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 猴子稱霸王
武利盈蔑笑聲,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如何會管他是誰?
有武利盈在,花素律不需要擔心這幾個醉鬼能做什麼。
她站在武利盈身後隨意看戲……
論起來,武利盈也算不得什麼好東西。
這一場,不過是年輕混子碰上幾個有年紀的混子罷了。
那胖子見他不理,立馬扯著嗓子用更高的嗓門大喊:「我是馬九爺的把兄弟!九爺是我大哥!」
「誒別了,別了!」那唯一酒醉心沒醉的明白人顧不得疼,連跑帶顛的來攔他們:「那小子從天上飛下來的!一看就是會兩下子,咱們別惹了!」
胖子瞪起眼猛勁將他推翻在地,對他臭罵道:「滾你媽的!沒膽子的慫貨!咱們四個人還怕他一個小白臉子?說出去,我他媽還怎麼混?」
胖子說完就指著武利盈罵:「小兔崽子!爺現在給你個機會,讓你媳婦脫光衣服跪下。你夫妻倆把爺幾個伺候好了,這件事,或許還可算了!」
「日你……」武利盈一聽這話,拆了這死胖子的骨頭的心都有。沒想剛罵了兩字,衣角忽地被人拽了拽。
回頭一看,見花素律對他認真地搖搖頭:「不至於不至於,他又真的做不了什麼。」
武利盈一想,也是。
就這幾隻醉貓?讓一條胳膊、一條腿,他都能讓這群人被揍得找不著北。
那頭幾人聽了無語,心想這倆小年輕也太狂了?
「喂!你們知不知道,馬九爺是誰?」
那醉漢丙替胖子逞威道:「馬九爺可是西市的大哥!他說一,沒人敢說二!就算是那些穿官服的,也得給他三分面子!」
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武利盈嘴角抽動著翻個白眼。
他嗤了一聲,將手裡的木碗遞給花素律:「魚鮮小湯餃。香菜沒有了,點了兩滴香油。有點燙,你小心點。拿著到一邊吃去。」
武利盈溫聲溫語地對花素律說完話,轉頭一副混世魔王的惡霸樣,直衝沖地對著那幾人就過去了……
邊走嘴裡還邊嘟囔:「他奶奶的!真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稱霸王?雍都城裡沒個能喘氣的了?馬臉那舔鞋的雜碎都能是爺了?真他媽跌份兒!」
這個馬臉便是胖子說的馬九爺。
此人姓馬,名字不知,只曉得家裡行九,都叫他馬九。市井一小混混,三四十歲的人,還專干劫小孩零花錢、掀婦女衣裙摸屁股的事。
武利盈以前在街面上溜達,和這廝打過幾回交道。
這廝拜高踩低,欺小凌弱。知道武利盈他們那一幫出身不一般,每每見了他們,都恨不得給他們跪下當三孫子,把他們當祖宗伺候。
武利盈他們素來看不起馬九。
因馬九臉長嘴突,他們還給起了個外號,叫馬臉。
後來這外號傳開了,凡是出身好些的街頭混子都叫馬九為馬臉。算是個蔑稱。
叫得多了,剛才這幾個龜孫子說「馬九爺」,搞得武利盈一時都沒反應過來是誰……
他走路姿勢氣勢洶洶,反讓那幾個人不知所措。
幾個醉鬼假做氣勢:「你,你要幹什麼?你別不知好歹!」
武利盈捏著手指關節,嘎巴嘎巴直響:「好啊!讓我見識下,你們的好歹有多厲害?」
他陰惻惻地直笑,如同邪惡大反派一樣步步逼近,仿若那幾個騷擾花素律醉鬼才是被欺負的人。
花素律在一旁看著,也幫不上什麼。
只好抱著湯碗坐下,就著酒吃湯餃。看武利盈對那幾人一頓暴力輸出,打得那些人是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誒誒!」
武利盈那邊揍到一半,突然聽花素律喊。
他抽空問句:「怎麼了?」
回身又把要偷跑的胖子拎回來,笑嘻嘻道:「別跑啊?丫不挺厲害嗎?我看你這身肉挺抗事兒……誒?你說那石樁子砸你這身肥肉上,你受不受得住?」
「受不住!受不住……」胖子連搖頭帶擺手不停,滿嘴血沫,不清晰地回。
他那一張肥臉被打得腫大了一圈,眼睛已經成條線,睜都睜不開。
「不能!」武利盈笑。
他這張娃娃臉上的笑容極其天真,但在那幾人眼裡簡直是比惡鬼還可怖。
武利盈調侃般道:「這機會可不多。你剛才不還說,讓我給你伺候舒服?這才哪兒到哪兒啊?來吧!」
他說著又給胖子來了幾下,胖子當即就只有蜷在地上哼哼當死狗的份兒。
花素律坐在後方,晃晃手道:「你悠著點!差不多就得!別過火了!」
武利盈回頭看了花素律一眼,見花素律眼睛往他左手邊那個人身上撇。
武利盈記得這傢伙不曾出言侮辱過自己與花素律,剛才還上前攔架,結果被胖子推翻在地。
武利盈不記恨這傢伙,但這幾個雜碎是一夥的,總得公平對待吧?
再說,單看也知道另幾個不是大度懂事的玩意兒。若是放過這傢伙,那幾個事後能繞過他?
為了他好,武利盈也不好搞特殊對待啊!
但花素律那邊,武利盈不想敷衍。便挑了幾處肉厚的地方,給這傢伙來套「按摩大全」。
對方疼得是涕淚橫流,實際身體沒受到什麼大損失,至多往後幾天不大好行動罷了。
但另幾個可就沒那麼輕鬆了……
武利盈踩著胖子的肩膀,將胖子胳膊掰到身後。
只聽咔吧一聲悶響,胖子的上臂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扭折。
那情形,單是看著都讓人覺得疼痛萬分。
可是胖子愣是沒喊出聲!
不是胖子硬氣。
是他被武利盈打得臉腫得嘴張不開,只能呼哧呼哧喘粗氣,發出像驢一樣的哼鳴聲……
既提起馬臉,就算他們是在道上混的。
那斷他們幾根骨頭,算是他武利盈大人有大量,寬手饒過他們了!
武利盈撒開胖子的胳膊,嫌惡地將他一腳踹開。
胖子如灘爛泥般趴在地上,肥胖的身軀時不時抽動,看得令人作嘔……
武利盈撇了撇嘴,狠狠啐了一口。
狗雜種!
敢對他的女人動腌臢心思?真是太歲頭上動土!
若不是他出門沒帶兵器,非得給這幾個狗雜種卸幾根骨頭出來才算完!
那還能是掰折了這麼簡單?
這場面實在暴力,花素律看得表情扭曲,美味的湯餃在嘴裡都有點難以下咽。
「小兄弟!不,公子!好漢!好漢!」
先前被武利盈一頓狂放按摩的醉漢丁忍痛爬到武利盈腳邊,扯住衣角求饒。
「您饒了我們幾個吧!我們不是有意騷擾您夫人。求您,我們錯了,您放過我們吧!」
武利盈拍拍他的臉,道:「要是你娘子,你老娘、閨女也被人這樣羞辱,你能算了?」
在醉漢丁懼怕的目光中,武利盈扯回自己的衣裳,直起腰走到花素律身邊坐下,一揮衣袖:「罷了!你們這種廢物,沾多了小爺都嫌臟!滾!」
那幾人連忙叩頭感謝,隨即不顧一切,一瘸一拐、姿勢詭異彆扭地各自逃命去。
花素律對著剩了一半的湯餃,生理和心理概念上的都吃不下。
武利盈笑著瞄她一眼:「怎麼?飽了?」
花素律面色發苦,憋嘴嬌氣道:「太暴力了。完全沒胃口了。」
武利盈臉頓時垮下來,又聽花素律說:「你這是亂用私刑吧?咱們國家允許這麼幹嗎?」
武利盈怒氣頂了上來:「什麼意思?」
他轉身子,正對著花素律質問:「我要不來,你知道那群人會對你做什麼?若不是他們出言羞辱你,我堂堂將軍府二老爺,會理他們幾隻害蟲?」
花素律委屈地看武利盈。
她只是隨口說說,沒有真要指責武利盈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