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說……感情

很難說……感情

落塵聞言鬆了口氣,「那便好……」

傅南風收拾了一下東西,將醫箱拿了起來,朝落塵微微頷首道,「那我便先離開了,若是阿淮還有事,便來尋我。」

說罷轉身便要離開了。

落塵回過神來,連忙誒了一聲,「等等!等等!傅太醫,要不您就在國師府暫且住下吧,大人有事情,您也好第一時間過來。」

傅南風步子微頓,腦中想到了什麼,回過身帶著歉意的朝著落塵淡笑了一下,

「這就不了,在下太醫院還有些事,不便久留,我會一直在太醫院的,不會回傅府,有事直接來尋,便可尋到我了。」

落塵剛要開口說什麼,便只來得及看到男人那一抹順風而起的衣袖。

落塵一時語塞,想不通究竟是什麼天大的事兒可以讓一向沉穩的傅太醫急成這樣。

正想著,門外又進來了一個人,是風淮身邊的落宇。

「大人怎麼樣?」落宇走近床榻,擔憂的看著床榻上的風淮。

落塵撓了撓頭,學著傅南風的樣子,將他說的話照搬了過來,「大人他脈象沒什麼問題,但是卻受了些內傷,脈象和他身旁昏迷的那隻狐狸一模一樣。」

落宇聞言皺了下眉,有些疑惑。

什麼叫脈象和他身旁昏迷的狐狸一模一樣?

人和物的脈搏相符,這不是搞笑么?

落塵撞了下落宇的肩膀,「我懂的多吧?」

落宇起身將傅南風臨走時吩咐煮好的葯拿了過來,遞給了落塵,「把這個給大人餵了。」

說著,又拿過了另一碗葯,「這個,給那隻狐狸餵了。」

落塵捧著兩碗葯一臉蒙背後的傷口被冷風吹過,白傾灼生生的體寒到了刺骨二字的含義。

下一瞬。

段鄞寒耳邊便傳來了懷裡那隻小東西的心聲。

「好疼……」

「好冷……」

段鄞寒垂著眼,看著懷裡瞧不出神色的小狐狸,心中冷笑。

現在倒是知道疼了,早去作甚了?

偏生,那小東西滿是疼痛難忍的聲音一直在耳邊回蕩著。

忍了又忍,段鄞寒拂袖轉身,冷聲道。

「將世子送回世子府,派人看守。」

【叮咚!恭喜小帝姬順利完成任務!】

段鄞寒側過眸,瞥了周公公一眼,「去喊太醫。」

周寧一愣,正要開口說道這裡就有現成的太醫時,傅南風便上前行了一禮。

「陛下,微臣在此。」

聽到聲音,段鄞寒回眸順著望了過去,只見傅南風低垂著眉眼行著禮。

「傅太傅之子,傅南風?」段鄞寒皺眉微微沉思了片刻。

傅南風低聲應道,「正是。」

段鄞寒挑眉笑了一聲,倒是好笑,「傅家世代為師,怎麼到你這兒,便進宮為醫了?」

傅南風想到了什麼,垂下的眸光微閃,定了定神,道,「回陛下,是因為在下喜愛,所以斷了傅家的規矩。」

聽聞,先前傅家因為傅南風想為醫的時候,傅太傅和傅老爺子全都東吳在先前的一場兩國之戰里,輸給了北涼,那已經是東吳動用了所有國力和人力全力以赴的一戰了。

如今輸了,已經一無所有的東吳國便只能奉上不平等的條約和本國的公主送與北涼國。

宴會之上,絲竹管弦之樂,觥籌交錯。

大臣們紛紛樂著交杯,而東吳國的人皆在強顏歡笑。

段鄞寒坐在最高首位之上,身旁便是太后、皇后溫知意,和北涼的閑王段臨,以及北涼的小公主段酒。

再往下便是國師以及其他眾臣。

段鄞寒從見到皇後起,便沉著眼眸,眼底帶了幾分醉意朦朧,執起桌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半晌過後,大殿之上的舞蹈和奏樂全部停了下來。

隨即殿外發生了一陣噪亂,音樂再度響起,殿外進來了幾個舞女,中間的舞女帶了異域的感覺。

奈何,首位上的帝王,根本是無心去看,一杯接一杯的涼酒緩緩下了肚。

音樂響了起來,中間的異域舞女眼波含秋,勾走了在場少許公子少年郎的心。

但她的目標……確是首位之上的年輕帝王。

偏生,那帝王的眼裡根本無她的一個余影。

段鄞寒自從那日丟棄了小狐狸送與溫知意以後,便整日的心中煩悶,似乎……從最開始遇到起,他便對她有些抵觸感。

他自幼便瞧不起她這樣脆弱、可憐、弱小、毫無用處的生物。

沒有自保能力,拖累人。

在這樣對深冬中,只能活活凍死。

太過脆弱的東西,總是不令人討喜的。

他當時……見到她的第一念頭,大抵便是將她殺死。

他覺得這樣的小玩意兒,即便活了下來,不是被達官顯貴垂憐,剝筋抽皮,便是在這樣寒雪飛簌的深冬里,活不過三天。

與其如此,倒不如讓他給個痛快。

但………這隻小玩意兒,似乎同他以往見過的那些阿貓阿狗所不通一些。

哪裡不同呢?

段鄞寒蹙眉仔細想了想,大抵……是她身上那股子頑強地生命力,和那一次落水之恩,縱使他喚起了心裡的那顆良心。

留了她一命,養在身邊,在這枯燥的人生里倒也不失為一種樂趣。

段鄞寒猛然回神,不由有些莫名。

她對他來說,只不過是個玩物、寵物,解悶兒的小玩意兒,無足輕重,甚至連分毫作用都不起。

他何必如此遷就的想了這麼多?

還事事找了借口?

真是奇怪。

段鄞寒冷下眸,看著地上玩著雪的小狐狸,語氣冷凝:「你不過是朕的一介玩物,怎麼?倒是想叫朕來遷就你了?區區玩物,你怎配?」

白傾灼含笑著挑了挑眉,絲毫不在乎他這話有多麼令人難堪和傷人。

她只好奇。白傾灼不顧那隻捏下了下頜處的手,輕輕地蹭了蹭男人帶著剝繭的指尖,毛絨絨的觸感落在了段鄞寒的指腹上,令他指尖微微一縮。

下一瞬,他聽見小狐狸輕聲得說道。

「你還在和我生氣嗎?」

「別生氣了,我哄哄你好嗎?」

說罷,那一團毛絨絨又輕輕地蹭了蹭他的指腹,一雙漂亮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瞧著段鄞寒。

段鄞寒低眸,觸及到了白傾灼那雙眼底,莫名心頭微顫,只覺她萬般可憐。

這念頭一出,段鄞寒神色微變,下一瞬,便徑直的捏住了白傾灼的脖子。

「朕勸你,不要耍什麼花招。」段鄞寒一雙桃花眸毫無波動和溫柔,冷意縱生,「你的那些妖術,在朕身上通通無用!」

白傾灼呼吸有些不大順暢,臉色微微漲紅,嘴角卻掛著笑。

通通無用么?

可她怎麼瞧著,他這一顆心,已經亂了呢?

「公……公子……」

「疼……」

小狐狸柔弱而脆生生的聲音在段鄞寒的耳邊響了起來,令他微微一愣,下意識將手鬆了幾分。

下一秒,便被人徑直得推了開。

盛昀辭連連往後推了幾步,將白傾灼護在了懷裡,輕輕地揉著她的毛。

「陛下,縱使您生氣有氣朝我發便是!傷我打我或者是殺了我都可以,但千不該萬不該牽連其他,小狐狸是無辜的。」

「無辜?」段鄞寒冷嗤了一聲,淡著笑容睨了他懷裡那隻只能瞧見個九條尾巴的小玩意兒。

「他是朕的愛狐,如今卻被你碰了,你和朕談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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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黑月光后她尾巴被rua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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