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在下趙子龍
天瀾界的菜長相與上世極為相似,但大概是調料並不豐富的緣故,口感和味道上並沒有那麼好。不過雖然如此,但蘇恆和顏芷依舊吃的十分開心,吃的也十分的多。雖然顏芷比較克制,不過吃的並不少。蘇恆因為常年鍛體,加上剛剛突破,哪怕來了一頭牛也能吃完。生吃的那種……至於顏芷的話,她可能也練了什麼功法吧?這很正常。兩人如同風捲殘雲一般,把桌上的食物瓜分完畢,正打算休息一下上樓的時候,旁邊響起了一個聲音。「這位兄台,這位兄台!」蘇恆循聲望去,卻見一個穿著白衣的公子哥端著酒杯,笑盈盈的看著他說道:「吾觀兄台器宇軒昂,不似常人,見之欣喜,遂前來結交一番,敢問兄台可否共飲此杯?」公子哥看上去二十多歲,看起來倒是風流倜儻,瀟洒的很。蘇恆端起桌上的茶杯,笑著開口道:「在下尚未弱冠,便以茶代酒如何?」公子哥:?顏芷:?沒成年就不能喝酒嗎?白衣公子哥微微一怔,然後笑容不減:「理當如此,理當如此!」隨後,兩人輕輕的碰了一下,接著一飲而盡。「兄台海量,不瞞兄台,在下徐成,人稱徐白衣,不知兄台名諱?」徐成喝完一杯酒以後,施施然的落座,笑著抱拳開口道。「原來是徐兄,久仰久仰!」蘇恆笑了起來,同樣抱拳說道。雖然沒聽過這個名號,不過商業吹捧嘛!「不滿白衣兄,在下趙子龍,尚未闖出什麼名號,實在汗顏。」蘇恆自我介紹道。顏芷聽了眨眨眼,也並沒有什麼其他的反應。「原來是趙兄,吾觀趙兄一表人才,非池中之物,假以時日,江湖上定然會有趙兄的威名!」徐成眼光一閃,奉承道。「徐兄過獎了,過獎了!」蘇恆嘴上謙虛著,但面上露出得色,好像被吹捧的十分開心的樣子。「吾看趙兄有些面生,是否剛來此地?」徐成笑了笑,打探道。蘇恆點點頭,說道:「不瞞白衣兄,我也是途徑此地,此行是去我舅舅家吃喜酒的。」徐成深深的看了蘇恆一眼,笑容不減:「原來如此,趙兄不如多留些時日,這隴川城有意思的地方有很多,也讓在下盡一下地主之誼?」蘇恆擺擺手,婉拒道:「實在是時日敢的緊,沒辦法多留,我等明日就準備出發了。」徐成搖頭惋惜道:「那實在太遺憾了!」「的確啊!」蘇恆感慨。……
兩人聊了一盞茶的時間,似乎聊的十分投機,分別時還有些惺惺相惜的意思。蘇恆與顏芷踩著木質的樓梯上樓,等路上無人,後者好奇的開口問道:「少爺,您為什麼要取個假名啊?」蘇恆瞥了一眼女孩,既然大佬要裝萌新,那他也就裝裝老鳥,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說道:「無事獻殷勤,那人一看就沒安什麼好心思,聊的都是打探我的情況的。」「所以,出門在外,一定要小心,知道嗎?」蘇恆教誨道。顏芷十分受用的模樣,點了點頭。而回到房間的時候,蘇恆這才發現,他們兩人是一間屋子的。趙四開房間的時候可能也並沒有多考慮,畢竟小芷將來也是自己的暖床丫頭,一間房還可以照顧少爺的起居。沒毛病。進了屋,蘇恆倒也沒有那麼多的顧慮,準備兌現之前的諾言,笑著開口道:「來,小芷,到床上來坐著,我教你練這個《磐石心法》。」他知道大佬一定是不需要他教導的,但樣子一定要做出來,要不然人家還以為他忘恩負義呢!顏芷心中倒也頗為好奇,亦步亦趨的跟上,裝作一副興奮的樣子,只不過在床榻前猶豫了。「少爺,這是您的床榻,奴婢就在地上吧?」蘇恆搖搖頭,面容一板:「讓你上去就上去,哪裡這麼多話。」「……是。」顏芷低眉順眼的點頭,爬了上去。緊接著,蘇恆按著自己的理解,教導她坐姿,凝神,以及真氣的運行路線。只不過,忙活了大半個時辰,小姑娘愣是一點反應也無,完全感受不到那種熱熱的氣感在體內流淌。這個結果也在蘇恆的預料之中,畢竟這部功法應當不會在大佬的考慮之內,若是真的修鍊成了,那才有鬼了。只不過蘇恆佯裝思考,然後開口道:「可能是你悟性不夠吧,這樣,我們一人一邊,晚上你再試試,要是累了就先睡。」這床夠大,兩個小孩睡完全綽綽有餘,只不過顏芷又是欲言又止的想要開口,不過蘇恆已經盤膝坐下,開始打坐了。顏芷把嘴裡的話吞下,心中倒也沒有什麼芥蒂。自己兩輩子的年齡加起來都可以當他祖宗了,而且現在本身都是孩童,自然也不會去顧慮什麼男女之別,倒是她有些好奇的看著自己的少爺。從剛才他教導的來看,這部玄級下品的功法無疑是吃透了,這種悟性,實在妖孽。這一刻,顏芷有些猶豫,她看著窗外若隱若現的勾月,眉頭緊鎖,似乎在思索一些事情。過了一會兒,稚嫩的面容上,眉頭鬆開,輕輕嘆了口氣。還是算了,這傢伙的資質這麼好,將來一定會大放異彩,跟著她或許還更加危險,不如放任他獨自成長。當然,若是將來有機會的話,也可以拉他一把,或是在為難之中,幫他一把,希望他能在接下來的天地殺劫中倖存下來。這其實也是江錦瑟與顏芷靈魂融合的後遺症,顏芷對少爺有一份別樣的情感,連帶的她現在也對這個少爺產生些許的好感。不過這種好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兩個人靈魂的徹底融合而漸漸消散,從此再不相干。而有這樣一份玄級下品的功法打底,一般的危險,蘇恆也能自己應付。至於為什麼只拿出玄級下品的功法,也並不是顏芷藏私,而是懷璧其罪,若是給地級的功法,恐怕會惹來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