蕭蕭感覺到臉蛋和雙耳也在發燙。

木遲帶著落蕭蕭揮舞著簡單的招式，衣裾飛舞。畫面有些唯美，一旁的小廝丫頭不知不覺都看呆了，心想著這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風吹過，揚起了落蕭蕭的髮絲。落蕭蕭身上帶著好聞的香味在空氣中若隱若現，木遲不知道這是什麼香味，卻很是喜歡。

不一會兒，落蕭蕭光滑的脖頸處滲出細密的汗水，喘著氣說：「這劍還真沉，我，我一個人是真的拿不動。看來學習練劍這件事有難度。」

木遲順勢接過落蕭蕭手裡的劍，另一隻手從后腰間拿出了一把精緻的短刀，遞給落蕭蕭：「這長劍不適合你，但這短刀你拿著，可以做防身之用。恰巧我明日要外出幾日，你好生照顧好自己。」

落蕭蕭點了點頭，接過木遲手中的短刀，心中竟有一種不知名的喜悅之感，但聽到木遲要離家幾日，卻也有一些不舍。

「那你自己出門在外也照顧好自己。」落蕭蕭關心道。

木遲點了點頭，與落蕭蕭相視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