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章：真是不擇手段
看著囂張的練凝裳，白羽還真對他有些好奇，雖然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卻也覺得有幾分熟悉。
白羽白了一眼練凝裳說道:「嘖嘖，我可不敢。我只是覺得我們應該來一場公平的決鬥。既然都是江湖人那麼就用江湖規矩來辦好了？」
練凝裳嘿嘿一笑，再一次瞧了瞧澹臺白羽，雖然她認為面前的人應該會些本事，但是絕不認為他的能力超過自己手下的四大護師，這次帶來的都是她手下得力幹將。
所以毫不在意慨然應允道:「呵呵……決鬥？有趣有趣，小子，你是不是覺得過得不痛快。好啊，老娘覺得既然你提出了這個主意，哈哈……確實很不錯，嘿嘿……那就決鬥啊。你說吧，怎麼個決鬥法是單打獨鬥還是你打我們一群？」
二人的對話，安圖老人聽的真切，不禁驀地打了個寒噤，老人這才清楚了白羽的心意，神色間有著難以掩飾不住的恐懼，以至片刻前臉上的酡紅已變成了蒼白，心下暗道：「這個小夥子竟然要和練凝裳決鬥？我的天啊！他真的是吃了熊心豹膽……。」心裡胡思亂想。
然而白羽泰然自若地看著練凝裳，斬釘截鐵的道：「你我在這裡一決雌雄。如果你殺了我我的車是你的了，怎麼樣？」
練凝裳眨了眨眼，還沒說其他，白羽繼續說道:「但是如果我要是僥倖贏了，呵呵……那麼你把他們放了，然後從此以後在也不來此地鬧事如何？」
練凝裳嘿嘿一笑，然而這一抹笑容卻實在有些僵硬，白羽微微一笑，練凝裳隨即面頰冷了下來，勾起了自己的好勝心，說道:「嗯，好。老娘今個兒就和你玩玩。」說著又問道：「給你一個機會省著你說我欺負你。」
白羽毫不客氣的說道：「嘖嘖……既然這麼好我就不客氣了。別人我不屑一顧，我就要和你比試比試，只要你能打過我，把我打敗了或者殺死我，我的車就是你的了。你要是被我打敗了呵呵……不好意思你要滾出這裡。」
練凝裳還沒說話，就見身後跳出來四個漢子，這四個人很有默契，異口同聲的說道：「你也配和我們大當家的動手，除非過了我們兄弟四人這一關。」
白羽撇嘴，一臉的鄙視，冷冷的說道：「就你們這四個長得跟個染缸里出來的怪胎，還要和我動手，你們是哪根蔥啊！」說著，翻著白眼連正眼瞧都覺得是一種對自己的侮辱。
這句話一出口，可氣壞了四個漢子，不過白羽也沒有說錯，這四個人長得的確太讓人無語。那麼說這四個人是誰？原來他們四個就是練凝裳手下的四大護師，個個身懷絕藝在這一帶雄霸一方，幫助練凝裳做了很多勾當，是餓虎山的四大支柱，四個人相貌兇惡令人望而生畏。
但見他們身高均等，體態均等，衣著雖然不相同，卻同樣背後背刀腰間配槍。特別的是四個人的臉分為：紅、藍、黃。白。紅臉漢子名叫黃振宇，藍臉漢子名叫黑鐵龍，黃臉漢子名叫藍殿鵬，白臉漢子名叫洪揚銘。
也不怪白羽說他們是從染缸里出來的，這面容還真有幾分貼切。
紅臉漢子黃振宇性情暴虐，聞言將身後刀拔了出來，粗眉一挑喝道：「敬酒不吃吃罰酒！大當家的給你臉我們兄弟可不會留情。」說這話，眼神一掃身邊人，其他三人心領神會操傢伙便沖了過來。
練凝裳卻沒有阻止反而是一副看熱鬧的神情，雙手抱胸，一臉壞笑的看著，白羽看到四個人將自己圍住卻沖著練凝裳說道：「喂，你這是什麼意思不阻止一下嗎？」
練凝裳嘿嘿一笑說道：「他們四個我可管不了，要不然你代我管教一下？」
白羽點頭很認真的說道：「你這是贈品嗎？管教他們四個廢物。呵呵……我都怕髒了我的手，不過這樣吧，我把他們四個打發了，你把人放了怎麼樣？然後咱倆在決鬥，贏了車你的，輸了你殺了我。」
練凝裳一笑，提高聲音，叮囑的說道：「好！我同意了。弟兄們可不要給我手下留情，要好好的伺候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四個人同時回道：「大當家的放心，我們會好好的伺候這個目中無人的傢伙。」
白羽冷冷一笑，眼神流離在面前的白臉漢子洪揚銘身上，左右的紅臉漢子黃振宇，藍臉漢子黑鐵龍，刀在手中如同風車一樣轉個不停，身後可以感覺到黃臉漢子藍殿鵬的氣息，心說：「這四個傢伙殺氣很重，而且身上那種讓人膽寒的感覺很是刺骨鑽心。我要小心對待這四個傢伙，只能智取不可強攻。」
就在白羽被圍住的時候，不遠處沙丘上停著三兩輛戰車，車上的人透過望遠鏡把這一切看得仔細。
張楚楚有些擔心的說道：「老大被那四個怪胎給圍住了會不會有危險啊！我們去幫忙吧？」
高雲讓微微一笑，一臉的興奮說道：「好戲開始了！幫忙，幫什麼忙？這麼好的戲不在這裡好好看去湊什麼熱鬧啊！」
張楚楚回道：「幫老大對付那四個壞蛋啊！」
徐睿說道：「楚楚不要擔心。你難道不相信咱們老大的實力，如果這幾個傢伙都對付不了，哈哈……嗜血血皇的稱號可就白叫了。放心吧，老大對付他們還是輕而易舉的。」
沈夢也說道：「嗯，對，其實我還真想看看老大到底有什麼本事。」
席靜瑤面無表情，但是內心可是高興壞了，心說：「這傢伙又要逞能了，最好是給他點教訓，要不然他就飄了。」想著，席靜瑤笑了笑應和的說道：「嗯，說的有道理。我也想看看他是怎麼對付這些人。」
徐睿懶洋洋的說道：「靜瑤姐說的有理，那我們就靜觀其變吧！」
不過張楚楚還是很擔心白羽，吸了一口氣，說道：「可是對方那麼多老大隻有一人，好漢難敵四手猛虎架不住群狼。他們有四個人，看他們一臉凶神惡煞的，一個個恨不得吃了老大似得。」
席靜瑤看著張楚楚笑著說道：「放心吧！我相信這傢伙可以應付得來，數量上的優勢並非求勝的唯一條件，兵書上曾說過，兵在精而不在多，以寡敵眾可非個例，更何況其中尚得加上機智、膽識，敏銳的觀察等各種因素，交鋒之後便是當機立斷絕不拖泥帶水！你們老大能夠登上血皇的位置，你就應該知道他的實力。」
張楚楚還是有些惴惴不安凝望著說道：「可，可是，他們看上去功夫不一般啊，如果是分而擊之可能還有勝算。合在一起真的擔心老大……機會就不會大了……。」
高雲讓說道：「這也未必，不信我們就拭目以待吧。」
所有人目光都鎖定在了四個漢子和白羽身上，有人擔心有人暗中竊喜，各懷心腹事，只是不言中。
白羽將靴筒上的匕首抽了出來，這個動作瀟洒自如，卻讓練凝裳有一種心醉的感覺，不禁有幾分迷亂的神情，暗道：「動作好帥。只可惜你惹到了姑奶奶那你就只有死路一條。」
她在想的同時，被圍在中央的白羽也在暗自得意，雖然面對四個身材魁梧，殺氣騰騰的傢伙，卻沒有半點懼怕，久經大敵，對於這樣的事情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回想往事，一路走來，那可是用鮮血和屍骨堆積而成的。自付:「勝敗在此一舉所以絕不能失誤。嘿嘿……我這個近乎瘋狂的計劃現在我自己都不敢苟同了，一對四，還是四個讓人不寒而慄的傢伙。這種打法只能智取不可強攻。最主要的是不能展現實力，這裡畢竟都是凡人，所以我要耗盡這四個懷胎的體力，擾其心智，乏其鬥志，嘿嘿……藉機解決掉他們。」
想著也不急於動手，輕輕將眼前遮擋住視線的頭髮甩了一下，語調沉緩，說道：「你們可以動手了，省得一會被我打趴下叫嚷著不算數，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這幾句話激怒了四個人，面前的白臉漢子洪揚銘怒道:「口出狂言。」說著，躍身而起，手中刀削麵而來，白羽不慌不忙的閃身避開，嘴角露出邪惡的笑容。洪揚銘單刀落空，面露難色，冷哼一聲。
左邊的紅臉漢子黃振宇和藍臉漢子黑鐵龍對視一眼，同時出手，黑鐵龍喝道:「臭小子你去死吧！」話音未落人到近前單刀直入。
此時白羽迎面而立，距離不到幾十公分，尚未閃躲之時，黃振宇驟然發難，刀光如練，雙刀投來，快如閃電，白羽縱身而起，斜身旋轉，手中匕首磕開黃振宇刺向胸口天樞穴的刀。
另外雙腳勾掛黑鐵龍的胸口和刀刃，熟練的動作，就如同早已經看透對方一樣。然而籃殿鵬突然出手，卻意想不到，也讓所有人不禁失聲驚呼。
驚嘆白羽的速度和動作，就在這間不容髮之際，可以如此的腰桿一折，身子后抑，輕擺雙臂，虛晃猛戳，貼地迴旋，瀟洒自然，恰到好處，不得不令眾人驚呼。
在眾人駭叫聲中，白羽掠身一躍，躲開四人，輕飄飄站在一旁，冷眼看著四人，嘴角的笑容是那樣的讓人感到嘲弄。
然而藍殿鵬、黑鐵龍，刀光一閃，左右夾擊，白羽不退反進，但是靈巧的如同一隻狐狸，兩柄刀夾雜著狂風掃來，恰好從白羽面門削過，可見白羽拿捏之準確，若是偏了一點或者削低半寸，那麼白羽定會受到傷害。
二人縱然攻得快，卻被白羽避開，待到二人發覺之時，白羽早已一個滑步回身，繞到二人側面，冷冷一笑。
大漠之中，白羽一行七人因為天氣原因和這裡的環境被迫選擇了繞路而行，恰巧遇見了沙漠中的一方凈土，蒲裕族人居住的地方。沒想到的是會遇到土匪來襲，白羽靈機一動，覺得這是一件好事，自然這件事也要付出一些代價。白羽已然有了初步規劃，所以欣然願意一同前往。
為了達到目的，竟然主動應戰，還和土匪頭子練凝裳打賭論輸贏，其中玄機也只有白羽知道。
當然這些勾當都是基於自身利益而為，白羽才不會傻到讓自己深陷困境之中，就算是自己沒有勝算，但是還有自己的夥伴在幫助，所以心態十分穩定。
且看白羽滑步回身，凝視著四個大漢，嘿嘿一笑，譏諷的說道：「你們四個就這點本事。唉，真是四個廢物。」
藍殿鵬，黃振宇聞言怒喝一聲，叫道：「混蛋，找死。」同時再一次攻擊白羽。白羽匕首在手中玩了一個花兒，瞧準時機，身形一晃，速度之快，幾乎與二人擦肩而過，這時二人的刀招已老，動作已經固定，無法變招，由於急切之間，臉色凝重，手腳無法收回，給了白羽乘虛而入的機會。
白羽嘴角一動，手腕一翻，用匕首反掃藍殿鵬的肩頭，另一隻手手指如鉤一抓，直奔黃振宇的琵琶骨。
眨眼之間一個被划傷肩頭另一個被一抓弄得呲牙咧嘴紛紛後退閃開，其他二人黑鐵龍，洪揚銘突然發難，想要奪回面子，二人攻來，白羽利用巧妙地靈活動作，避開二人如狼似虎的猛攻，意在消耗其體力，然後加以戲弄。
黃振宇，藍殿鵬不甘示弱忍，受著傷痛加入戰團，四打一，四柄快刀上下翻飛，白羽手持匕首擋、盪、划、挑、刺，翻手如電，覆手匕首已到近前，轉眼間打鬥過了十幾個照面，四個人卻連白羽一根毫毛都沒傷到，氣的哇哇怪叫。
白羽暗自高興，手上卻沒有一刻讓步，意在逼其就範。
遠處的六個看著，臉上自然高興，尤其是張楚楚此時已經是笑嘻嘻的誇讚起來：「老大好厲害啊！竟然可以周旋在四個怪胎身邊不費吹灰之力。有時間一定要學學。」
高雲讓說道：「這也許還不是他的實力，你們看到沒有他幾乎都是在閃避，藉機攻擊對方。可見老大早有預謀啊！」
席靜瑤說道：「哼，就這點本事，真不知道他是跟誰學的。」
身後的沈夢很會補刀的說道：「嗯，靜瑤姐，他好像是何你的父親學的。」
席靜瑤翻了一個白眼，說道：「就學了這，哼，我家的狗都比他強，笨蛋！」
「呵呵……你既然關心老大，就不用這麼挖苦了。」高雲讓說道。
「切，我關心他。才沒有！」席靜瑤把臉扭到一邊，嘴裡嘀咕著。
諸葛雷霆說道：「那就看著好了。不過他也挺大膽的。竟敢一敵四，而且對方什麼實力他完全不知道就敢這樣貿然行事，還真有點讓人害怕呢。」
席靜瑤說道：「放心好了，他死不了。這小子曾經一個人為了完成任務，不惜炸毀敵人師團的七架先進戰機而且還將一位參謀長和兩個團長困在地下室整整三天。這都是小兒科，聖域里關於他乾的事情真是多了去了。」
車上六人閑聊著，打鬥場內，驚心動魄，風雲變幻，就見白羽突然出手，照著藍殿鵬的胸口猛踢，這一腳可謂迅猛，突然間的爆發力，竟然將藍殿鵬踢飛了出去。
一個趔趄跌在地上，就沒有在起來。黑鐵龍吃驚之際，還未動手，白羽已到近前，手中匕首挑向其手腕，黑鐵龍待要還擊，為時已晚，白羽另一隻手叼住其打來的一拳，順勢一個過肩摔，揚起一片塵沙。
隨風一動可慘了撲上來的黃振宇，沙入雙眼，一時間無法自控。白羽殺心頓起，手腕一翻，縱身一躍在與黃振宇擦肩而過的時候，匕首劃過對方的咽喉，鮮血飛濺而出，人仰面朝天倒了下去。
「啊……」洪揚銘痛心喝道：「混蛋，我要殺了你。」可是他還未出手卻已被白羽制住，眼前寒冷的匕首頂在眉心，手中的刀也被對方奪了去。
「別動，你要是在動下場會和紅腦袋那個傢伙一樣被我送去見閻王。」白羽的話果然好使，洪揚銘真的就沒有反抗，他也不敢反抗。
一時間白羽殺了一人打傷二人制住一人，可謂是令人不敢相信。站在一旁觀戰的練凝裳起初還有些洋洋自得，然而眨眼間的變化讓她不由得面紅耳赤，氣的一言不發，手不由自主的摸向腰間，氣憤的「啐」了一口，罵道：「真是一群飯桶，他媽的給老娘偷人。」雖然這樣說來，可是練凝裳也心裡清楚對方確實不簡單。
「呵呵……我看你還是不要謾罵了，我們來談談吧！」說著，白羽臉上的壞笑更加明顯。
練凝裳冷哼一聲，雖然不知道白羽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可是看得出來絕對不是好事情。於是說道:「談談？有什麼好談的？」
白羽嘿嘿一笑說道:「有啊！比如這個傢伙你是要活的還是要死的？如果要活的那就把你抓的人放了，如果要他死……呵呵……我現在就殺了他，讓你看看自己手下被別人殺死的感覺。」
練凝裳怒視著白羽說道:「你在威脅老娘？」
白羽搖搖頭說道:「不是威脅，是你必須答應。你覺得他不值得你用那些無辜的人換？還是你根本不在乎他們的死活？」
練凝裳聽了，嘿嘿一笑，心裡暗想道：「他媽的，這個傢伙竟然這般惡毒。怎麼辦，我是要直接命人殺了他。可是這樣自己的手下絕對活不了。真他媽的讓人無奈啊，操，沒辦法，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先讓你得意一時，等我把手下換回來，哼，我要讓你血債血償。」
練凝裳心裡盤算，白羽也在想著:「呵呵……我看你怎麼選擇？對付你這等心狠手辣的女魔頭，不用點手段怎麼可以，我先用這幾個王八蛋把那些族人救下來，然後在做打算。」正在想著時候，就聽練凝裳面無表情的命令道:「好，我答應你。來人啊，把這些沒用的都給我放了。」
「嗯，乖，這樣我會對你有一點好感了。」說著，白羽嬉皮笑臉的讓人絲毫沒有一點印象，方才的那個將練凝裳身邊四大護師致死致傷的人。
「呸！我告訴你，老娘也不是好惹的。這只是咱們的開始好戲還在後面呢。」練凝裳的話還沒說完，白羽阻攔的說道:「得得，你先別說那麼多，放人後咱倆繼續聊。」
這時被抓的人已經放了回去。練凝裳的人也將其他三人抬回去了。
「喂！我已經把人放了，你是不是也把我的人放了。」練凝裳說這話的時候，左手微微動了下，這個細微的動作可沒有逃過白羽的眼睛。
「嗯，我當然會放了這個笨蛋。但是我覺得為了讓你更加失望……哦不是，是讓你更加服氣。我們的打賭還要繼續，這幾個傢伙只是熱身的把戲而已。」
練凝裳點點頭說道:「正合我意。因為我要親手將你碎屍萬段。」嘴裡說著，心裡自付:「混蛋，竟然敢在我的地盤撒野還殺了我的兄弟。這個仇不能就這樣算了，現在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既然如此哪還能夠講究什麼光明磊落的過招？哼……我會讓你後悔的。」
雖然這樣想練凝裳也很清楚白羽的功夫的確高明，只怕不好對付，不過縱然再厲害也要不擇手段將他置於死地，報仇雪恨。」
練凝裳冷聲說道：「好，你把我的兄弟放了，老娘和你走上幾合。呵呵……臭小子你會後悔的，還是祈禱蒼天憐憫你吧！」
白羽嘖嘖兩聲，說道：「嗯，對，我是要祈禱祈禱，不過是為你哦。」說著，就見白羽身形一晃，轉到了洪揚銘的身後，飛起一腳將其踢飛了出去，在空中劃過一個弧線「撲通」一聲，沉重的砸在沙地上揚起一陣風沙。
隨後就是白羽手裡的刀不偏不倚的落到了洪揚銘的頭頂上深深扎進沙子里。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留他一條命。你覺得我是不是很仁慈。」白羽壞笑的看著練凝裳那張冷冰冰的臉，心裡呵呵笑個不停。
看到眼前爬起來的洪揚銘，練凝裳沒有任何錶情，說道：「來人把洪兄扶下去。」說著，那雙冷冰的眼神直視著白羽。
白羽一點反應都沒有，然而身後的一眾人尤其是安圖老人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呼吸都有些急促。既有感恩也有擔心，可是他卻什麼也做不了，只有期盼蒼天眷顧保佑白羽。
「小夥子……」安圖老人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卻不知道要怎麼表達自己的感覺。
白羽說道：「老人家不用多說這件事我既然管了，自然會管到底的絕不會讓他們得逞。」
練凝裳見白羽信誓旦旦的樣子，嘴裡發出冷冷的哼聲說道：「小子別得意的太早，得意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白羽打了個口哨，一臉壞笑的瞧著練凝裳將腰間眉鋒刀抽了出來，說道：「喂，你叫什麼名字。我可不想殺了你連你叫什麼都不知道。豈不是很沒有意思。給你立個碑都不知道寫些什麼？難道要寫狐狸精之墓？要不就是女魔頭，壞女人……哎呀！這樣子不好。」
練凝裳這個氣，說道：「混蛋，你才是狐狸精，壞女人。老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聽好了我叫練凝裳。餓虎山的扛把子。」
白羽說道：「羽冠凝芙蓉，霞月披雲裳。嗯，我記住了，練凝裳好名字。我的形容是不是很貼切，嘖嘖，只可惜你這麼漂亮的美人竟然做了土匪，可惜可惜。」
練凝裳白了一眼白羽說道：「少廢話，你以為說幾句破詞兒老娘對你就有好感嗎？啊呸！你就等著老娘把你大卸八塊為我死去的兄弟報仇。」
「呵呵……大卸八塊。好，既然這麼恨我那就動手吧。不過你可不要後悔。」白羽嘴裡這麼說，可絲毫沒有放下防備，他很清楚練凝裳絕非泛泛之輩，若不然也不會成為一方頭目。
果不其然練凝裳主動出擊，身手的確了得，可謂是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沒有。白羽雖然早有準備，不過來勢兇猛，練凝裳的刀勢如風似電，凌厲之及，白羽沒有硬碰硬反而是以退為進。
手中利刃並不觸及練凝裳砍來的這一刀，身體側滑，來了一招「清風拂柳」把練凝裳的刀引出去。
可尚未等白羽站住腳步，練凝裳突然煞住腳，隨即腳尖一點，身子轉動，「唰」的一刀，橫掃千軍之勢，快如奔馬，照著白羽攔腰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